“你是怎么找到我的问。
温书涵没搭理我,低着头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可收拾的,我看着他刻意的举动,惊奇道:“你不会在害臊吧。”
温书涵别过头,把毛毯折的跟块豆腐似得。
“你真的在害臊。”我用看火星人的眼光盯着他。
“东西拿好。”温书涵口气很冲的把包扎好的毯子扔我怀里。见我仍笑的乐不可支,索性放开,“你一个女人家,就不能矜持点。”
“不能,再说了,我哪不矜持了。”我皮皮的笑。
温书涵站着看我笑了半会,终于也忍不住笑开花,“走吧,天色不早了。”
“怎么走,你背我啊,不好吧,男女授受不亲,我矜持着呢。”
温书涵双眸暴瞪,张口欲言,“你
“天色不早了,赶路要紧,走吧。”见好就要收的道理我懂。
温书涵盯着我猛瞧,哭笑不得,只得无奈的叹道,“你啊
“我怎么了。”我趴在温书涵的背上笑问。
“没怎么。”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是怎么找着我的。”
温书涵但笑不语,背着我走出这山旮旯,所谓转角处必有意外的风景,说的就是这个了。
我看着歪倒在地的马车,嗤嗤的笑了起来,笑的乐不可支,路痴吗,究竟谁才是路痴,我们在这山里跑了半夜,原来也只不过是在兜圈子。书*斋真讽刺。月落啊月落。你想踢开我,也要看老天允不允。
这世间的兜兜转转只是为了画出一个圆,我们究竟该不该信命,如若不信,又该如何解释巧合的这一切,即是命中注定,我们的执迷不悟为地又是哪般。人生啊,不过是场戏。我们也不过是神仙放地一个屁。再臭不可闻,也只是一阵气,散了,也就什么也没有。
“笑什么。”温书涵问。
“没什么。”我学着他的口吻。
温书涵呵呵的笑着,不以为意,他的心情很好,背着我的脚步很轻快,他的背厚实宽阔。让人有种想要依靠的冲动,我紧贴在他的后背,双臂牢牢地环着他的脖子,脸埋在他的颈窝.用力的呼吸。
听说空气吸进肺里。通过心脏泵压成血液里的氧。他的味道不是血液中流动的青草香,淡淡的墨香夹着淡淡地檀香,很淡很淡。淡到我用很大的力气才能呼吸到,然后安静的沉淀在心脏里,越来越浓,越来越清晰。
“如果还有下一次,你还能找到我吗?”脸埋在颈窝里的缘故,我问地声音闷闷的。
“没有下一次。”温书涵站定,肯定的说。
良久,我沉默不语。他静静地站定不动等。
“好的。那就看好我,不要再把我弄丢了。”我说。
会了。”温书涵的口气极淡,淡的就像他身上的墨香。
“你会后悔吗。”我又问。
“这话该我来问你的。”温书涵笑着反问。
“走吧,我们谁都别后悔。”我笑。
我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是该学着遗忘,学着淡漠,学着不再那么执着。
“翠花,”温书涵仍站着不动。
有什么事。”
“谁都别后悔,就算你想后悔,我也不允,就算用强的也要把你留在我身边。”说完,不再等我地回答,背着我坚定地走着。
他的话我懂,谁对谁地承诺都是多余的,重要的是,我们都没有退路可以走了,这是场命中注定的感情游戏,在爱情的副本里,没有完成任务,谁都别想中途离场,除非……
没有了逃命时的仓惶,沿途的风景也变的美妙起来,就连之前看着怵目的乱石堆和灌木丛,现在看来,竟有别样的趣味。
这一路走的极是闲逸,反正用不着我花力气,温书涵身强体壮的背的心甘情愿。我了得清闲,一边欣赏风景,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跟他唠嗑。
“那个,袭击我们的是雷藏的人吧。”我问。
“是的。”
“他们一路尾随着我们来的吗,为什么憋到现在才下手。”我不解。
“雷藏在凤栖城的行动中,也损失了不少人,在这一路上,就算他想下手,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这些人应该是之前就一直潜伏在宜阳城的,在收到消息后,埋伏在我们必经的路上,这里离城不远也不近,不远是他们这行人赶到此处无须花费太多的精力,不近是在这里搞再大的仗势,城里的人也无法知晓,这里的地形山势又较为复杂,极易藏匿,所以他们选在此处下手。”温书涵细细的道来。
算这样,他们还是失算了,6大同说,放烟火为计,说明情况是安全的,那些人都被你们干掉了吗?”我问。
“也可以这么说吧,对了,你说放烟火,那么那个时候你们还是在一起的,为什么,没有在原地等。”温书涵疑问。
“你怎么不问问我,他们把我扔下的理由。”
“翠花。”
“没事,我并不放在心上,其实还挺感谢月落的,不是吗,没有她带着我们瞎转悠,也不可能让你这么快就找到我的。”
温书涵不再问,答案是怎样的已经不重要了,但是我的心里仍有着想问却不敢问出口的话。
温书涵找到我,只字没有提到小白,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寻来,是刻意还是无心的,我不想去计较,既然没心没肺是我的优点,那么让我把这个优点保持下去,这样的话,至少看上去很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