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儿!逮着他!别让他跑了,头儿交代过!”一片窃窃私语传进无痕的耳朵,他抬头一看,这不是上午带他到那个宾馆的男人吗?二十多岁。一脸的横肉,两只眼睛如同豹子般闪烁。
“云霜救我!”情急之下,无痕想到了云霜,便小声喊出来。
“无痕哥别怕,有我呢!”云霜悄悄对他说,无痕那颗悬着的心开始往里面进去了,放得很踏实,他扭过头看看那帮人。
“刚都还在,怎么一眨眼工夫就没了?”其中一个长着蛇头般男人奇怪的问。
“你问我,我问谁去?叫你们好生看着,这下好了,我看怎么向头儿交代?”那叫李强的人又气又急,举着头用手搭在额头上遮住晚霞,往四处?望,其实这时候无痕就在离他们不到五米远的人丛中。
“无痕哥,你站在原地别动,待我引开他们你就回家。回家后你放心的吃饭上班,只是要注意身体,你的身体已经不起女人折腾了,虽然这话你不爱听,可我还是要说,等过了这阵子,你身体康复了才交往女人好吗?”云霜幽幽的,声音很轻,可是很结实,但看到他的身体那般虚无,好像飘在空中,只是无痕感觉不到,她的特殊眼睛才能看清他的身体状况,她害怕无痕难受,却又不得不说。
无痕静静的立在原地,看着那几个人离开后往另一个方向赶去,很急的样子。
他知道这是云霜说的引开他们,一定是她采用了什么幻术让这几个家伙上当吧?
他的心开始安定下来:“我该回家了。”
伸伸懒腰,在肩膀上捶打了一拳,感觉一股酸疼开始升起,他要赶走疲劳,回家还得应付妻子的纠缠,所以得振作精神才是。
刚才那个李强的叫声与蛇头的气势汹汹都使无痕有些心有余悸,可是云霜要他放心的吃饭睡觉上班的叮嘱又回响在他耳边,反正有云霜保护:“我还怕什么呢?”他给自己壮胆,虽然心里还是寒颤颤的,可那担心已经被放逐了。
无痕放心的往家里赶去,步子很大,这是他平时喜欢甩开的大步,打自小就喜欢快走,没有人能够赶上他的步伐,尤其心里烦躁的时候,哪一对儿长腿就迈得更欢,这是用走路来泄心中的不满。
他本是个很压抑的人,没人理解自己,家里没人,单位没人,朋友也无法理解自己的打算与想法,所以,常常就用那双脚来点击出自己心中的闷气。
今天,经历了一场女魔浩劫,无痕的心算是暂时没有了女人的**。对于云霜的告诫,他完全没有必要听从,因为就是云霜才有医院的胆战心惊,要不是她,自己怎么会在短暂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历险数次?在医院的**,从医院里的逃跑,被女魔头擒获,从女匪窝里月兑险,这一系列的回忆,让他将自己好像经历几个世纪的危险归功于云霜,他甚至在心里感觉云霜有些多事:“你管那么多闲事儿做什么啊?弄得我差点儿丧命!”
“没有必要听从谁的安排!身体是自己的,情绪是自己的,心,更是自己的,我想干嘛干嘛去,你们管得着吗?”无痕一股怨气从心底升了上来,他的步子更大了。
已经来到一处灯火阑珊处,再拐过一个弯便到家了。
无痕抛开了那些不快,自打从南方回家,这次是离家最久的一次。
想到自己的家,这个久违了的家门,无痕心里开始感到热漉漉的,妻子一定在家里等得很着急,儿子也一定望眼欲穿,不过他心中又闪过一丝幸灾乐祸:“你们平时不是对我大呼小叫么?你秀秀不是说我可有可无么?这两次你该明白我的重要了吧?”那分得意从无痕眸子里一闪,脚便比刚才更快。
正是华灯初上时,周围的邻居都开了灯,虽然昏暗,可总算从灯光可以判断出这是晚上。北方人很节俭,即使零下几度也舍不得开空调或者暖气,只有冷到彻底受不了时才使用,所以电灯这种耗电产品更是能节约便节约。
无痕抬头往家里望去,只看见客厅里露出一盏不到十瓦的节能灯光,因为使用年限太长,也显得昏暗无比。这时候,他心里酸酸的,自己没本事,经常被妻子奚落,同那些有钱有势的人比起来,确实也太寒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