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怎就这么善变呢?刚都还好好的,说变就变了,才瞌睡了几分钟啊?说不爱就不爱了?难道人的感情那就那么随便么?唉,女人心那,海底针哦!”无痕一边歪歪斜斜的走着,用猩红的双眼看着酒店里那些站得笔直的美女们,一边喃喃细语着。那些无事的女子开始看着这个进去还不到一小时的男人,欣赏着那高高的老板肚子,还有那粗壮的雄性的脖子。
一人歪歪扭扭的出来了,显得孤独凄清,站在路口的那个最漂亮的美女笑容可掬地说:“先生慢走!”
无痕有气无力的回应道:“慢走,慢走,都慢走。”
小姐们笑了,一个个脸上光辉灿烂,像五月的鲜花,明媚妖娆。
对于美丽不想放过一丝痕迹的无痕,今天面对着这么多笑容可掬的脸,这么多像早晨娇滴滴的花瓣的脸,他没有兴趣欣赏了,这在他人生经历史上,恐怕还是第一次。第一次没有激动,第一次没有念头,第一次对美感到麻木,那种不放过一切视觉享受的习惯这时候已经溃缩到极点,好像他从来就是一个目不斜视的人。
外面的路灯稀松的站着,好像边缘山区的哨兵,在他眼里都睁着惺忪的睡眼,那一条条被拉长了的影子,在无痕的脑海里成了一条条男人与女人无法跨越的鸿沟。
“女人太难了解了,是群尤物,迷人,激荡**,可是,要满足那些**,并非所有女人,越是自己喜欢的女人,越是不容易上手,那个冷云霜,自己就不知道费了多少力气,好不容易哄上手,可是也不怎么样,玩够了,女人的味道也就失去了。”一边歪斜着身子,一边从嘴边冒出来这些让他自己都似懂非懂的自言自语。
在一个被路灯照得透亮的石凳上,他站住了脚,在他眼里,这个腰身有些细长的石凳好像一个卧着的美女,头有些小,尾部肥大,他想象成了鲜潼的翘臀,他伸手去抚模::“宝贝,你这儿好诱人,在包间里,我都没尝过它的味道。”
无痕开始双膝跪在石凳面前,学着西方求婚者的虔诚:“宝贝,答应我吧,我好爱你,没有你,我的心往哪儿搁啊?”
他模模全身,手往裤兜里模去,一个笔箍,他拿出来想戴在鲜潼的手指上,作为求婚礼物,可是,怎么也找不到手,石凳上有一个突起的地方,他将笔箍往那地方一放,算是帮她戴上了。
这时候,他心里踏实多了,想到,自己求婚戒子都送了,这下就是夫妻了,夫妻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呢?便将脸往石凳上那个翘起的地方挨去,一股凉凉的冷气贴在脸上,对酒精的调和作用使他很舒服,然后使劲的往上贴,可是很硬,一点儿也没韧性,他有些奇怪,怎么这个地方那么坚硬呢?他揉了揉眼睛,一看,原来是一块石头。
他站起来,心里很不舒服。
怎么激动了半天,是将感情撒在石头上了?
一种被戏弄的感觉涌上来,他用脚往石凳上使劲一踹:“哎呀!”他惊叫一声,脚指头生痛,再一看,自己那双露出脚趾的尖,已经渗出鲜红来。
“好男不玉女斗!”他的意思又开始朦胧起来,想起了鲜潼刚才对自己的河东私自长吼,他觉得这个是偶就是鲜潼,他脚上的疼友好像是鲜潼在故意为难他。
他头也不回的走了:“难得理你,都是你的引诱,不然,我会是这样么?”他往拖着带血的脚,无痕抬起头来,看着电杆上昏黄的路灯,他们好像对他出了嘲笑。自尊的他,哪儿见过这种讽刺,他往路灯上啐了一口唾沫:“呸,别得意,谁笑到最后,谁才笑得最好!”
路上,不时的染着一点儿红,留着印子,无痕往来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