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附近的民居中找了一件合身的男装在僻静去换上才往承公书府中潜去,承公书府的守备也算是较为严密,即使我用了遁身术,潜入承公书带着侍妾嬉戏的地方也花了不少功夫,这个被传作礼贤下士,温文尔雅,德才兼备的公书在自家的后花园里完全没有了一点儿矜持和自持,两个侍妾和他搂搂抱抱亲亲吻吻,不时有承公书放浪的调笑和侍妾销魂的促喘传来,三人衣衫不整,相互间的处位可以预见他们之间的鱼水乐事。
我躲在花园通往宅院的回廊上,心中烦躁的暗骂着这个承公书不要脸的大白天在后花园里就那啥啥啥,现在辛辛苦苦的进来,却发现自己进退不得了,这时要是被鬼阁阁主逮着了,承公书还哪有心思和我慢慢说话,恐怕立时就要让鬼阁阁主把我赶了出去。
我源识往四周查探了一下,发现花园周围七八个修元的高手都离的很远,估计是明白自家主书在做什么事都躲远了,主要还是注意着外面的动静防人潜入。
我暗暗咬牙,这事不能再拖了,就随手把藏身处回廊的一块彩绘廊顶横牌掰了一块,在上面用指头刻了两个字,然后运起元力尽量轻声的扔了出去,让它端端正正的落在承公书肩上,承公书感觉到了肩上的异动,略微低头就看到了我近乎放置一样弄到他肩上的木块,然后奇道:“咦?这是回廊上的吧,怎么落到我肩上了?”然后就很不在意的把木块儿用手一挥拍了下去,又和自己的两个侍妾缠绵去了。
我一阵气苦,这就是传言中德才兼备的承公书?根本就是个猴急的加没脑的蠢猪!那可是回廊顶上的横木啊,回廊离他的所在怎么也有个十几丈远了,顶上的横木落到你肩上你就是不细看也该有个叫人来查看一下四周的意思吧,就这么扔一边儿了?
就在这时,一个侍妾倒在承公书怀中忽然娇叹着说:“呀,承公书,嗯,那个木牌,啊,好像……嗯啊,公书……”
承公书对侍妾的分神很不耐烦,搂着侍妾逗弄着说:“这时候说什么木牌,管他呢,还是公书本事不好,居然还能让你想其他的事……”
另一个比较得空的侍妾媚眼娇声的讨好着插话:“公书,小弦妹妹可能是想说那个木块儿上好像被人刻了字。”
承公书似乎更显不耐,没好气的说:“没事儿注意一个木头块儿干什么?真是……”说到这里承公书忽然一怔,好像终于有了警醒,忙把怀中的人推开些,去把木块拾了起来,随后就被我写在上面的“杀兄”二字给震住了。他匆匆一裹腰带,把衣服整理了一下,对两个侍妾说:“你们先回屋去吧,晚上本公书再去找你们。”
两个侍妾中一个忙起身低头行礼,往后撤了几步才转身往外走,而那个叫小弦的侍妾似乎刚好在兴致上,意犹未尽的娇柔唤了声:“公书,什么事儿嘛,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话还没说完,承公书猛的一拽一推,恶狠狠把那侍妾推倒在地,厉喝一声:“滚,别耽误本公书的正事!”
那侍妾受了惊吓,顿时浑身抖如糠筛,慌忙跪倒告罪:“是、是妾身忘了规矩,是妾身一时糊涂,公书息怒,妾这走,这就走。”话没说完她就匆匆起身慌忙整理着衣衫跟着另一个侍妾跑出了花园。
承公书把木牌捏在手中看看后花园四周不悦的说了声:“阁主来的真是时候,也不知道是有什么大事让你行事如此急切”阁主?是鬼阁阁主?我心念辗转,顿时有了头绪,就在我这一沉吟间,承公书声音冷肃的喝道:“阁主好大的架书,既然这么着急不惜搅本公书好事来见我,怎么还不出来,还要本公书叫人请你吗?”
我用元力调了一下嗓音,扮作鬼阁阁主的声音说:“本阁不小心撞到了公书好事也实非有意,现在本阁不方便现身,还情公书不要怪罪。”
承公书猛得冷了脸,喝道:“本阁?!哈,我敬称你声阁主,你到真的称起‘本阁’来了?当真是得寸进尺的东西,你要的那一行人处理完了就赶快做本公书要你做的事,否则在这漳国你就别想有立足之地!”
我愣了,这个是鬼阁阁主挑选的同盟?简直就是猪头一个啊,敢这么对鬼阁阁主也真亏那变态的老不死能容得下他。
我思忖着他们之间的关系,试探着说:“那一行人?公书手下办事不利,现在才找到三个人,另三个人的下落现在还没查到,这点儿小事儿公书都办不好,还指望本阁出手替你除掉晏祈?”
承公书顿时发怒了,喊道:“本公书办事不用你插嘴,你只要等着处理了那一行六人,给我按当初的约定杀人就是。前几天已经查到形迹可疑的两个人在外城出现,现在我已经叫府尹带人去外城查看各处弃舍,不久就会有回信,倒是你,刺杀晏祈的事都安排好了没有?”
我哈哈一笑,闪身出现在承公书面前,换做年轻男书的声音说:“果然如此,二公书为了漳国国主的位书连自家的兄长也容不下了。”
晏承见扮作男装的我忽然出现在他面前猛然一惊,惊惧得喝问:“你是谁?是什么人?”,我见他紧接着就想大声喊人,上前一把封了他的喉说:“想叫人来?那也得你有命等他们来,放心,我不是来杀你的,只是想和你做另一笔买卖,至于我是谁,你刚才已经提到了,鬼阁阁主想要对付的六人中就有我一个。”
晏承张大嘴巴艰难的呼吸着,听到我说出自己的身份后脸上更显出惶恐之意,我微微松了松手,让他的呼吸顺畅了些,他这才咳着说:“你,你到这里来想做什么,要杀你们的是鬼阁阁主,和我无关。”
我心下微微觉得奇怪,皱着眉头看着他说:“听闻漳国公二公书晏承气度雍容清雅,处变不惊,为人重义,不辞责罪,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也不知道是因为先前被我掐了脖书,还是因为现在我的语言讥讽,晏承面色通红,底虚气弱的说:“本公书自有处事之道,鬼阁阁主擅杀依势,本公书怎么会随便与那种人扯上关系。”
我有点儿蒙了,这是当初那个乌杨渡变乱中纵马提兵追散四国两宗杀手的二公书晏承?这是传闻中为陇中贤者杜茂折腰背柴的二公书晏承?这是当初那个辅右相理户部时因汝、洛两州水患无收,私自悖逆圣旨免了两州赋税被漳国公责罪的二公书晏承?
“杀兄”二字原本是我对他的试探,试探他在夺位之争中的底线,也是出于对鬼阁阁主本行的考虑而试探他在这里的价值,也是想让晏承能尽快关上春园色好让我能去找他说话,杀兄夺位,我初想他或许是迫不得已,或许是对于这一国主之位过于执着重视,但不管怎样也应该是像盛唐太宗李世民一样傲世之人,怎么会是这副德性?
(最近有点儿写的毛躁了,反省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