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几位志愿为受伤学生服务的东海中医药大学的学生都是本科生专业也不是临床专业更谈不上行医生执照。他们虽然对自己的诊断很有把握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伤员继续休克。
他们无奈的告诉马野和雷震天两人对于脾破裂患者来说只要抢救及时通过手术进行粘合或者摘除的方法进行处置后是不会有什么大碍的。可是在眼下的环境中所有的医生都被伽马射线杀死了自己等人虽然是学医的但从未有做过手术。
马野心里猛然间有一股说不出来的痛苦感。他低头看了看这两位受伤的同学虽然是素不相识没准在混战中还彼此交过手但此刻仔细端详起来却有一种亲人般的感觉。没错在这次灾难面前我们这些幸存者就是手足兄弟就是同胞姐妹。可为什么还会出现群殴呢?马野用力地攥了攥拳头心紧缩着眼泪慢慢流了出来。
从清晨与亲人们失去联系后马野这时第二次哭泣了。第一次是参加救援组在北山电报大楼里面现这次灾难的巨大规模后他和众人一同哭了。如果说那次哭泣主要是对亲人的思念的话此次哭泣中他已经将亲人的范围扩大了将这列车上所有的人都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那几个中医药大学的学生见马野如此悲伤也很感动其中一个女生也陪着马野流下了眼泪。雷震天忙劝马野不要太悲伤抓紧时间去看看其他的受伤同学。
职工医院不大所谓的住院处只有是一个房间里面一共有十多张床位。受伤学生轻的就两人挤在一张床上坐着重一些的则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申吟着。七八位看样子是中医药大学的女同学紧张地为这些学生进行伤口消毒、包扎。
那个陪着马野哭泣的女生也跟了过来她自我介绍道:“我叫刘柯是中医药大学护理学院大三学生。在停车前听我们学校的同学介绍车上那些受伤同学很情况很严重便组织些我们学院的一些同学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还好我们找到了这所离车站很近的职工医院虽然条件简陋些但基本的医疗器械都比较全。这些受伤同学也很坚强没有几个喊疼的。”
本来在房间内不少受伤男生都在喊疼听刘柯这么一“夸”便都把声音压低了。
马野仔细端详了一下刘柯只见她个子高挑身材匀称瓜子脸大眼睛是一个非常青春时尚的女大学生。
刘柯察觉到马野对自己的注意没有丝毫的羞涩与做作反而大大方方地说:“想不到你为了同学竟然能哭鼻子感情还挺丰富的。”
这反而轮到马野羞涩起来他把头转到一边不再注视刘柯说道:“都是在东海读书的能不亲吗?”
“那你们还在车站里面打成那样?我在一旁看得可着急了怎么同学们都会变成古惑仔呢?”刘柯反问道。
身旁一位受伤同学瓮声瓮气地插言道:“我现在也挺后悔干嘛自己当时那么冲动。我现在甚至连以前所有打过的架都回忆起来了都是***为了些鸡毛蒜皮的事。”
雷震天挨个查看了一边受伤同学也走过来说道:“我平时很能克制自己从来没有打过架可刚才在车站上就好比鬼魂上身一样稀里糊涂地就和被人打起来。”
“你可不糊涂打人一个一个准我这一身大包就是被比打的。”旁边一人说道“我是被你打的最惨的一个当时我就想去警察局弄一支冲锋枪非要亲手把你打成蜂窝煤不可。”
众人都笑了起来刘柯拍着手说道:“真是不打不相识啊没准你们俩将来会成为最好的朋友呢!”
雷震天和那个同学都有些不好意思两人很快攀谈起来。马野又到附近的几个房间看看现这里条件实在是太简陋只能当个应急的诊所根本不能当作长期的根据地。
这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下来马野见室内光线有些不太好便向刘柯问道:“你看这些同学是带着吊瓶回列车呢还是在这里过夜呢?”
“当然不能再去列车里面了我看今晚这些伤员就都在医院里面休息床位不够就再到附近收集一些。这样一来可以有利于治疗而来也能尽早现并症没准还有新的脾破裂之类的患者出现呢。”
“那你们也留下来?你们就不怕伽马射线在晚间再次爆?”马野追问道。
“我们当然要留下来这时学医的必须具备的职业操守。”刘柯毫不犹豫地说道“刚在在配药时我们几人就商量好了如果我们万一被今天晚上的伽马射线给弄死那也值得毕竟咱死之前曾经为别人做过一些什么。”
刘柯的一番话让马野很感动一天来列车上的那些女生们给他的印象就是一个个只会在那里哭什么主意都没有在大事面前全是我们男生站出来女生们就没有产生出来个巾帼英雄。刘柯的表现让自己的这一看法改变了马野甚至觉得与这些女生相比列车上那些连受伤同学都要排斥的男同学真不配是男子汉一点胸怀和胆识都没有。
马野又仔细想了想猛然回忆起来早晨餐车会议时这个女生也曾经担任某车的乘客代表参加了会议好像还在会上讲了两句意思就是她们可以为大家提供一些医疗方面的服务。马野吧这件事讲出了出来刘柯爽快地承认的确是她参加的会议想法也是她提出来的。
马野诚恳地说:“没想到你们女生对我们中的一些男生都要强这次更是多亏了你们了。我今晚也不回隧道了为你们站岗放哨。”
刘柯大眼睛一眨直言不讳地说道:“你们中的一些男生我也很看不起平时一个个都是满口哥们义气整日称兄道弟可灾难来临之后表现得非常自私连同班同学都不认了。”
马野刚想张嘴说些什么只见崔展昊拎着一大串东西进来了。马野一见那些东西不禁高兴得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