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皇后娘娘出身名门琴棋诗画也就罢了还自幼写得一手好书法。摹仿皇上的字迹算得什么据说她摹仿前朝王右军的行楷《兰亭》都足以以假乱真呢。”
“代笔这事可当真?”
“自然当真。婉言一直侍奉皇后娘娘。她与我自幼相熟又是一起入宫的同乡既这般告知我那准是没错的。”
“竟还有这等事这事要是传出去唉………”
“正是。也由不得你我要抱不平娘娘温婉娴淑又如此尽心对待皇上可皇上待娘娘也未免太冷淡了些那里及待郑姑娘半分呢?据说这郑姑娘还是齐人呢两国正交战皇上却弄了个齐女在军中。”
“所以说红颜祸水呀……”又压低了声音“但凡这样的女子都是有些妖媚之道的否则……”
“翎儿你怎么站在这里?”一个声音响起我转一看是齐王宇文宪。
“齐王。郑郑郑姑娘。”帐中的两名侍女惊然回早已吓得噤若寒蝉。
宇文宪掀帘随我入帐凝了她们几眼若有所思挥手道“你们都退下吧。”两名侍女神情惶恐如领大赦立即俯身慌张而退。
“是不是她们说了什么?”宇文宪问我北周军服尚黑宇文宪一袭玄黑铠甲更显身姿修长、风采俊逸。这些年来他行军各处早已磨砺得褪去昔日的青涩然而温雅恬淡的气质却依然如昔。他们几兄弟唯有他最为肖似那温润如月光般的男子。
“没有。”我怅然凝望摇头道“帐里太闷我不过在外面略站站罢了。”
他望着我亦不再深究却莫名说道“翎儿有时候你所听到的看到的并不一定就是真实的。”一番话让我不禁心念一动。他却又笑道“几日前我已遣人送信至长安将你的事告知了真儿只怕她迫不及待想要来见你了。”
“真儿?”记忆里那曾与我朝夕相伴娇憨可人的少女为了我宁愿饮下哑药的挚友兼妹妹四年来我一直将她深藏在心底每每念及心就会涌上一阵阵的愧疚难过。
“真儿她可好?”
“她很好。”宇文宪顿了顿又道“两年前我已纳真儿为侧妃。”
我抬眸又是欣喜又是嗟叹“真儿不该只是侧妃的。”
“我并未立王妃。”宇文宪望着我笑容恍惚双眸似凝了如烟的怅惘轻声道“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再立齐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