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喜欢上灵异故事,很大程度是受到表哥的影响。他是一个很有‘鬼’缘,也就是很容易见到‘鬼’的人
当然,这只是他自己讲的。究竟这世上真的有那么多‘鬼’让他遇到?这个我也很怀疑,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
我俩年龄差不多,从小一起读书,一起玩耍。他最喜欢也最拿手的,就是讲‘鬼’故事。现在回想,他还真是这方面的‘天才’。不但故事编得好,还很会制造气氛。(比如当他讲到‘棺材盖慢慢打开’时,你真的就会听到恐怖的‘吱吱’声,原来他一边讲,一边悄悄的拉书桌的小木门)加上那极为夸张的语气,形象十足的表情,我往往只听一半就吓得跑开了,而他每次都硬是追着我讲,还故意把嘴伸到我耳边来
长大以后,随着大家慢慢成熟,我对他讲的鬼故事也有了些‘免疫力’。而他对这嗜好依旧乐此不疲,只是改了风格----鬼故事变成他的亲身经历。还声称他有‘阴阳眼’,见过的‘鬼’比我见过的mm还多云云。
某天他就跟我讲了这么一个,他的所谓‘亲身经历’,大伙都来听听----他同学大松一家因为旧屋要改建,跑到市郊城中村租了座小平房。极低的租金,却是干净宽敞,出入方便。
虽然关于此屋‘闹鬼’的传闻多多,但大松一家自认没干过亏心事,心安理得倒也无畏这些,就是嫌房子有些老旧
入住一个星期来,根本就没碰到过什么‘鬼’,或者是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只是每当大松在阁楼的窗前读书时,总感觉有东西在挠他的脖子,而一离开窗户,这种感觉便随即消失
一个假日,表哥和几个同学去大松家玩。有个同学带了相机拍照,大松就在阁楼的窗前,摆了个读书的姿势。这时候,脖子那种----有东西擦来擦去的感觉又来了
当大家回看那照片的时候,全部人哇哇大叫,吓得跑到外面去照片上,大松的头顶上方,正吊着一个穿‘中山装’的‘人’。而那‘人’垂下的脚尖,正好擦着大松的脖子
表哥胆大,他独自爬上阁楼去看,还真有个人吊死在上面(表哥恐怖的描述略去)大松一家就此连夜搬走
对于这事,他拍胸口誓百份百真实。当时是把我吓得够呛的,碰到大松都要赶紧绕开走,更不敢去求证。直到有一天,偶然在一本旧杂志上看到一个类似的故事,只是主角不是大松
虽然如此,不过有一回我却可以肯定,表哥的确看到了一个怪‘人’,事情真的难以解释。我之所以相信,是因为当时我也参与其中。
那是在我们读高三的时候,为了准备高考,老爸不惜租了一套房子给我俩闭门‘修炼’。这是一栋六层的旧楼,住的大多是临时租客,频繁的转租使得邻里间极少往来。
考完高考,晚上和一班同学到k厅泄,齐唱‘分飞燕’,一直‘疯’到十二点多才回家。夏天的夜晚依然热闹,大街上到处三五一堆的人围着喝茶纳凉,连乞丐也在‘加班’讨钱
当拐进我们租住的栋楼时,却是另一种天地----整栋楼黑漆漆的一片死寂。“可恶,大热天的,这么早睡得着吗?灯也关了,不怕蚊子咬死”。望着漆黑的小路,表哥怪起了邻居(好像他们应该起来开灯夹道欢迎似的)。我们只好下了单车,模索着往前走。
就快到楼梯口的时候,表哥突然停下来,指着前面说:“阿in你看,那里有只‘熊猫’”。“熊猫”?我愣了一下,顺着他的手指方向望去。(此时眼睛已经对黑暗有所适应)隐约看到有个白衣人蹲在楼梯口抽烟。那个人也看到了我们,马上站起身来。蒙蒙月光下,借着烟头微弱的火光,我还是认出他来----住我们楼上的那位仁兄。
表哥还是愣着不动,神情有些可怕,好像着魔一般。“走啊,你傻啦?”我催促着。“你看到了吗?那只穿白衣牛仔裤的熊猫”。表哥的声音有些抖。“什么啊?那是咱们楼上的邻居”。我轻声解释。“这,这我知道”。白衣人抽完烟,把烟头一踩,又做了几个深呼吸,上楼去了。
表哥赶紧锁好车,一言不拉起我往家里跑。就在他模出钥匙,哆嗦着开门的时候,楼上传来一声轻轻的关门声,随即一阵‘河东狮吼’--“你又抽烟啦,以为跑到楼下去抽我就不知道”
“in,刚才你真的没看见?”表哥惊魂未定。“楼上那个?”“不,是他身上背的那个”。这次表哥好像不是讲故事了,他在抖。“我刚开始以为是只熊猫,因为那白衣人好像还背着一个人,那人穿黑衣的手围在他脖子上,看起来很像熊猫”。
表哥灌下一杯水,又继续讲“白衣人站起来的时候,我终于看清了,他背的是一个老头。那个老头好像没有腿,紧贴在他背上反正这看起来很不舒服。老头的模样很凶恶,满脸横肉的,一直狠狠的盯着我”
这种故事平时听多了,我也没怎么在意他的话。加上刚才我也在现场,那有什么‘无腿老头’。不过,后来生的悲剧,却证明了表哥当晚确实看到了一些‘东西’
第二天一早,一阵呼天喊地的哭声把我俩吵醒。整栋楼沸沸扬扬的,如同受到轰炸。原来,住楼上的那位仁兄(昨晚楼梯口吸烟的白衣人)他一早上班时,就在路口被一辆泥头车压断了双腿,当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