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灵异感兴趣的人,都如好龙之叶公,人前个个好胆,只望有一天能和鬼来个面对面。其实,如果下面这个真实故事的主角换成是你,而你又不尿裤子的话,呵呵,那我对你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伟建是四川人,在老家山沟里混过了童年,后来跟着村里几个表兄弟,茫然来到广州打工,辗转在各个工地间。
几年后,有个表哥当上了工头,还在建地铁的大工程中,分得一杯羹----包了个小项目。
有了‘地铁工程队’这个头衔,表哥也难得大方起来,竟包租了栋三层楼,荒废的旧工厂宿舍,给百来个工人住。虽然楼层破旧,房间密如蜂巢,但由于前身是宿舍,水电厕所样样齐全,倒也方便。
因为亲戚的关系,伟建分得个好位置----一楼的中间,紧靠食堂的1o4号房,还是个单间呢。只是隔壁的1o3房没有住人,一个大铁锁冷冷紧扣着。闲时问问表哥,他也说不出个缘由来,好像是房东锁起来堆放杂物。少交了一间房租,表哥偷着乐呢,还理他那么多。
刚入住的第一晚,伟建就有种怪怪的感觉----老是听见有若隐若现的响声。也听不出到底是来自食堂,还是隔壁的1o3。由于上班干的是累活,他也没那精力去寻个究竟,一头倒下就见周公去了。
到了半夜,一声很响的,重物跌落地的声音,把伟建吵醒。他猛的坐了起来,这次他听清楚了,就是来自隔壁的1o3,那个锁着的房间。还没等他愣过神,接着,又像是有人拖着重物走动的声音传来。
毕竟是个憨厚的民工,伟建并不感到害怕,只是好奇的把耳朵往墙上贴。突然,‘咚咚咚’三声沉闷的敲墙声正好响起,把伟建吓了一跳,他生气的回敲了几下,然后回到床上继续睡觉。
刚闭上眼,隔壁又来了动静。这次是他熟悉的铲土声。‘我日你麻麻锤直啊,还让人睡不?’伟建来了气,迷糊间,只想冲到1o3房去,揍死那个‘龟儿子’。
一打开房门,他看到走廊幽暗处,有个女人默默的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哀怨和乞求,随后闪进了1o3房间。伟建楞了一下,跟了过去。当看到1o3房木门上紧锁着的大锁头时,他哇的一下清醒过来,这时候,他才明白,今晚碰到的是什么了。
一大清早,伟建就跑去找表哥。‘有这种事?’表哥半信半疑‘龟儿子,老子就奇怪,租金咋就这么低?原来是有邪货。不行,我得找房东说说’。几年的社会履历,表哥早就修炼成‘精’了。有了‘闹鬼’这把柄,那租金还不再降?……
傍晚时分,房东开着辆雅阁来了,表哥领他来到伟建的1o4房间。刚坐好,房东就开门见山的诉起苦来----他原是本地的村干部,十几年前,随着村里工厂的增多,头脑灵活的他,不失时机的建了一座宿舍收租。开始收入一直很好,直到三年前,宿舍转租给一姓陈的老板之后,突然就有了闹鬼的传闻,而且就在陈老板住的1o3房,吓得他关了厂,连夜跑回香港去。过后,就再没人敢租了……
正当房东说到离奇处,隔壁的1o3突然有了声响----好像有人开门走了进去。一时间,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的,竖起耳朵,呆坐在凳子上。随后,伟建昨晚听到的一切,又重来了一次----先是有什么东西重重的掉在地上的声音,接着好像又有人拖着走,墙‘咚咚咚’的响了三下,静了一会,一阵铲土声直冲耳膜……
房东嗖的跳了起来,有点口吃的说‘大……大佬,咱们一起去……看看?’望着呆若木鸡的表哥,房东又加了一句‘去啦,我少收你一个月租,怎么样?’‘走,我这有百来条汉子呢,怕个鸟’有了好处,表哥自然勇敢,雄赳赳的操起门后的铁锹,硬推着房东和伟建,往1o3号房走去。
‘大佬,你来开门吧’房东把钥匙塞给了伟建。‘表弟,开吧,我罩着呢’,表哥拿起铁锹,摆了个英雄姿势。无奈之下,伟建硬着头皮把门打开。
一股久无人气,旧屋特有的烂泥味冒了出来,三个人推撞着走了进去。房东顺手按了按电开关,却是毫无反应----灯没亮。当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他们现,房里竟是空荡荡的,就剩墙角一张办公桌。三个人挤成一团绕着房里转了一圈,什么也没看到。
这时候,门……突然关上了。‘哇’,三个人抱成一堆,什么佛祖观音上帝的,念个不停。门……突然又打开,一个女人‘飘’了进来,慢慢的走到房子中央。
紧接着,又有个黑影,悄悄的从背后往她后脑一击,她‘砰’的一下,重重的倒在地上。黑影用绳子套住她的脖子,费力的把她拉到了墙角。也许是拖动弄醒了她,只见她抬起了手,用尽最后的力气,‘咚咚咚’的捶了三下墙壁……黑影抛下绳子,把办公桌移开,底下露出一个早挖好了的深坑。黑影三两下把女人塞进去,吐了口水,然后拿起铲子,一铲一铲的往坑里填……
就在这个时候,房东突然站起来,指着黑影怪叫了一句‘是他,是他,我知道了,他就是那个陈老板……
(7年秋。陈果兴----陈老板。因制毒。故意杀人被判死刑,在广州东校场被执行枪决。至此,轰动一时的‘鬼’报案就此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