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元寺白天熙熙攘攘之时,尚带三分肃寒,到得夜晚,更是阴沉逼人。(本书由)转载自我看書齋楚歌向来艺高胆大,天不怕地不怕,到此时也不觉小心翼翼,连呼吸都放得平缓细微。
抬头看月色简薄,弦月只在云层中躲躲闪闪。寺院周边,光线昏黯,只有寺前一座宝塔,里面悬着长明灯,在浓重的夜色中愈加孤凄。楚歌对着宝塔合什礼拜,这才转身朝归元寺方向走去。
大门已关,二门早掩。楚歌当然也不会那么傻地去吃闭门羹,她是直接走向归元寺旁边那个墓场。这墓场在当年是个乱葬岗,不知是为了什么缘故始终未将其填平,而是任其停留在佛寺之侧,仅在四周砌高墙围之。
无论白天归元寺有多么热闹,乱葬岗也是从无人至,它那扇门作作样子而已,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从不打开。楚歌白天观察过地形,对这些了然于胸,在墙上轻轻一按,纵上了高墙。
还没有跳下去,但是站在墙头上,乱葬岗的幽怖气息扑面而来。一阵风来,楚歌身子略略一颤,象是墙底下有千百支手在拉扯她似的。迎气吸了口气,自己给自己壮壮胆,沿墙奔至归元寺西侧,轻轻一纵,跳入了寺院。
悄寂无声,但楚歌明显感到身处气氛大不一样了。她不知道是否心理作用还是那乱坟岗里真有怨鬼无数,反正是一入寺庙,就感到先前那种邪恶气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别是一种异样气氛,楚歌非但没有感到心理压力变小,在寺外感受到的深沉和威严,到了这里,成倍滋长起来。
楚歌沿墙向寺院深处行进,午夜已过,庙中各殿点着长明,有值守僧人,但是至少有一半以上的僧人是不住寺的,所以楚歌很放心,尽管四下留意,她却没有猫着腰走之类,反正即使有僧人,半夜三更也不大可能抬头专门来看这一排树木掩映的墙。
然而她走着走着,陡然间毛骨悚然,她猛地立定,前后左右看了看,树影婆娑,月淡星稀,空中云推翳进,似乎更黑了。除此之外别无异样,但她总是觉得身后有个什么东西——是动物,抑或是人?在悄悄地跟着她。
楚歌想了想,飘身而下。
有未知的人、事潜伏,就危险多了。楚歌戴上一付眼镜,遮去大半面庞,双手戴上手套,浑身上下,除了嘴巴部分以外,再没其他露出。她脚步极轻,所经之处,片叶不惊,细细地走了一段路,好象听不到其他动静了。寺院里寂静得可怕,她开始怀疑刚才只不过是自己紧张状态下萌生的一时错觉。
在和尚安寝的一排房舍窗下溜过,直奔后院。那里是全寺最重要的一重院落,卧佛楼,内中供的是十几米长的白玉卧佛,归元寺名声大半也因它而来。
楼分三重,每一重皆有飞檐,楚歌借椽几纵,上了三楼。推了推窗户,却是内里下了销的。
凭法术进去并非难事,但事后查起来相对也会容易得多,s市习练术法的能有几个。楚歌早有所备,拔出随身匕,黑夜中寒光一闪,窗弦如腐木般应声而断。
但在那个刹那,她身子募地僵住了,背心冷汗涌出。
借着匕的寒光,非常清楚是掠过一道黑影,不是树摇花影,更不是云飘雾幛,是一道动的极快的身影!甚至辨不出是男是女,是人是妖!
这道黑影很可能就是她方才感到的异样。若是寺中僧人,刚才现她就应该破口喝穿,为什么没动没静地只是跟踪?难道归元寺对她此来,早有准备?!难道他们就埋伏在卧佛楼内,静待她自投罗网?!
屏息静气听了听,里面幽寂如死,以楚歌之能,里头若藏了人,断然瞒不过她,她素来胆大,心想:“管它是谁,装神弄鬼的,脸都没露一个,我就中途而止,不是笑死人了么?”
轻推弦窗,翻身进去,随即虚掩了窗户。
她跳进来的这间正是三楼卧佛主殿。
大殿幽深,佛前供着三盏长明,也是摇摇曳曳,欲明欲暗。佛主通体洁白,周身笼罩一圈明净无瑕的光辉,与长明的光相映,却形成一团混沌,佛主脸东脚西,两头都是隐隐绰绰看不清楚。楚歌从未到过卧佛楼,瞥了一眼,暗暗纳罕:听闻卧佛以一整块白玉石雕砌而成,没料到佛主身形如此庞大,这块玉石可也真是罕世之宝了。
相形之下,倒是这卧佛楼以及归元寺的建筑,似乎对此绝世之宝不够重视,如果真有身手高明的盗贼之流进入,如何提防?她只管作此想,却忽略了,今晚自己正是这个“身手高明的盗贼”。
多方试探,确定主殿里确实没有任何防盗措施,轻手蹑脚地绕过佛主身侧,转至其背。
佛后是一排檀板镂花的板壁,初看花纹连贯,连成一体,但楚歌想也不想的朝着某个方位摁了下去,静止不动的花纹陡然转动起来,不用多久,喀喀连声,一条漆黑幽深的通道赫然现于目前。
楚楚轻声一笑,举步踏入。
“施主,夤夜偷入我寺,私闯暗道,意欲何为?”
随着沉声喝问,强硬而霸气的气场将楚歌背部完全笼罩,令她不敢擅自回头。
楚歌背对着来人,即使面对面,那人也看不到她墨镜后面,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
“你是谁?”她问。
对方没有回答,宣了声佛号:“阿弥陀佛!”
静夜之中,越显得音质清朗,不掺一丝儿杂质,听来舒畅不已,但与这份纯净的音质不太相配的是,他在拚命压低声音,仿佛不是堂而皇之前来抓贼,而是贼喊捉贼,做贼心虚。
楚歌笑了笑,慢吞吞地说:“和尚这会子都跑出庙门灯红酒绿了,你这个和尚却是哪来的挂单?”
那人知她识破,也不辩解,只道:“向前走。”
楚歌已经明白,这人也是夜闯归元寺,只是并不知道秘密或机关在哪里,因而是在各处庙殿晃荡,正好看见她,便跟在后头,楚歌即将进入密道,他若再不喝破,其势不免为楚歌所觉,于是近乎偷袭的先制人。
楚歌想明白这一层,不再担心。身后之人气场强大,显非易与之辈,但他既要一同行事,只要略有疏忽自己便可挽回颓势,而且这暗道中不知隐藏何种高深机关,如此等于有了一个高手相助,何乐不为。
遂不打言,迈步向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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