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来。正聊得起劲,田秉宇站在门口。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伊凝之,伊凝之低下头匆匆告辞。
“你懂不懂规矩。”穆剪烛轻声喝道。
“我怎么觉得你那个妻子不对劲?”田秉宇盯着伊凝之的背影嘀咕道。
“怎么不对劲?”穆剪烛的心提起来,这个田秉宇粗中有细他万一现了破绽怎么办?她最怕的就是这个。她要迅打消他的这个念头,脑筋一转对付这家伙只能用“美人计”,她本想抛个媚眼却不想翻了个白眼,田秉宇一看她这样子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她拉过他坐下给了讲了自己的难处和伊南之的对自己的帮助,当然她隐瞒了伊南之的身份。田秉宇一想伊南之来到穆府后规规矩矩、勤勤恳恳,实在没有让人挑礼的地方。可是他的脑海中又出现了月琼雪的话,伊南之有个孪生弟弟,在穆府就是伊凝之,他是男扮女装。
“可是有人跟我说她是个男子。”穆剪烛暗叫不好是谁这样多嘴。
“胡说,你见过有人女扮男装,可见过有人男扮女装?你再仔细看看伊南之哪里像男人?”田秉宇歪头细想了一会儿,这伊南之的确不像男人。可是他又想起了另外一句话:“你可听说过缩骨法?”穆剪烛这次是惊住了,缩骨法她是听伊凝之说过,可是很少有人会这个功夫,更没有人知道伊凝之会这种功夫。田秉宇到底是如何得知的?
“秉宇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是谁告诉你的?”田秉宇一听有点为难了,因为月琼雪再三嘱咐他不要告诉别人是自己说的,他不能把她出卖了。
“我就知道你是瞎猜的,根本就没有人告诉你。”穆剪烛脸色愠怒。
“不是我瞎猜的,是有人告诉我的,就是那个月琼雪。”田秉宇一看穆剪烛生气心里一急也就说出来了。
“月琼雪,又是那个月琼雪。”穆剪烛这次是真的生气,她猛的一拍桌子愤愤的想道,她是在故意挑拨两人之间的关系!在此之前,她还有点同情月琼雪,为她的痴情和执着。可是现在她真的有点恨她,这真叫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田秉宇一看她这样,心里又喜又急,喜的是穆剪烛这么生气说明她对自己的在乎,想到这里他又觉得对不住月琼雪。田秉宇心里百转千回,等他回过神时穆剪烛已经不在屋里了。他一急赶紧跑出去,一看她正在走廊上。“你到底信她还是我?”穆剪烛突然蹦说这句话。
“我,我当然信你。”田秉宇急忙说道。
“既然信我,就不要再听信别人的话了,我不希望你以后再拿别人的话再来质疑我,这些话我不爱听。”
就在高光复等人和北狄议和之际,穆剪烛便和公孙无知一起开始建立飞虎军,专门挑那些爱国热血青年,编入军中,集中训练,特别注重阵法、兵法之练。岳朝军人论骑兵比不上生在马背上的北狄人,论力气更比不上那些胡人,论数量也不好比,北、西、东三国都是全民皆兵,而岳朝从建国之初便以华夏文明传人自居,不屑于兵家诸事,国家以文才取士。民间无比重视文才,所以他们只好用别法来弥补。
穆剪烛等人便只挑好了三万人马,交与武师训练。
转眼便到了新年时期,冬雪纷飞,天地间一片苍苍茫茫。人们的脸上多少喜忧参半。喜的是终于有了胜利的曙光,忧的是又要走上议和这条屈辱的路。
新年将近时,建阳城内来了一批特殊的人。他们是自觉组成的建梁城内的起义军,自称复**,为了反抗北狄人的残酷统治,历尽千难万险南渡黄河来到建阳,请朝廷出兵建梁,一鼓作气收复失地。朝廷接待了这些人,可是却又将他们闲置不提。穆剪烛多次提出了这个问题,明宗和朝中大臣以士兵疲惫、国库空虚为由不让他们兵建梁。
这些人看朝廷根本不在乎他们的要求,他们要失望地离去,回建梁救援他们的乡亲。穆剪烛不忍心,便决定带着他们尚未训练成熟的军队便跟着复**悄悄地回到建梁。
这时王司马建议说:“飞虎军尚未训练成熟,而且仅仅有三万军队,皇上也不支持我们,我们这时候一去简直是以卵击石,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保存实力。”
“我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这些复**怀着多大的希望经过千辛万苦回到南岳,现在皇上却一推再推。我不忍心让他们失望而回,所以我决定随他们一起去。”穆剪烛坚决地说道。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王司马长叹一声。
第二天黎明时分,二万复**整装完毕刚要出。穆剪烛也带着三万军队一起来到。
“多谢穆大人前来送行,我们这次是对朝廷失望透了,以后只能靠自己了。”复**的领李郁北感动地望着她。
“不,朝廷并不是不愿救你们于水火之中,只是朝中近年来连年用兵,外有四方之患,内有流寇盗匪,所以不是不救而是时机未到。”穆剪烛心里纵然对皇上的做法不满但也不能说出来,她必须给他们希望。
“穆大人,我们明白你的心思,只怕等时机成熟了我们建梁的人们也剩不下了几个了。”李郁北冷笑一声。便催马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