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皮蛋,快点过来,我摔到地上了,快来扶我。”院子里,一脸悻悻的宋玉致向正在打太极的沈旦叫道。“摔倒了就起来嘛,又不是没手没脚的。”沈旦一边继续研究太极,一边没好气道。“就是,就是,你来不来扶我?”“不来。”“臭皮蛋,我告诉你,我生气啦!”“小丫头,我也告诉你,我很烦啦!”“好啦好啦,怕你啦,真是的,你以为你长得小我就不会打你啊,把我惹恼啦,*打。”
沈旦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非常不情愿地走过去,将宋玉致从地上抱起,又帮她拍拍弄脏的衣服,这才道:“小丫头,别这么贪玩,看看人家小碧,你瞧,就在那,瞧哪里,就那边那丫环是她,端庄文雅大方美丽聪明伶俐,再看看你,看看,就这么德性,怎么做我媳妇怎么这么倒楣。”
“死皮蛋,臭皮蛋,你说什么,有胆再说一遍,谁稀罕做你媳妇啦,哼!”
“哎哟!我的小致致,咋啦,生气啦哥哥亲个。”
……
为什么不躲,干嘛让我亲?”沈旦添添嘴唇,回味无穷道。
“亲嘴就是这样子的吗的样子好难看。”宋玉致模模沈旦的嘴,蹙着眉头说道。
“你们两个在干嘛?”宋师道似幽灵一般凭空出现在二人面前。
没干什么。”沈旦想找个洞钻进去。
“没什么啊,我们在亲嘴啊?”宋玉致奇怪的看了一眼宋师道,一脸的天真。
宋师道绝倒,尴尬地看了看沈旦,假作什么都没看到找小舅沈公子,哦不,沈兄,是有事来的,三妹你先去其它地方玩吧。”宋师道明显语无伦次。
玉致长哦一声,极不情愿地离去。
“说吧,又有啥事?”沈旦故作正经道。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有几个消息二叔让我和你商量下。”宋师道也回过神来。
“你宋家的消息渠道不错啊!”沈旦夸道,明显有讨好的嫌疑。
“嘿嘿!那是。”宋师道一脸得意。“两个消息,先听哪个?”
买关子,快说。”
“呵呵!这第一嘛,就是杜伏威吃了败仗。”宋师道委委道来。“据闻隋帝最近起用一名叫杨斌的大将,这杨斌非常了得,不但勇猛异常,更兼智计过人,在盘须口设伏兵大败杜伏威,并趁其退至长江时,水6夹攻,杀得江淮军鬼哭狼嚎,亏得杜伏威武功了得这才突围而去,余者全军覆没,此役之后,江淮军退至合淝一线坚守不出。李陵趁机收复二十余城,并挟得胜之兵,破击李子通,迫使其困守海陵,隋军一时威势大振。”
沈旦听完,沉吟不语,半响才道:“可知这杨斌来历?”
宋师道露出无奈的表情未查清。”
“杨斌,杨斌。”沈旦一边轻念其名,一边低头沉思。
宋师道见他如此,忙问道:“沈兄可知其人来历?”
沈旦摇摇头,表示也不清楚,又接着问道:“这第二个消息呢?”
宋师道露出谨慎的神情密袭破洛口仓,开仓放粮,大收人心。”
“李密我倒不太担心,只是这隋将嘛!就得让人掂量掂量,这样吧,我亲往江都一趟,会会这杨斌,以探其虚实,看看能不能收为己用,如若不能线杀机顿失即过,就连边上的宋师道也感到一阵心寒。
便在此时,宋鲁拿着一封信转了进来,呵呵大笑道:“沈老弟,有你的信。”
“我的信?”沈旦只觉得奇妙无比,自己在这世上又没什么亲人,谁还会给自己写信,而且还算得这么准。
沈旦连忙接过信,折开看了,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沈兄台鉴:早闻沈兄大名,如雷贯耳,小女子恨不能相见一面,若沈兄怜惜,当请于八月十五洛阳城西草花堂一见,介时小女子当与令弟一起恭侯大驾。”
并无落款,但沈旦已经知道是谁了。
掐指一算,离八月十五还有两个月,当赶得及。但若算是江都一趟,时间便不太够了,遂辞了宋家,不顾宋玉致的撒娇相留,当天便往江都赶去。
一路策马北行,进入江西地界时,但见一路上难民无数,径往岭南赶来,不竟长叹一声,乱世啊乱世,苦的还是这些百姓人家,我难道还要为了心中的霸念,而继续起兵与天下诸侯作战吗?但转念又一想,现在已经结盟宋家,若是此时就放弃,那也太不近人情底如何做才好?沈旦问自己又象是问苍天。
沈旦存了心思,便放缓了脚步,在难民中穿插而过,但忽在这时,前方大乱,无数难民哄抢起来,夹杂着妇女小孩的惨叫,沈旦见了连连皱眉。眼看事情就要扩大,这样下来,便会有无数的难民会被踩死,特别是那些妇女小孩。沈旦忽的一声长啸,声波在难民中不断扩大,直震得这些难民摇摇欲坠,瘫倒于地。沈旦下了马,分开前面难民,往哄抢中心走去,这些难民何曾见过此等神功,全都用惊恐的眼神望着他。
入了中心,沈旦骇然现,一个蓬头乱的小女孩卷缩在地上,满是泥污和血迹的手中牢牢抓住一样东西,用布满惊慌无助的眼神看着高高在上的沈旦。
沈旦一阵心酸,心底里流过一滴眼泪,这就是***乱世,豪无人性可言。只不过是一小块干粮,就遭来这么多人哄抢,或许这块干粮,不过是她娘最后留给她的。
沈旦再次仰天长啸,声音中布满凄凉。抱起小女孩,擦干净她的脸,或许是沈旦的温柔和执着,小女孩并没有反抗,只是静静注视着他。周围的难民更是像中了定身法一样,望着他不动。
“你们都跟我走,我带你们去找粮,带你们去找地,从此以后不用再流离失所,无根无萍。”沈旦振臂高呼,“谁愿跟我走。”
难民哄然应是。
谁不想找口饭吃,谁不想找块地种。
在他们眼里,沈旦如同天神一般的存在,在这一刻,便成了他们的救命良药,存亡稻草。
“青壮者左边,年老妇女儿童者右边。”沈旦立刻组织起这批难民,
“很好,就是这样,青壮散开,将老人妇女儿童都围起来,居中保护,谁也不许掉队。”
“大家再忍忍,只要我们坚持下去,就一定可以看到希望。”
现在能帮沈旦的,只有宋家。
沈旦组织了一批青壮领队,带领众人一路南行,自己便展开轻功,先行赶返宋家。那个受了惊吓的小女孩连同其余几十位小孩被他放在唯数不多的车上。大队行路,最容易掉队的便是小孩。掉队的结果只有一种,死。
沈旦心急火燎般赶回宋家,不顾宋师道的惊异和宋玉致的心喜,匆匆将事情说了,让他准备好地方安顿这些难民,又派出私兵,赶去迎接。
随即一个转身,几个起纵便不见了。只气得宋玉致连连以足顿地,双腮像塞了苹果一般。宋师道又好气又好笑般的去安排沈旦吩咐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