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的生命是短暂的,但却拥有霎那间的光华和璀灿,那么,人的生命呢?
人的生命中,是否充满了浮华、**和不可求呢?
**造就了人的本性,人的本性,决定了他做事形为。
有些事,是不可求的,但因为有了**,人类才去做许多本来做不到的事。
有些人,成功了,但更多的人,失败了。
看似炫耀夺目的一生,其实往往都是浮华的。
人的生命其实是脆弱的,脆弱得只需轻轻一剑,便能让他血溅五步,倒地身亡。
但杀人,往往不需要用剑。
比如,沈旦。
说起长白山五鬼,在道上没有人不知道他们的名号,只因他们以狠辣、武功奇高而著名。五人中,老大陌鬼用的一对银戟,不知造成多少冤魂野鬼,老二华千一口九节鞭,在杀人越货时,又为他提供了多少快感,至于老三言雄、老四言武、老五言威这亲兄弟三人往往都是联手出动,便是在**掳掠时,总有两个把风,一个施暴。
这五人杀人从不留活口,遇见了他们便等于去见冥王,所以才有长白山五鬼之称。
人多的时候,往往可以壮胆,长白山五鬼自然也一样明白这个道理,在所有人都不敢妄动之际,这五人先跳出来,面对沈旦。
五人身上带起的煞气,就连自认最凶恶的恶人,也不得不退避三舍。
煞气冲天而起,仿如无数厉鬼纠缠着你的灵魂,撒咬着你的内脏,令你簌簌而颤,惶惶惊恐。
沈旦挑着灯笼,站在那里,沉渊若水,临危不动,就象一棵树、一棵草。
一颗树、一颗草又怎么会感受到所谓的煞气呢?
平淡中,往往蕴含有天地自然间的至理变化。
一个人对于武功的领悟,往往可能就是那一霎那间的事情。
沈旦突然觉得,对于武功,还可以更加以蕴含自然的方式表露出来。
与天地溶为一体,我就是天地,天地就是我。
以天地的广阔来包容世间所有的一切,用在武学上,自然可以溶解对方任何方式的进攻。
以不攻对进攻,不攻亦是守,亦是攻。
一霎那间,沈旦觉得视野无比的开阔,比起以前,至少宽广十倍,重新有一种攀上武学高峰的念头。
平静的视着长白山五鬼,可以清确的感受到,他们周身真气的流动,力道蓄含的位置,下一步即将进攻的位置和角落,无一不二的落在沈旦脑海里。
沈旦的平静,令得五鬼浮燥不安起来,这是第一次有人给他们一种无法看透的感觉,就象一池水,深不可则;就象一座高山,高不可攀;就象无边的海洋,宽不可渡。这种奇怪的感觉,令得他们根本就不能妄动一下,仿如只要一动,就会丧失所有力气,被水淹没,被山石压住。直至这一刻,他们才有一种后悔的感觉,为什么要第一个站出来呢?
他们不敢动,不代表所有人不敢动,更不代表没有人能杀死他们。
两道灰色的影子,在灯光的照耀下,以鬼魅般的度冲向五鬼。
随即传来五道不同程度的惨叫,五鬼在来不及反攻一招的情况下,全部毙命。
人影站立,灯光下,显现出两张狰狞难看的脸。
“这种人,怎么配是沈公子的对手呢?”左边一位灰影,虽然头全白,但精湛红光的脸容使你根本看不出他的年龄。而右手这位,虽是黑,但脸上的苍桑感,给人以至少六十岁的感觉。说话的是左边这位。
“两位是否应该自我介绍一下呢?”面对轻松杀死五鬼的二人,沈旦终于开口说话。
“老夫天君席应。”
“我乃倒行逆施尤鸟倦。”
两人一先一后答道。一个平缓,一个急亢。
“很好,魔门两大高手都到了。”沈旦平静的声音,听不出有一丝波动。
“老夫一向独来独往,只是此次,却不得不与另一人合作对敌,实乃平生第一次。”席应平缓的声音,亦是令人觉得非常平静,一派高手对敌风范,但说出来的话,却又难令人恭维。
魔门八大高手第四及第八,两名重量及人物,却不得不联手对敌,说出来,真让人难以置信。
“听说,你以前败在天刀宋缺刀下。”沈旦淡淡然对着席应道。
“不错。”对于失败,席应并没有一口否认,而这亦是他无法否认的事实。
“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至于现在,终究谁能胜过谁,还不知道。”
沈旦不置可否,问道:“那么你自认有几成把握可胜天刀?”
席应默想片刻,这才道:“五成。”
以前是必败,现在却只有五成取胜之机,还说什么‘终究谁能胜过谁,还不知道’,岂非可笑?
若非没有必胜的把握,又怎能说这样的话。
沈旦淡淡道:“我虽然没有见过天刀,但从你的身上,我亦可以看出天刀的深浅,对上天刀,我却有八成取胜把握,你认为你们还要和我打吗?”
五成对八成,谁都知道是什么概念。
这不是数字问题,高手对招,往往便在一招半式中取胜,五成和八成,实质已是两个不同层次的人了。
“所以,我们才会联手。”席应道。
沈旦道:“要杀你们二个,你知道我只须几招吗?”
席应道:“你虽然厉害,但要杀我们两个,还需付出点代价,这个代价,可能就是你的生命。”
沈旦道:“我即使是说十招之内取你二人性命,你们是不会信的了?”
席应一阵愕然招?”
尤鸟倦一声冷哼招便想取我二人性命,你也太过夸张了吧。”
沈旦不着边际般道:“那么,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没有人能够清楚,他对武学的又一种领悟,实为他再次打开了一扇武学大门,内心中,其实有一种迫不及待想验证的念头。
黑夜不再是黑夜再是不可预料。
席应、尤鸟倦终于动了,一左一右,一个攻上,一个攻下,一个使刀,一个却是独脚铜人。
刀风带起的罡气,已经吹起了满天的风沙。
铜人的破空之声,已是尖锐的响起。
沈旦一动不动,挑着灯笼,仿如不觉。
刀已临头当空,铜人已扫向腰际。
场中所有人的心都纠在桑子上,又盼二人这一击击实,又盼沈旦使出法子反击。
他们希望沈旦死,但若死在别人手里,五万两黄金便是别人的了。
刀已斩至头中,铜人已扫穿腰身。
非常诡异的一面,在二人眼前浮现。
活生生的一个人,被他们斩中,扫中,却仿如兵器是陷身**之中一般,没有血雾暴露的场面,更没有皮肉翻飞的情况。
答案只有一个,这不是人,而是影。
头顶悄无声息的一股大力传来,便如泰山压顶一般,两人立刻胸口一闷,便知不妙。
好在两人亦算卓越绝顶的高手,危急中,一个刀身斜挑,身形暴退,一个反转铜人,足下疾点。
来一阵轻微的劲气震荡之声。
沈旦已是身悬半空之中,妙手巧用的反震力道,将他高高托起,
席应、尤鸟倦相顾骇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恐。
一招之下,两人狼狈退回,可见对手的可怕。
那么,十招被对方杀死,真的有可能。
但是他们还是不信。
再次联手出击,这一刻,便用上了他们压箱底的功夫。
紫色的雾气自席应头顶冒出,自刀身泛现,显是用上了他的色技,紫气天罗。
尤鸟倦已是额顶泛光,铜人身上金色若隐若现,可见真气运转是何等迅。
两人奇快的度,但在沈旦见来,却似慢如蜗牛一般。
真气的流转路线,就似一条条可见的脉络一般可见。
就连两人身周散出的真气,形成的气墙厚度,亦在沈旦的感知中。
两人的路线全在沈旦算计之中,竹杆突然挑动,指向下一刻席应必定到达的位置。
若是席应仍按原路进攻,便会如同一个走路突然被石头拌了一下的人一般,往前失去平衡。只需他的力道失去一瞬间的控制,下一击,便将被沈旦捅破喉咙。
席应仍是退了,最后一瞬间的时刻,刀尖往地下重重插去,划了一道深约三寸的的线路,强行迫住身子疾退。
可惜了这一击,不能将他杀死。
他虽不死,但内息的翻腾倒滚,就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
任何人在高前进的当儿,若是强行后退,轻则吐血,重则身残死亡。
席应退去的这当口儿,沈旦的竹杆已是改变了方向,依样画葫芦般指向尤鸟倦必行位置。
没有人能理解尤鸟倦此时的难受。
就象饭吃了一半、屎拉了一半一般。
更象办事时那话儿突然萎缩一般令人难受至极。
难受得要吐一口鲜血。
二人一前一后,不同程度般吐出一口鲜血来。
这一招,若不是二人反应至极,便就会要了二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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