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薛慕华处理好众人的伤势后,丁春秋命徐风等人将洞里人抓出来,很快,早前那些中毒的人,统统被抓了出来
丁春秋吩咐薛慕华去借几辆驴车,打算即刻启程前往‘昆仑山’寻找‘冰蚕’!
徐风虽然早料道这些人会被化去武功,但亲眼所见时,心里依旧有些唏嘘不已。江湖有言:‘宁可屠刀加颈,也不愿功殒武落!’
从中可以看出武功对一个人的重要性,不是天大的仇恨是不会废对方的武功,可以想像一夜间倾这荡产那是何等的惨状,一般的人根本受不了这种打击!
丁春秋的‘化功**‘不知化去了多少人的功力,所以他的恶名才如此昭著,江湖上多有人将‘北冥神功功**‘混淆,事实上二者相差甚远。
‘北冥神功‘是一种高深的运气法门,运起时能动摇对方的根基,接着将对方的功力吸出来,为自己所用,通俗的说法是‘损人利已’。
而‘化功**‘则是吸取各种毒物的汁液,累积到一定程度后,将毒气逼入对方体内,直接化去对方的功力,可谓邪门至极,而且修炼的人必须每过一段时间吸取毒物,要不然长年累积的毒素便会一齐作,如万蚁噬心,可谓是害人害己。
丁春秋此次来中土的根本原因也就是寻找阿紫偷走的‘神木王鼎‘,因为那宝物有一个妙用,就是燃出的香可以吸引毒物,这等功法损人不利己,自然无法跟‘北冥神功’相提并论了!
徐风见玄难等人如此倒霉,本有心帮助,却奈何无计可施,而且自己还得仰仗人家的鼻息,更遑论替人出头了。
“有心无力呀。”他暗叹一声,走出了院子!
此时院中已经聚集着几辆驴车,五六位车夫上下忙活着缰绳驴鞍,这时丁春秋与薛慕华从屋走出,丁春秋扫视了一眼,突然道:“把车夫统统杀了!”
薛慕华怒眼圆瞪,刚要阻止时,徐风身旁的几位星宿弟子突然暴身而起,朝着那几位马夫纵去!
一阵惨叫过后,那几位车夫瞬间倒地,不少人面色绿,五官渗血,死状极其恐怖,不到两息时间,就已经死得干干净净。
徐风看着一阵胆寒,他终于体会到了星宿老怪的凶残,忽然他有些愤怒,暗责自己无力援手,最后只能化为一声幽幽的长叹!
“丁春秋,你为何下如此毒手,他只是一些普通的百姓啊!”薛慕华几乎是吼了出来!
丁春秋轻描淡写的道:“我丁春秋杀个人还需要找理由吗?”
慕华目眦欲裂,气得满脸通红!
丁春秋袖袍一拂,轻轻的道:“启程……!”
很快,众人挤上了驴车,徐风等星宿弟子被派往看住玄难等人,不过这些人要么中了游坦之的冰蚕毒,要么被化去武功,根本不足为虑。
徐风是与玄难几个和尚一车,从车始动至今,对方都没说过一句话,或者说没睁过一下眼睛,要不是他们双手竖在身前,徐风还道他们睡过去了!
他瞟了一眼那几个刚溜溜的脑袋,忽然心中一动,问道:“你们中谁叫虚竹?”
玄难微微的睁了下眼睛,和声道:“虚竹功德已满,于日前被我佛接走!”
“什么…?”徐风惊叫一声,旁边的几位和尚也都纷纷睁开了眼睛!
徐风无比惊讶的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次!”
玄难眉头微蹙竹已去往‘西天’极乐,不知施主为何提到小徒?”
徐风深吸一口气:“我跟他有过数面之缘,不知是何人加害于他?”
玄难凝视了他片刻,似乎在想虚竹怎么会认识‘星宿派’的人,忽然想起了什么,叹了一声日晌午我与包施主等人前往薛神医求治,在路上救了两个溺水的男子,等将他们捞上岸时,我们现那二人打扮极为古怪,在通报了姓名后,对方突然偷袭我们,虚竹与两位弟被暗器所伤,不治身亡,那两位贼子在杀人后抢走了他们的念珠,我等刚要擒拿时,他们突然扔出一些古怪的炸弹,并借此逃走!”
“他们是不是穿着蓝白相间的衣服?”徐风目光沉沉的问道!
玄难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不错,那两位贼正是那种服饰,不知施主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徐风暗叹一声:“我前几天在官道上也遇过他们,当时他们没有为难我,不过我对他们的印象却是很深!”说完他心中一阵勃怒,真没想到那两个犯人如此丧心病狂:‘难道你们以为抢些佛珠就可以不受排斥了吗?若是佛祖真的显灵,恐怕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你们了!’
玄难面色沉重,缓声道:“贫僧自持看透人心,以渡化世人为宏愿,但对那二人终究无法释怀,不管贫僧如何揣测,都不能理解那二人的所做所为完他重重的叹息一声,面有悲色!
徐风神色也是一阵沉重,忽然他眉尖一挑师佛法精深,禅理通玄,但世有万万千千,就连佛祖也不能面面俱到,那些极端的人心理扭曲,又怎能以常理推之!”
玄难神色一怔,忽然道:“上次凉亭一役,慧净被丁春秋所抢,贫僧并没有见到施主在众列之中,想必是中途拜入丁春秋门下吧?”
徐风一愣,随即点了点头:“正是,不过我还未拜他为师!”
难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是读书人,从刚才的话语中也能听出你对佛理知之甚详…!”
“不敢…!”徐风回道,心中暗想:‘莫非这和尚想搞策反,拉我入伙?但当和尚规矩多,我没事去受那份罪干嘛?’
玄难面色缓和的道:“施主宅心人厚,心境空明,可却被世俗蒙闭双眼,施主可知丁春秋的为人?”
徐风面色淡定的道:“从今天的事情已经能够看出一二!”
玄难愣了一下,面作悲凉的道:“何止啊,‘星宿老怪’喜怒无常,视人命于草芥,上有欺师灭祖,下有残害同门,并且修炼邪术‘化功**‘,荼毒武林同道,为世人不容,你若真拜他为师,即便你不愿为恶,却已染了一身污泽!”
风目光一闪大师以为我如何是好!”
玄难神色一凛,激愤道:“当然是月兑出‘星宿派’,再广邀武林同道共同伐之,他丁春秋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奈何不了全武林的好汉,而且他蜀中无大将,你看那群人唱的是什么东西!”
徐风瞠目一呆,耳边摇摇传来一阵呼喊:“信丁仙,得永恒……,信丁仙,可原地复活永世长存………!”
徐风面色一阵古怪,玄难只当他左右为难,立刻道:“施主是聪明人,正所谓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丁春秋肆意妄为,终究会伏诛正法,若是你被他累及名声,以后如何面对朱、孔圣人?”
徐风惊讶的看着他:‘没想到他居然不拉自己入伙,反倒将‘儒家’圣人抬了出来对,此时‘儒家’大盛,高居庙堂之上,‘佛门’势小,还未衍化成大家门’都不如,乱挖墙角的话,还得掂量掂量着!’
他正色道:“那你们呢?”
玄难面色一喜主不用管我们,我们武功被化,已是废人一个,你如能广邀武林同道,除此恶獠,那便是功德无量,也是对我们最好的慰籍!”
徐风沉吟道:“大师太高估在下了,我一介无名书生,说出的话谁人会信?漫说没人肯信,即便有人相信,又有几个有胆量来?丁春秋恶名在外,普通的武林之众躲都还来不及,就算是那些一派之掌,也会有诸多顾虑,除非有德高望重的人振臂高呼,方能奏效!”
玄难急声道:“施主不用顾忌,如没人相信,你可直接去我‘少林’………!”
徐风立刻打断道:“大师不必多言,此事在下自有计较,这里耳多口杂,莫要惹出祸端才好!”
他见玄难一副欲言的样子,忙道:“不过在下答应你,绝不拜丁春秋为师!”
玄难微诧,见徐风神色坚定,知道事不可为,不禁微微的叹了口气,双手合什念道:“阿弥陀佛!”接着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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