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纱到底是识货的人,失声道:“这可不是阴阳紫阕么?”
“那是,那是,传说在地下埋上千年,让人吃下去就会变得强壮无比的级大补品。”云月仔细打量着菱纱与梦璃,道,“我说,菱纱,梦璃,我看你们的身子骨弱得很,需不需要来点,补补身子?”
“这两只大蟾蜍是宝贝阴阳紫阕?”羽欣哪里肯相信。
云月道:“外型是难看了点,但也不需要太过介意,总之,这就是宝贝阴阳紫阕了。”
菱纱啐了口,道:“谁的身子骨弱啦,月?”
“自然是菱纱你与梦璃啦,你看,我这师妹可才是强悍的典范,我这么点本事在她看来完全不够瞧。”云月偷偷说着,“菱纱你与梦璃可就不同了,完全是弱女子的代表啊。”
菱纱红着脸,道:“就算我有心吃下这东西,那可也得等到它熟了才成,我哪有千年时光去等它成熟。”
“不急不急,我这就有成的法子。”云月手指划动,那两只蟾蜍便落到他手上,“这阴阳紫阕一阴一阳,合起来就不阴不阳了。不对,我在说什么了。”
梦璃愕然望着这云月,这人真好生特别,自己完全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羽欣气恼道:“快点啦,别再卖弄心机了。”
云月无奈,这小师妹就是这样,开不得玩笑。心里想着,五灵中的土之灵注入其中。这阴阳紫阕需埋入地下千年,想来是需要丰厚的土灵来润化,辅助其他四灵,这才成熟。云月身上虽只剩下二成灵力,但他先天灵力惊人。
而这阴阳紫阕在土中埋上千年吸收的土灵绝对不可能多到哪去,以自己身上的五灵之土应该足够填充这东西成熟所需要的土灵。
云月所想亦是无错,那阴阳紫阕在他灵力的影响下,不过片刻便开始产生变化。
“梦璃要么,菱纱你打算吃哪只,我看吃蟾蜍的第一人就是你了!”
菱纱气恼道:“胡说什么?”
在她恼怒期间,云月手上一动,那阳阕却已化为流光没入菱纱的口中。而那阴阕却幻化为小小珠子,隐现着流光,在他手上旋转。
菱纱只觉自己身子一热,云月敛起脸上的笑容,单手印在菱纱背上,道:“现在试想着身上的这股热流为你所用,走遍你身上的所有经脉,最后消纳在丹田的海洋中!”
这下他可是把自己剩下的灵力都送出去了。
幽凰在身旁看得心疼,但这主人的心思她自己也不很分明,反正还有自己存在,总能保住他的。
菱纱自然知道云月是在帮自己,忙敛起心神,闭目引导身体里那鼓热流。
这一闭目她却现了自己身体正逐渐产生的丝丝寒气,而这寒气在热气的冲击下,虽说逐渐消散,但依旧源源不断地产生。
云月将身上所有的灵气送出后,心神疲惫,但这疲惫不过片刻之间的事。
睁开眼后,身体那股疲惫感立即消散。丝丝热流再次升起,这次产生的五灵可比自己先前修炼的还要纯正上许多。
这多半就是师傅经常说的什么破而后立了。
天河呆呆看着他们,方才的他们与现在的他们似乎有什么不同了。菱纱清醒来后,第一句说的却是:“月,我身体是不是有什么,所以你才对我这般好?”
看来她还是知道了,这女孩儿原本就不笨。
羽欣也是不解,现在的师兄与方才的师兄,似乎有了什么区别,那双眼似乎也更犀利了。
“你知道了?”云月淡淡道,“你早晚会知道的,现在知道,却是早了。”
菱纱急道:“是什么,那股寒气是什么,为何我身体里会产生这样诡异的寒气?”
“天河身上的那把望舒剑,你还记得么?那个是琼华派的镇派之宝,它是琼华成对的剑。另一把剑却是?和剑,刚好也是一阴一阳。现在的菱纱却是这剑的宿主,没有?和的阳气为助,菱纱你根本撑不过几年。还记得天河他父母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也是因这望舒的寒气所折磨而死。”
羽欣怔道:“可,既然你早知道的话,为何不说出来?”
梦璃惊讶地看着云月,没想这人心里藏着这许多事:“月公子,这可有什么办法相救?”
云月叹了口气,道:“我现在也只能拖一时是一时了,虽说没把握完全根除,但现在菱纱却已是无需担心,十余年没事是必定的,虽然微小作是必然,但生命尚不足以担心。但十年后的事,我却没把握。”
“啊,这么说来……”
“天河,这段时间还是少用望舒的好,加大使用望舒的力量只会加剧菱纱的病情。”云月说,“另外,我也有些眉目了,医治菱纱身上的病。但还需要点准备,所以再等段时间,菱纱。”
“我都不知道自己成望舒的宿主了,你怎么知道的?而且琼华派的镇派之宝怎么会出现在天河身上呢?月,你应该知道不少事吧?”
云月低头道:“我知道是不少,可那又如何,就算旁人为恶。我也只能在一边看着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天河道:“那,只要我以后不继续使用望舒的话,菱纱是不是就不会再病啦?”
“只是拖延时间而已,治标不治本。”云月正色道,“菱纱身上的病你们别担心,我定能想到办法的。”
难得看云月这般严肃,菱纱都笑了:“月,你还真不适合这样认真了。”
“是么。菱纱,原来你这样看我啊。我看上去就象正经人就是啦?”云月嘿嘿冷笑,看上去却是说不出的猥琐可怖。
羽欣第一个看不顺眼,一巴掌就直接过去。
幸亏云月身手还不错,忙躲过去了:“师妹,你就不能学梦璃姑娘一般文雅点么?老这么粗鲁,看你将来怎么办?”羽欣气怒道:“再说,我就先送你下去找阎王泡茶聊天!”
“那,还是不用了。我虽然和阎王熟,但是也不能总打搅人家啊。”云月笑嘻嘻地道。他虽说着实话,但在场的可没半个相信他真与阎王有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