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之后一直就忙。顾顺元和赵以川的能力毋庸置疑然而总有些事需要亲力亲为。江家和张家声明将存放过亿入赵氏作定期存款此言一出人心得到安抚赵氏所负压力立刻减轻了许多。
这一场风波终究涉险而过。然而此后的路程却不能不走得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薇安的消息也已经反馈过来:“那边说向杂志社泄露消息的人是你的二姐夫方拓。”她笑“这个消息他一转手就卖了六十万。”
“六十万?”以深失笑“我没想到还值几个钱。早知道就自己拿过去卖了前些日子可真需要钱。”
“你准备怎样做?”
“算了吧。反正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她轻声说“再追究也没什么意义。他和二姐终究还是一家人。”
“以深!”她不满。
她微笑起来“薇安我没有力气再去做任何多余的事了。我现在很累真的很累。”声音中已带了一丝哭意薇安叹息终于沉默。
她是懂她的。
也许因为是女人所以才更能懂得女人。
缓缓放下电话以深深吸了口气努力昂走出了办公室。
哭起来的样子太狼狈如果可以她宁愿选择微笑着挥手忘记。
家里依然还是那样的安静明淑坐在书房里翻着一本书沙沙的声音里有安然的幸福。
以深靠在门边看着她微笑。
“回来了?”明淑扶了扶眼镜。
“是的妈妈。”
她伸手指了指身边的位置以深便慢慢走过去坐下。
“最近辛苦你了以深。”她说。
“我没事。”她笑。
眼睛里却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妈。”她忽然轻唤。
“什么?”
“你爱我吗?”她问。象个孩子。
她凝神看着她良久才轻轻微笑起来:“本来不想爱你的以深。你刚来家里的时候我也曾经烦恼过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对你。”她出神“可是有什么办法?这二十三年来你都在叫我妈而我也常常被搞糊涂了。”
她朝她微笑笑容亲切而温暖:“我爱你孩子。”
以深微笑眼里却盈满了泪。
是的她懂。
这一切一切她都是懂得的。
就如同她对宝宝。
虽然以为可以不爱、虽然以为可以控制自己、虽然以为可以洒月兑离开……
原来一切都由不得自己预料。
她朝母亲伸出手来有柔软的期待。两个人的手轻轻握在了一起彼此都是笑容羞涩中带着明了。
“这样的一幕好象太煽情。”半晌明淑才说。
都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生了什么事情?”她问以深。
“没有。”
“撒谎。”
“妈妈”她迟疑了一会才终于说“张家和江家联资帮助赵氏这件事情你知道么?”
她点头:“我知道。”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张氏希望我们能够支持他们接下来的计划并且需要相当的优惠。至于江氏上次你和启征结婚之日你爸爸就已转让部分赵氏股份因此他与我们根本就是同舟共济。”她淡淡地说。“我总认为作为一个商人凡事都应该有它的利益和目的。这次张家和江家帮助我们自然也有他的利益关系所以我并不感到意外。”她扬眉看着女儿“我这么说会令你感到难过吗?”
“难过?”
她笑起来:“启征终究是你的丈夫。”
她苦笑:“不会。”
“以深”最后她轻声说“这个世界上或许也有爱情。但并不是每段爱情都会存在于婚姻中的。特别是我们这样的家庭。只相信利益不要去奢望爱情不去奢望也许我们都会过的快乐许多。”
“你爱爸爸吗?”
“我尊敬他他是个好人。我也爱他象一个亲人一样的爱着。可这不是爱情。”
“那你为什么要嫁给他?”
“这个世界上哪里来的那么多童话呢?婚姻就是婚姻有时候婚姻不仅是结果也是目的。这个世界上每个人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都会事先细细衡量得失婚姻也是这样。所以永远不要被所谓爱情这两个字冲昏了头脑蒙蔽了眼睛。我们这样的家庭输不起也永远不能输。而爱情——这是世界上最耗费心力最浪费时间的玩意儿。它对我们根本毫无用处甚至还常常成为我们的绊脚石。”
她凄然微笑:“以深记住妈妈今天所说的话。要永远记得。”
第二天到办公室以深坐定了以后想了想还是按铃把席秘书贺明安叫了进来。
小贺进来的度非常快“波士早上好!”她微笑着跟以深打招呼。
“好!”
她就拿出夹在腋下的文件夹:“这些是需要您签字的九点整董事局会议东升十时四十五分来人顾总希望您也能参加。还有十一点三十分有一个会议需要您参加是有关于我们银行新的形象代言人的问题。”她向来是做事十分有效率的人。
以深拿出笔来签字并不抬头:“之前的代言人有问题么?”
“是。她最近不良绯闻缠身已经违反了我们之间的合约内容。”
她就微笑:“好的。”抬起头来倒忽然想起一件事似的:“小贺你来我们赵氏有多久了?”
小贺笑起来:“到昨天刚好三个月。”
“那时候是我亲自挑选的。”
她会心而笑:“是的。我记得波士当时还问我为什么在这样的时期会选择赵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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