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钟鬼灵有点坐不住了真要是打仗死的冤魂孽魄肯定不止一个而是一群加上这么个糟瘟的破阵万一也来个变形金刚组合体搞出个类似于当年魏金花那个“黑煞照顶”之类的群体性恶煞这周小曼可就彻底毁了。
“坏菜…”钟鬼灵自言自语“彻底坏菜…”
“怎么了?”看钟鬼灵表情不对李文岗似乎也有点慌。
“没事没事跟你没关系…”钟鬼灵闭上眼深呼了一口气开始仔细琢磨:就目前的状况来说出去硬拼的胜算几乎是零只能等天色破晓冤孽退避的时候再想办法理论上讲周小曼身上那东西虽说厉害但等天色破晓以后也是要离开的就如同闹撞客(即所谓鬼上身)也会时好时坏一样除非有人为因素的影响否则在自然状况下任何冤孽都不大可能赖在人身上24小时不走但比起普通的撞客周小曼的情况却要复杂很多普通撞客的话受害者自己的魂魄在身上冤孽走了就会暂时恢复理智而周小曼自己的魂魄似乎被卷进了这个糟瘟的子午阵冤孽走了反而会昏迷不醒硬招的话不定又会招来什么乱七八糟…
“真他娘的麻烦…”一想到这钟鬼灵的头又大了现在来看想救周小曼似乎只能采取一个笨办法就是把阵里的冤孽一一度把来头大的先都打了然后再招周小曼的魂魄说的简单这种几十年不能投胎的怨孽怨气极大度一个都得吐血万一这阵里不用太多哪怕只有十个八个的都够自己喝两壶的…
“对了…如果打仗的魂魄不能投胎那同样死于枪伤的大岛和那个闯进来的神秘人为什么可以投胎?莫非是那个神秘人施了什么法术在大岛和他自己身上?”一想起那个神秘人钟鬼灵似乎看到了一线曙光“把他用的方法在周小曼身上试试先让周小曼的魂魄从这个子午阵里出来之后人工引导一下以‘投胎’的方式再回到自己身上不就行了?”
“你怎么了?”见钟鬼灵又是皱眉又是点头的李文岗似乎有点奇怪。
“李大哥麻烦你再仔仔细细的回忆一下你父亲中枪之后那个中国人有没有做什么别的?”钟鬼灵道。
“唉…”李文岗一看得看来这位钟大兄弟是中邪了…“钟兄弟人要是中了枪还能关心别人在干嘛么?”
“那他开枪之前呢?”钟鬼灵仍旧不死心。
“开枪之前…”李文岗一阵皱眉“对了钟兄弟你这么一说我还真像起来了你信玄学么?”
“信啊!”
“我不知道这个跟我父亲复活有没有关系当时我父亲哭着向那个人下跪那个人把我父亲扶起来之后把一个东西塞给了他还没等他明白怎么回事就中枪了…”
“哦?什么东西!?”钟鬼灵赶忙追问。
“不知道啊!”李文岗一皱眉“那是一个用玉石雕成的东西像个玉坠我父亲是搞地质的对汉学也有一些研究他说那东西应该是用一种五彩玉雕成的上面的图案应该与一些玄学的东西有关但还没等他看明白就中枪了…”
“玉坠!?”钟鬼灵心中一动赶忙从口袋里掏出了魏笑彤的那个玉坠“你看是不是这个?”
“钟兄弟中枪是是我父亲不是我…”李文岗也无奈了…
“对不起对不起…过于激动了…”钟鬼灵长出一口气按唐海琼的说法这个玉坠一共是两个一个在自己手里一个在贺掌石手里如果大岛所说的五彩玉坠真是贺掌石手里的玉坠莫非那夜硬闯大岛住处的人是贺掌石?
在钟鬼灵看来既然大岛能投胎这证明子午阵是有效的之所以有其他的冤孽不能投胎只能说明投胎与否的关键并不在阵而在于魂魄本身:阵的功效只有一个便是保持魂魄生前的记忆而投胎与否则取决于魂魄是否带有怨气!当初袁绍一和唐海琼应该也想到了这点:人是不能主观决定自己死后魂魄是否带有怨气的即便是袁绍一这样的高人倘若真的挂了没准也得麻烦别人度。
“自度法…”琢磨到这钟鬼灵不禁进一步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中原符箓众派虽说是一脉同源但也各有所长就如同现代的大医院有“肿瘤医院”、“口腔医院”、“眼科医院”之分一样虽说肿瘤医院也有牙科门诊但论起高端牙科水平毕竟还是口腔医院权威道术也一样论起驱鬼镇邪当其冲肯定是茅山派但若论起度人的手法清微派可是屈一指的清微不少能人高手甚至将度人的方法玩出了花样尤其是以怪异著称的贺掌石此人生性高傲且孤僻万事不求人(可以说此人一生之中唯一一次求人就是为了给唐海琼的闺女魏金花驱除恶煞)所以也给自己明了一套自力更生度方法名曰“自度”顾名思义就是自己度自己。
从传统的理论角度而言所谓“自度”是行不通的魂魄的怨气是生前的潜意识形成的例如某人生前的愿望是考大学结果没考上大学就挂掉了表面上看其亡魂的怨气似乎是考大学引起的但若真正的做起法事没准会现其怨气之源是没搞上对象弄个纸人烧掉就能平息其怨气引其投胎跟考不考大学压根就没什么关系很多当事人生前主观上并未在意的事没准死后就会引怨气成为投胎的障碍这些都是不可预知的只有等死后才能知道所以在传统眼光看来所谓“自度”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但贺掌石的本性就是“挑战传统”这种“不可能中的可能”还就真的被这个怪才给明出来了虽说不肯向别人透露具体细节但关于明“自度”这件事这贺掌石可是津津乐道逮谁跟谁显摆只不过在同门看来此法一来不实际二来不实用也便没几个人在意而已没想到这哥们在这个“梨花行动”上还真把这套不着调的法术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