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民国的地势也是西高东低,越往西去,秋季的天空越显得一碧如洗,一望无际的向日葵在蓝天白云下显得格外灿烂、明媚。仿佛自己呼吸间都是自由的芬芳。
柳子让一身白色戎装,在马背上疾驰如风,猩红的披风在他身后猎猎飞舞。一身戎装的和乐公主也他身旁,鹅黄色的衫子配着金色的兽皮铠甲,带着兜帽的娉红色披风飒飒。他们身前有两百亲兵开道,身后则是旗甲鲜明的五百亲兵,为公主伴驾的契丹勇士也夹杂在中间。
当刀剑的利刃都见过血色的磨砺,这些执刀仗剑的勇士们举手投足间都散出一股浓郁的血性,即使相隔甚远,也能从他们身后激起的红尘中嗅出……
一骑飞报传来:“大人!从京城来的飞鸽传书!”
柳子让勒住缰绳,接过那只“咕咕”叫着的鸽子,从它脚上绑着的细竹筒中取出一张小纸卷,看了一眼,利落地给传令官做了个停止前进的手势。
“怎么了?”公主策马上前。
“要我先去宛城主持局势。”柳子让淡淡地说。
“怎么?宛城生变在你我离京之前,为何到这会儿才要我们去宛城?会不会是什么陷阱?”公主的神智已经渐渐清醒,多数时候她应该可以算作聪明人的。
“陷阱?不是没有可能。”柳子让将那敕令又仔细看了一遍,并从锦囊中取出圣旨两相对照,“没错,这是朝廷出的,印章、纸张还有字迹都是专用的,造不了假。”
“如果是朝廷的陷阱呢?”
柳子让叹口气:“若真是如此,我只能说君命难违。”
公主盯着那只刚刚关进笼中地鸽子。冷冷地道。“是你死心眼儿。他们若问起来。你只说你没有看见这只鸽子。便一切都自然而然地解决了。”她仔细分析着。“如今乐民国西部混乱。我们原本带地人手便不多。快马加鞭。能否够活着回去。还是未知之数。若是再分心管别处。恐怕等西部真正乱起来地时候。我们便连这一丁点地机会都没有了。”
柳子让笑了笑。望她一眼:“你地担心确有道理。只是。若是我们不管地话。暂时朝廷派不出人手来。按照原订计划。征西将军应该已经带着精兵上路了。他来了。我自然就该退出了。想来我们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
公主见劝不动他。便不再言语。只默默地想对策。
“找引路官来!我们要改道!”柳子让不敢稍有懈怠。立即对传令官下令道。
一片白色地营帐内。申吟之声不绝于耳。“东门大人!这些受了伤地士兵缺少医药。若再如此下去。恐怕平添死伤!”张军医是少数几个在乱局中活下来地随军医官之一。
营帐之内。虽有罗城地些许补给。但是当时踩踏、烧伤地士兵过多。加上水土不服。竟是又病了三分之一。对于宛城局势而言。这无异于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