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的人体躺在粉绿色的大床上,慵懒地欣赏着彼此的美艳。被滋润过的水仙别样娇艳,又似那暗香浮动的凌于万顷碧波层层碧叶遮掩下一支独秀的睡莲,在熏风拂过的荷塘里瑟瑟颤抖,徐徐绽放出一瓣瓣粉红如初,那样清雅飘逸静谧诡艳的景致,无能的语言徒然写不出……
飘絮笑得隐忍:“安,你知道今天是不同寻常的日子,你我的**都已被空前绝后地载入画史,成为永恒的风景。很快就要在一些信息传播最快的地方,诸如黄浦江的过江隧道,诸如世界最高的摩天大厦,诸如东南亚的一些展出中心……进行巡回展出。就像列宾《伏尔加河的纤夫》那样壮阔的场景,激扬的人心,想想都觉得欣慰。”
这将是绘画史上又一场空前绝后的惊艳之作。
潘可安吃惊地看着他得意的笑颜,他无法想象那一刻的辉煌将会导致怎样的后果。世界几千年绘画史上早已不止一次掀起过惊涛骇浪,像印象派绘画之父莫奈的《印象.日出》第一次在法国巴黎卡普新大道35号摄影师纳达尔工作室里展出一样,立刻受到官方的职责,被正统艺术视为异端;像野兽派创始人马蒂斯的代表作品,像立体派创始人毕加索的《格尔尼卡》,它们当初的问世都掀起了惊涛骇浪,让保守主义者瞠目结舌,视为异端。只因为,这些新生事物打破了传统审美模式的羁绊令保守者难以接受或者说让他们根深蒂固的利益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
潘可安的头脑还不至于迂腐到这种地步,他那颗年少轻狂的心对新事物同样充满狂热的想象与追求。
床头的座机蓦然响起。
飘絮伸手接过话筒:“喂……傅先生,嗯嗯,那批作品基本完成,近五百幅……什么?”
“……………………”
“你有空过来看看好吗?我想不会让你失望的。”
放下话筒,他惊喜过望:“安,马上就会成功了!你等着和我一起扬名吧。”忽然坐起来披衣下床,“小东西,还不快点起来,他们马上就要来到了。嗨,这时间,真是**一刻值千金呢,溜得真快。”
就在这时,忽听楼下咚咚咚敲击楼板的闷响,人声嘈杂,像是有许多人纷至沓来。他们刚穿好衣服下床,就有人踏着青石板率先上了楼级。
“可安,你在哪里?”柳如惠在客厅里喊。
潘可安拉上裤链犹豫着不知如何出去,无奈地开了内室的门。
柳如惠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灿烂的光线里顺着微启的门缝往里一瞧,内室一派幽暗,粉绿色的窗帘严丝合缝,床上更是一派旖旎狼籍引人遐思。飘絮在幽暗里一张邪魅蛊惑的脸,扣上上衣的纽扣,对他森森地微笑。
潘可安拉开门的一瞬,目光恰好与柳如惠惊疑的目光对峙,那样一张俊脸蓦然红得妖艳,一支出水芙蓉的媚眼。他讷讷走出内室。外面的人正6续上来。
夏春秋孟宛若孟壹梦寒江雪独臂……
“今天,你们来的真齐啊。”飘絮永远不动声色的笑声平淡地扬起。
潘可安回头一看,内室的门已经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