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众人提前结束了彩排,毕竟演播厅还需要录制其他节目,不可能因为一个中韩歌会就被死死霸占住。
几位女孩在韩少卿的陪同下出去购物,我则带着千明勋几个人去了他向往已久的中国酒吧。
三里屯酒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掺杂了不少外国面孔,金美女,黑人小伙,甚至还有几个包裹着头巾的阿三。
据称这里是北京明星最常出没的地方,以前虽没来过,但现在我也想碰碰运气了。
仅仅是下午,很多店前都站了不少人,我在心里默默祈祷不要遇到谢东含笑满文军之流,看了会恶心。
刚走进一家酒吧,我就注意到玻璃窗前坐着的那个女人。
其实我想不注意也不行——戴了个大墨镜,面前摆了杯咖啡,居然蒙了个大口罩,四周空无一人。
千明勋悄悄对我道:“那个女人是不是这里有问题?”说罢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我笑骂道:“她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你还是少管点闲事吧!”
找了个张桌子坐下,服务生走来,问道:“先生,请问你们要点什么?”
“来瓶你们这里推荐的红酒吧!”我微笑道。
我不希望几个大男人下午就喝白酒喝得酩酊大醉,那样太无趣,也辜负了我们来这里的本意。
邻桌的几个女生看到我们这几位服装风格略显奇异的男人,很快就凑近过来。
我有些遗憾,自己尚未施展泡妞绝技,就有几条鱼上钩了,如此没有挑战性的事情岂是我辈所为。
把他们安顿好之后,我手端酒杯起身向口罩女人走去。
“小姐,你好。”我尽量展现优雅道。
女子的目光似在窗外,没有回应我。
“我可以坐下吗?”顺着她的视线,透过玻璃我看到一位满头白勾腰驼背的老太太,挽着大蛇皮袋的那只手杵着拐棍,另外一只手在垃圾桶里翻来翻去。
女子依旧是沉默,也不知是不想理睬我,还是根本就没听到我说的话。
我对面坐下,饮了口红酒。
一男一女,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拾垃圾的画面,各怀心事,好久。
老太太找出了几张报纸,几个塑料瓶,小心翼翼地放到了蛇皮袋中,又低头看看周围地上,这才迈着蹒跚的步伐渐渐远去。
“你不用照顾你那些朋友吗?”女子摘掉口罩道,声音略显细弱。
我看了看千明勋,张佑赫等人,笑道:“不用了,他们聊得很开心。”
男人和女人之间,语言根本不会成为障碍,有时,只需一个手势,便知道对方所思所想;有时,只需一个眼神,就能做到彼此心灵相通。
不过听起来女子也不是完全没有注意到我,于是笑道:“我叫吴易赫,请问小姐您贵姓?”
女子的嘴角稍稍扬起,似乎对我酸腐的称法颇感好笑。
“我叫王阿姨。”
“王阿姨?”我迟疑了一下,这是什么古怪名字。
看到我迟钝的蠢样,她差点笑出声来。
马上明白过来的我继续装白痴道:“王阿姨,很高兴认识你!”
女子刚入口的咖啡扑哧一声全都喷到我的脸上。
我舌忝了舌忝嘴角的咖啡,第一次被人喷,感觉还挺爽。
女子忙取下墨镜,拿出湿巾替我擦拭,我享受地闭上了双眼,又猛地睁开了双眼。
“王菲!”我惊道。
半年内,接连遭遇丧母和婚变的王菲,回上海为母亲扫完墓,又来到北京散心。
即将步入而立之年的她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庸俗的女人,爱打麻将,爱买名牌,却由于性格较为内向却偏偏被外界披上一层神秘面纱,冠以‘另类’称号。
1995年的台湾金马奖上她和张学友一起当颁奖嘉宾。上台之后,她突然忘记了套好的词。于是就站在台上想,张学友好心要帮她圆词,她却对着麦克风说“不用,我想想”。全场一片寂静,都在等着她想词。可是,最后还是想不起来。“哈哈”,她就笑笑,“想不起来,我们颁奖吧”。
话说回来,这种性格也许在某些人眼中是怪异,但在我看来却是可爱的表现。
王菲的手上停止了动作,放下餐巾,一双美目直盯着我,看得我心里起毛,浑身冒汗。
“你是记者吗?”王菲冷冷问道。
“不是。”
“你是歌迷?”
“不是。”
“哦。”王菲又继续给我擦脸,仿佛刚才的对话压根没生过一样。
看到她细心温柔的小女人模样,我不禁在心中暗道:如此佳人怎可让谢霆锋糟蹋!
我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趁虚而入,反正在一个女人极度空虚的时候,男人的些许关怀是很容易就能给她巨大满足的。
我和王菲分享了喜怒哀乐,又相约明日一起去法源寺参拜。
千明勋,张佑赫诸人个个眉开眼笑,我问道:“看你们的样子收获颇丰啊!”
张佑赫摇着手里的纸条道:“有个女孩给我电话了,可惜没有时间再约她。”
千明勋把脸贴到我跟前道:“小赫,看到没?”
“什么?”我纳闷问道。
“唇印,你看不到吗?”千明勋呲牙道。
我仔细一看,果然有个淡淡的唇印,怪道:“你怎么不把它洗掉?”
“他哪会洗啊,一直在我们面前炫耀来着。”李成真酸道。
我彻底无语,这哪像明星啊,完全就是个小p孩的行为,真不知该对他的童真是称赞好点,还是鄙视好点?
还没出酒吧就给我打来电话,说东西太多,要我们过去帮帮手。
我转回头看看这几位男士,心道还好有几个免费劳工,要不然只有我一个还不得累死。
众人大包小包地扛回到酒店,我气喘吁吁道:“这么多东西,还要办托运,你们不怕麻烦吗?”
柳真很是不满地鼓起小嘴道:“哥,你现在是不是趁干妈不在身边就嫌弃我们啊,要是这样的话我怕你回去要挨扁噢!”
又拿我老娘来压我,这次可不能再服软,我挺起胸膛道:“你们可不要没大没小,再这样小心嫁不出去。”
“嫁不出去,我们就一直缠住哥你喽!”简美妍一把搂住我,撒娇道。
我感受着未成年少女的青春气息,叹了口气,据我所知,这群女孩未来十年没一个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