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和东越聊了一夜,今天早上电话打不出去。人家说我欠费,我也不想去充值了,就把它当成可以通话的Bp机得了,反正还能接电话。
Bp机。
Bp机,让我想到了一个模糊年代的初次不忠。
我不知我怎么想到的,并且为什么要这样想。
我和东越聊的是些可有可无的情感问题。我告诉他喜欢人家就去追,他说他喜欢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不想得到,又害怕失去。
我听了他的话,忽然觉着这是在还没长大这前对异性最原始的需求。
美丽的很扯淡。
我也同时感到东越是个纯真的小男人。
今天爸送我去省图。
中午,我对虾包说我没钱了,他说去他家吃。
坐上去他家的公车,我意识模糊地觉着这是懒阳阳的一天,桔黄的阳光,我们行动迟缓。
到虾包家的时候,他的父亲躺坐在沙上看些乏味的电视剧,他看到我来了便站起来欢迎,从我坐下以后我就没再开过口,而他就没闭过口,直到他去上班。
虾包的父亲叫我好好学习,将来好有工作养活自己和家人,还说最好不要复读,花钱也要去上大学……
他的语也同今天的节奏一样迟缓,但我,十分耐心地听到他说不耽误我们要去上班为止。
我十分耐心,第一次这样耐心,我想这不只是一种尊重。
虾包他妈做的面条非常好吃。
后来我和虾包去车站,天有些热了,懒懒的阳光照在我身上时有些乏,我多少也已经体会到高考后的假期应该是什么滋味了。
好慢。
我在上公交车之前接到白腰用俊俊小灵通打给我的电话,他问我什么时候回学校,他问我考不考四模了,他说如果我不回去考四模,他会到省图来陪我两天,我说我去考。
我知道我一定不会去,可我依然说我要去,我不知道我这是在干什么。
回省图、睡觉、自习。
回家的公交车上,我想起了白腰,我仿佛能看到他咧嘴冲我笑,或者冲我竖中指,这两年我从来没意识到身边这个晃晃悠悠出现的家伙其实才是我的朋友。当公交车行至体育中心时,我心里微微一振,想起了右边隔两条街的地方就是我和白腰共同学习的校园了,我在这一刻面无表情,我的生活就在眼前可又离我太远。
这几天在省图的日子让我几乎要忘了我的学校,忘了白腰,忘了我将要高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