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士道的二弟子陈耿忠冷笑一声,拔地而起,明显比前面那些上台之人的轻功高上一筹。
“青云门下,陈耿忠,向姑娘请教了!”说完,剑光一闪,手中已握着一把寒气凛冽的碧雪剑。此剑非普通铁兵器,乃用精铁淬以冰雪,用极阴寒之药物化入火中,铸造而成。此剑一拔出,周围的空气自然就会结成冰晶,若非内力达到一定的造化,光是手握此剑就已经承受不起。
朱可盈见此人上来,嘴中虽还在挑衅,但脚已自动向后退了一大步。“原来是龙姑父呀!呵呵,侄女先有礼了!”她一边躬身行礼,一边却已悄悄从手袖中扣着两支飞镖。待她笑意融融抬头的一瞬间,手腕一甩,两道寒光向陈耿忠胸前飞去。
陈耿忠心中暗叹一声,此女用心歹毒也。手上却并不迟疑,碧雪剑“当啷“一声,将两只飞镖打落在台上。随后陈耿忠脚踏震、巽、坎、离四位,不待朱可盈再施暗器,上前将其手腕扣住,嘴中说道:“起――”,朱可盈已被他送下台去。
此时已是日上三竿,而武林大会的时间也已过半。
皇帝已经看得有些不耐烦,他站起对怡晚说道:“要不要出去散散步?坐累了。”怡晚看得正津津有味,摇摇头,继续睁大眼睛看着台上。皇帝起身向外面走去,“那你不要动,我一会儿就回来。”
怡晚本来对朱可盈还挺有好感,只是见她出手太狠,招招见血,正惋惜上来的人都打不过她。现在见陈耿忠能一招将她比下去,而且还是用如此温和的方式将她送下台去,心中已经开始对陈耿忠崇拜不已。
陈清扬知道该自己出场了。他先对前排众人施了一礼,道声“承让”,然后衣袂翻飞,如飞鹤亮翅,立于陈耿忠身侧。
“大哥,小弟陈清扬得罪了。”两人互致一礼,“不敢,耿忠承认了。”
话虽礼到,但两人手上却并不敢有丝毫大意。陈清扬口中所吹的笛子,并非普通乐器,从中一抽即成为一柄剑。此剑舞动起来,自然会有乐声而出,常能扰乱人的心志,虽都是使剑,两人在剑术上却各有千秋。陈耿忠重剑术的内力,而陈清扬长于剑术的技艺。一个重“实”,一个重“艺”。很快两人便打得难分难解,台上只见剑影,不见人形。
朱可盈方才下台后并没走远,她一直在旁边观战。此刻见本门的大师兄并捡不到什么便宜,她决定提前依计行事。朱可盈从头上取下一根金簪来,避人耳目地吹出一些银芒,直接射向陈耿忠的后心。
却只听一声怒喝,“妖婢!胆敢暗处袭人!”红衫翻飞,一个美妇凌空挥袖,万根金针如光芒万丈,盖向朱可盈。眼看这个小姑娘性命不保,陈清扬此时眼见小师妹险象环生,但因陈耿忠与自己本在伯仲,此时分身,无疑等同认输。他心想师妹也太心急了,这简直就是在赌博!旁边围观的人全部张大了嘴,眼看一场惨剧就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