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五日晴。
明媚的阳光普照马赛从地中海吹来的风暖洋洋的非常舒服。
于连一行人乘上了前往亚琛的火车马修和塔卡娜坐在一起让娜抱着苏珊三个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正靠在窗户旁边静静看书的于连。
“你们为什么都这么看着我?”
于连合上书很无奈的向三人说:“我都说过很多次了我真的没事。”
塔卡娜说:“我知道你没事。不过你现在看上去和以前似乎不太一样。”
“哦?”
让娜说:“于连你的气质……我说不出来那种感觉好像真的变化很大。以前你给人的感觉是很亲切可是现在虽然还是那种感觉但是却似乎多了一种拒人与千里之外的味道好像有了一层隔阂似的。”
于连眉毛一挑“有吗?”
三个人一起点头异口同声的回答:“有的。”
“那就算是吧。”于连似乎懒得解释翻开书又看了起来。让娜等人依旧静静的看着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感受。特别是马修那感觉更加强烈。
从表面上看去于连的力量似乎并没有什么激增的现象。
可是从他醒过来到现在却让马修感到了一种无比沉重的压力。以前马修可以肆无忌惮的和于连开玩笑戏称他做黄皮猴子。但现在于连的一个眼神都会让他生出一种不可亵渎的念头真的是很难受。
“黄……于连!”
马修想要和以前那样称呼于连可是于连抬起头眼中闪过一道寒芒生生让马修把后面的三个字给咽了回去连忙改口称呼他的名字。
“什么事?”
“那天在天主封印中究竟生了什么事?让娜说后来她失去了知觉所以并不清楚。我很好奇那两个圣殿骑士为什么没有出手杀了你们?”
于连静静的看着马修目光虽然柔和却不带丝毫的感情。
马修被看的毛骨悚然心里一个劲儿的暗骂自己:“怕什么那黄皮猴子有什么可怕的?我有不是打不过他为什么心里会有一种恐惧的感受?”
他鼓足勇气想要和于连对视。
可是一接触到于连那平静却不带任何情感成分在内的眼神立刻又低下了头。
“我不知道!”于连说:“阿尔贝打了我一掌几乎是要了我的命。可是为什么后来他放过我也就不清楚了。也许是他觉得愧疚或者是因为他认为在那个什么封印当中我和让娜都不可能活下来所以没动手。”
塔卡娜突然问:“那后来生的事情……”
“我干的!”于连接口道:“在东方道术中有一种名为玉碟金书的道法可以招引众仙护佑。对了我知道你想学我的修炼方法对吗?”
塔卡娜一怔不由自主的点头但是却感到了一丝羞愧。
本来这也没什么她之所以出手帮助于连就是为了学习他的法术。可关键在于于连如此**果的说出她的目的让塔卡娜觉得好生难堪。
于连说:“这没什么问题你想学我可以告诉你。只是你能不能理解我可不敢保证。因为……我说不明白我们所处的环境接受的理念和中国的有太多不同很多地方我也弄不明白你只能自己体会。”
塔卡娜眼睛一亮“这没问题你要你告诉我能不能学会是我的事情。”
“我练得是太无守真诀!”
塔卡娜一怔:“什么是太无什么叫守真?”
于连合上了书本叹了口气“我不知道说的是否正确。老爹当年曾经说过天地由虚而生万物从无到有世上的一切根本都是从太无中来而后归于太无中去。老子道德经的开篇就说: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儌。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我想这太无之说应该和老子中的无是一样。”
于连滔滔不绝的说出一大段话语听得塔卡娜三人是莫名其妙只能大眼瞪小眼的互相对视。
“我就说了我也说不清楚。中国的文化讲求微言大义一个字一个词可能包含着许多种意思。而且中国的道术讲求一个机缘老爹说水到渠成哪怕你刚开始并不理解但机缘到了一切就自然成法。”
一番高深莫测的言语令塔卡娜三人感到无比羞愧。
同时三人更生出了一种仰慕之心……别误会不是对于连而是对于连的老爹。
马修说:“咱老爹还说过什么?”
“滚那是我老爹和你没关系。如果他有你这么一狼人儿子一定会羞愤自杀。”
马修不满的说:“西门先生你不能搞种族歧视!”
“懒得理你!”
于连扫了马修一眼低头继续看书。
那一番话让塔卡娜等人都陷入了沉思。片刻后让娜轻声说:“于连那什么是守真?”
“守真也可称之为慎真。说实话我也不太明白这个词的意思王老先生送给我的书中有一部太上养生经里面提到了一个词叫做笃静守虚我想应该是一个意思。翻译过来应该和你信奉天主相似……我真的不理解。如果将来我老爹回来我要向他好好学习请教一番。”
让娜没有再问下去而是反复的念叨着那守真二字。
塔卡娜则目光游移的看向车窗外田园中已经显出女敕绿的色彩昭示春的信息。
正是万物复苏的好时节于连走出包厢在过道上点上一支香烟静静的看着车外的田园风光。其实在他的心中也有一个疑惑:阿尔贝为什么没有杀他?难道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是因为不屑于出手吗?
天色渐渐的黑了夜空中星光璀璨。
塔卡娜三人都在休息而于连则在包厢外看着车窗外的沉沉暮色。
远远的有一点光亮越来越近。
乘务员走过来轻声的对于连说:“先生前面就是亚琛了请准备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