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是元旦,我们都在加班,那是快十一点的时候,我们部门的工作正好缺少一份法医部门的检验报告,我就去法医部那里去取。当我到了法医部的时候现值班室没有人,听说市里刚才生一起凶案,我想可能值班的法医在检验室,我就往里走。走着走着,突然那走廊的灯闪了起来,我就周围看了看,好像亮灯的几个屋子都是这样。我很是奇怪,但那灯没有闪几下就好了,我就继续往里走,可是我看到里面的检验室那里灯光还在不停的闪烁,我觉得有些不对,就赶快过去,当我走到门口透过玻璃往里看时候,我看到一个帘布挡住了我的视线,令我吃惊的是那帘布上喷溅了很多的血,我立刻冲了进去,但我进去的时候却看到,看到”那个警员说到这里有些停顿。
“你看到了什么,不要紧张,想想你看到了什么?”邢晨劝慰的说道。
“我看到,看到一个黑糊糊的象人的一个鬼正在挖出张法医的心脏,就那么活生生的挖出了张法医的心脏,然后在那里吃。”
邢晨虽然已经知道了张法医是被挖心而死,但听到这个警员复述他所见的场景时候还是感觉到毛骨悚然。
“你说他把心挖出来吃了?”刘文渊这个时候追问道。
个鬼就在那里吃还在跳动的心脏吓坏了,我不知道怎么办,我觉得那个鬼就要来吃我了,我就想跑,跑的越远越好。接下来我跑回了支队我想告诉你们张法医被鬼杀了,但我觉得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这个警员面色煞白的将他看到的说了出来。
虽然此时阳光铺满病房,但邢晨和刘文渊都感觉一股寒气从心底涌起迅的扩散到全身。
邢晨接着就几个细节又仔细的问了问这个警员,但那个警员当时惊慌失措的情况下很多细节都没有注意到,因此所能提供的线索也就这许多。邢晨不由得有些失望。虽然知道了当时案的经过,但邢晨等人通过尸检和现场的分析已经模拟出了杀人的过程,唯一多出的线索是张法医的心脏竟然被当场吃掉,这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另一队人马还以这个心脏为突破口四处的寻找着。
刘文渊察觉到邢晨的失望,同样刘文渊从这番描述中也没有得到有价值的东西。
邢晨好生的对那个警员一番安慰后将护士叫进病房,嘱咐护士好好照顾这位警员后和刘文渊带着失望沉重的离开了医院。
那位警员对案经过的描述让邢晨本来压在心底对那两个法医死亡的伤痛又回来了。一种悲愤失落的心情交杂着在心头盘绕。邢晨猛力的动着车子,仿佛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泄一下这种情感。
刘文渊拍了拍邢晨的肩膀,“慢点慢点,我这把老骨头可不抗你这么折腾。”
邢晨这才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将车放平稳。“刘师傅您有什么现没有?”
“没有什么现,但是通过他的描述倒是可以确定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个死尸复活杀人是真的复活了,并非是被控制的行尸走肉。”刘文渊说道。
“您是怎么判断出来的?”邢晨自从见识了刘文渊的本领后开始对刘文渊重视起来。
“行尸走肉么顾名思义,就是没有思想的一具尸体,只不过在法术的操控下可以象活人一般的行动,但这东西既然已经死了,自然是没有痛觉、味觉等常人的感觉,因此也没有常人的需要,也就是说他也不会感到饥饿、疲乏,而这个复活的尸体却生吃人的心脏,那看来绝非是受人控制的行尸走肉。只不过她为何要生吃人心脏,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了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吃人心脏的邪术。”刘文渊叹了口气关于这方面他还真帮不上邢晨什么忙。
邢晨也失望的叹了口气,本来的一线希望现在也没有了,现在只不过又多了一个生吃人心脏的疑点而已,对于本案众多诡异离奇的地方这个也不算什么了。
邢晨将刘文渊送回宾馆,“刘师傅您如果想要去那里或是想到什么随时和我联系在我职权范围内我会全力配合您的。”在宾馆门口邢晨和刘文渊分手时候邢晨对刘文渊诚恳的说道。
“呵呵,好的,我有什么现会第一个通知你。”刘文渊笑呵呵说道。
邢晨驱车向支队开去,“这个刘师傅真是个乐天派,好像在他眼里没有什么愁事。”邢晨想到刘文渊的笑脸不由得心中暗自嘀咕。
刘文渊回到房间内,锁上房门贴上符纸,在确认外面无法打开后,盘膝坐在床上,闭上双眼左手捏了个法诀,嘴中念念有词,那紧闭的双目之中渐渐明亮了起来。那景色已经不在是房中的模样,而是法医部的情景。刘文渊操控着那梧桐树上的纸鹤对整个法医部全面的俯瞰了一番。这纸鹤上所画符咒和选用的材料让刘文渊能够通过这纸鹤不仅仅看到远处的事物更可以看到平常人看不到的气。此时刘文渊操控纸鹤放眼望去一丝的魂魄灵气也未曾现。
刘文渊大感奇怪,且不说那两名法医的魂魄消失不见,就是现在法医部也存放着新近生命案的三具尸体,这三人的死亡也绝对不过七日,他们的魂魄又那里去了,即使未在此处多少也会留下在阳间的痕迹。但放眼望去,一片祥和,本来阴气较重的法医部此时在阳光中反倒是阳气大盛。刘文渊说声:“奇怪。”
刘文渊左手法诀微变,眼前景物渐渐变化,等到视线清晰的时候已经是那电影院的全景。那电影院从外表看来宛如一座巨大的堡垒森然矗立。在它周围不远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左右流动着,但却无人敢于靠近这宛如恶兽一般的电影院。即使现在这个电影院看似狰狞,但刘文渊通过那纸鹤仍是无法现这里有什么灵气的存在,哪怕那么一丝一毫都没有。
过犹不及,这般的平静这般的一无所有反倒很不合常理。但问题是何人有这通天的本领将这魂魄、灵气清扫的如此干净彻底。刘文渊见无所得便松开了法诀,眼前渐渐一片漆黑,等睁开双目已经是房间中那熟悉的景物。
莫非此次案件是有什么高人做法使为?刘文渊心中猜想,但以目前所掌握的线索来看根本无法现这个施法之人。一切线索都已经断掉,除非那个神秘的复活之人再次出现犯案,否则现在只能守株待兔的被动等待。
时间在一步一步的前行,邢晨将寻找心脏的组员召回,从新布置了任务向其它的方向寻找线索。同时医院那位警员的笔录也分给各个组员。
太阳自东向西在天空中划过一道巨大的弧线后缓缓的沉入西方的地平线下。刑警支队的五号会议室内仍是烟火缭绕。一干警员在汇报完工作后都没有了声响,忙碌了一天一无所获,警员们最怕的便是这无用之功,耗费精力不说,对案件的侦破也似全无用处。连日的忙碌,连日的疲劳,连日的一无所获让众警员的士气都很是低落。
邢晨烦闷的快翻阅着今天收集到的资料,虽然这资料他已经细细的看了几遍,但这个时候他还是想从中在找出什么自己忽略的东西来,虽然他自己明白自己根本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没有价值的资料看起来就象废纸一般,邢晨看到最后一页后,重重的将手中的资料甩在桌上。会议室的气氛有些凝重,每个人心中都有股怒火。会议室安静的令人压抑,香烟燃烧的声响现在都让人听得很是心烦。
“我说你们能不能少抽,有茶有咖啡,哪个不能提神,非得用尼古丁来损害自己的健康?”邢晨看着满屋的烟气大声的说道。
没有人回答邢晨的话,这个火药桶大家谁也不会去碰。但邢晨这么说了,几名警员偷偷的掐灭了香烟,会议室更加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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