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师,我想中日的历史问题我们就不要在去争论,一切自会有历史的评判,我们来拜访刘大师的目的也不是为这个而来,家兄在日本生活过,多少对日本带些感情,若家兄有冒犯之处还望刘大师谅解。”许久没有说话的王安见王军和刘文渊就中日问题多有弦外之音忙出来打圆场。
“呵呵,抱歉,老夫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历史沧桑,感触颇多。”刘文渊也感觉这番咄咄逼人未免不大合适,何况对方也是中国人,此事没有必要和他过多的计较。
王军连忙笑了笑,说道:“以往历史我们不必去争论,就说今日饮茶,这君山银针茶叶肥壮,这第一杯固然清香爽口,但这第二杯才是这君山银针的真谛品行。”说罢将手中茶杯递与那沏茶的女子。
那女子左手持杯,中指扣于杯盖之上,手指微动,那杯盖错开杯口,右手将放置在紫砂炉上的瓷壶微微倾倒,一道亮细的水流自壶口跃落杯中,水花轻漾却不曾散出半滴。
此沉稳曼妙真是此中高手,真没有想到这小小镇子竟是卧虎藏龙,俱都是象刘大师一般的高人。”王军称赞说道。
萧毅等人也被这女子的技艺所震撼,他们几个月的学习锻炼在也不是原来懵懂无知的少男少女,这沏茶女子的举重若轻,沉稳凝练没有十几年的苦练绝对是无法做到的。
刘文渊赞叹之余颇有些疑惑,这等茶道中的高手为何寄身于这个小镇之中。
那女子一一为众人续水,果然这第二杯茶,芳香浓郁,舌本回甘,齿颊生香,余味无穷,这般意境与第一杯茶清淡典雅却是两个不同境界。
刘文渊细细品之也不由心下暗自赞叹。自己漂泊多年何曾有这雅致品茶茗香。
眼见天色不早,王军兄妹却还未曾说明来意,刘文渊扫视一眼萧毅等人回想王安言语。“莫非他对萧毅等人在场十分在意,而不便说出。”但现在萧毅等人可以说是刘文渊最亲近的人,刘文渊甚至将他们作为家人来看待,在说萧毅等人还需多加磨炼,这个机会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既然今日王军找上门来,虽然他们不想萧毅等人知晓其所求事情,但刘文渊决定还是让萧毅等人留下。
主意已定,刘文渊对王军说道:“我知道你二人有要事相商,他们几个是我最亲近的人了,我万事不相瞒于他们,如果你们觉得可以就尽管将事情说出,如果还有疑虑,我等也不相扰,我们就此别过如何。”
王军兄妹没有想到刘文渊说出这么一番话出来,王安本来不愿他们所求事情让外人多知晓,但就目前所知只有这刘文渊有一番本事,见刘文渊如此一说,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色,王安微微摇头,王军低头沉思片刻,向妹妹摇了摇头,王军站立起来对着沏茶女子说道:“麻烦你暂时离开,如果我们有什么需要自会在请你过来。”说完微微一鞠躬。
那女子轻盈的站立起来,点头为礼,轻巧的离开这茶室,带上门。
王军走到门前细心的将那门再次的关好,确信声音无法传出后,回转回来坐下,对刘文渊说道:“刘大师既然您如此说了,我也就不瞒诸位了,今日我兄妹冒昧前来确实是有一件事情想求刘大师帮助。”王军这么一说顿时将萧毅等人的兴致调动起来,都专心的听王军所求何事。
王军继续说道:“我们所求之事是身关家父性命事情。这个事情说来话长,还要从家父年轻时候说起。家父出身富裕,年青时候求学英法,后来国家战乱,家父投笔从戎,报效国家。时间大约是在四三年左右,家父在战火纷飞中有了一段姻缘。但由于战争家父被迫与那女子分离,家父曾与那女子相约在离本镇六十公里的乌镇见面,但后来家父按照相约前往相会地点,却始终不见这个女子,从此后家父年复一年在相约时日前往约定地点等待那个女子,我想那个女子可能死于战火,无奈家父心坚意强始终坚信可以等到那个女子。我等子女本来为家父情意所感,不去过问此事,而后我求学工作在外,更是无瑕顾忌于此。家父年纪日渐衰老,因战争创伤,双腿如今不得其便。去年我妹妹陪同家父去乌镇等待,本来我妹妹也没有过多思虑。但后来却现事情与我等所想不同。怎么说呢,好似是那女子的鬼魂在相约之地与家父相会。我妹妹亲眼得见,惊骇万分,连忙找到于我,将此事告知。我也惊骇莫名,本想劝解家父不要在来,但思前想后,以家父禀性必不能听从于我,便决定今年陪同家父一起前往,但恐那鬼魂作祟害了家父,遍请捉鬼降妖能人,市中一位相识举荐了大师,对您能力倍加称道。因此我等冒昧造访,还望大师能与援手。”王军将所求事情向刘文渊等讲述出来。
刘文渊听后默不作声,萧毅等也不知如何,只是唯刘文渊马是瞻。王军兄妹也模不准刘文渊的脾气,因此整个茶室一时间静寂得落针之声都可闻见。
正在众人不知如何的时候,刘文渊突然对王安说道:“当时你所见情况如何,要说得具体些。”
王安看了一眼王军。王军点头示意,王安才轻声说道:“去年元月,我陪同家父按照相约时日前去乌镇,家父当年和那女子相约元月十五日乌镇东郊清水河畔大槐树下相见。以往之时家父身体健硕,都是独自前往,但去年家父旧疾复,双腿实在是无法医治恢复,家父无奈之下同意我陪同前来。本来此事我等儿女并未挂怀于心,只当是家父感念旧情,来到乌镇睹物思人,因此我陪同家父前来。家父严令我不得陪同前往相见地点,我担心家父身体便暗中跟随。家父和那女子相约之地现在已经是当地的公园,白日里我远远的望见家父在那槐树下喃喃自语,并未以为意,但那夜,月色清亮,我在不经意中却看到那树下并非家父一人,而是有一年青女子在和家父相拥相偎,大感奇怪,小心前行细看。初看时,以为那女子是人,但后来月影西斜,我现那女子竟然在月光之下没有身影。我当时惊恐之极,但怕惊扰之下那女子害了家父,所以始终蛰伏不动,待黎明鸡鸣时分那个女子消失不见才出来见过家父。但家父始终不信我所言,还将我痛骂一顿,我便不敢在提此事,时值我哥哥回国,我便将此事告知相商。转眼又来到相见之日,我们实在是无法可想,因此都陪同家父前来,望能护得家父周全,幸好市里一位相识之人听闻听后让我们拜访刘大师,言说或许刘大师能够救家父。刘大师,拜托您一定救救家父,薪酬问题,只要我们所有,您尽管开口我们必定满足于您。”王安说到后来有些哽咽之声。
萧毅等人听明白事情原委后互相对视一眼,萧毅、陈风、刘素雪倒是没有什么表现,郑盼盼和赵红尘则是面露喜色,萧毅看在眼里,对这对活宝可也真是无话可说。
“这个事情我是明白了七、八分,鬼魂作祟我自是不能袖手旁观,你们父亲约定是十五号相见,那好今天是六号,那我们十三号去乌镇,我要先去会会,看看是什么冤魂作祟。置于薪酬么等我查明白了自会和你们商议。”刘文渊说道。
“刘大师,您这是答应出手相助了?”王军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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