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渊看着鬼野谷和加藤井村两个人,感觉很是惊奇,从两个人的对话中刘文渊感觉这两个人正如自己和邢晨曾猜测过的那般,是两种势力只是在合作,但如今他们之间好似有了分歧,有了矛盾。但刘文渊又感觉奇怪的是,这种事情他们应该是隐蔽的商谈,即使非得有自己这个外人在场那也应该用日语而非汉语。如今这两个人用汉语在那里将这分歧矛盾进行表现实在是很值得怀疑。莫非他们是在自己面前上演一出戏?
“哈哈哈。”加藤井村用扇子掩住自己的嘴在那里娇笑了起来。“还是想想你的孙子吧,他现在可是在这些警察手里。”
“加藤井村,如果你少说些话的话,我想你说不定会活的长久些的。”鬼野谷似乎对加藤井村方才说出的话十分的气愤大声的喊道。
“不要拿死亡来威胁我,因为你们会死在我的前面。”加藤井村咯咯笑了几声,“可惜啊,你们都没有什么审美观念,那些警察死的可是真够难看的了。粗俗,死亡是世间最美丽的事物,就是你们这些粗俗之人让死亡变得难看。我想想,你要是死了我会将你变成什么呢?要不做成一尊雕塑,带有人生思索的雕塑?你们两个倒是正好,两个老人对人的思考不错。哈哈”加藤井村似乎自言自语的在那里自我陶醉了起来,虽然话语婉转,语意轻柔,但话中之意却透着死亡的气息。
刘文渊感觉有些奇怪。虽然自己也曾从萧毅、陈风的描述中知晓了加藤井村颇为变态,但自己几次和加藤井村见面交手却全然没有这种感觉,当时自己还颇为奇怪,为何自己感受和萧毅、陈风所描绘的是如此的不同,但随后事情纷至沓来自己也没有过多思量,现在面对这种加藤井村的表现这奇怪情绪倒是增长起来。
鬼野谷那里知道刘文渊的怀疑,扫了一眼刘文渊沉声说道:“刘先生,既然今日你、我都无诚意详谈,我想我们还是各自考虑清楚之后在另约时间。我就恕不远送了。”鬼野谷说道。
“这个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不知日后你我之间是否还有时间在谈?加藤井村先生,你和我之间还有帐没有了却,上回你临阵月兑逃,今日既然见面,我们何不将前帐清算一下?”刘文渊前面应答鬼野谷的话语,后面则是对加藤井村所言。
那加藤井村闻言笑了笑,“我也很想会会你们这些修真之人,可惜今日仍就不巧,如果一切顺利,明日或是后天我们在来较量,你看如何?在怎么说我也得好好谋划一下刘先生的死亡,如果死的不美那我就是有心杀你也下不去手。你说对不对?”加藤井村说完这话又咯咯笑了几声。一个男子出宛如妙龄女子般的清脆笑声,这声音实在让刘文渊感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一切顺利,明日或后日才有时间?呵呵,想来也是为那玉佩吧?可惜啊世间未必一切都如你们所愿。老夫就恭候各位了。”刘文渊说完这话举手抱拳行了一个古礼而后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声轻响,那门在刘文渊走后自动合上。
“戏演的不错。没有想到你还真有演戏的天分。”鬼野谷看了看加藤井村说道,这个时候所用语言倒是日语了。
加藤井村轻轻摇动折扇,折扇带起的微风将加藤井村的秀带起几缕,显得整个人有些飘逸。
“演戏?你真的认为我是在演戏吗?”加藤井村仍旧是女腔女调,但那目光却显得深沉起来。
“你不会真的为这点事情挂怀吧?”鬼野谷听到加藤井村的话一愣随即问道。
“鬼野先生,我看您还是去问问您的孙子去吧。”加藤井村柔声回答道。
“那这么说来,我手下之死是和你有关系了?”鬼野谷目光之中渐渐透出一种阴冷。
“我想我们还没有恶化到那种地步,刘文渊、萧毅他们也不是多吗了不起的人物,无非就是修真的,可惜就他们的水平而言也好似并不高明。只不过那个萧毅竟然能够炼出三味真火,真的很是令人吃惊,但奇怪是,他竟然不会用?奇怪。但你放心,我不会因为他们毁掉我们的协议的。我们之中确实有人想破坏我们的协议,但这个人不是我。侍鬼种不入流的技能最终只会害了自己的。鬼野先生,要是今日顺利取得了玉佩的话,我们的协议就终止,从那以后我们可就互不干涉了,那个时候希望您管住你们的人。我可不希望他们回不了故土。”加藤井村说道后来语音越来越轻柔,似乎在言说绵绵情话一般,与其语意所表达的意思却截然相反。
“这些时日我有事在身,无瑕顾忌那玉佩的事情,本以为凭借你的能力取得那玉佩还不是探囊取物,不曾想时至今日仍是两手空空。我不管其它的事情,既然我们之间有协议存在,我已经满足了你们,你们就应该按照协议来办事。我已经等不了多长时间了,不要等到最后鱼死网破,那大家都不好看了。加藤井村,我累了,就不送了。”鬼野谷合上双目轻声说道。
加藤井村看了看鬼野谷,轻笑了几声。“我不知道那玉佩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但我知道你想长生。其实你活的够长了,从古自今有谁真正能够长生的?都是痴人做梦。既然你累了,我也就不打扰了。”加藤井村说完这几句话后手腕翻转扇子轻舞,随着扇子的舞动,那扇子所过之处整个人消失不见。
鬼野谷似乎对加藤井村如此消失没有察觉仍旧闭着双眼,只是伸手按动轮椅扶手上一个小小的按钮,那会议室的门轻轻被推开,那个推车的日本人走了进来,向着鬼野谷就是一鞠躬。
“我们回去吧。”鬼野谷轻声说了这几个字后就不再言语。那日本人轻手轻脚快步走了过来,推上轮椅也离开而去。
刘文渊快步离开会议室,刘警员和那翻译都等在门口不远处,刘警员正利用翻译和那两个日本人交谈。见到刘文渊走了出来刘警员忙迎了上去。
“怎么样?没有出什么事吧?”刘警员问道。
“没事。你们那面怎么样?问出什么了吗?”刘文渊问道。
“没有,他们的嘴都很严,什么也不说。”刘警员倒是显得有些无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