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已经是黯淡的墨蓝色。
楚歌行缓缓迈步进了内室。
燕解语上前款款行礼:“大人?”
楚歌行微微摆手:“无事。”
回到床边坐定忽然叹了口气:“该遇上的终究无法避免。”手指一挑已经将衣带解开。
燕解语察言观色迟疑上前:“还……要做么?”
“嗯……”答应一声那仿佛修剪了般纤细的双眉轻轻一皱慢慢说“要。”
燕解语垂头不语。
楚歌行回身慢慢躺倒床上。
手垫好脸伏在上面。
眼睛闭上这张脸的眉目如画出一般的精致。
燕解语缓步上前。
纤细的手指轻轻挑动替他将搭落在肩头的长慢慢地挑到身畔去露出羊脂白玉也似的背。
慢慢向下衣衫再退一点顺着顺滑曲线过去便是那形状优美的纤腰。
静静地端详着这完美躯体虽然看了无数遍每一次却都会觉得口干舌燥。
燕解语伸手手指慢慢地拉着挡住了腰的白色衫子即将向下褪。
趴在床上的人忽然开口:“花奴……还在吗?”声音淡而飘渺。
燕解语手一抖停住。
双眉一皱:“回大人还在。”
“她……可有说什么?”
“花奴只求大人能饶她一命。”
“哦……她不像是怕死的人哪。”
“大人……请恕解语大胆……”
“你说。”
“花奴想留下这条命不是为了她自己。”
“哦?那是为了什么?”
“花奴想……”话到口中忽然咽下燕解语望着床上那人改口说道“留着这身子以待后用如有朝一日大人能再用得上她便是花奴的最大心愿。”
“留着……呵呵。”楚歌行轻笑。
“是……”
“她倒也是个奇怪的人。”楚歌行喃喃地“不过我也奇怪为什么竟没有干脆杀了她……”
“大人……”燕解语颤声。
“怎么你很紧张?”楚歌行一笑却不动淡淡地说“不过……那就暂时留着她吧嗯开始吧。”
“是。”燕解语额头上沁出点点的汗双眉却略略地舒展开来听着床上这人的话她心中松了一口气:花奴的命是暂时保住了……可下一次再问起的话……
忽然一笑:明明人人都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她凭什么还要替一个暗影担忧呢。
目光向下手指一动。
楚歌行的内衫向下微微褪去在那晶莹如玉的肌肤上曲线优美醉人的腰间竟缓缓露出一朵殷红色的花瓣细长葳蕤的花。
花解语伸手探向自己饱满的胸前。
※※※※※
皇帝一边批改奏折一边看着玉阶下那个手舞足蹈的人。
他这叫做值班吗?
他有一半的时间在批改奏折也有另一半的时间在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今天好歹是换了大内侍卫的服饰了。
只不过仍旧一脸“我不适应”的表情不停扯来扯去。
站在那玉阶下也没有一刻安静不时跳来跳去变换姿势。
皇帝觉得自己只忙着看他了连奏折都差点弄错。
“乐颜!”
就在看他靠在柱子边上试图拿刀撬那个龙口中的金珠的时候唐少玄忍无可忍。
“皇上!”他答应一声转过身来仍旧保持着那种可笑的姿势。
“你在干什么?”皇帝沉声问。
“呃臣只是在检测这个雕像的坚固度。”他模了模刀上一层金屑终于恋恋不舍地放开了。
“检测完了?觉得怎样?”眉毛一挑。
“非常及格太可恶了。”
“哼……及格了就赶紧回来站好。”
“哦……”
答应一声人乖乖地回来了气壮山河地站在台阶下。
皇帝伸手拿起笔一转头时候又对上他乌溜溜的眼睛。
“不许看朕。”淡淡的一声吩咐。
“不看就不看。”他撇了撇嘴却最终扭转头去。
偌大的御书房终于又恢复了原先的寂静跟肃穆。
门口人影闪烁有太监躬身入内。
伴驾太监上前两人细细耳语之后伴驾太监返回。
“皇上”躬身手中拂尘一甩“您该翻牌子了。”
“嗯?”唐少玄眉头略略一皱。
唐乐颜竖起耳朵。
“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翻了呢。”
“是吗?”不置可否地问了一声。
“是啊奴才让他们将牌子呈上来么皇上?”
“这个……”叹一口气无可奈何地就范“好吧。”
不一会有人上前躬身举起手中托盘盘中数枚玉牌乖乖地俯卧在那里。
皇帝看了一眼从书桌后走出来眼睛望着好看的眉形皱起来一手背在身后一手缓缓伸过去只是尚未落下似乎还在犹豫。
唐乐颜冷眼旁观心头异样。
“喂什么叫翻牌子?”后退伸手去撞黑影里的某个人。
持笔人冷冷地说:“就是选中哪个就去临幸哪个。”
“临……幸?”嘶地吸冷气。
“不懂临幸?就是皇上去跟后宫的女子嗯……”
“这个不用你多说啦!”
竖起双眉伸手将那人推到一边。
皇帝转头看向这边噪音来源。
唐乐颜一笑闪身到皇帝跟前手一伸搭在盘中玉牌上。
“皇上!”一脸肃然“臣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