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欣的嗓音清脆嘹亮,语气铿锵有力,一说完,余音还在缭绕,她就“哼”的一下坐回到了位置上,噘着嘴唇,远远的凝视着郭宇。她的眼睛有如一汪对蓝天充满深情期待的清澈清水,阳光洒在湖面上,让心灵都明亮通透。那个叫张俊的一听齐欣与其针锋相对,便像缩头乌龟一样卷起了身子,不再言语。而一直面红耳赤的郭宇,紧缩着的心像融化开的冰水一样奔流起来。刘老师沉思了片刻,大伙都以为她会挥挥手让郭宇坐下,事情就到此为止,没想到她冷不防又提出了一个颇费思量的问题。
“嗯,很好!志向远大,勤奋好学,令人敬佩,我想你也应该成为在坐所有学生的榜样。对了,年轻人,虽然你刚才的回答与我上课时的结论大相径庭,但我相信你一定会有你自己的理由,对此我很有兴趣。能说说吗?为什么你要说恐怕没什么作用?”
郭宇沉默了片刻,平时喜欢看些历史书籍的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久久未能解开的困惑,因此,他想到了借这个机会请教一下眼前这位年轻的大学教师,同时也正好解释一下刚才为何作如是回答。
“老师,我只是个大一的新生,有很多事情理解的很肤浅,可既然你问到了我,我想先说一下心中的疑惑。”
“好的,说吧!我坐下来听,大家都和我一样,静静的听,好吗?”
这位刘老师边说边找了个附近的空位置坐了下来。
“刘老师,你说为什么一个国家的人民会沉睡的那么久呢?到底是什么思想精神的鸦片,让举国的人或者集体的麻木不仁,或者疯狂的失去理智,以至于要在经过次次似乎是万劫不复的罪恶之后,才如梦方醒?”
“嗯,这的确是个大问题,可这和我刚才的提问以及你的回答有关吗?”
“我想是的,刘老师,一个人,或者是一个民族,如果是大彻大悟,眼前已经是天宇澄清,为什么还要探索着前进呢?为什么我们要选择其他国家与民族没有走过的道路?当然,这些问题是因为我的幼稚而胡乱的猜想。可对于深圳,我觉得她走过的路,积累的经验,或许对别的地方并没有多大的借鉴作用。因为她走了二十多年,而有很多地方则刚刚起步,那些刚起步的地方所面临的前景以及所处的环境都已经随着时代的展而与深圳的当初大为不同了。或许,对于起步晚的地方来说,他们最需要的不是试验田的经验,而是他们自己的探索。”
“呵,继续,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