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听着这样的音乐,感觉就是对生活感悟的一种共鸣。”
奚渝插了一句。
“呵呵!原来有同感呀。卡农,并不豪华,听着它会让人觉得就是对平凡生活的一种感知。人生灰色的轨迹,枯燥的生活,时时袭来的压抑,偶尔兴起的冲动,低头叹息的刹那,举向往的瞬间,仿佛都化成了简单而朴实的音符,随着尤如长长岁月般的旋律,渐渐流淌着。卡农是现实的生活升华,简单却不单调,重复却不显得乏味。一段一段衔接在一起,似乎是回到了从前,却又让人感到是新的乐符,新的生活,新的开始。卡农,即缠绵极至,又洒洒月兑月兑,她好像是用生活琐事编成的音符,像是用各种各样的心情谱写的旋律。听说喜欢卡农的是两类人,一是2o不到的人,他们单纯,善良,心中充满向往与希望,卡农让他们感觉到未来的美好时光;另一类是3o多的成年人,他们有着生活的各种感知与经验,太多的往事让他们感叹回味,卡农就是走过来的人生,以及还要继续面对的将来。”
瞿黄像是背一篇散文,几乎是一口把这些带有诗意美感的话说完,奚渝尽管还是有些不能理解,但从瞿黄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仿佛是完成了一次真心诚意的祈祷与许愿。
“呵呵,你们搞艺术的,看上去挺玄挺深奥的。”
奚渝咕哝了一句。
“哎!”
瞿黄在轻叹一声之后,把烟头摁在一只又黑又脏,盛满烟蒂的马口铁罐头瓶里:“其实艺术是最简单的,仅仅是生活的真实感受。你认真的生活了,就能有心灵的感受。像梵高的《向日葵》,你说凭什么能卖那么高的价,在一般人眼里很普通呀?”
奚渝摇摇头,她听到梵高以及他的《向日葵》,但的确从没想过为什么他的画会那么有名,小时候觉得只要能把书念好就完成所有任务了,哪有功夫去管课外的事呢!
“只有经历过人生坎坷,泡经沧桑,被黑暗压迫已久的人才会在看到《向日葵》刹那,感觉到对光明的追求是多么的重要。只有一个用心去生活的人,才会有追求阳光,驱散阴云的强烈渴望。”
瞿黄一向很少说话,可一旦谈到艺术,他总会忘我的娓娓讲述。或许少有人会有耐心来听瞿黄那么多漂亮的言辞,奚渝算是不小心撞上的一个,她点点头,装作自己听懂了一样。而瞿黄,则好像在对着数百人,在进行一场**澎湃的演讲。他滔滔不绝,讲了牛棚里的老人,讲了西伯利亚的流放者,讲了**的反抗者,讲了古今中外许许多多顶天立地的英雄。他抑扬顿挫,讲的声情并茂,两眼如炬,有如烈焰燃烧。直到当他瞥见奚渝根本无心在听时,才极不情愿的收住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