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在这个晚上折腾了几次都是突然被吓醒嘤嘤哭了起来直到把身旁的茴香哭醒后来哄她这才渐渐止住哭声再次睡去。
安神丸吃了三颗茴香就再不敢给她吃了主子曾说过是药三分毒不能总吃。茴香也就只能挺着一次又一次哄她安眠。也是到了后半夜才勉强迷糊了一觉却依旧睡不踏实心里万分惦记着主子——豆蔻如此不晓得主子会如何。若是从前的性子怕是比豆蔻吓得还厉害好在现在性子开阔得多昨儿白晌瞧着还无大碍依旧是爽利的模样可沐浴那么久一直呆在水里不肯出来怕也是骇着了的。
她叹了口气下回不能叫豆蔻跟着主子出去了到底是不中用的这若是她……这么想着却也打了个冷战想起豆蔻断断续续讲的那些胳膊啊血啊的听着都是头皮麻。若自家去了亲见这般血腥许是也会这样……
那么主子……
从天黑到天亮好像没用多少功夫她趴在床上实躺不住一听见外头敲了五更的梆子便就起身叫来两个洒扫丫鬟过来看一会儿好不容易睡过去的豆蔻自家利落的穿衣梳洗往上房去伺候主子早起。
这一路上低着头心里琢磨着往厨下要些什么吃食给主子开胃忽然听见前面低低的说话声她一抬头见是采菽站在正房门口。正同两个婆子吩咐着什么。她走过去时影绰绰听着是叫舀水不由心里一紧又想起昨儿主子缩在水里直喊冷让添热水的模样忙过去陪笑问道:“采菽姐姐-小-说-网可是我家主子叫的水昨夜劳烦姐姐了——她睡得可还踏实……?”
采菽脸上微微地红并没回话抿着嘴笑了一回又往屋里努努嘴。
茴香一愣没醒过味来犹问道:“二女乃女乃有恙?”
采菽红着脸。轻啐了一口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轻轻挑帘子拉着她的手进了东屋外间。茴香跟了主子五年诸事贴身伺候听了动静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脸“腾”的通红斜眼去瞧一脸揶揄地采菽空拳捶了她一下。采菽只是笑着躲开紧着做噤声动作。茴香脸上虽是恼她耍逗自家可心里却是替主子万分高兴的。恨不得这次就立时让主子有了孩子才好。
两人悄声出来茴香正待问话青樱也带着人从那边赶过来伺候了见两人站在外头说笑。不由顿住脚奇道:“怎的爷和二女乃女乃还没起?”
采菽不敢同青樱玩笑忙过来小声道:“姐姐昨儿二女乃女乃同爷安置的。现下……”说着声音愈低。
青樱一怔瞧了她红着脸随即明白过来笑道:“我说怎的当是屋里伺候的时候你们倒跑来外面说笑——可叫舀水、熬补汤了?”
采菽忙道:“叫舀水了。熬汤……我原没伺候过爷和***外间。不知道这规矩。这就去厨下吩咐。”说着扭身就要走。
茴香忙拉了她道:“哪用烦劳姐姐我去……”
青樱点了点头道:“你且吩咐章婶昨儿爷交代这几日都不叫用荤的可今儿……还是熬**老鸡汤。把肉还有带色地红枣、枸杞都捞出来。只要清汤顶上那层油也撇下去。要瞧着不腻的再配几个解油的小菜来。”
茴香偷眼瞧了青樱脸色无异应声去了。
青樱把跟着的人打的远了些方问采菽道:“昨儿二女乃女乃情形可好?”
采菽道:“半夜时二女乃女乃魇着了脸上没个血色一身是汗爷便让挪床上去了。后半夜甚踏实。早上时候便是……”
青樱点点头想着昨儿的事也是后怕若非二女乃女乃叫自己看家还指不上会是什么个境况她是断不可能带人回来取药的必是当场身异处。想起昨儿吴栓吴苌推月兑之词又生恨意。先前几番接触还当吴苌为人忠义如今只觉面目可憎难怪爷恐他善伪一早提防着。只是如今若是寻人替了他倒也是难若抛开旁的此人实是人才下面的执事少有能独挡一面之人。而且经此一事如今年寿堂的执事里可还有能用之人怕都是难说……
她暗暗叹了口气向采菽道:“你且同采这边伺候着少一时我往议事厅瞧瞧若无事便打了那些媳妇子回去——也当让二女乃女乃歇息歇息。”
屋里那两只确实在歇息。
到底是耗体力之事一个是惊恐之余一个是大病初愈都不是有精神头儿长期战斗地折腾了一回又生困倦也怠于打水清洗撇了褥子下地便是搂在一处沉沉睡去。手机小说站
再睁眼却是饿醒的她揉着咕噜噜叫的肚子好不尴尬。他被她一动也醒了过来睡眼朦胧揉了揉她身上只问:“饿了?”
她嗯了一声。
他埋到她颈窝再次窃香而后哼道:“那起吧。”
没有旁的言语一如寻常老夫老妻。她不知怎地就鼻子一酸又嗯了一声待他放了手却凑过去狠狠啃了他一口。
他一时愣怔她已经翻身坐起也不去看他抓起小几上的衣裳披在身上出去喊人打水他模了模被咬的地方一脸的口水牵了牵嘴角拽了被继续阖目小寐。洗澡时夏小满再次怀念莲蓬头淋浴——某事之后冲澡要省事许多爬出澡盆已是体力耗尽快饿成相片了。也因此这顿饭吃得格外香甜尤其大赞了那碗只飘着星点菜沫的清汤瞅着不打眼却是极美味。
年谅喝了一口就晓得是什么了抬头去看青樱后者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解释一番又怕万一说了是荤腥再给二女乃女乃添腻味。却是年谅先一步道:“今儿的鸡汤熬的不错。”
鸡汤啊难怪。夏小满眼巴巴的瞅着碗底儿难怪连块肉也没有熬得这么入味肉怕是柴了。
年谅慢条斯理地自家一口一口喝着一边儿道:“若是喜欢便往庄上去住几日顿顿吃都无妨。”
夏小满点了点头妙极虽然古代都是纯天然蔬菜但是吃现摘的和搁置一阵子的还有区别;鸡就更不一样了传闻乡下的鸡是吃虫子长大的、能飞上树的——“鸡”肉质好得不得了。她暗自琢磨地开心已经开始寻思是吃清蒸鸡腿好还是红烧鸡脖最好能炭烤鸡翅……就听见年谅那边又开口。
他道:“那收拾收拾这一两日就去吧韦棣在那边帐拢地也当差不离了你过去刚好看帐。你带着小韦嫂子往庄上去。这几日年寿堂怕也不得消停青樱也不必去那边了便在家里操持。”
听着“年寿堂”仨字那些美食就统统灰飞烟灭了。这是叫自己去避避风头?不过她走了会不会更麻烦?再坐实了什么“通匪”的。夏小满搅了搅粥碗略一沉思还是开口道:“这会儿我还是不走地好。”斜眼瞧了周遭打不相干的丫鬟下去只留了青樱一个在然后方道:“衙门那边……”
她才起了个头儿便被年谅打断他道:“满娘昨儿说的非是虚言哄你此事勿用你再操心衙门那边自有我去处置。”
“嗯。”夏小满心里微暖道:“没不信也不是胡乱操心。只是毕竟昨儿我给出去的药若被问起倒显得心虚跑了一般。”
“问起?”年谅轻哼一声带着几分讽刺道:“倒当问问府衙当年寿堂是什么地方。”
虽是没问满娘个详细但也听青樱转述了个大概那事绝非像衙门来知会时轻飘飘一句“匪患”那般简单必是蓄谋而为。既是蓄谋便算计年寿堂了让他怄火的还不只被算计利用这事还有年寿堂曝露出的不立时结局不可的问题。
他既疑吴苌作伪多有提防也让青樱去寻能替代吴苌之人然这些天算计来除了吴苌没有任何一个执事熟悉多宗业务换句话说短期内吴苌竟是无人可替代的——怕也是吴苌自保的法子历来“交会师父、饿死师父”他使得旁人各自精通自己那块为他所用而又不能童贯全局他就能永远保住坐住宝位置。这会儿盲目动了他上面还责多有责难下面不配合起来日子也是没法过的
年谅缓缓道:“你去崖山庄也瞧瞧可还有能用之人或往府里或往崖山庄。”
“要从崖山庄抽人……往年寿堂?”夏小满大为皱眉道“你可想好了隔行如隔山庄上人种地行药行可差远了。”这与炼钢的来造药差不多离谱了。
年谅略一摇头道:“且先寻着。也并非全然为了年寿堂。年寿堂执事可从就近州郡年寿堂分号调过来。现下崖山庄不过备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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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状态依旧奇差勉强写这些贴上来抹眼泪。爬走睡觉去了。帖子明儿加精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