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支走了胡爱爱和胡玲,曼曼故态复萌,追问起今天商歌和姐姐的动态来。商歌来不及解释,先说:“把我尿壶拿来,憋死我了。”
“你憋着做什么?”胡曼曼也觉得好笑。
“你姐姐在,我好意思吗?”商歌说。
“那你不是憋了一天了?”
“还好,早上的时候撒过一泡,今天又没喝多少水。”商歌庆幸。
“我姐姐在你就不好意思,我在你就好意思了?”曼曼嗔他。
“你是谁啊,我女朋友,我什么都让你看,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来来,过来给你看。”商歌调戏曼曼。
“你个臭流氓。”曼曼骂他。
“我就是流氓,啦啦啦。”商歌唱起来,撒完了这泡爽得很:“娘子,给我拿去倒了。”
“信不信我倒在你身上?”曼曼威胁他。
“不要,衣服脏了没人洗,你那么懒,肯给我洗衣服吗?”
“那你那些衣服是谁洗的?”曼曼看见窗外挂着的衣服问。
“还不是你姐姐洗的,你姐姐真好,你就不行了,昨天你跟我躺了一天了,怎么没想起来给我洗衣服?”
“人家没想起来嘛,你怎么不提醒我,你要是提醒我我也会洗的。”胡曼曼说。
“我看难说,你会打毛衣吗?你这么有空怎么不打几件毛衣,都让你姐姐打?”商歌追问。
“人家不会。”
“不会可以学啊,谁天生就会的。”
“商歌,你什么意思啊,说了半天,挑出我毛病一大堆,我知道我姐姐比我贤惠,商歌,你是不是中意我姐了?”曼曼似乎抓到了商歌某些把柄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呀,你姐就是比你能干,这点你还不承认?”
“我承认。你这一天跟她相处下来,是不是看到她许多优点了,既温柔又贤惠,于是就有了感情。一看到我,头不是头,脚不是脚……哎,要早知道,我就干脆点,让姐姐跟你好得了,不过现在迟了,你都跟胡玲上床了,还想打胡爱爱的主意,商歌,那是不对的,知道不?难道我们家的三朵鲜花全要插在你这堆牛粪上?商歌,你想可以想,但是千万别真的打什么歪主意,我可不许你吃了这个吃那个,你要是后悔,就怪胡玲吧,谁让她等不及地要勾引你,而你,被人家小姑娘那么一勾,就真上钩了,哼哼,你就一失足成千古恨去吧。”胡曼曼一口气说了一大堆。
把商歌气得,没法捶胸顿足,只好捶床:“胡曼曼,你又来了,你这老毛病什么时候能好?”
“不能好,我就不能好,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你跟胡玲之间,我绝对不会再管的了,但你要是再对其他女人花心,我就跟你没完。”胡曼曼不怕他捶床。
“我花心了吗,我只不过说你懒,那你还不承认啊?”
“这我承认……”
“承认不就得了吗?”
“可你不只说我懒嘛。”
“那我还说什么了?”
“你说胡爱爱她有多好多好。”
“我说了吗?”
“你没说?”
“我说了?”
“不管你说了没说,反正就是这个意思?”女人一般不跟你讲理,她要说你说了,你就说了,就算你嘴上没说,心里也说了。
“就算说了又怎么着?”商歌还不受她的限制了。
“说了就说了呗,没事,瞧你这个男人这么小气的,还跟女人吵架,丢不丢脸?”胡曼曼的口气突然温柔了。
商歌差点没背过气去。
“小气男人,好了,我承认胡爱爱比我强一百倍,不过她再好将来也是人家的老婆,我再不好,也会跟着你的,你想甩都甩不掉哦。”胡曼曼趴在商歌身边,温柔极了。
“真受不了你。”商歌对她无可奈何。
晚上三姐妹看电视的时候,胡曼曼突然对胡爱爱说:“姐姐,商歌刚才和我说起你了。”
胡爱爱问:“说我什么?”
“说你怎么还不找男朋友?”
“这不用你们关心。”胡爱爱说。
“姐姐,你想过没有,我们就算不关心,爹妈也会关心的,他们一定会学别人的样,给你在我们自己那里找一个男人,让你过去跟他成亲。”胡曼曼说。
“那也好,省得自己操心。”
“可是结婚是要讲感情的啊,爹妈给你找来的,你就中意?”
“这不还要相亲的嘛,不满意就拉倒呗。”
“姐姐,为什么不在我们身边找一个,不是有现成的,要是多接触,培养起感情之后再结婚,总好过那些不知根底没有感情的吧。”
“现成的,哪有?”胡玲插嘴问。
“比如说,朱军不就是吗?还有商歌的两个朋友,你要是喜欢谁,跟我说一声,我帮你牵个线。”胡曼曼说。
“朱军?胡曼曼,你什么意思?他不是跟你好过的吗?你现在不要了,推出来送给我是不是?”胡爱爱生气了。
胡曼曼看见姐姐生气,连忙说:“那不是还有商歌的两个朋友,朱军,就当我没说,他也配不上姐姐。”
胡爱爱说:“你跟商歌说一下,他两个朋友,我一个也没看上眼。”说完,电视也不看了,毛衣也不织了,蒙头就睡觉,显然生气了。
胡曼曼只好闭嘴了,胡玲狐疑地看着她,心想是不是胡爱爱和商歌之间有什么事,才惹得胡曼曼这么絮叨半天,又把爱爱姐给惹生气了。正在胡思乱想,胡曼曼看着她在一边闪巴眼睛,严厉问:“小丫头你又想打什么鬼主意?”
胡玲委屈地说:“曼曼姐,你吃炮仗了?我又怎么了,一句话都没说,干吗要冲我来?”
胡曼曼心里嗔怨胡玲,她老觉得自己姐姐比胡玲更合适做商歌的女朋友,都是让胡玲给搅了,所以对她一点都不客气:“这里最鬼的就是你,就你花样最多,现在还越不得了了,我才说你一句你就回了我四五句,那要等到以后,你还不把我给压死?指不定哪一天我还要改口叫你姐姐了呢。”
这下子把胡玲也给说生气了,胡玲生气,不跟胡爱爱那样蒙着头生闷气,也不跟胡曼曼那样随意耍泼,她有自己的招法,她开始像火车鸣笛一样哭起来,而且越哭越响。
“胡曼曼,你还有完没完,一定要把大家闹个不得安宁才算完?”胡爱爱掀开蒙在头上的被子训斥妹妹。
胡曼曼知道自己又错了,她的脾气一向就臭,但她以前从没觉得是自己错了,现在觉悟高了,脾气虽然还是那么臭,但常常在过一通脾气之后,能知道自己错了,这还真是一个进步,但又顾及面子,不肯大声认错,所以她只好咕哝:“我也没想让大家生气的……”
胡爱爱是听到了,她也知道胡曼曼难得道歉,也就算了,但胡玲可是真哭,不是假哭,既然哭了,哪能说停就停?胡曼曼又烦恼了,她以为胡玲还在和她计较,想吵又吵不得,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学着胡玲也哭起来。
胡玲好些年没见到胡曼曼哭过了,胡曼曼这一哭,让胡玲迅地止住了哭,有些手足无措。
胡爱爱骂胡曼曼:“你鬼哭什么?”
胡曼曼听了,不哭了,说:“别以为就你们会哭,我也会哭。”
三人闹了半夜,才总算安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