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林,王黑子一夜也没敢合眼。就等着剧社里的怀疑对象把情报往外送,他们好去抓现行那。
遗憾的是这一夜,剧社的演职人员们个个都睡的很香,丝毫没有谁要悄悄出去的迹象,害的谢长林暗自叫骂。
“妈的,在和老子斗智那。那好,老子先让你们这些臭文化人先吃点苦头再说。”
天一亮,谢长林就让王黑子往外给埋伏在外面弄堂里的金大牙和胡胖子出了信号。
云水话剧社的演职人员开始从各自的寝室出来,洗梳打扮了,准备早饭后开始排演,因为晚上还要在上海歌舞剧院演出话剧《不死鸟的终生遗憾》。
这时候院子的大门突然被人冲开,为的是手拿手枪的金大牙和胡胖子。
“全体人员都给我听着,马上抓紧洗梳,完了到二楼厅廊集中,奉上峰的指令,从今天起对云水话剧社全体人员进行隔离审查,找出混在剧社里的地下党分子,代号‘雄狮’的人。”
金大牙这一宣布,整个十六号大院就跟炸了锅似的。
演员和职员们纷纷表示着抗议。
“凭什么随意扣押无辜的人那!”
“你们拿出证据来,该抓谁抓谁,不能一棒子打死所有的人吧?”
“我们到警察局去抗议,你们这是特务在搞白色恐怖!破坏抗战胜利的气氛。”
胡胖子见剧社的人不畏惧,跳到一张台子上喝道:“谁敢不听金站长的命令,老子马上就毙了他!”
说罢,胡胖子朝天鸣了一枪,剧社里这才安静了下来。
在特务们的监视下,演员们都赶紧梳洗好,被押到二楼的厅廊下集中了起来。
“大家都给我听好了,我也不想为难你们。只是你们当中混进了新四军的地下组织分子,我们必须把他找出来,其他的人都要积极检举揭,党国定当重赏。凡是敢于包庇和掩护的和新四军分子一样论处!”
金大牙站在剧社人员前面叫嚣着。
青年女演员孙雁气愤的说:“不是国共合作吗,就是有新四军那也是国民党的合作对象啊,怎么要抓那?”
金大牙道:“姓孙的,你这小丫头,别仗着你老子的党国的官员就敢胡说,新四军搞分裂国家的活动,是被委员长限制的对象,上海不是新四军的根据地,他们出现在上海就是要搞破坏活动,所以只要现就要立即逮捕起来!”
孙雁的父亲孙世平是重庆教育界的权威人物,
成山喊道:“那你们想怎么审查那,要审快点审,我们还要排练那。”
胡胖子骂了起来:“臭文人,还想排练那。我们已经通知了歌舞剧院,从今天开始话剧停演,直到审问结束为止。实话告诉你们,别想的那么简单了,马上施工人员就到这里来,把你们这里改造成临时看守所和审讯室,一切自由将暂时离开你们!”
“啊?那就是说把我们全逮捕了啊?我们抗议!”
“你们随便抓人,有证据吗?”
剧社的演职员们一起喊叫了起来。
“妈的,都不许喊!马上让你们见一个人,你们就明白了!现在有请军统特派员,军统上海站站长谢长林先生讲话并宣布审查纪律。”
金大牙这一喊,把所有剧社的人都喊楞住了。
难道个自己朝夕相处一年多的社长谢长林竟是个头号的大特务?
谢长林马上证实了这点。
他走出了队伍,后面跟着王黑子。
演员们交头接耳起来。
“社长原来是特务啊,难怪他叫金大牙搬出去,他那么听话的那。”
“是啊,真是想不到。还有,连王道具也是特务,真是吓死人了。”
“好恐怖啊。”
谢长林也听到了大家的议论,他挥了挥手,示意安静。
“都拿椅子,凳子坐下吧。”
谢长林的第一句话还是象剧社领导似的。
等大家都在特务的威胁下坐好后。谢长林说道“诸位,实在不好意思,让大家受惊了。”
“今天本人暴露真实身份,实属无奈。我是军统局上海站的新任站长,而我的真名还是叫谢长林。在重庆时我们就现云水剧社里潜伏着**地下党,我和黑子奉命就打进了剧社卧底,一直到了上海。我本人对剧社的诸位同仁毫无恶意,只是想找出地下党组织。不想正有眉目的时候,却被地下党使了诡计,在基地演出之时得了手窃取了党国的机密,所以不得已只好亮明身份。”
谢长林接着又讲:“既然现在大家都知道了,那我也就宣布一下,从现在起,所有云水话剧社的演职人员一律限制人身自由,在十六号大院就地实行监禁审查。但对外的演出会照常进行,但得由我们和警察局一起押解到剧场演出,演出完毕再带回到十六号来。这里暂时由我和金处长,哦,不,现在是金副站长负责。我得告诉大家一下,在这里要相互检举揭,不然将押解到极斯菲尔路76号去,那里是什么地方,会受到什么待遇,我想大家都是心里有数的。”
金大牙为了表现自己的能力,接着谢长林的话喊叫起来起来。
“所有的云水剧社的人都以地下党嫌疑的身份接受我们的审查,取消一切自由。不接受者马上送极斯菲尔路监狱关押上大刑。”
于洁气愤的说:“你们把我们这么多人都当嫌疑犯关押,做的太过分了吧。你有本事把真的嫌疑犯抓起来,拿我们无辜的人来受牵连,是很无理的。”
谢长林冷笑了一声,“谁无辜日后自有公断,但现在只能是这样,本来我可以把你们全送进监狱去的,但为了钓出上海的地下党,所以才采取就地监禁的手段。这样他们会主动找上来的。于洁小姐,对此你该知足了,你不会想带头进监狱吧?你长的这么俊俏还具有别的女人不具备的气质,进了76号你的下场可想而知,你想试试吗?”
于洁还想椐理申辩,张晨曦赶紧拉了她了一把,许军也在她身后推了她一下,于洁才醒悟不能过于出头,就坐下不再说什么了。
谢长林点着了金大牙递上的香烟,吸了一大口。
“老金,从今天你就不用去接收处上班了,上峰的命令已经下来了。你在上海接收期间,贪赃忘法,已经撤了你接受处副处长之职。调遣在我们军统担任副站长协助我的工作,以观后效。现在云水剧社特别案的审讯组长由你担任,黑子当你指挥下的看守组长吧。今天正式进行对剧社地下党分子的审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