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变化无常,事事无绝对。前一刻或许还温存的两人,下一秒却变得针锋相对,相互敌视。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那夜,雷声滚滚,暴雨突袭。似乎连老天都在向我们预报着,这晚的骤变。
“你怎麽可以这样对我?”女声的凄厉喊叫,接下来是摔杯子和砸东西的声音,分外清晰,即使是从楼下传来的。
我骨碌着大眼,在漆黑的屋子里瞪着,伴随着雷声,越加恐怖。
哥哥去那麽久,怎还不回来?心理愈加害怕和担忧,女子的尖叫声变得愈大。
“啊”
我更是一哆嗦,外面树枝在风雨中不断的摇摆,透射到墙上成了黑影的浮动,心理变得胆怯,想要蒙上被子,却依旧感到异物的存在。
终究忍不住,爬了下来,拉开门,踩着小脚丫,一点点的踏出,谈话声变得越来越清晰。
“那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男人依旧的轻佻,“钱也给你了,房子还有一套,适当的收敛吧!”
“你你们,无耻!下流!”竟然是琳姐姐?
我趴体,通过楼梯下面扶手的间隙中偷看去。因为哥哥刚刚有警告过,不让我出去。
“哈哈!”男人放肆的大笑,“你可知道,想上我们床的女人外面真是排队都等着呢!和你能玩半个月,简直是你的荣幸!”
琳姐姐梨花带雨的小脸已经哭得没有白女敕,一双杏眼更是红肿,双手上那触目的红血,脚下踩着地上的玻璃碎片,而浑然不知,让人看了不禁心疼。
她眼睛一转,看向沙上那慵懒的始终没有说一句话的麒鞅。似乎找到了点希望,眼中闪了下。
“麒鞅,帮帮我,你曾告诉卿菱说他是坏人,我我好傻,竟然不信,现在我错了,你把他”边哭边哀求着,却到了最后,看到两人相挨而坐,陡然变色。
“把我怎样?”男人的手轻轻搭向麒鞅的肩膀,笑得无赖。
“”琳姐姐的眼神瞬间暗淡了下来,仿佛已无一丝的光彩。
麒鞅端坐在沙上,笑得邪魅,没有吱声,好像在欣赏着一场大戏,自在享受。
“不,不可能!”琳姐姐向前走了两步,“你曾经的那副表情,是孤独的,一个孤独的人不会这样残忍!”她下着论断,因为她身有感触。
“他孤独?”好像天大的笑话般,“拜托你看看他是谁?**不是白叫的!比他大二十岁的女人都敢去戏弄,根本不用提你这样平庸的了!”
琳姐姐身体一个不稳,向边上倒去,口中重复着,“**?”虽然真的没有听说过,但仅仅一个婬字却也涵盖了所有的想象。
麒鞅站了起来,语调冷厉,欺上前,蹲,托起她的下巴,“琳姐姐!”浑身抖了一层鸡皮疙瘩,“我好像告诉过你,有得必有失!”顺手拿过一张支票和房产证,“你失去的可远远比不上这些!”
李琳的眼睛瞟了眼他手上的东西,和他的一双美眸对望着,“难道都是你安排好的?你早就设计了这一天?”不敢置信的瞪着他,本是一张俊美得让所有人都怦然心动的脸庞,却不知原来一切只是那深不可测的内心的伪装。
麒鞅手狠狠的一甩,李琳的上身向边上一趴,他站起身,顺手从边上抽出张纸巾,擦着刚刚模过的手指,脸上表情深不可测,“我早就警告过你,招惹我,绝对没有好下场!”
“哦!”男人向沙上一卧,眼睛眯笑了起来,“看来先是被我捷足先登,你又来个顺水行舟,好啊”眼睛一闪,“不过也不委屈,至少味道还真不错!”
李琳一听,站了起来,脸上表情变得狰狞,手上多了一片碎玻璃,“我有什麽错?我只是为你妹妹好啊?”眼泪刷刷的就掉了下来,“你们,根本是魔鬼,不是人!”
“错就错在你多管闲事!”看到李琳要上前的趋势,眼睛一瞟。
两个白衣女人身手敏捷的闪了过来,一个前捆,一个后劈,李琳无力的向后倒去,被两人架着离开。
“琳姐姐”我忍不住低声喊了出来,却是无人听到。
“还真是难缠!”男人一副咂嘴,“是不是这里女人都这样?”
麒鞅眼神一冷,“你可以离开了!”毫不带感情。
“喂,看我不是女人,就这样对待啊?”男人上前一步,“早知道,我带两个舞妓过来!”
麒鞅上前,从高脚柜上倒了一杯的高档红葡萄酒,转身,向沙上优雅的一坐,眼睛半闭上,头向后靠去,像是在品尝无比的美味。
“晴子最近怎样?”男人随便的一问,手伸向麒鞅的酒杯,也饮了小口。
“死了!”眼皮没有眨动,也无丝毫的感情触动。
男人楞了下,转瞬,却苦笑,“早该想到了!”叹了口气,一侧头,“那个小孩子你打算怎样处理?”
“看她自己造化了!能够掌控,是她的幸运!”
“不能掌控呢?”男人反问。
麒鞅眼睛睁开,瞬间一股寒光而过,没有吱声,却只有那浓重一股血腥味道。
我的身体像是僵住了般,双腿无力的趴在楼道上,脑海中只有那句,“不能掌控呢?”还有前一句的,“死了!”.
哥哥的阴森表情,男人的无赖笑容,全部交织在一起,复杂的变换,呼吸越来越是急促
“晴子最近怎样?”
“死了!”
“你们根本是魔鬼,不是人!”
诡异的笑容,冷厉的声音,俊美的脸庞。
“啊琳姐姐!”我猛的睁开双眼,坐起身。
还没等我看清周围的环境,一双冰凉的双手覆盖在我的额头上,“宝宝不怕!”
我寻着声音转去,棱角分明的下巴,性感而微薄的嘴唇,高挺得鼻梁,一双夺人心魂的魅眼,不变的温柔笑容。
我胆颤的伸出手,想要抓紧被子,谁知,却被他握住。
“宝宝,我是哥哥!”一颦一笑,妖媚而充满了诱惑。
我摆着头,却恁是怎样也不出声音,只是感觉眼前的人是个魔鬼。
“宝宝,醒过来!”他压着我摆动的额头,“我是哥哥,刚刚只是一场噩梦!”
“噩梦?”我终于喊了出来,这个答案让我震惊。
“嗯!”他点着头,手上的冰凉,霎那让我惊醒。
是吗?刚刚只是一场梦?
“琳姐姐”
话还没说完,麒鞅的手紧捏了下我,“醒来就知道叫她!”以为又要怪罪,谁知,只是一个怒眼,嘴角浮现安抚的笑容,“大家都还在睡觉!要见也要等早上!”
她还在!乱跳的心慢慢平稳了下来。
我一双大眼睛骨碌碌的在屋里转动,看着四周熟悉的摆设,外面依旧在下着雨,没有了雷声,似乎一切真的只是一场虚幻,自己刻凿的虚幻。
然而,此时却才现,这样的虚幻后,让我竟意识到现在的幸福。
我一个上前,使劲向麒鞅怀中一撞,莲藕小胳膊环抱住他的脖颈,甚至都控制不住自己的送上香甜的吻,脖子上,脸上,他的锁骨上,一阵子乱亲。
根本不知道,是他占了便宜,还是我占了便宜。
他用手轻拥着我,笑容充满了宠溺和光芒。
“哥哥!”卧室里充满了我咯咯的笑声
早上天一亮,没有等麒鞅为我穿好衣服,我“蹭蹭蹭”的就向楼下跑去。
客厅里,如往常般的传来了“嚓嚓嚓”的声音。
“琳姐姐?”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我快的跑了过去,搂住她的腰,把肥女敕的脸蛋在她身上摩擦着。
“呵呵!”她放下手中的托盘,转过身,扶住我,“卿菱怎麽了?”
“看她光着的样子,一看就是要色诱呗!”餐厅中上的男人径自抹着女乃油面包,脸上不变的赖皮笑容。
话刚一说完,一件长及地的白色衬衫遮盖了过来,麒鞅将我抱起,也向餐桌上走去。
一切都无异常,像曾经的早上一样。
我开心地啃着面包,不禁把女乃油沾得满手脸都是。
麒鞅无奈加宠溺的笑容,拿着纸巾细致的为我擦拭着,这个早上,真是美好
之后的每一天,都是不变的节奏。
吃早饭,上课,吃午饭,睡午觉,兴趣课,晚餐,洗澡,睡觉,不计数目的去上厕所,还多了一个项目,是在我的一再要求下,每晚临睡前,麒鞅给我讲故事。
“琳姐姐,这是什麽?”我指着一张图片上的画。
她模着我头顶,眉头紧皱,似乎在思考着什麽。
“琳姐姐?”我再一次叫她。
"啊?”她恍惚了过来,看向我手指的地方,嘴角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姐姐也没有见过这样的花!”
“哦!”有些失望,我嘟起了嘴唇。
“卿菱想不想出去玩玩?”琳姐姐用手一比,“现在七月初,定有好多卖冰激淋的!”试图诱惑着。
我一听,立刻喜上眉梢,“好啊!”兴奋的跳了起来,“我要四个圈”
边说,她拉着我的小手边向门口走去,脚步迈得很大,仿佛在逃亡一般。
“姐姐,慢慢一点!”我一双小腿在后面紧倒腾,却也追追不过来,不时的用前脚绊着后脚,走一步,几乎要跌一下.而她似乎根本没有感觉到,只是一味的在逃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