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儿一脸惊恐,那一闪一闪的腿肚子,似乎恨不得立刻冲出千米之外。
岩歌颤抖了一下,然后继续露出宽慰的微笑,只是这微笑比方才的更加难看。
莫天涵眉角抽了抽,难道说端仪郡主是个五音不全,只会弹琴,不懂唱歌的“偏科狂”?
“嘿嘿……”莫天涵干笑了两声,慌忙地翻动着脑浆,开始思忖自己该唱什么好。
唱那伟大的“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怕是在这个时代一唱出来,人家就会认为她要造反了吧。不行不行。
或者“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不对不对,她这又不是要回娘家!而且,她现在的郡主身份,要是还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这听歌的两个人,恐怕会崩溃了。
总不能唱“快使用双节棍,哼哼哈兮,快使用双节棍,哼哼哈兮”?要是唱了,岩歌的伤估计会更痛吧。
左思右想了半天,在两人越恐惧的眼神中,莫天涵清了清嗓子,唱开了。
“屋檐如悬崖风铃如沧海我等燕归来
时间被安排演一场意外你悄然走开
故事在城外浓雾散不开看不清对白
你听不出来风声不存在是我在感慨
梦醒来是谁在窗台把结局打开
那薄如蝉翼的未来经不起谁来拆
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
沉默年代或许不该太遥远的相爱
我送你离开天涯之外你是否还在
琴声何来生死难猜用一生去等待
(闻泪声入林寻梨花白只得一行青苔
天在山之外雨落花台我两鬓斑白
闻泪声入林寻梨花白只得一行青苔
天在山之外雨落花台我等你来)
一身琉璃白透明着尘埃你无瑕的爱
你从雨中来诗化了悲哀我淋湿现在
芙蓉水面采船行影犹在你却不回来
被岁月覆盖你说的花开过去成空白
梦醒来是谁在窗台把结局打开
那薄如蝉翼的未来经不起谁来拆
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
沉默年代或许不该太遥远的相爱
我送你离开天涯之外你是否还在
琴声何来生死难猜用一生
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
沉默年代或许不该太遥远的相爱
我送你离开天涯之外你是否还在
琴声何来生死难猜用一生去等待”
一曲唱毕,满室沉寂,整个烟雨蒙蒙的世界,似乎弥漫着一种风华。
莫天涵小心翼翼地瞄瞄呆愣的两人,心中忐忑,不会是她嘶哑的嗓子唱得太烂,吓傻了两个大好的美少年吧?
笙儿惊呆的眼中,渐渐闪烁出狂热,一脸崇拜地看着莫天涵,粉女敕的双颊慢慢染上朝霞。一个忠实的粉丝,就这样无意被造就了出来。
岩歌极度震惊地看着莫天涵,接着眸中的震惊淡去,浮现出的是几许复杂,几分沧桑,苦笑道:“琴声何来,生死难猜,用一生去等待。郡主琴心不在,莫非是为此?”
“呃?”莫天涵愕然。她不过见这里是古式木屋,外面又丛林一片,还在下小雨,为了应应景,而唱出了这歌,和她之前瞎掰的什么琴心八杆子打不上关系,怎么就被岩歌联系到一起去了呢?这个“乐圣”,联想力会不会太丰富了一点啊。
莫天涵云淡风轻地笑道:“是也好,不是也好,已经不重要。琴心换来了歌心,也不一定就是不好。孰轻孰重,自己知道,也就够了。”
岩歌定定地盯着莫天涵,水色的眸中除了惋惜的惆怅,还有丝淡淡的释然。
笙儿眼中的狂热却随着莫天涵这句话,成倍增长。可不是,同样有关音律,谁说歌不如琴好?
门外,已经采回药材的苍冽,慢慢收回了准备推门的手。
他回来的时候,莫天涵刚好唱到了“你从雨中来诗化了悲哀我淋湿现在”,那一个字一个字似乎都如这漫天雨丝一般,敲打在了被厚厚冰层封住的心里。抬头望向模糊的天际,冰冷的眼前又闪过那血朦朦的一幕幕。
木屋的后堂,不再如前厅那般就几根木头了事。被封闭地严严实实的土墙,打磨得光滑的木质壁纸,一步一砖,全按照变幻的五行八卦排列。
屋中离火位的地板砖被掀了开来,一条通道下到离地面十几米的位置。离扬便盘腿坐在深入地底的一间密室中。
他双手捏着印诀,挺拔的身上蓝黑二色光芒不断交替闪现,那一头柔韧的丝,也随着光芒的变化,而不断幻变出忽蓝忽黑的颜色。
一面一平方米左右的镜子静静地漂浮在密室的墙上,镜面上清光一晕晕地波开,彷佛秋水做成。
若是莫天涵看到了镜中的状况,一定会大叫“啥?现场直播!”
宛似水凝的镜中,映射的正是木屋前厅里的种种景象。
随玉阶悠闲地坐在椅子上,看墙上的“等离子纯平大彩电”,敛下脸上惊讶的神色,似笑非笑道:“看不出郡主还有这么一手!我怎么记得她以前唱歌跟个被宰的老母猪似的?”
离扬手上印诀一变,身上光华急闪,最后那一头丝定格在了深沉的乌黑。他收功睁开眼来,眸中蓝光一闪而逝,说道:“你没记错。”
随玉阶笑得颇富兴味:“那可就神了,中个小小的毒,也能把母猪中成黄莺?呵呵……太有趣了!呵呵呵……”
笑了一会儿,随玉阶忽然促狭地看着离扬,戏虐道:“不过也好,人家还知道你要走,特地唱歌送你离开啊。”
离扬无聊地翻翻白眼,又惹得随玉阶一阵窃笑。
“这玩意儿,你到底打算叫它什么?”笑完之后,随玉阶指着墙上的“等离子纯平大彩电”问道。
离扬看着大屏幕,忽地露出一抹邪笑:“就叫,千里之外吧。”
随玉阶呆愣了下,随即诡异地瞥了离扬一眼,爆出疯狂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通过他设计的,和前厅对话的专用通道传到地面上。整个粗木搭建的前厅被震得簌簌作响,前厅里的三人看着似乎要被笑声震得掉下来的房梁,面色惨变。
莫天涵听出了这是随玉阶的恐怖笑声,不由擦擦额头的冷汗,暗自庆幸,还好没有一时脑袋热,唱出《如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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