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火快疯了!满脑子的仇恨全面主宰了他的思维。现在,在他眼里,人人都是他的仇人!现在,他要报仇!他把满腔的怒火一古脑儿地泄在裴妖妖身上!帝火变成了魔鬼。他疯狂地喝着最烈的酒麻醉自己,用世界上最恶毒最难听的语言叫骂着裴妖妖!他架着裴妖妖的双腿,了狂地**着,泄着!
而裴妖妖,已经从帝火语无伦次的话里听出了一点端倪。她没有一丁点儿地挣扎,没有大喊救命,甚至连一句斥责的话都没有!她只是默默地流泪,任凭帝火泄。她甚至想,弟弟本质上不坏,他只是一座孤岛!一座孤立无援的独岛!四周有的是满溢的海水,如同张开了血盆大口,一点点地在吞噬着他的**和灵魂!天,弟弟是多么可怜的人呀!他从小就没爹没娘,到处流浪,好不容易有了立足之地,却被某些贪婪无厌的利益集团所觑俞,弟弟太孤独了!如果我的身体能给他安慰,那我就用身体安慰他好了!
她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喊:“你一定要拯救他!相信你做得到!”
一个多小时后,处于极度疯狂状态的帝火终于完成了最后一次的颤栗,偃旗息鼓,从裴妖妖身上翻倒在地板上。
裴妖妖起来一看,现帝火泪流满面!
她嘤嘤地哭了起来:“弟弟,不要哭!你男子汉大丈夫的,哭什么?!孤儿又如何,身世飘零又怎样?你总该自己去面对,逃避没有用的!你日我,我并不怪你,我只怪老天爷,为什么要把这么多的苦难强加给你。弟弟,你记住一句话,裴妖妖既然认了你,就不会后悔!无论你对裴妖妖干了什么,你永远都是裴妖妖的干弟弟!”
帝火一把两把擦干了眼泪,狠狠地推开裴妖妖握上来的手,两眼呆滞地说:“裴妖妖,你少来装好人!你不要欺人太甚!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么?你这是先稳住我,然后背地里对我下毒手。你这是口蜜月复剑,当我不知道么?你也不要装了,你有什么招子,就亮出来吧。你喊啊,说我强*奸你!你还可以保留证据,打电话报警,直接把我投入大牢,不是更好么?那样,我的家园,你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来抢夺了!贱人,报警,你快报警!”帝火疯狂地低吼着,嗓子都吼得哑了,有似鬼哭狼嚎一样。
叭——裴妖妖哭着打了帝火一个大耳刮子,把一个个的抱枕朝帝火身上扔去。哭得那个伤心:“弟弟,你是我的弟弟,我对你,能出什么招子?你真这么恨姐姐么?真是这样,以后,你但凡闷了,恨得想日,只管来找我。我想,姐姐的一些行为,一定引起了弟弟的误会!姐姐能告诉你的是,姐姐跟阴剑峰根本就是陌路!至于和徐三斗家联手,那是周家的事情,跟裴妖妖无关!姐姐出来闯荡,真的只凭着一己之力,一个人打天下!就算是姐姐最艰难的那一年,也从没有向周家人以及娘家人求助过哪怕一次!这是裴妖妖当年过的誓言!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时间,会证明这一切的!”
裴妖妖摇晃着走到桌前,从手包里取出一张卡来,塞到帝火手里,强颜笑道:“这卡里有一些钱,这是密码。弟弟先拿去用着。以后,姐姐定期给你汇零花钱。另外,也请你,原谅姐姐的怯懦好吗?姐姐真是不称职,早该站到你身边来!不然,你不会这么孤独!”
帝火痛痛快快地在“仇人”身上泄了一回,又当着她的面哭了一场,从骨子里感到轻松了,从前刻骨铭心的仇恨也似乎不再那么的激烈了。对这个女人,帝火接触得越深,便越有种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的茫然。此刻,他最大的愿望就是,上天能给他一双慧眼就好啦,好看清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盯着裴妖妖那纯净的眸子,听着她动人的话语,帝火一时间无所适从。他嗖的站起身来,把手中的金卡狠狠地摔到地上,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他不知道,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贵宾间最侧位的那扇窗,有道人影端着dV机,一闪即没!
帝火实在受不了裴妖妖的催泪弹,再呆下去,他怕自己会缴械投降!
刮阵风奔出留下饭店,就见弼嫣安静地坐在车上等他。这个女孩子,他想,顶多大自己一两岁吧?也许,她跟自己同龄?奇怪的是,她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来历?帝火却从来不问。他总是莫名其妙地就信任了她,听从她的话。
弼嫣见帝火出来了,淡淡地冲他招了招手。帝火走上前,上了车,一言不。
弼嫣扔过来一个袋子,里面装着一套时令男装。弼嫣数落道:“哭成这个样子,你就这点出息?”
帝火威道:“死娘们,多什么嘴!上路,回家!”
弼嫣出奇地安静,这次没有把他打飞出去数米远。淡淡一笑,摩托飙了出去!
到青纱帐地头,因为不刮一丝风,青纱帐里异常闷热,仿佛到了难耐的夏天。时值午晌,农人们都在家午休,青纱帐里,安静得出奇,落针可闻!
紧靠老孙头家大棚的路头,赫然停着几辆小车,这几辆小车,全都没有牌照!弼嫣载着帝火飞从小车前掠过时,突然,一股腥气扑入帝火的鼻孔。帝火感觉不对,撞了一下弼嫣的腰说:“哪来的血腥味?下去看看!”
其实,这股浓烈的血腥味,弼嫣也第一时间闻到,她也是满肚子好奇。停下车,二人一起钻入遮天蔽日的蔗田,循着血腥味飘来的方向模去。
在老孙头家跟张家两块蔗田的接壤处,弼嫣最先现了一具尸体!帝火跑前去查看,只见是名中年男子,西装革覆地倒卧在泥地里。这位大叔的面门,整个儿被轰烂了!两个眼球带着肉丝和着血,飞到了地上!许多巨大的绿头苍蝇,死死地盯在上面!弼嫣只看了一眼,就趴在一边呕吐。
帝火见惯了尸体,他不比弼嫣那么大反应,好整以暇地捡起了战利品。
帝火费了几分力气,从中年大叔的手上取下手枪,拔出弹匣,又推进去,试了试保险,现完好无损,就着大叔的衣服擦干净血迹,这手枪就变成他的了。顺着清晰的鞋印,帝火和弼嫣又在青纱帐的纵深也就是越过张家那长长的蔗田,便是谁家的大菜棚遭了殃,大棚的覆盖膜被子弹射了个稀巴烂!钻进大棚看去,就见一排砖墙后,躺着两具血肉模糊的死尸!这两具死尸,基本上被强大的火力肢解掉,零散飘飞的器官分属一男一女。男的头上半个脑袋被打掉,粉红色的脑浆带血流了一地!那边分散着一条胳膊,看粗细应该是他的!女的死状更惨,一只粉*乳儿单独飞落在一颗大白菜旁。尤其女人的月复部,活像被人残忍地开膛破肚了一样,里面肠子、胎盘什么的,一古脑儿地掏了出来!这女人死不瞑目,一对凤眼老大不甘心地怒睁着。弼嫣蒙住了脸不敢看,她吐得身上都没力气了。一个劲腻歪地靠在帝火身上歇气。
帝火让她坐在通风处休息,他帮女人合上双眼后,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女人**底下压着的蛇皮袋。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帝火傻眼了!只见这蛇皮袋里,装着一大包一大包类似面粉的东西!眼见这些人拼着命不要,不用猜是大宗的毒品无疑了!
帝火这次收获了一把大口径手枪,他现了一条伸向纵深处的长长的血迹。沿着血迹,一直朝前走。可是弼嫣担心他安危,小声地在后力劝:“火,别去!咱回家吧!别去——”
帝火不听,在大约二百米处,一个看去三十多岁的精壮青年脸朝下,死在水沟里!一手提着微冲,另一只手则死死抓着一只皮箱的把手!帝火查看了一下他的伤,竟有七八处之多!夺走他性命的,是一颗从侧面射入他脖颈的子弹。显然,他的颈动脉被射穿了,失血过多而死!
帝火夺了皮箱,只觉一颗心都快跳到嗓子眼!打开皮箱,睁眼看去,一派红光冲天,皮箱里面,装的是一沓沓崭新的人民币!提起来,足有几十斤重,也不知道有多少钱!总之,今天他这是了横财啦!
帝火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去四周查看了一圈。见没人,拎起箱子,飞快倒回来,把虚月兑的弼嫣背起来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