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药圃,帝火出人意料地陷入了困境。
就在天亮时,在打坐室修炼阴阳情劫的帝火突然狂,直接破门而出,从二楼跳下一楼,拎了一把柴刀,见东西就劈。吓得大黑远远的躲着,茫然四顾。帝火理智全失,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极大的愤怒和仇恨。他一路砍杀,朝山下的村子疾奔!
此时的留下村,有几户习惯早起的人家已经升起了炊烟。
帝火跟急着去投胎似的,一阵风闯入了鳏夫老李头的家里。鳏夫老李头生有三女一男,长男在广东自立门户,三个女儿也已全部出嫁。老李头这两个月都不在家,据说去了广东长男的家中带孙子。不过老李头家的幺女雪梅也是常年在广东打工的,因为婚姻不谐,辞工回到了老家。
话说雪梅的老公吴必友是市郊马王村的一个混子,平日游手好闲、好吃懒做,去年春上为争一个廊女,在街头与人狂殴,把人打成了重伤。吴必友判刑入狱两年半,赔偿苦主一家十二万元。李雪梅呢,摊上这档子霉事,不得已,省吃俭用,替不争气的老公还债。她在广东时,打两份工,那十几万的债务还了一年多,尚有五六万没还清。眼见债主催得急,李雪梅只得拆了东墙补西墙,四处借钱应付。
那李雪梅昨晚上刚回老家,今早起来上完茅房,在院子里梳头,就见一个男人拿着刀,凶神恶煞一般,刮阵风冲进来!雪梅迎面一看,认半天才认出是山上开农场的孤儿帝火。她就奇怪,才一年不见,帝火怎么长这么快?
李雪梅之所以不用惊慌躲避,是因为帝火攻击的目标不是她,而是她家院里的一棵一人高的槐树蔸!
帝火摔着粗壮的膀子,挥舞着柴刀,对着槐树蔸又砍又骂:“杂种,老子砍死你!哈哈,来啊,怕了吧?你算哪颗葱,敢招惹老子!老子劈死你!去死,去死!”不一会儿,那颗比石头还硬的老树蔸便被帝火劈作了一块一块的!
李雪梅张着嘴巴,傻眼了。好一会儿,她才意识到了危险,啊的尖叫一声,原地蹦了起来,一溜溜入屋里,飞快把大门栓得死死的,大气都不敢出的!
心里一个劲地替帝火惋惜:可惜了一个人,年纪轻轻的就疯了!
直到院子里不再出响动,这李雪梅才敢从门缝里张出去,就见帝火仰面躺在院子里泥地上,睁着眼,一声不响。那把锐利的砍柴刀被他扔得远远的。再看老树蔸,已经被他劈作了细细的条状,可以当柴火烧的。这李雪梅,虽然跟帝火没说过几句话,但初中时代,做过短暂的同班同学,对跳级到班上且素有神童美誉的帝火印象极佳。后来帝火因为太过出众,继续接连跳级,两人就极少见面了。
李雪梅见帝火的情绪稳定下来,回房换了一身漂亮衣服,对着镜子上了回淡妆,打门出来,笑着招呼帝火道:“老同学,你好呀!”
躺地上的帝火对她的问候充耳不闻,一对小眼空洞地望着蓝色的天空。
李雪梅一个箭步,把帝火带来的柴刀拿走藏起,很快倒回来,一蹦蹦到帝火面前,摔了摔秀道:“帝火,认得我不?唉,我这么老么?连你都不认识了!”
奇怪的是,帝火突然一骨碌从地下站了起来,拍打着脑袋,一脸茫然地环顾四周说:“怎么了,我怎么在这里?啊,雪梅,你从广东回来啦?”
李雪梅一脸古怪的表情盯着帝火看,心道敢情他疯,他自己都不晓得?伸鼻闻了闻他身上,也不像是喝多了!那么,帝火这是间歇性作?李雪梅是个体贴善良的女子,见帝火一肚子疑问,现编故事安慰他:“老同学,你真是贵人多忘事。你才帮我劈了一堆的柴火呢!你也累了,进屋坐会儿?”
帝火一看,恍然大悟,见角落里堆着一大堆新劈的柴火。虽然还是很纳闷,但他拍打着自己的脑袋笑着说:“哈哈,没事,我脑子停摆了!稀奇,稀奇,我真是一点都不记得!雪梅,好久不见,你过得好吗?”
李雪梅松了口气,噘嘴儿笑道:“嗯,不好。一点都不好!帝火,才一年不见你,你长帅啦!”
帝火被人夸,乐得合不拢嘴,显示着臂部隆起的肌肉,一个劲谦虚:“嗯。我帅吗?我都不知道诶!雪梅,你是越活越年轻,越来越小家碧玉!”
李雪梅嫁得早,十九岁出嫁,今年二十一,比帝火大五岁。属牛,土命。听见帝火赞美她,也是浑身飘飘然的,难得开心。红了脸笑骂道:“帝火,有你这么夸人的嘛。”
李雪梅个子高挑,但整体偏瘦,娇小玲珑的,小眼小鼻子小嘴儿,胸部也偏小,的确很小家碧玉。
帝火见她眉宇间愁云密布,自去水泵前打了半桶水,浇水洗脸道:“雪梅,你是不是遇到难处了?你信得过我,说说看!”
李雪梅把帝火请入客厅,张罗了一席瓜果糕点,无精打采地告诉帝火她的处境:“这个月,我那个不争气的老公从牢里放出来了。谁晓得,他恶性不改,竟然打到我娘家里,逼我爸拿出一万元钱!我爸受不了,一气之下去了广东我哥那里,避风头!这一年多,我累死累活,帮他还债,他怎么一点都不领情,还不知悔改?帝火,我的命,为啥这么苦呢?”
帝火不了解李家的事,就问:“你指那个吴必友?他吃牢饭了!”
李雪梅就把丈夫吴必友造下的孽一五一十告诉了帝火。帝火拍桌子吼道:“有这样的事?!吴必友在哪,要不要我帮你教训他?!”其实,李雪梅老公造下的这些个鸟事,帝火略有耳闻。看着李家家徒四壁,他没想到,事情严重到了这个地步!
李雪梅流泪道:“他就是个流氓!膀子壮,脾气火爆,我想离婚,又不敢。怕他狗急跳墙!”说着,女人就撩起了衣服,露出后背给帝火看:“这是他打的!”
帝火睁眼一看,触目惊心。只见李雪梅的玉背,布满了一条条的血印子!
“真不是人干的,亏他下得去手!雪梅,你这件事我管定了!你不要愁,用不了多久,你会恢复自由身的!”
李雪梅还不知道帝火的本事,反而替帝火担忧道:“可别,吴必友是亡命徒,是不折不扣的小人。俗话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帝火,我不能拖累你,我不答应!”
帝火嗖的站了起来,说:“这样,我假装成你的男友!吴必友纠缠你,你告诉他,你有男友了,让他来找我!”
李雪梅双眼陡地一亮,似乎在绝望中看到了一点希望。点头道:“这主意不错哦,就是把你也拖进来!我过意不去……”
帝火大咧咧说道:“什么婆婆妈妈的,就这么定了!”
李雪梅喜出望外,下厨张罗了一大汤盆的酒煮荷包蛋,热气腾腾地端上桌,招呼帝火吃了个痛快。
农家人都喜欢自酿米酒喝,雪梅家的米酒是陈年的,十分霸道,后劲也足。帝火这种豪饮之辈,饮了这种酒,竟也不胜酒力,醉了。
加上帝火折腾了一早上,也累了,趴倒在李家的餐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帝火醒来的时候,只觉一阵的头痛,迷糊中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一看好像是女人家的闺房,清香扑鼻。房子里亮着柔和的灯光,原来已是夜晚时分!入眼见床头边好像还趴着一个女人。帝火以为是米英儿,瞬间就有了一股冲动。于是一骨碌坐起,迷迷糊糊的,眼睛还没完全睁开,伸手一抱,把那女人抱入怀里,从衣服探入去,入手就是光滑的一片。大力模弄之下,还奇怪怎么米英儿的胸变小了?
这个女人是李雪梅,不是米英儿,当然不一样了。此时李雪梅已被弄醒,见状大羞道:“帝火,不要,不要这样……”她只觉浑身软,口中说不要,却不作任何的抗拒。话说李雪梅一年多没过过夫妻生活了,正是**,一点就着。
只是这一次,帝火得倒大霉了。一个小时后,风停雨歇,李雪梅瘫软在床,甜美地跟帝火说起了贴心话儿:“嗯,你真能干。我喜欢……”只是她的话没说完,帝火突然惨叫一声,一骨碌翻到床底下去了!只见他捂着肚子,拼了命地拿头戗地,眼见得帝火再次狂!
可怜见帝火修炼阴阳情劫,一个不好被心魔控制狂。本来李雪梅跟他八字不合,压根不能行苟且事。李雪梅属牛,土命。土泄他主命火。这使得原本便被心魔控制的帝火陷入了更加危险的境地!
此时的帝火,眼前狂魔乱舞,好似他所有的仇人都站在了他面前,一个个拎着家伙,凶神恶煞一般,要致他于死地!
帝火摔打着膀子,盯着房内的灯泡嘶叫道:“杂碎们,来吧!你们一起上,谁怕谁?!黄伟,你这个卑鄙小人,你有刀,我没有么?你等着,我去拿刀来!”
帝火连衣服都没穿,刮阵风就跑出去了!
李雪梅倒在床头,无助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