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璎珞娇听了害臊,狠狠地掐住帝火的腰眼,使劲地一拧:“,别人夫妻办事,你倒起劲了老实点!”帝火呲牙裂嘴,赶紧着向老板娘要了最里面两个紧邻的房间,房价是一天九块,吃饭另算,记帐,退房时一次性缴清。为方便起见,帝火用的是假身份证,假身份证上的名字叫刘东北。他告诉老板娘,自己是给冯小姐干小工的。
这种农家旅社,简陋极了,说是有十间屋,实际上就是三间大屋匀开来的面积,用很薄的木板草草隔离开,每间弄个炕铺张席就成了。开门进去,扑面一股难闻之极的霉味.泥土夯成的墙面,不时地落下一层泥灰。偶尔还能看到一两只蟑螂在地下出没。帝火打小过惯穷人的日子,他倒没觉得哪里不舒服。冯璎珞娇就不同了,她生平就没有住过这么差的房子!这个娇生惯养的都市女捏着鼻子,呆不了一分钟,就逃出去了!“老板娘,您这是人住的吗?跟猪圈差不多,一股怪味,怎么睡?这么破的房子,还要九块钱,真是的!”璎珞娇咬住帝火的耳朵:“你说,这一间一间的隔子,像不像鸡窝啊?”
冯璎珞娇一个劲地埋怨,老板娘春妮有的是办法,只见伊一扭身进屋,拿了瓶花露水去屋里到处洒了一遍,笑嘻嘻地探出脸来游说璎珞娇:“大妹子,唉,出门在外,哪有这么多讲究哩?俺们乡下人,住的就是这种屋子.俺店里的屋,算是好的,炕上的铺席被套,俺家春秀每天都会清洗晾干,不信你上别家瞧瞧去?九块,是顶地道的价钱。俺从不骗人哩!再说,俺店里安全啊!大妹子,现在没有味道了,香喷喷的,你过来闻闻?”
帝火也拉着璎珞娇苦劝:“这么晚了,你也别挑肥拣瘦,将就!知道么?你去梳洗一下,赶紧过来帮个忙!”劝了半天,这娇娇女才不情不愿地跟着老板娘打热水梳洗去了.没了女人在前,帝火再用不着装铁汉。牙缝里一丝丝的冷气直往里吸,那种撕裂的疼痛,他一刻也忍受不了了!抱着急救箱,一通关门闭户,打开箱子,现里头纱布、麻药、止血粉、外科手术刀等等应有尽有,还有一瓶葡萄糖哩!
话分两头,在辽镇,那个姓赵的医生一醒过来,就跌跌撞撞地往家跑,第一时间向弼嫣通风报信。这个时候的弼嫣不知从哪里弄来一辆桑塔纳,吱嘎冲到赵医生的诊所门口,飞快跳下车冲进去揪住姓赵的,提溜着往外拖,一扔扔到车里.“那对狗男女在哪啊?人呢?哼,废物!”赵医生显然被这个不讲道理的女魔头整怕了,在车里战战兢兢的分辩道:“大妹子,不怪俺,真的。妈呀那男的下手太快了!俺正给你报信儿,他像个鬼样从后脑子结结实实轰了俺一拳!俺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俺的摩托车可是没了啊!嗯,向郊外走,就是前面的玉米地,桥头那儿!”
弼嫣俨然换了个模样,头上箍着金黄色的假套,眼戴墨镜,穿着乌溜溜的衣服,浑身充满了青春的活力.度。看去冷酷沉稳、精明干练。她一边飙快车一边语带嘲讽:“哼,那个臭小子,是个千年人精,吃果子不吐核,蚊子腿上都能刮出油来。你怎么斗得过他?”说话间,车子嗖的从桥头飙过,弼嫣一踩刹车,把装在琴套里的猎枪扛在肩上,跳下车去四下查看。道:“帝火,这回算你运气好!要不是香港女人坏了姑***大事,你还有气儿么?不过,你逃不出我手掌心的!”弼嫣从后车厢取出一个六节电池的大手电,耀眼的光束明晃晃照在马路上,她在查看车印子.这是沙土路,帝火走的什么方向,一目了然。
弼嫣一把将赵医生从车里提溜出来:“这附近一带,可有人家姓帝的?帝王的帝!告诉我——”
赵医生点头如捣蒜:“姓帝的,靠近辽东湾,有一个帝村。这个姓在东北,绝对独一无二哩!据说是清朝末年有个革命党人,为了明志,改了这个姓,专门气那帝王家的。要是在古代,敢这么姓,那可是砍头的死罪!”
弼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度。你可以回去了!你的摩托车,我会帮你找回来!”
弼嫣精神抖擞着,开快车,向东部疾驰!帝火和璎珞娇,随时可能被这小魔女逮到!
这个时候,帝火已经在麻药的作用下陷入了昏睡。冯璎珞娇正满头大汗地给他做手术。她对医术,完全是门外汉。要不是迫于形势,像她这么胆小的女人才不敢接这活儿。还好,做手术的每一个步骤,帝火一一写在纸上。冯璎珞娇照葫芦画瓢,倒也干得差不离。不过,别人十分钟的事,她花了一个小时!在灯下看着这小小的子弹头,璎珞娇连呼吸都困难了,几乎要晕过去!她细心地帮他缠上了厚厚的纱布后,挂上葡萄糖,总算大功告成!这个满头大汗的女人,忽然虚弱极了,一下子瘫坐在地!
冯璎珞娇跟着帝火折腾了一整天,早就累得四脚朝天这么一躺,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就快天亮的时候,老板娘春妮了疯地在敲帝火的房门:“东北,东北,开开门,开门呐!”帝火脑子里嗡的响了一下,睁开眼来。现冯璎珞娇歪着身子靠着自己的炕头睡得正香甜!再看桌上,一颗子弹头赫然放在那里.度。右大腿上,厚厚的缠着纱布,水也挂完了。帝火松了一口气,向璎珞娇投去感激的目光。见老板娘叫得急,他轻轻摇醒了璎珞娇。
璎珞娇像被蝎子蜇了**一般,猛地直起腰来,揉眼睛叫道:“我怎么睡着了呀?你你没干坏事吧?”
帝火打趣地诳她道:“娇娇,对不起,昨晚我实在忍不住,谁叫你长得这么迷人呢?趁你睡着……嗯,我就……那个……”
叭——
冯璎珞娇扬起巴掌,狠狠地割了帝火一个耳光,伏在炕上,呜呜地哭了起来,大骂道:“混蛋!我杰明哥不会放过你的!你知道他是谁么?连我都敢碰!呜呜——”帝火哭笑不得,心道这个玩笑开大了:“大小姐,动动脑子.我伤成这样,连动都动不了,能干什么坏事啊?别哭!”
璎珞娇一想也对,她做完手术,估计都到二三点钟了。现在天才蒙蒙亮,区区几个小时,帝火还有麻醉,量他也干不了什么。狠狠地捣了他一拳,起身去开门。春妮满脸焦急,跳进门来,压低声道:“不好了!俺们村子外边停着一辆桑塔纳!刘东北,是找你的吧?咦,你的腿!”老板娘兜眼瞧见帝火的右腿裹着纱布,纱布上渗着鲜红的血迹,吓得倒退了一步,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帝火忙道:“老板娘,别怕!我们晚上遇到了打劫的!这不,我一条腿受了伤!你放心,不会连累你的!”
春妮拍着滚圆的胸口,面色白地道:“哦,地痞流氓对吧?这俺就放心了!地痞流氓就算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到二魁家来撒野吧?不过,俺看坐在车里的人,不像俺们本地的!你们是不是有仇家啊?”
帝火跟璎珞娇飞快打了个眼色,璎珞娇会意,摆出大老板的派头道:“老板娘,不是我说你,不该你打听的,你还是不打听的好!我们来这里做生意,什么仇家不仇家啊?哎哟,我想起来了,地火,是不是她呀?唉,那个不要脸的,死乞白赖地赖着我们!讨厌!老板娘,你找个地儿让我们躲一下吧!”
春妮眨巴着眼,结结巴巴地道:“啊,有,有,俺家有地窖!”
帝火跟冯璎珞娇前脚刚躲好,后面就传来弼嫣嚣张的打门声!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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