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季荷伊默默低头不语步琅飞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口吻中参杂着些许责怪的意味:“朕早已说过这件案子交给沈卿书去办你中午才酩酊大醉身体不适还又去凑什么热闹结果还染上了风寒……听沈卿书说那泼妇张牙舞爪的样子好不吓人你就不怕她伤了你?”
季荷伊丝毫没有感应到他话中的关切只感觉心头一股无名火蹿起:“既然皇上都知道那是位泼妇何苦执意要将其指婚给您的亲弟弟。”
步琅飞脸上表情一僵一双浓眉深深皱起:“你是听谁说的?”
话一出口季荷伊也是怔了一怔自从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起她向来都是笑脸迎人八面玲珑的总是隐藏起自己的棱角和真实的情绪以免引起某些不必要的麻烦。
方才在步琅飞面前她竟然险些忘记了伪装自己流露出自己真实的情绪这是不是说明她已经开始渐渐熟悉这个陌生的天朝和眼前这位陌生又熟悉的夫君?
季荷伊悄悄地将指尖掐入自己的掌心。
她是天朝温柔端庄聪敏慧黠的莲妃娘娘而不是二十一世纪那个寡言少语随时竖起身上的棱角对别人处处防备的季荷伊。
“皇上且当笑话听吧臣妾困得都说起梦话了。”季荷伊一笑带过打着呵欠试图引开步琅飞的注意力。
步琅飞没有接话只是定定地凝视着季荷伊一双黑浸浸的眸子直看得季荷伊有些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