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是他握住了我的手吗?为什么握住我的手?
我在心里不停地问自己可是脑子里却没有丝毫的理智去寻找答案。
(十二皇子)
奴兮越来越会打扮自己了。
她总是兴致勃勃地向我展示她的饰她的新衣以及她新染好的指甲。
其实我本身对此事是毫无兴趣的但总是会露出一副乐于欣赏的样子。
她把玩手里的玉簪问我:“十二皇子你觉得这个好看吗?”我应承道:“好看呀。”她似乎对我这样笼统地评价有些不满噘起嘴瞥向我。
突然她指着我腰间的荷包问:“十二皇子你换了荷包?”我回答说:“是是啊。”她伸出手:“让我看看。”我只得从腰间解下荷包递给她。
她拿在手里细细端量赞道:“好刺绣针脚细密可见是下了心思的。”不过她又说:“这和你以前的荷包不是出于同一个人之手呢。”我好奇:“哦?从刺绣就能看出来吗?”她摇了摇头:“我是从这小行的字看出来的这个字体更娟秀些……”我口中顺出说:“是啊是扇稚说她多绣了荷包就给了我一个。”奴兮笑了笑语气却有些诡异:“怪不得你这样宝贝着……她多绣了荷包怎么不知道给我这个妹妹一个……”说完就把荷包递还给我一眼也不愿多看。
我看见她略有不悦的脸色心里竟闪过一丝窃喜她是在吃醋吗?是吗?
于是我就势靠近了她对她低声说:“那不若奴兮小姐也给我绣一个?也好把它换下来……”她的脸有些红口中却倔强着:“绣就绣……”我笑得开心:“那颛闵就静候小姐的荷包了。”
虽然奴兮当时信誓旦旦地答应下来可是过了一个月还没有荷包的半点影子。
我等得有些心急便登门小雅斋去催。
奴兮自然也知道我的意图她显得有些局促。
“十二皇子那个荷包……算了吧。”奴兮拿央求的眼神看着我。
我摆了摆手指:“那怎么行当初可有人信誓旦旦的说要给我绣荷包呢。”奴兮低下头有些心虚。
良久她下定决心般起身从抽屉中拿出了什么硬着头皮递给我。
我将信将疑地接过那东西低头一看差点儿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的确是荷包。
不过做工粗糙刺绣歪歪斜斜针脚粗大错位显得不伦不类。
这就是奴兮的刺绣?这就是奴兮给我做的荷包?我强忍住笑看着她。
她涨红了脸磕磕巴巴地说:“我就知道……你会嘲笑我……早知道还不如不拿出来了呢。”“我哪有嘲笑你?”我嘴角咧出了一定弧度问。
她杏目双瞪指着我的笑脸控诉道:“你看你看你笑了。”我用无奈的语气回答道:“笑也不一定是嘲笑啊。”她的脸一仰:“我知道你是想说我的技艺比不上姊。”我老实地点了点头:“是比不上。”她没想到我会这样回答惊异地看着我。
“可是我喜欢啊。”我拿起荷包将它如珍宝般放进内襟贴着心脏的位置。
那天我看见奴兮刚要上前打招呼却看见元遥站在她的对面。
我一个转身借着树木遮掩住自己。
他们在低声地说话。
我虽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是我却能看得出他们看彼此的眼神竟是相熟相知的。
尤其是元遥他看奴兮的眼神竟是那样的温柔似水……
刹那间我明白了什么。
怪不得元遥不惜反抗他的父亲拒绝了婚事……
可是明了过后我竟涌出了一种被人蒙在鼓里的悲愤。
不一会儿他们分开了。
元遥向这边走来他看见了我。
他明显一怔继而唤了一声:“十二皇子……”我紧紧地握住拳头口中掩饰不住一种激愤:“为什么?”元遥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为什么?你凭什么喜欢她?以你的身份……”这句话说出口后我马上现了自己的失言。我惊讶地打住了口一时间简直无法置信自己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元遥也一定从未想过一向对他礼遇有加的我竟说出这番话来他愣住了。
但是他很快地恢复了平静他单膝跪下声音平静地回答:“小臣知道自己配不上她……也从来没有动过不切实际的想法小臣不过只是想远远地看着她看着她幸福就够了……”说完这番话他起身又向我不卑不亢地行了个礼离开了。
我拿起拳头狠狠地向树干砸去我这是怎么了……
怎么可以对元遥说出那样的话……分明是嫉妒。
可是我怎么可以拿身份去压制他多么卑鄙无耻的行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