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徐徐吹来,教堂门前矗立着被老人话语惊呆的众人。
“你说什么?”大感莫名其妙的队长皱眉问道,“谁是艾里伯?”
从教堂中而来的满是褶皱的老人费力地呼吸着,缓缓言道:“三十多年了,这座巨大的囚牢足足关押了我半个人生!”老者轻叹一声,目光如炬地望着队长,“你当然不会在意我这个无名小卒了!但我却记得你,是你们把我送到这座囚牢里来的,我又怎么能够忘记呢!”
“你认识我,我到底做了什么?”队长迷惑地问道。
“哈!”老人从鼻子里哼出讥笑,“你,你们还回来做什么?哦……”老人故意拉长声音说道,“我知道了,你们弄丢了东西!我就知道你们还会来找它的,这都是马克的父亲为我们留下来的纪念,怎么,你想看一看吗?”
老者眨着犀利的眼睛,两道弯眉几乎碰到嘴边的胡须。他的话令人越听越迷糊,不知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斯科特满月复狐疑地点了点头。
“好吧!”老人微笑道,“你跟我来!”
说着,老人转回身向教堂走去,队长毫不迟疑地紧随其后。
“队长?”杰克担心地问道。
“没关系,你们在外面守着!”队长命令道。他将众人巡视了一番后,转身与老者走入了教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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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头儿是干什么的?”斯科特跟着老人走入教堂后,杰克向白骏问道。
白骏摇了摇头,轻声说:“你刚才都听到他说的话了?你不觉得很可疑吗?”
“为什么不呢?”杰克叹了口气。“我们的头儿肯定和他们有什么瓜葛!”
“不,杰克!”白骏说道,“我更担心,队长和他们是一伙儿的!”
“什么?”
“你看,那老头说这里是个囚牢,而且是队长把他送进来的!”白骏回忆着说道,“还有什么艾里伯的鱼鹰,你知道什么叫鱼鹰吗?”
杰克点了点头。
“就是爪牙的意思,听上去,我们的队长一定是做了些什么事情!不好的事情!”白骏犹豫着又说,“我真希望我们的队长能跟我们解释清楚!”
就在这时,晕倒的山德苏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看到那个巨人站在一旁,立刻想拔出手枪,白骏和杰克赶忙将他拦了下来,并向他讲明经过,而他的头似乎疼得厉害,没等白骏和杰克讲完便捂着头休息了起来。
霍林则在一旁虚月兑似地坐在教堂的台阶上,这还是白骏第一次见到他这么疲惫过,刚才接住巨人的檩条估计使他元气大伤。此刻,好心的安吉拉正给他递去了水壶。
“是呀!”杰克将两腿劈开坐了下来,“弄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你看!”
杰克向白骏挤了下眼,示意他去看那个刚才差点置他们于死地的巨人,此刻他正老实地站在一边,不断用嘴允吸着手臂上流出来的鲜血,样子有些憨。
“你说,他那么大个,什么样的女人才能满足他?”杰克指着巨人的裆部诡笑道。
见鬼,这么紧张的时候,没想到杰克还能开出玩笑来,白骏假装不明白地问道:“什么那么‘大个’?”
“你说呢?别装蒜了!”杰克坏笑道,“跟我说,你听说过阿德德克人吗?”
白骏摇了摇头。
“四米多高!正常的人如果长到他那么大个儿,肯定会产生各种疾病,身体器官无法满足这么大个躯体的需要,他应该连站立都无法做到,可你看他,活蹦乱跳的,我猜――”杰克神秘地说道:“我猜――他不一定是人类!”
“不是人类,那是什么?”白骏纳闷了。
“阿德德克人!”杰克一字一顿地说道,“上个世纪末,一些阿拉伯的科学家在土耳其的阿德德克山谷内挖掘出了许多尸骨,这些尸骨非常大,仅头骨就能容下一个普通人进去,科学家们一直怀疑在古代生活过这么一种身材巨大的‘动物’!结果,经过检测,你猜怎么着?这些尸骨全都来自三百多年前,他们一直生活在我们这个世界,而我们却从未现过他们!”
他故意将“人类”说成了“动物”,想呼应一下他先前的猜测。
“那么,站在咱们面前的这个家伙就是最后一个阿德德克人喽?”白骏低声问道。
“仅仅是猜测,白骏同志!”杰克喋喋不休地说道,“我告诉你,如果能把这个大家伙带回去研究一下立刻就能知道答案了,我们可以看看他的心脏到底有多大!嘻嘻……说实在的,我在想,要是还有这么大一个女巨人活着会怎么办,谁会满足……”
杰克话未住口,只听得教堂屋内“砰砰”地传来两声枪响,这声音在外面相对空旷的地面上听起来格外清脆。
白骏和杰克腾地站了起来。糟糕,队长会不会出事?他们立刻向教堂跑去。这时的霍林也已经冲了过去,然而,霍林的度再快也赶不上那个级巨人,杰克所谓的“阿德德克”巨人一听到枪声,立刻凶猛地向门口冲去,他也同样在担心他的主人的安危。
教堂的门檐很低,对于这个四米高的大个子来讲,必须得弯下腰才能进入。然而就在巨人抢过霍林,低头第一个试图闯入屋中的时候,从屋里砰然迸出了一颗子弹,子弹准确无误地射入了巨人的眼眶,突然遭袭的巨人反应不及,吃痛地大叫起来,慌乱中他那巨大滚圆的脑袋把教堂的门檐给撞掉了一大块。
紧接着,又从屋里射出两颗子弹,子弹就像长了眼睛,一颗射入了巨人的另一只眼,另一颗一下楔入了巨人的眉心之中。
巨人的吼叫声在空中哑然而止,仿佛灵魂在一瞬间被恶鬼吞食,只剩下了一具没有生气的空壳。这个空壳随即轰然倒地,没了声息。
这下,杰克想把他带回去研究的希望彻底破灭了。
众人吃惊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只见他们的队长斯科特,冷静地举着冒烟的手枪一步一步向门外走来,他的步伐颇为从容,脸上挂着一副冷酷威严的面孔。
众人赶忙冲了过去,透过半敞着的拉门,他们看到刚才那个领着队长进屋的老人满脸血腥地躺在了地板上,早已变成一具尸体,他那圆睁着的眼睛似乎在告诉人们――他死不瞑目!
为什么?为什么?白骏的脑子充满了疑问,队长为什么要杀死他们?他的脑中立刻闪过了关于队长的那些片段:霍林打算替大家引开敌人的时候,队长曾嘱咐他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开枪,对好杀的山德队长更是言语威胁,可现在,他却毫不犹豫地杀死了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年逾古稀的老人!
斯科特平静地将手枪收了起来,将一根白得闪亮的东西摆在了众人面前,和声说道:“我们得出了!”
白骏瞪大了双眼,惊异地望着队长,握在他手里的乳白色象牙拐杖就像一件圣物一样,散着摄人心魄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