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江湖就是老江湖,真不是盖得。
林晚荣识趣的谦谦骚笑,李青溪此话是何用意,老子心里跟明镜似的,呵呵,想将我的帅呀,我出来混也不是一天两天。
明里求教,实则一探虚实,能够在大殿上侃侃而谈,若只是纸上谈兵,还不被笑掉大牙,最后成就好事的,亦只是两只老狐狸。
李堂主手捋胡须,轻轻坐回座位,静听三哥下文。
把个林晚荣生生晒在众目睽睽眼中,那郑白云那日领教了林公子厉害,而今神教大敌当前,也很想弄清楚林晚荣是否虚有其表,还是真有本事。
凉快我是吧,好!
老子就喜欢众目睽睽,你们是不知道啊。
林公子撅撅嘴,望望心事重重的教主小姐,还有关切得紧地江含娇,然后朝李青溪道:“唉,小子才到此地不久,成竹在胸,哪里敢当,呵呵,嘻嘻。”
“不过我既然是朱雀堂仁义大哥,一介头领,每月都是领着不少银两俸禄的,看在这些钱的面子,我还是有几句话,或者说一些想法想要跟大家说道说道,今日就像教主小姐说起的,适逢其会,李老英雄又当面提出,不情之请,晚辈若推辞,就真的是不讲道理。”
“先晚生要向众位长老护法提起的,自然是永州府尹,段有德狗官之乱;所谓奸佞当道,君子受累,像段有德这样的,奸计百出,混蛋透顶之人,加害神教,必定无所不用其极,什么坏找都会使出来,要想对付这样的人,以堂堂君子之怒,或者火抱怨,根本无济于事;相反,若是咱们盲目行动,落下口实,正中其计,而一味的置之不理,亦是大错特错,你们想啊,他是什么人?混蛋,什么是混蛋,就是没有正常思维的人,你以为正道的东西,他偏偏不喜,你以为不会做的事情,他偏偏要做。”
说着,林公子坏坏轻笑,看看教主小姐,唐小姐嗔嘴一扬,心说,哼,大无赖,还说别人呢,他自己,他自己就是彻头彻尾的大混蛋了啦。
三哥看着心花怒放,他姥姥地,啧啧啧,小娘皮精致面容,嗔起来,真他妈不一样的美啊。
段有德那东西玩儿地手段,尽是老子玩儿剩下的,简直,班门弄斧,东施效颦,一帆风顺,啼笑皆非。
“哦?林头领,此话怎讲?”李青溪听着却渐渐入港,不由急急询问。
三哥呲牙咧嘴嬉笑道:“我的意思,对付狗官,解决神教之难,不能用正常的手段,正常的手段,段有德必然防范,只有逆向思维,打破常规才行。”
逆向思维??!!
众长老,唐小姐听得云山雾绕,恍恍惚惚,于甚‘逆向思维’一窍不懂,只是仓促之间,又不好问。
“试想,既然段有德与朱元璋,以及朝廷那,互有往来只针对我神教,还有整个瑶寨,其中必然有书信往返,我们只要截获到书信里提到他与朱元璋之间的关系字语,或者狗官与朝廷提说对付瑶寨奸计,就能团结住所有瑶寨弟兄,包括盘瑶和红瑶,攘外必先安内,只有先做到瑶寨稳定,才能走下一步;然后就是想法惩治此狗官本人了,大华国律法当前,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任他段有德嚣张,还不是一个小小的府尹,连个巡抚,总督都不是,像他这样的官员,在大华国,随便仍块石头,能砸着仨;只要咱们掌握到狗官贪赃枉法的铁证,告到监察御史,或者总督府,他即便不就地正法,也得卷铺盖滚蛋,到时候,危难不攻自破,永州瑶寨,自可天下太平,安安稳稳。”
林晚荣意气风,口沫飞溅,在大殿上眉飞色舞的指点江山,把与座众人听得张口结舌,目瞪口呆,嘘吁难当。
李青溪更是大大震动,老眼放光。
小子果然厉害,以此而行,神教之危,岂不是指日可破,不仅如此,最重要的是团结瑶寨,唉,瑶寨分崩离析久已,真该合二为一。
唐潇湘气质婉约娇脸喜出望外,原本深深为三哥担心的芳心,方才尘埃落定,转即玉内不断翻腾,呀,大无赖此一番话不仅解月兑自身窘境,更是为神教指了一条明路,对付狗官,就得使出非常手段呢。
郑白云毕竟是朱雀堂正堂主,略一思忖问道:“林头领,你说寻得铁证,就可法办段有德,匡正潇湘,可是,又如何获取证明狗官贪赃枉法之证据,总不能去向段有德伸手要吧?”
李青溪亦是疑惑:“是啊,林小哥,想来那狗官奸佞如厮,要寻到证据,恐非易事。”
“这个嘛,小子倒有些提议,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但等我与李堂主,郑老堂主,还有教主小姐几人在一块儿,再说与你们。”
李青溪,郑堂主,唐小姐均连连点头,此时苍梧殿上,四大堂口的正副堂主悉数到场,其中还不乏像江含娇,杨天麟等跟着进来凑热闹的一般教众,万一事情泄露,岂不功亏一篑。
“诸位。”
林晚荣再一抱拳。
“虽寻得铁证之事从缓说起,不过,帮助神教欣欣向荣,蒸蒸日上,过上好日子的主意,我倒能透露一二。”
林公子摇头晃脑,骚骚暗笑,看了看痴痴呆呆的教主小姐,啧,小妞,让你尝尝老子的手段。
唐小姐被看得臊红满面,三哥看着碧月生春!口水不断涌出。
潇湘美人道:“大无……,林头领,你快些讲,是何主意?贼眉鼠眼,东张西望干嘛。”
林公子瘪气,丫丫的,小蹄子不知好歹,老子正在聚精会神给神教大搞经济建设,以期奔小康,建四化,最终达到人性化社会生活,她却叽叽喳喳,冷嘲热讽。
“好,我说!”
“请问李堂主,咱们神教,一般的生活开支,日用消费,银两金钱都是从哪里来的呢?”
李青溪不假思索答道:“呵呵,这个,一部分是咱们神教的普通教徒供奉给总坛,另一部分嘛,却是,却是……”
林公子淡笑道:“让我来说吧,是打劫为富不仁的财主,对不对?”
李堂主,郑白云点头,算是默认。
林晚荣摇头,说:“也莫怪朝廷小看咱神教,作为神教普通教众,他们的生活大多都很拮据,有的甚至自己生活都成问题,暂且不提他的生活命运,就是供奉给总坛的费用银两,亦是少得可怜,对于总坛这些弟子,效用有限得紧;再说那掠夺为富不仁的财主,那些手握大量银两金钱的土财主,就算是丧尽天良搜刮所得,毕竟是大华国正当子民,是受大华国法律保护的公民,你们去掠夺他们财富,却是在犯法,大华国法律禁止的东西,倘若违犯,自然要招来官兵围剿,或者地方官府的仇视,长此以往,只能是恶性循环,不得展。”
李青溪听着不断点头,问:“那,林小哥,你即说此两条神教生活之路,行不通,那将如何另辟新径,找寻财源?”
你们这些人啊,真是好没有市场经济,商业眼光,守着金饭碗讨饭吃。
林晚荣轻轻坏笑,说:“嗯,这得套用孙子的一句兵法名言,不战而屈人之兵,为上上者;没脑子,才会干打家劫舍的勾当,打来打去把自己给打进去了,傻蛋;我们弥勒神教,教徒众多,分舵广布天下,而永州瑶族,勤劳朴质,教中弟子又相敬如宾,仁爱有嘉,这些,其实都是巨大的人脉资源,人力财富!你们却是放着这些可用资源不挥,单单只一味的奔钱使劲,徒劳无功啊!”
“大华国各地神教分舵,必然场地林立,人手齐备,大可以展诸如赌场,洗浴中心这样的朝阳产业;实在不济,办个书局,卖点儿黄色小说,盗版图书也行啊,都很挣钱;作主要的是还有,咱九嶷山山上,就是一座巨大的金矿,山里面的山珍野味,干货鲜品,通过人脉密布的神教组织,贩运到大华国各地,甚至是海外西洋,法兰西等国家,不仅赚着大把的钱,还能为国家做建设,获取外汇;瑶族的刺绣,之前我已见了,很好看很漂亮,若是绣到汉族,或者是其他民族的衣服上,更加漂亮,咱们可以让瑶寨瑶民,做这些刺绣工艺品,转手到其他省份,价格得翻最少三倍!不比他们缴纳俸禄强多了!”
林公子洋洋得意,绘声绘色讲说,高兴的将手朝李青溪肩头一拍,呵呵道:“总之,神教的明天还会更美好,相信我,没错的。”
唐小姐,郑白云,惊讶之余,不禁喟然,李青溪亦是一懵,呆呆看着林晚荣在自己肩头手掌,三哥回过神来,方使明白有些过分出格,急急缩手。
“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有点儿得意忘形,呵呵。”
李堂主老脸不以为然,双眼直瞪,说:“真身江山待有人才出啊!林小哥,你说的,真是太好了,我老朽是茅塞顿开,不知别人怎想?哈哈哈!”
大笑中,李青溪旋即站起,抓住三哥双手,以示亲切。
郑白云亦是大声喊说:“这还用问,能财谁不愿意?林头领,不愧老夫栽培你,这主意简直他妈太好了!”
殿上众人,各堂长老亦是交头接耳,大致意思,都是说,此想法非常好,符合神教利益。
唐小姐欣慰淡笑,没想到登徒子会有这些鬼主意,帮助神教,自从我当上神教教主,这些年哪能安生,唉,如今好了,有这大无赖帮忙,我却可以少了许多忧愁繁琐。
“咦,没什么的,没什么的,呵呵,都只是不太成熟的建议而已。”林晚荣紧忙谦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