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说得好。”那捕头皮笑肉不笑了声,忽地一瞪眼,喝道,“话都让你们这些读了几年书的酸秀才说尽了,还要我们当差的干嘛?还要我们县太大老爷做什么?摆设,就听听老百姓像你这样说一说就完事了。”捕头很是不以为然,“朝廷养着我们可不是吃白饭的,很对不住大家,都得跟我到县衙走一趟,调戏良家妇女,可不是小事。”
是不是小事那得分调戏的是谁,林公子暗中一哼,只觉得整件事有些好笑,不过隐隐地又感到似乎别有深意,自己此时此刻当然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他凛然一望,却见小师妹樱唇撅得很高,很快就要火的样子,心道谁要是胆敢调戏她,那可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而那侃侃而谈地俊朗公子说话神情一丝不苟,量来并无虚言。
“捕头大哥,,,”一记很是甜美地呼唤,听着极为地舒服。
那捕头正准备动强,驱赶这些冥顽不灵地草民,到县衙那,娇声冷不丁的传来,紧接着自己肩头有一软物不断地摩挲,他瞬间浑身如过电般颤动,立刻侧头打量,一张充满春情的少妇面容跃然显现。
那捕头从出生到现在还是头一次看见如此艳丽绝伦,妩媚曼妙不得的女子,顿时傻了眼,双目直勾勾地看她,嘟囔道,“这位,这位小姐,你……”
其余捕快也都有些六神无主,这女子不禁是美艳,一双瞳眸含情脉脉,直把人望的七荤八素,神不守舍。
师傅姐姐就是不凡!林晚荣侧头莞尔,飒爽英姿可谓不让须眉,该出色时就出色,绝不含糊,真乃大华女子,尤其是漂亮女子之典范。
安碧如抿嘴一乐,朝捕头左眼一眨,柔声道,“捕头大哥,你真英勇,身子骨也一准很是强壮吧。”说完,她满面绯红地伸出素手推了下捕头大哥胸口。
之前与香君和唐潇湘生纠纷地两个玉面公子,却是眉头紧锁,一副焦虑地模样,而对安狐狸地表现竟似无动于衷。
林晚荣不由得暗暗奇怪,照说像他们二位那样敢和小师妹叫板的,胆子自是不小,岂会惧怕一介小小的县衙捕快,又不是四大名捕,更不是京都差役。
林府中人都知安碧如个性,戏耍人生,浑没把任何事放在眼里,逗捕头取乐,早在意料之中。
“李虎,那张纸出来递给我。”
“头儿,无端端地你要纸干什么?哦?我知道了,头儿你是不是要解手?”
“他妈地你问那么多干个屁!”捕头恼羞成怒,吼道。
林晚荣轻轻一笑,那捕头不知何故一个头胀得又紫又大,活像个大冬瓜。
那两个玉面书生模样之人,则在一旁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着一些事情,并不时地打量自己这一方向,而那俊朗公子还不断地用眼睛看自己,林公子顿感浑身上下鸡皮疙瘩一层接着一层地直往外冒,他姥姥地,这小子总看着我是何居心,难不成,是个断臂?!老子对这方面可是一点儿兴趣也没有,老子喜欢美女还喜欢不过来呢,没工夫搭理你这变态。他思忖到这,不自禁地双目圆睁,狠狠地瞪眼那个俊朗公子,谁想,俊朗公子与自己同伴交头接耳时刻,见此,竟然嗤嗤笑起!林晚荣随即大汗,妈的,魅力大了,也不是好事,什么鸟都想过来采,老子是随便的人么?
宋川,高酋他们等人缓缓靠近过来,老高胸脯一挺,就要教训那个不是四大名捕,胜似四大名捕架子地那个捕头,林晚荣蹙眉抬手赶紧制止,给他使了个眼神,心说,如此闹市街头,对方只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差役,何必风风火火,也根本用不着那样。
香君小师妹自然希望老高出面对付那个讨厌地捕头,顺便也对付对付那两个冒冒失失地书生,见林晚荣没缘由地制止,芳心甚为诧异。不过她没有责问,依照一直地脾气,她当然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可自从京城暗流涌动,她和徐军师等女眷慌忙赶来金州卫,以及在金州城内城外所经历的一切,她脾气收敛了许多。不过她也知道,无论是讨厌地捕头,还是古里古怪地臭书生,不需旁人,自己动手就能应付,只是悍然动武,小师妹情知只有逼不得已才能那样做。人人若是好勇斗狠,大华国岂不是会乱套?!徐芷晴不止一次地告诫过身边的所有人,在大华国,一切都要依照国法来行事,还有那个云姐姐,也是那么说,可小师妹对所谓地云姐姐,臭男人很是敬重地那个云姐姐,并不怎么亲热。即便是云窈主动找她说话,她也简单处之,为什么会这样,她也不太明白,总之都是无意识地。
唐小姐眼里仿佛没有放进周遭吵闹的一切,笑嘻嘻的婷立在林大哥身边,想起什么便莞尔着朝他讲,也不管他是否听得进去,就算没有可说的,她也觉得呆在林公子那就很是不错了,周围的世界只有林大哥,而没有了其他人其他事。
“头儿你别生气啊?!”李虎不由轻笑,从衣囊里旋即掏出一叠纸递给捕头,“关心关心你,用得着这样?”
李虎笑说着,眼睛直盯那捕头,那捕头姓范名待,李虎等一干捕快私底下却叫他‘饭袋’,取的自然是酒囊饭袋的意思,金州城重大刑狱案件,大都是守御所侦破地,范待和原任知县也乐得清闲,而顺其展,金州百姓和其他差役久而久之当然颇有微词。
“老子用得着你关心?!”范待愤愤地嘟囔,“管你要几张破纸就婆婆妈妈的,告诉你,三十文酒钱你还没还我呢,想着明天连本带利地还我。”
李虎笑了笑,没敢吱声。
众人很想知道此刻活像小丑一样被安狐狸调戏的捕头,到底要干嘛,全都看向他那。
却见那捕头范待胀得很是一大颗头地身形忽地向后一仰,整张脸随即朝上,他赶紧拿纸朝自己脸上用力按,很快那张纸血红一片!鼻血不停地喷薄而出。
林公子等人看得目瞪口呆,安狐狸唯恐天下不乱地咯咯直笑,众多捕快也旋即噗嗤乐了起来,李虎忍俊不禁地说道,“头儿,我还以为你拿纸会做何事?原来是血脉膨胀了啊,哈哈哈!”李虎说着眯眼瞅了瞅安碧如,之所以眯眼看这女子,实是因为这女子太妖娆太好看,以至于他根本都不敢正视,“头儿,也难怪你这样,那个娘们的确是个绝色,不过头儿你也太……”
范待忽地正身,拿下捂在鼻子上的已经被染的血红地纸片,抬出一只手用力地拍了下李虎后脑勺,“太,太你个头!竟敢取笑我?我看你是不打算在金州城混了。”
“老兄,还识得我吗?”宋川笑道。
范捕头一怔,仔仔细细地看起他,突然两眼放光,大声道,“宋,宋将军?!是大人你?!”他惊愕之余赶忙俯身欲要参拜,宋川震耳笑了笑,一把拦住他动作,说道,“现在我身着便服,你也用不着施礼,这些人都是我的朋友,我向你保证,其中一定是有些误会,我们自当会处理,范兄你看还用上县衙走一趟么?”
范待脸上一阵抽搐,若论金州城,乃至辽阳府,势力很是庞大地,就属宋家了!尤其是小公子宋川,脾气不饶人那是出了名的,他哪里敢得罪,“宋大人你别这么说,你这么说岂不是让卑职更无地自容了。”范捕头干笑,说道,“宋大人的朋友,自当别论,我们众兄弟哪还有信不过的,不需到县衙,不需到县衙,其实我也觉得此事是一场误会。”他诚惶诚恐急急说完,扭头眼珠朝自己手下滚动,李虎等人旋即明白,范待而后赔笑着与宋川道别,抹身,回转县衙。
那两位玉面书生,转身也要离开,宁雨昔,安狐狸,秦仙儿等凝眸看着,也不知是拦阻好,还是任他们走。
既然是场误会也没必要留住这两个人。
“等一等!”林公子高喊了声,眉目为之一挑,“二位仁兄且慢!”
那两公子背影一晃,不约而同地同时伫足,俊朗公子扭头冷冰冰问道,“这位公子,咱们素昧平生,不知你叫住我们兄弟二人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