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你的灵魂(新) 浴海中的高干子女3

作者 : 乌鸦

送回韩雨寒之后,黄心良也回了自己的家里,他意气风,得意洋洋地一**坐进沙里,从茶几上抽出一支父亲的芙蓉王点燃,翘起二郎腿,很惬意地抽着。

他父亲没在,如果他父亲在的话,他是不敢这样没规没距,不敢这样放肆的。但现在他却尽可以亨受一下。他的心里还处在极度的亢奋之中。他没有理由不高兴。经过艰苦卓绝的追求,他今天终于如愿以偿,在爱情上完成了一次突破,完成了从量变到质变的飞跃。像韩雨寒这样的女孩子,不是谁都能征服得了的,也不是谁都可以得到的。所以他的感觉好极了,征服了一个韩雨寒,就如征服了整个世界,甚至可以说是“一览众山小”了。然而任谁也料不到他以后的命运却会应了那句老话――乐极生悲。不知道今天是不是他一生中最高兴的日子,但可以肯定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幸福。今天可以说是他“最后的疯狂”。

黄心良抽完一支烟,小保母王茹也把饭菜摆上了餐桌,他于是起身从酒柜里拿出一瓶法国葡萄酒打开,又拿出两只高脚杯满上,然后过去敲了一下妹妹黄心慧的房门:“吃饭啦!”

黄心慧从她的房间里出来,先到卫生间里洗了洗手,这才走到餐桌旁坐下。

黄心慧虽不象韩雨寒那样艳丽动人,却也算得上端庄,且皮肤也够细腻,比之韩雨寒,更多几分随和与豁达。她看了看餐桌上的饭菜,又抬头睇了她哥一眼:“怎么,不等爸啦?”

“爸回来呀?”

“嗯。刚打电话了。”

黄心良的兴致一下子低了许多:“嗨!你也不早说!”

“你也没早问呀!”

“你什么时候都有理。”

“本来就是嘛。”

黄心良和黄心慧兄妹俩一向关系不错,在一起时也经常斗斗嘴,开开玩笑,且黄心良之所以能够认识韩雨寒,还是得益于韩雨寒和黄心慧是同学,也是好朋友,两个人经常来往,久而久之,黄心良也就有了机会,所以说黄心慧在他俩的关系中起了牵线搭桥,推波助澜的作用。当然,黄心良在妹妹面前是不愿意承认这一点的,他只承认是自己的魅力所至。一听父亲要回来,黄心良多少有些扫兴,他不愿见父亲,因为在父亲面前,他就如一个小学生,不敢越雷池一步,于是悻悻然,只好坐到一边打开了电视。

看到她哥的情绪低落下来,黄心慧又故意逗他道:“哥,我看你今天气色不错呀。”

“那当然。人得喜事精神爽嘛。”

“飘飘然。可别得意忘形啊!”黄心慧知道她哥今天约韩雨寒出去了,也猜到了他高兴的原因。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该忘形时且忘形,不管明天苦与乐。”

“哟!看来还不是一般的高兴,说出来让小妹分享一下你的得意,如何?”

“你知道,哥哥向来是很自私的,怎么能与你分而享之!”

“好啊。不说也罢。我知道是什么事,小心我给你搅黄啦!”

“哎!可别!我这不是正要请你喝法国葡萄酒的嘛。”

“打住。那酒可是爸的,别借花献佛!”

“借花献佛也可表一片寸心啊!”

“嗯。似乎也有道理。好吧,那你告诉我你的阴谋是如何得逞的!”

“天机不可泄。让你学会了怎么办?”

“哼!谁学你那猫招鼠道!不说你那鬼魅伎俩也行,怎么感谢我吧?”

“哎!这说哪里话?我为什么要感谢你?”

“你别没过河就拆桥。雨寒可是我的同学,我的好朋友。如果不是我引荐,你有机会认识她吗?”

“可终归还是我自己的魅力加努力的结果呀!”

“哥,有个成语叫恬不知什么,你应该知道。”

“你这样说你哥不合适吧?”

“问题是就你还魅力呢?女乃油小生一个!”

“罗卜白菜,各有所爱,雨寒还就喜欢我这女乃油小生味。”

“哥,你的脸可越来越堪比城墙啦!”

“实事求是嘛。”

“我不和你磨嘴皮了。如果你不想让我叫雨寒嫂子的话,你就不用谢我。雨寒对我可是言听计从。”

黄心良故作一本正经道:“你还真敲我竹杠呀!”

黄心慧得意地一歪头,道:“此时不敲更待何时!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别得意。我还真不怕你敲。实话告诉你吧,木已成舟,生米已煮成熟饭,你恐怕无力回天。”

“我就知道你耍了不太光明正大的手段,不然,要想征服雨寒恐怕也没那么容易。在大学里她可是校花,有多少你这样的纨绔之弟想打她的主意都是无功而返。”

“别说的那么难听。不是手段,是情感升华的必然结果。”

“反正都一样。不过你也别以为就十拿九稳。离婚的不也多的是嘛!熟饭也有糊的时候,小舟也有被浪掀翻的境遇。”

黄心良故作一副委屈无奈的样子,狠狠在他妹妹的鼻尖上捏了一下:“算你赢了。我把脖子伸长点,任你宰吧,有什么办法!想怎么宰?”

黄心慧露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嗯……这我可得好好想想,不让你血流成河,也得七窍出血吧!”

“够狠的!下次你可别让我逮着机会!让我逮着了,我也一样宰你。”

“那到时再说吧!反正现在我得先宰你一回。”

就在他们兄妹俩兴致勃勃地斗着嘴的时候,他们的父亲黄秋明开门回到了家里。黄心慧赶紧迎了过去,“爸,回来了?”

“嗯。你们都在呀!”黄秋明说着月兑去西服外套,他女儿上前接过来,拿一支衣服架撑好了挂进衣服柜里,边对他道:“爸,您今天还算讲信用,准时回家。”

“这么说平时在我女儿的眼里,我是一个不请信用的人喽!”

黄秋明一边和女儿打趣着,一边走进卫生间里去洗手。他就是这样,在儿子面前总是严肃有加,在女儿面前却要随便一些,而且他有一个好的习惯,不管在外面遇到什么事,也不管工作上有什么麻烦,回到家里在儿女面前都不会显露出来。所以从他的脸上根本读不出他的心情好坏。

“爸,我可不敢这么说。”

“不敢这么说,并不等于不敢这么想。”

“嗯。也是。不过也不完全是。”

“那就是有几分喽?噢!我就给我女儿留下这么个好印象?”

“爸,您也别太悲观,除了不守时这一点外,您在我心中的形象还是蛮高大的。”

黄秋明洗完手从卫生间里出来,接着和女儿开着玩笑,“这么说还可以?”

“嗯。马马虎虎吧。”

黄秋明和女儿逗着在餐桌边坐了下来,看着一桌丰盛的饭菜,似乎满心喜欢:“呵!这么丰盛!今天是什么日子?”

黄心慧和黄心良也跟着父亲坐了下来,见父亲这么说,黄心慧向哥哥递个眼色,马上接口道:“今天是周末,我哥说难得和爸吃一顿饭,想请爸一块喝两杯。”

黄秋明爽快地答应:“好啊。那就喝两杯。呵!还是法国葡萄酒。”

“那当然。能请您喝一般的酒嘛!”

黄秋明拿过酒瓶仔细看了看:“不对吧?好象我的酒柜里就有这么一瓶。”他疑惑地把目光转向他兄妹俩。

他女儿不好意思地笑笑:“爸可真厉害,明察秋毫。”

黄秋明:“拿我的酒请我喝,我这心里居然还热乎乎的!你们俩呀,尽捉弄我!”

黄心良稍显拘禁地向父亲笑笑,还是他妹妹反应快些,接口道:“借花献佛也可表我哥的一番心意嘛。”

黄心良赶紧随声附和着:“对。对。爸,心慧说得对。我就是这意思。”

黄秋明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嗯。恐怕是酒无好酒,宴无好宴。兄妹俩一唱一合,还不知给我设了什么局子!”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黄心良忙向父亲解释,好象心里真有鬼似的。

“不会吧?”黄秋明把身体凑向女儿,故作神秘地问道:“是不是鸿门宴?”

“爸,不是。顶多也就百鸡宴。”

“那可比鸿门宴还要厉害啊!说吧,想让我干什么?”

“爸,你就放心地吃饭吧!不是鸿门宴,也不是百鸡宴,只是一顿普通的家宴。”

“不。我心里搁不住事儿。不说,这酒我就不喝,这饭我也不吃。”

“爸,我想去美国帮我妈经营生意!”见父亲认真起来,黄心良只好老老实实地向父亲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黄秋明愣了一下,用审视的眼光看着儿子:“嗯?你以前不是不愿意去吗?”

黄心良低着头,象做错事一样回答他的父亲:“我想我妈一个人在那边会很孤独的,一个人经营生意,也会很辛苦,我想去帮帮她。”

“你不考虑在这里的前途?市行下一步可是准备把你调整进领导层去工作。”

“爸,我想在美国也许我更有展的空间。”

见儿子去意已决,黄秋明一时间沉默下来。还是在几年前,他的妻子不得不到美国去继承一笔不菲的遗产,为了各自生活上的便利,他和妻子协议离婚了,尽管两人的感情一向很好。当时两个儿女都没有象别人那样趋之若骛地跟着他们的母亲去美国,而是留了下来。因为他们在国内的条件并不差,生活上也更习惯些。可是今天儿子却突然提出要去美国,他能阻拦他吗?何况他知道儿子和韩培德的女儿一直在谈恋爱,他正不知该如何来阻止这件事,如今儿子要去美国,这样也好,这样也许他们俩自然就分手了。想到这里,黄秋明终于开了口:“好吧。你愿意在你妈身边也可以。我看这事你自己考虑吧,我不干涉你的选择。”

黄心慧看了她哥一眼接口道:“你看,我就说爸是很开明的嘛!”

黄秋明:“这不是开明不开明的事。你们俩是属于我的,也是属于你妈的,她也同样有权得到你们,所以我尊重你们自己的选择。就这件事?我可是饿了。”

“爸,还有一事我想和您商量一下!”见父亲痛快地答应了这件事,黄心良错误地认为父亲今天的心情不错,于是便有些忘乎所以。

“说吧!”

“哦……是这样。”见她哥正要往下说,黄心慧怕他不知深浅说错什么,又惹父亲生气,便立即打断他接过了话茬:“爸,我先问您一件事,您认为雨寒怎么样?就是我那个同学,韩叔叔家的大女儿。”

“你问这干什么?”黄秋明一下子不高兴起来。他心里有数,看来他担心的问题不可避免地将要被他的女儿抛出来,他希望儿子去了美国就可以一了百了的想法是天真了些。如果不是……他肯定是会同意的,本来儿子和韩雨寒谈恋爱的事他也知道,他是默许了的。在心里他承认韩雨寒是个好姑娘,她不仅漂亮,而且也通情达理,贤淑大方,可是……没有什么可是,他清楚韩培德这回肯定是不行了,这一点在省里恐怕知道的人还不多,当然也只有他才知道他为什么会不行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为了儿子的前途,他不能心软,他必须坚持原则。是谁说的‘紧扼住命运的咽喉’,大概就是这意思吧。

“爸,您说话呀!”

黄秋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随口附和道:“嗯,她是挺漂亮的。”

“那让她给我做嫂子怎么样?也就是给您做儿媳妇。”

黄秋明一本正经道:“这可是个严肃的问题,别跟我开这种玩笑!”

“爸,没给您开玩笑。我哥是认真的。”

“如果你们是认真的,那我也很认真地告诉你们,不行。”

黄心良一听父亲这话,一下就急了:“爸,为什么?”

“没什么为什么。不行就是不行。”

父亲强硬的,甚至可以说是蛮横的态度,简直让人接受不了,就连一向在父亲面前恭恭敬敬的黄心良也有些忍受不了:“那您也得有个道理呀!”

“道理当然有,但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过用不了几天你自己会清楚的。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不再列入我们家的议事日程。”

黄秋明让他兄妹俩搅得没了一点胃口,话说完,起身进了自己的房间,留下他们兄妹两个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愤愤不平,却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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