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韩雨寒去冬尼娅唱歌之后,黄心良每晚都要去“捧场”,也总要点她一《我心永恒》,他是想以此来打动她,以他的执着来溶化她已经冰冻的心。
这天晚上黄心良一如既往地又去了冬尼娅,冬尼娅也一如既往地热闹非凡,红火依旧。黄心良上了二楼,在他习惯的位置坐下,演出已经开始,一群少女坦胸露背,正在跳着一曲叫不出名堂的古典舞蹈。强烈的音乐,震耳欲聋;忽明忽暗的灯光,令人眼花?乱。
舞蹈结束,该是雨寒演出的时间了,只见雨寒边唱边从后面走上前台,台下顿时哗然。
“我醉了,因为我寂寞;我醉了,谁来安慰我……”
韩雨寒唱完《酒醉的探戈》,穆雄又拿着一张点歌单走上来,拦住了韩雨寒。
穆雄:“一位黄先生点冬尼娅小姐一《我心永恒》,现在就请这位黄先生欣赏!”
韩雨寒心里动了一下,她感觉到了楼上黄心良的目光正火辣辣地盯着她,让她很不自在,尽管这已经成了她每晚的“保留节目”,她也有这个心里准备,可每次一听穆雄报出节目,她心里总还是免不了要悸动一下。
音乐已经响起,韩雨寒打起十二分精神随着音乐唱起来。
楼上,黄心良品着一杯葡萄酒,也品着心中的酸涩,目不转睛地盯着韩雨寒的一举一动。在他的邻桌,依旧坐着楚天鹏。楚天鹏的手里同样端着一杯葡萄酒,只是另一手里还比黄心良多了一块西瓜。两人谁也不看谁一眼,但却在心里暗中较着劲。
雨寒的演出结束后,照例是楚天鹏开车把她送了回去,黄心良也照例跟在后面义务当“保镖”。不过这回黄心良不是仅仅离得远远的做看客,而是在雨寒上楼之后把车开了过去,擦着楚天鹏的车停下,从车窗里伸出头来看着楚天鹏。他决心要和楚天鹏正面交锋了,天天看着自己所爱的人一直让别人送来送去,心里真不是滋味,甚至简直就是对他的污辱。此可忍,熟不可忍!
楚天鹏豪不示弱,也把车窗的玻璃降下大半截。
黄心良:“我警告你,离她远点!”
“哼!你是谁?”楚天鹏也并非是个等闲之辈,否则的话,也不敢在他这太岁头上动土。
“我是她未婚夫。”
“怪啦!那她怎么不上你的车上我的车?怎么不让你送让我送?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现在虽是假货泛滥,可还没听说有假冒人家未婚夫的。”
楚天鹏的话差点把黄心良的嘴气歪:“你小子别撒野,你必须离她远点,否则,你有麻烦。”
“呵!我听见蚂蚱打了个喷嚏。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个怕麻烦的人吗?在这个城市,还他妈没人敢威胁我!”
“你也该打听打听我是谁,小心我叫人把你的舞厅封了!”
“我知道你是谁!不过没有金刚钻,也不敢揽这个磁器活儿。全中国的娱乐场所,那家上面没人罩着,它敢开?我还真不相信你能封得了。”
“欺人太甚了,没好处。”
“欺人太甚的不是我,是你。你无缘无故找我的麻烦,我已对你够客气的了,说实话,也就是你,面子我总还要给点,换了别的什么人,我早把他废了。再说我也理解你的心情,所以不和你计较。”楚天鹏尽情奚落着黄心良,心里美滋滋的,他感到很痛快。
“费话少说!告诉你,杀父仇,夺妻恨,自古为人生之最。”
“黄兄言重了。不过我得告诉你,她不属于我,也不属于你。她只属于她自己。所以,你有权追求她,我也有权,至于谁能成为赢家,就看各人的本事。现在不是流行竞争嘛,我和你可以展开一场公平竞争,怎么样?有信心吗?”
“滚蛋!你他妈什么东西,我和你竞争!小心你拄上双拐!”
“那更好。那样的话,我的身体和我的心里就都找到了平衡。”
“那你就等着吧!”黄心良说完即驾车离开。楚天鹏又在他后面喊了一嗓:“黄兄,感情上人人平等,要尊重别人点!”
“滚他妈蛋!你还能算个人!”黄心良窝着一肚子气离开雨寒家楼下,他琢磨着,这个楚天鹏还真是个难缠的人物,怎样收拾他一下才能让他对雨寒敬而远之?但他毕竟也是个有背景的人,他黄心良还真不敢轻易动他。可也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他。这口气实在难以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