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心慧看见宇文宇,顿时愣住了,嘴唇还不易察觉的哆嗦了一下。她虽然从她哥那里听说了宇文宇在炒股票,而且是在韩雨寒的大户室开的户,她也只是认为他是在消遣寂莫,业余时间找点事做而已,绝没有想到他们会走的这么近。都在一起做饭吃了,就像过日子一样。
“心慧,你别误会!”韩雨寒赶忙做着解释。
“我没有误会。小日子过的蛮不错的。有滋有味。”黄心慧心中醋劲大,言语上自然刻薄,也顾不得朋友不朋友了。她还想怪不得宇文宇这些日子会沉的住气,对她敬而远之,原来是‘心有旁骛’。两个人常在一起,日久生情是再所难勉的。这种事不是常常生在朋友之间吗?做为女人,她很清楚韩雨寒比她更漂亮,更有魅力。问题就在于她过于相信朋友了。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就是她为他们的结识提供了机会,提供了便利,是她引“狐”入室。
“心慧,你怎么说这种话!”韩雨寒急了。看来心慧是真的误会了。她看了宇文宇一眼,希望他能够解释一下,说清楚这一切,而宇文宇倒很是坦然,并没有要解释什么的打算。她不知道今天的场面,本来就是宇文宇希望出现的,也是他炒股的目的,是他希望得到的结果,他还解释什么!她只好自己说:“心慧,是这样,今天宇文宇的股票狠赚了一笔,他来是和我庆贺一下的。本来想请你一块儿来的,可是……”
“你不用解释。此地无银三百两。和我所料一样。”黄心慧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心慧,你真的别误会!我本来是让他叫你一块来的,谁知他竟……”
“叫我来干什么?告诉我你们俩已经过上日子啦?”
“心慧,你说什么呢!”
“我说的没错。没想到你们俩都这么鲜廉寡耻!是贼。”黄心慧歇斯底里地吼了一嗓子,眼泪喷涌而出,遂即转身开门跑下楼去。
“心慧!”韩雨寒愣了一下,眼泪同样喷涌而出,随后追了出去。而黄心慧已经驾车离去。一场误会难消。她站在楼下任泪水洗涮着面颊。
宇文宇炒股,黄心慧也曾怀疑过他的纯洁性,他的目的。可她又想,即使宇文宇有什么花花心肠,雨寒也不至于就怎么样。雨寒和她的关系毕竟非比寻常。但没想到不幸的很,她今天的一次心血来潮,就让她给撞给正着,平时还不知怎么着呢,怎不叫她伤心!这个韩雨寒,也太没良心了。她对她可谓殚精竭虑,关怀备至,她之所以和宇文宇有了距离,不也是为了她韩雨寒吗?想不到她却在她的后面煽风点火,挖她的墙角。真是人心叵测!黄心慧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怪自己太大意了,她本该想到,韩雨寒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韩雨寒,一个可以做坐台小姐的人,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她恨韩雨寒,恨宇文宇,更恨自己。
宇文宇也悄悄下了楼,站在韩雨寒身后,心中说不出是一种什么味道。难过和得意似乎都有。
韩雨寒:“这下可好!你看怎么办吧!”
宇文宇:“怎么办?我看就将错就错吧。”
“请你别开这种玩笑!你为什么要撒谎?你为什么不向她解释?我是贼,对吗?我偷了他的男朋友,对吗?”
“对不起,雨寒。我的确是有意这样做的。”
“有意?”韩雨寒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是的。”
“你干么要这样做?我明白了。你是想让心慧吃醋,你是有意制造一个第三者。可你想过我和心慧的友情吗?你把我当作什么人啦?你在愚弄心慧的同时你也戏弄了我。你是一个伪君子。”韩雨寒越说越激动,也越来越气愤。而宇文宇是不能再做进一步的解释了。他只能做一个“不仁不义”的伪君子。
“你必须找她解释清楚!”
“能解释清楚吗!”
“有什么不能的?”
“有些事越抹越黑。”
“我不管。反正你得把我洗清楚了!否则你就别再见我,我也不再做你的经纪人。”黄心慧说完转身“噔,噔,噔”跑上了楼。宇文宇叹息一声,只好怅然若失地开车离去。一顿好饭就这样让黄心慧给搅了。在难过的同时他也很欣慰,他的目的得到了。他想信,这回黄心慧应该可以放弃她固执的行为,但对他的误会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消除。也许永远不会。他们俩的关系也有可能就此结束了!
离开韩雨寒家,宇文宇找了家小酒馆,独自一人喝了个酊酩大醉,然后踉踉跄跄走出来,摇摇晃晃上了自己的车。
“先生,你不能再开车了,我给你叫辆出租车吧!”酒馆里一位服务员追出来拉住了他。
“没事!”宇文宇推开服务员,将车门“嘭”地一声关上,驾车摇摇摆摆上了马路。尽管他打起十二分精神,但还是控制不住方向盘,他的车终于撞在路边的一棵树上,停了下来。他的酒也醒了几分。恰好一辆巡逻车开过来,几名巡警下车把他从车里拉出来,不容他分辩,给他戴上手拷,拉上了警车。
而韩雨寒几乎又是一夜没睡,她在为心慧的误会难过。她曾给心慧打过两次电话,她都没接。看来心慧的误会还不是一般的。她不明白她为什么醋劲会这么大,她只不过是和宇文宇吃了一顿饭而已,有必要大动肝火吗!可转念一想,是不是宇文宇真的对她有什么想法,他炒股是不是也和黄心良一样醉翁之意不在酒?如果是这样,那就难怪黄心慧会失去理智了。可是宇文宇他敢吗?如果是这样,别说黄心慧不会放过他,就是黄心良也不会饶了他。他有这个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