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上,剑光频闪,赞叹不断。
“这丫头不大,剑舞得倒也似模似样!”
杨贵妃在一旁说着。齐阳无心的应着,其实压根儿也没听见她说什么。
就这张脸!多少日的朝夕相对啊!齐阳就算忘了谁也不能忘了她!昨夜梦里还吵嘴来着。
如今就这么见着了,想着想着,齐阳竟流了眼泪出来。
杨贵妃见齐阳了泪,忙问:“妹妹这是怎么了?”
齐阳只顾看着红衣的人,听见杨玉环在耳边问的话。
这杨玉环是?谁敢不搭理她?就连高高在上的李大爷一不留神惹了红颜,还得想着法儿哄呢。可此刻齐阳,竟然不搭理她了。不过这会儿她倒不生齐阳的气,抬手挥了挥袖子,将玉指端于胸前,正腔说道:“叫她停了。”
齐阳边上的安禄山听了,即刻站,喝令身后:“拿下。”
这一声喊,全场都听见了,时,鸦雀无声。那个舞剑的红衣丫头也停了,小步向后挪着。
齐正全神贯注地看着。忽然听了这话。忙转头问:“怎么了?”
贵妃:“这丫头。舞剑把妹妹都舞哭了。等本宫替你抓了出气。”
这都哪儿挨哪儿啊!什么就抓了出气。这杨大婶神经还真是过敏。
齐阳忙擦了泪说:“别啊。这丫头舞地很好。齐阳只是见了她想起一个旧友时感伤罢了。”
杨贵妃脸上先是僵住。然后一笑。
呵。整个一个傻大姐回眸。
齐阳一看这场景,不禁笑了。
杨贵妃:“原是这样,妹妹既然笑了,那就罢了,让她继续舞吧。”
安禄山向安德一使眼色德即刻上前高声说:“行了,继续吧。”
此时那舞剑的丫头,都快退到门边了。
火柴拿着剑,远远的看着齐阳,时刻准备跑路。
自听了那声喝,火柴心里就开始忐忑。
这小国公主莫不是认出我了?早知道不应王二嬷嬷这个差事不到多少钱,回头再被抓了。
满心都是后悔,但是后悔没用身在此地,已然这样了,想办法开溜比较实际。
于是打一停住,她就慢慢的向门边移动。
还没到门口又让继续了。我倒是继续还是跑路?
火柴稍微想了一下。
安德又催:“舞剑的丫头,你倒是继续啊。”
听了这话,火柴一个拱手,又摆开姿势,舞了起来。
此番她不敢太过向前,这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在门口,跑也快点。
火柴在远处舞着主人席上的李大爷不干了,开声说道:“丫头前些。”
李大爷一开口,杨贵妃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当着我你就勾搭小丫头啊你!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李大爷余光扫见恶目,及时住了声。
安禄山这拍马屁的听见了李大爷的话,于是扯开大嗓门催道:“舞剑的丫头,皇上叫你近前来。”
这火柴心说,我怎么这么倒霉,早知道不打扮这么美了,这色老头要是看上我,我不是惨了,本小姐可不想进宫当娘娘。
这想法跟齐阳倒是如出一辙,不知道是不是一路上传染的。
无奈火柴只好近前。
这小国公主怎么一直看着我,难不成她真认出我了?不能吧,今日我又没易容成那个丫头,还是这个公主一向喜欢女的?如今被我迷住了?早就听齐阳宫传,说这公主与那帅驸马是有名无实的夫妻,难不成是真的?若是这样,倒还不如被那色皇上看中。
火柴胡乱想着,手里的剑却未停,纷繁乱舞,结果一个剑花失手,割了手臂,鲜血涌出。火柴自知犯了大错,跑又不便,只好跪地求罚。
若是往常,这寿宴表演上出了这等岔子,安禄山早就拿了人推出去砍了。可这次不一样,安禄山以为皇上老头看上了这丫头,于是赶紧吩咐安德将人带到后头,找大夫来医治。
齐阳眼见她受伤,差点冲下去救她,可惜有个事儿,齐阳这人他晕血。于是,身未动,人已倒。
杨贵妃见着下面舞剑的丫头流了血,刚要做怒,齐阳就晕了,忙收了怒势,回身探看齐阳。
这边上,安禄山早已着人下去,流血的丫头就被带走了。
吉祥拿了保命丸,赶紧给齐阳服了。当然,此举纯属浪费。
吉祥一边拿药,一边冲着杨贵妃说:“娘娘不用担心,我们公主多日奔波,气血不足,吃个丸药便好。”
果真,服了药片刻,齐阳就醒了。
一抬眼,舞剑的人没了!四下里寻遍不见!
这时,见两旁无事,安禄山一抬手,安德便是一嗓子:
儿了,继续。”
这场上于是又上来人表演。
齐阳趁杨贵妃扭身与李大爷说话,轻声问了吉祥:“这舞剑的丫头呢?”
吉祥小声回答:“被人带下去了,怕是要命的事儿。”
齐阳听了,心中一颤,要命?!
于是又问:“伤得命?”
吉祥又答:“伤得看来倒是重,但是这寿宴之上,见了血,这舞剑的丫头怕是难保住命了。”
这才见了面,么能让她死呢!绝不能!
齐阳于是想了主意,探问贵妃:“娘,齐阳有一事相求。”
杨贵妃本已忘了刚才的,偏齐阳又问。
得,撞醋缸上了。
贵妃笑颜一收,沉面说道:“妹妹,不是本宫心狠,但这寿宴之上见了血,若是轻饶了她,恐惹了神明,折了禄儿的福。咱们当主子的,有时候不能心太软。”
齐阳听杨贵妃这么说,心里顿时就绝望了。
这是什么地界,杨贵妃的地盘,这年月,她说什么是什么。若是她说饶了这人便没事儿,她若说这人得死,这人必死无啊。
她或许现在已经死了?
这个念头在齐阳心里只一闪过,就陷入了无限的悲哀。
吉祥在一旁看着齐阳满脸伤心之情,大胆向杨贵妃说道:“娘娘,我们公主身体似仍不舒服,能不能先退席休息?”
杨贵妃才见齐阳晕了,想他身体却是不好,又想起那日喷血之事,勉强呆着,回头在这席上再喷一次,这禄儿的寿宴就太不吉利了。
于是准了吉祥的请。
吉祥绿儿两旁缠着齐阳,微躬告退,主仆三人就回了西院。
回了寝室躺下,盖上被子,齐阳才回过神。
抓牢了吉祥说:“快去帮我问问,那丫头现在怎么了?”
吉祥见齐阳如此,绿儿现时又没恢复,实在放不下心走开。
此时瞥见窗外,那个叫碗儿的丫头正打厢房出来,于是赶紧叫道:“碗儿!你来一下。”
碗儿一进门,问道:“姑娘什么事儿?”
吉祥:“你去打听打听刚才席宴上舞剑的丫头现在怎么了,在哪儿,安好?”
碗儿应了差,就出了西院,问了几个来往的丫头,都不知道这个舞剑的。于是就一路问到了摆席宴的大屋。
碗儿也不惧人多,进了门,依旧寻人问话。席间穿梭,有人答,有人不答。不答的多是来吃宴的所谓贵客。碗儿这问倒是不分人。问着问着,总算问着了一个方才搀人的侍卫。
碗儿:“敢问大哥,可知方才这舞剑的去哪儿了?”
侍卫见碗儿可亲,便低声答她:“送到东院了。”
碗儿又问:“那可安好?”
侍卫:“请了大夫看呢,在我看就是点皮外伤,抹些草药便无事了。姑娘是哪个院的?”
也赶上这侍卫老大不小还没娶媳妇,想趁机跟碗儿套近乎,于是全说了。
碗儿得了话,只谢过侍卫,并没答他,就转身走了。
这侍卫当着差,又不能喊她追她,心下只想着,白劳心答了话。
这主席上的安禄山与皇上刚干了酒,瞥眼扫见碗儿,再寻,人就没了。
安禄山回头叫了安德过来问话:“小姐,来长安了?”
安德:“没有啊?老爷怎么这么问。”
想是看花了,莞尔怎么会在这儿,安禄山心里想着,不禁笑笑,冲安德摆了摆手。
碗儿回西院交了差,吉祥就让她自由活动了。
齐阳听了碗儿的回禀,心也算踏实了。
在东院呢,人没事儿,真好,不如我去找她?
拿定了主意,齐阳就起来了。
吉祥:“公主,您怎么起来了?”
齐阳笑着说:“我没事儿了,随本宫去东院看看那丫头。”
吉祥:“公主,方才奴婢就想问,这丫头倒是谁?莫不是公主认得她?”
齐阳笑笑,心里想着,认识么?我也不知道啊。
于是他答吉祥:“很像是本宫认识一个人,不过还不能确定,要去问问才知道。”
沉默了n久的绿儿,此时上前说:“即便是问,也不急这一时半刻,公主这才晕了。”
吉祥也说:“绿儿姐姐说的是,公主这才晕了,不如再叫那碗儿去帮公主问问?”
齐阳笑着说:“这事儿,必须本宫亲自去问。”
听齐阳这么说,吉祥也开始猜测这舞剑女子的身份,倒是谁呢?
齐阳起身,对着铜镜,正了正衣衫,心下想着,若真是她,能认出我么?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