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服了药,柳儿就把她扶到榻坐下。几个人坐在想着一会儿等绿儿醒了,听事儿,然后再研究,看是怎么办。
这直喝到这壶里的茶凉了,也没见绿儿走出来。
此时外出送人的吉祥已经回了。知道绿儿回了,已吃了药。
齐阳看这吉祥脸冒汗,于是问道:“吉祥,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柳儿看了看,在一旁也说:“若是不舒服,那就回房歇了,公主这儿有我呢。”
吉祥笑着说:“我事。”
齐阳:“这怎么没事儿呢?这头的汗。”
吉祥:“才出去杨大人,外边天冷,回这屋里一呆,又热了,就出了些汗。”
齐阳:“哦。原来是这样。”
顿了一下,齐阳又说:“还是到里间看,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出来呢。”
说完。齐阳起身便走。
这齐阳一走。其他人便都跟着。一同进了屏风内地里间。
围到榻前一看。这绿儿没么反应。还是呆呆地坐着。
阳开声问道:“绿儿。认得么?我是公主。”
绿儿点点头:“是。公主。”
得。看来还是没好。这反应比那机器人强不了多少。
齐阳于是回身问道:“雅彩,你看这绿儿怎么吃了药还这样?会不会是你喂错了?”
罗雅彩赶紧掏出药瓶看看,才说:“没错阿,次吃的就是这个。”
齐阳:“那这是怎么回事?”
罗雅彩想了想,说:“怕是这药改了别的方子。”
齐阳:“这还能改呢?”
罗雅彩:“雅彩也不是大夫,这个就不知道了。”
齐阳:“对了,你这药是哪儿来的?”
罗雅彩:“这药是爹给的。”
齐阳:“罗大人?”
罗雅彩:“正是。”
齐阳:“罗大人怎么会有这药呢?哪儿来的你知道么?”
罗雅彩摇摇头。
齐阳看看绿儿,傻呆呆的样子,有点心酸,好好的一个丫头么成这样了。这火柴可真可气。别让我抓着他们!
此时火柴正在东院吃夜宵,刚吃进去个汤圆,忽然鼻痒,于是打了个喷嚏,将芝麻汤圆连皮带馅的喷在了秋儿脸。
秋儿这个气啊!这老爷哪根筋不对非认这么一个野丫头当小姐了倒也罢了,还非留我在这儿伺候。我秋儿这是辈子做什么孽了,摊这么一个主子。
秋儿一边擦脸一边想着。此时火柴看见秋儿满脸芝麻汤圆的模样,扑哧,笑了。
秋儿于是说:“小姐您喷了我一脸,您倒是笑了。”
火柴边笑边说:“那个,谁让你站在我跟前的这好好吃个汤圆,你非在边杵着。”
嘿!还是我不对了,你以为我愿意伺候你呢!这要不是逼不得已,我秋儿能低声下气的伺候你这土丫头!什么世面都没见过!人家西院起房子也偏要起,原本那花啊草的,在院子养着多好,你偏砍了盖房。你说你要这么多房子干嘛用?还不是闲摆着落灰。如今我算明白了,你就是成心给我找事儿,这房子多了还得打扫。不行,干脆明日让安德给我派俩嬷嬷来秋儿这一高级丫环,怎么能天天拿着抹布过日子呢!
秋儿只顾了想了脸还留着半拉汤圆印子。
火柴在边看着秋儿在那发愣,于是又笑了。
秋儿听见笑又问:“小姐,您这是又笑什么?”
火柴:“你这脸不是打算就这样了?哈哈!”
话没说完,火柴忍不住又笑了。
秋儿的火儿此时也越憋越大。
不过毕竟这秋儿是高级丫环,知道不管怎么说,都不能直接顶撞主子。
秋儿于是躬身施礼道:“小姐,您先慢慢吃着,秋儿去洗个脸。”
火柴还笑着,说:“去去,再不去我这肚子要笑破了。”
秋儿于是转身出门。
这秋儿走了,火柴一个人坐在屋内吃着汤圆,想起事儿来。
如今这房子也盖完了。也没什么可忙了。这当小姐的日子可真清闲。想吃什么吩咐人去拿就行了。住在这儿可真好,不单不花银子,前几日还有人送了月钱过来。这钱还真不少,比租一个院子还多。若是这样,我在这儿多住些日子,便和贩人的进项差不多了。想想以前,干嘛不早早的找个人家当小姐呢?滋滋润润的多好。
火柴转念一想。忽然又觉得无趣了。
这整日出了吃就是睡,过得好像也没什么意思。原先贩人的时候,找人查人,化装易容,倒是有趣多了。既是这样,不妨易容玩玩。易个谁呢?易个秋儿。
主意拿定,火柴闩门,就翻腾出她从破屋里拿的家伙。开始易容了。
稍事片刻,秋儿洗了脸回来,极不情愿的推门打算进屋。
谁想门居然闩了。
这样倒是好,今儿个把我气的够呛。既是你关了门,那秋儿我就回房睡了。
想到这儿,秋儿假意问道:“小姐,您歇了?”
这火柴正兴奋地弄着,听见秋儿在门外的喊声,赶紧答:“歇了,你也歇。”
秋儿听完,转身回房了。
折腾了半天,火柴终于弄完了。对着镜子照照。还真是像。我真是天才!
这脸像了,又开始忙穿戴。
过了一会儿,火柴把自己完全打扮成秋儿了。冲着铜镜挤了挤眼,火柴学着秋儿的声音说了句:“小姐,您回来啦。”
说完,捂着嘴偷笑起来。
这好容易弄了半天,只对着镜子欣赏也未免太可惜了。想这秋儿已然睡了,不如我就借着她的模样四处去溜达溜达。来了这府里这些日子,好些地方还没逛呢。
火柴想罢,又对着镜子瞧了瞧。就转身出门了。
蹑手蹑脚的出了东院。火柴就开始大步流星的走了起来。
一出来,火柴又想,这时候,去哪儿玩儿好呢?
不如去看看那小国公主?
注意拿定,火柴就朝着西院快步走去。
才走到门口,正遇到碗儿也快步出来,俩人整整撞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