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省城,老顽童最关心的检验结果已经出来了。
经检验,有个奇特的现象,怪人体细胞核中的确是22对染色体,但全身上下没有现任何绿色物质,至于为什么长毛原因还不明。
22对染色体是**的唯一身份象征,因此,虽然不解为什么未见绿色物质,已经可以确定怪人就是5年多来连续失踪案的元凶不假。
至此,一个五年来被传言为神、一个几度出现在吴星梦中、一个**杀害过无数良家女子的**被正法,深山连环失踪案告破。
老黄一见老顽童就兴奋的说:“这次山里的行动总算有个圆满的结局,否则又是一个无头案,不过这里面还有些疑惑不解的地方,我们要好好分析分析。”
老顽童说:“是啊,我也有些地方还没找到答案,老黄,先说说你的想法。”
老黄说:“我注意到了,山里和珠岛的案子有个明显的不同,山里的死者眼睛没有被挖去,作案痕迹也未经掩饰,和旧案雷同,只有珠岛的案子是经过刻意掩饰的。”
老顽童说:“是的,这我也有想过,新旧三起案子应该是三个不同的人所为,而里面可能只有珠岛的那个才具有变态倾向。”
老黄说:“我看了这个凶手,应该不是2o年前的那个,初步鉴定在24、5岁左右,很有可能也是和旧案凶手有血缘关系的,如此一来,珠岛的那个又怎么解释呢?除非珠岛和深山的两个凶手是兄弟关系或是双胞胎,但相隔这么遥远,怎么可能呢?”
老顽童一本正经的说:“这不是没有可能,我已经查到,死者并不是山里人,而是被拐卖到这里的,也许原本就是一对双胞胎,其中一个在很小的时候被拐卖。”
老黄眼前一亮,说:“这就是了,很有这种可能。”想了想又说:“你有没有对吴星产生过怀疑?”
老顽童说:“有!但是已经检测过他的人体细胞,是正常的。”
老黄若有所思的说:“这倒是,要是他们是兄弟,就应该只有22对染色体,何况他们看上去也一点不像,还有就是我在南江大学查过吴星家里的户口和档案,吴星是独生子,开始我没有排除他是因为想到第二代的凶手只有一个,现在看来不是那么回事了。”
接着老黄将私下查访档案未果的事简单说了一下。
老顽童说:“现在我们有两个问题需要搞清楚,可能对侦破珠岛案有很大帮助。”
老黄说:“你是指绿色物质和身体长毛的问题吧?”
老顽童赞许的说道:“黄队还是宝刀不老啊,正和我想到一处,呵呵,我就是没有搞清楚凶手是用什么方法将此物质注射进死者体内的,而且,每个**都会使用此招,这种物质他们又是如何取得的呢?”
老黄说:“这可能就是问题的核心关键之所在。”
老顽童说:“是的,走,我们再到验尸间去看看。”
验尸间里,法医还在解剖尸体,想得到更多的线索,老顽童和老**在一边观看。
老黄问法医:“凶手身体长毛会不会和22对染色体有关呢?”
法医回答:“现在还不好说,这种情况从来没有碰到过,要说有24对染色体长毛,比如像大猩猩等灵长类动物,还可以解释,但这22对染色体的人长毛,目前也是次看见。”
老黄说:“如果是这样,珠岛那边也应该藏有一个长毛怪人才是。”
老顽童说:“可吴星的梦里,珠岛那个像是没有长毛,长毛的这个他是在山林的梦中才出现的。”
老黄说:“的确有些令人费解。”
老顽童问法医:“绿色物质的线索还没有现吗?”
法医说:“还没有,真有些怪,在山中明明现了绿色物质的,按理说绿色物质也是22对染色体的,不应该是身外之物,可在体内就是没找着。”
老顽童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问法医和老黄:“我们假设这绿色物质存在于体内某处,要注射到受害人体内,用什么方法最好呢?”
法医回答:“让然是用手喽。”
老顽童说:“那你在死者手中有现什么异常吗?”
法医说:“没有,死者的皮基本都被我扒光了也没现绿色物质的踪迹。”
老黄好像明白了老顽童想说什么,接着道:“你的意思是讲,在罪犯作案的时候,按体位来说,应该是用离乳_头最近的部位来注射的,不一定是用手。”
老顽童说:“正有此意。”
法医也醒悟过来了:“那用嘴最方便,可嘴只能用来咬,怎么可能像用针一样注射呢?”
老顽童说:“问题就出在这里,也是最容易被我们忽视的地方,把喉管切开看看。”
法医遵照老顽童的意思,将颈部气管和食道分别纵向剖开,初步查看之下与常人无异,三人再一点一点详细检查,气管没有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在检查食道的时候,无意间现悬雍垂,也就是我们俗称的小舌头后面有一个小凸起,正常人没有这个。
法医小心翼翼的用手术刀将凸起部分切开,里面有一包肉质小线球,不知为何物,将肉线球取出,线球末端在凸起物内壁生有根,三人眼球越瞪越大,呼吸不断加剧。
法医回头看看老顽童,老顽童说:“继续,顺着根部往下切。”
一刀下去,一股绿色液体从里面溢出,三人兴奋的交换了一下眼神,现在离真相应该只有一步之遥了。
老顽童说:“别急,从凸起物外围切,完整切下来。”
法医如庖丁解牛一般哗哗几刀,一个类似胆囊状的东西被从食道内壁取出,置于盘中,大家仔细观察,就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这何止是艺术品,根本就是围绕在整个**案件中的绿色液体装置。
法医说:“这个结构完全异于常人,如果不是想到机关藏在嘴里,怎么也想不到食道上会有这个玩意儿。”
老黄说:“这个可能和22对染色体产生的变异有关,或是其他无法解释的原因,但我们终于找到了绿色物质的所在。”
两个人说话间老顽童一直在思考,这会儿说道:“我基本可以想象这绿色物体是怎样注入人体内的了,原理应该类似于毒蛇吐信和为虫叮咬,在凶手接近女性胸部或直接含住乳_头的时候,这个藏于小舌头后面、盘在一起的肉线球就会展开从嘴里伸出,它细如牛毛的前端会**人体内部,这肉线一定是中空的小管,绿色液体就顺管排入人体,让受害人在惊恐中死去,由于绿色物质的特殊作用,导致死因看上去就像窒息。”
法医立即将肉线前端切下样片,置于显微镜下观看,果不其然,是根极细的小管,同样,绿色液体经检查证实,也是和先前一样的绿色物质,配合原先用白鼠做的实验,彻底揭开了绿色液体如何导致惊爆双眼和死亡之谜。
三人喜出望外,好像取得一个巨大战役的胜利,相互击掌庆贺。
高兴之余,老黄说道:“这绿色物质可以随时致人于死地,凶手自己为什么却安然无恙呢?”
法医说:“因为我们无法找到22对染色体的对象来做实验,否则一定可以得出原因,我想这应该是人体因变异具备了对这种物质的抗体,能够免疫。”
老黄问:“既然注入人体就能致死,为何偏偏要选择从乳_头注入呢?”
老顽童说:“我想可能是凶手的习惯吧,也想不出有其他什么原因。”
这一问一答正是老顽童和老黄常用的分析案情的方法,直到问题的答案最接近真相和最符合逻辑为止。
老黄说:“人的习惯是因人而异的,何以珠岛凶徒和此怪人都具有同样的习惯呢?难道他们真的是一对孪生兄弟?像同时吃女乃一样,一个习惯从左乳,另一个喜欢从右乳注射。如果我没有猜错,旧案的两个死者也应该死于这个绿色物质,当初也是全身上下找不到伤痕,除了女学生有刀伤,但刀伤并不是致死的原因,我想绿色物质应该也是从乳_头注入的。”
法医习惯从医学的角度考虑问题,说道:“会不会是因为变异而产生的一种下意识的举动,而并非是习惯呢?”
老顽童说:“我也觉得下意识的可能性比较大,我们试想一下,先不说珠岛的案子,光看旧案和山村案子,凶手对女性下手的动机应该只是**,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他们想杀死受害人,如果是有意识谋杀,就会处理死者身上的犯罪痕迹,但他们并没有,可能事后现死者已死,才找个地方丢弃。”
老黄很敏锐的说:“这里面有个矛盾,既然凶手并不在乎结果,随手扔掉即可,甚至就干脆置之不理,为什么要藏到统一的地点,而且还是离案现场这么遥远的地方呢?旧案中,凶手就没有带走死者的尸体。”
老顽童说:“这个说法的确有道理,会不会是凶手有收藏战利品的习惯呢?有或且他们对藏匿尸体有足够的信心让别人找不到,所以不处理尸体上的证据,旧案中后来失踪的女学生可能就是被藏匿了没找到,至于教学楼里的师生,凶手不是不想带走,可能其中另有原因,属于一个特例。”
老黄说:“这样看上去是只有师生没被带走,而其他的通通不见,那我原本在这个问题上的分析可能有误。”
老顽童说:“暂时还不能确定你的分析就一定有误,前提还都只是假设,从三个作案者来看,现在唯一不同的就是珠岛案的凶徒为什么要挖眼和隐匿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