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人多,在公司同事面前,林丽又是环宇的千金大小姐,墨琛不好推开她,不想丢了她的面子,让不想让别人说他不知好歹清高什么的。自从昨天他爸说他清高后,他现在一听到“清高”两个字就烦,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俗人,跟清高沾不到半点关系,也就是还有一点儿身为男人的气节罢了。
虽然不能推开,墨琛却用手撑着林丽身体的重量,让她至少不用完全跌到他怀里,在外人眼里,他好像也是抱着她的。
看大家都闹了一会儿,墨琛终于崩着脸问,
“你们晚上还要不要吃大餐啊?如果要的话,现在马上回去给我认真工作!”他一说话,大家都一窝峰似的散了,临走前个个都对他对鬼脸,一副贼兮兮的羡慕神情,眼珠子在他与林丽之前瞟来瞟去。
墨琛看林丽红着的脸,有些尴尬的说,
“你不要再意,他们平日闹惯了!”
林丽却一嘟,昂着下巴有些小女儿娇态的撅嘴说,
“你平时沉个脸皱个眉都把人吓死了,谁敢在你面前闹啊!”
墨琛不好意思的模模脸问,
“有吗?我有很严肃很吓人吗?”
林丽转头定定的看着他说,
“有!你天生就是那种严肃的人!”双眼中流露着深深的爱意。
墨琛移开目光,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本来不想这么快说的,毕竟听林总说了,林丽昨晚哭了一夜。但是看林丽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他不说,她还会痴心幻想。
林丽是个好女孩儿,能得到她的喜欢是他的荣幸,所以他不想伤害她。而现在想要把伤害减到最小程度,就是早点儿说出他的决定了。
他扶着她站好松开轻问,
“还没吃早饭吧?我陪你去外面用点东西!”
林丽甜甜的点头说好。她自以为墨琛知道她的身份上后不会再抗拒他,况且他的语气这么温柔。
而墨琛的温柔只不过是因为将要拒绝她的愧疚。
找一家港式茶餐厅,因为都九点了,吃早餐的人很少。
本来要点两份的,墨琛说他吃过了,再点就很浪费,就要了一杯茶。林丽点了一份面,红着脸小口小口的吃着,因为墨琛一直看着她吃,所以她不好意思。
但是她又觉得被他注视的感觉这么幸福,就吃的越来越慢。
墨琛原本是怕自己说完,她会难过的吃不下饭的,就想着等她吃完再说,可她吃的也太慢了,都二十多分钟了,一份简单的早餐还没吃完。想到家里那个狼吞虎咽的的家伙,他有些甜蜜的想,千金小姐就是不一样。
林丽以为墨琛在看自己,所以一直不敢抬头,努力边吃边保持着自己优雅的一面,其实墨琛只看了她几眼而已,她没抬头,因为心中幻想还有紧张,就以为墨琛一直看着她。
她吃着吃着想,这样太优雅了好像有点假,还是不拘小节一点儿可以让两个人更亲近。想到那些爱情片中,男主角为女主角温柔擦嘴角的模样,她故意在吃着,然后在嘴边沾一点儿面条,抬头道,
“我吃完了!”就等着墨琛给她擦嘴呢!
墨琛一看到她的嘴角,绅士风度的忍住笑,抽过一旁的纸巾递给她道,
“丽丽,擦下嘴角!”
林丽生气,这个人也太不解风情了,躲开他的手,自己抽了两张纸,愤愤的擦着嘴。
墨琛不解原由,有些尴尬的收回手。他想了想,开口说,
“丽丽,你还记得第一次见我的样子,那么你一定记得我们是什么进这公司的吧!”
林丽点头说,
“记得啊!”
墨琛回想的说,
“当时我们一起进来的同事有二十多名吧,有的因为受不了压力走了,有的因为能力不够被淘汰了,三个月下来,就只剩下你和我,还有业务部的一个同事。你在背后为我所做的,包括成立特企小组的事,我都知道了!”
林丽有些脸红的低头说,“如果你要感谢我的话,就不用了!事实证明,你是有能力的!”
墨琛苦笑一下说,
“以前我在学校一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时候毕业的师兄们把职场说的有多么可怕我都不再意,因为我觉得,我就是个强者,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也许我太自信了,应聘了许多家大公司,都是让我等消息,于是,我反省了几天,换了一种更谦卑的态度重新出发,然后进了环宇。我比所有人都升职升的快,我一直也以为这是我的能力,可是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是你在帮我。如果没有你,我想我可以在环宇做三五年都升不到组长,因为好多有经验的前辈,在这里做了五年十年,都还是个小职员!”
林丽以为他自卑了,慌忙安慰说,
“没有啦,你真的很出色!”
墨琛勉强一笑坐正身体说,
“丽丽,我必须要告诉你,无论你看到的我多么出色,多么迷人,其实我就是一个很普通的男人,我也需要靠工资过活,我也有很多想买却买不起的东西。如果我真的是个清高的人,我就不应该接受总经理这个职位,直接递上辞职信走人。可是我没有,我一直在脑海中想着最好的办法,一个既能让我留下来,又可以不让你难过的办法!”
说到这里,林丽已经明白了,呆呆的“噢”了声,脸色暗淡的低头。
墨琛怕她听不进自己的话,拉过她的手,摇摇她,望着她的双眼诚恳的说,
“我想,如果我真的因为钱而和你在一起,一定也就不是你所喜欢的人是不是?”
林丽听了点头,点了头之后又摇头,情急的说,
“不是啊,如果是别人,我当然不会喜欢,可是你、、、、、、”当真正喜欢一个人后,他的好与坏,都会忍不住的喜欢的。
墨琛却打断她的话,不给她说完的机会,继续道,
“你不必如此勉强。如果我真的走到那一步,在这世上因为钱而屈服,我自己都会看不起我自己,你明白吗?我是男人,虽然不富有,却有自己的傲骨!当你爸爸和我说出所有的事情后,我有想过辞职、、、、、、、不,你爸爸人很好,才聊了一会儿我就知道他是个宠女儿的好父亲。我拒绝你,不是因为钱,不是因为你不好,而是因为我有喜欢的人了,知道吗?那种感觉,任何人,任何东西都无法代替。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早上你爸叫我上去时,我心里还在想,是不是真的要升我的职,又觉得升我的职太不可思议。却又想,升职了也好啊,我有有钱买房了,就可以让她和我在一起了!所以,你看吧,我很无耻,我明明拒绝了你,我明明也知道这份工作是因为你的关系才让我做的这么出色,可是,我仍然不想离开,我希望我们可以做朋友,或者上下属的关系!可以吗?”
林丽听了先是沉默的流泪,豆大的泪珠一直下一直下,而后便是嚎嚎大哭的拍着桌子喊,
“我是真的喜欢你啊,为什么,为什么!”
这样的举动,引来了许多人的注目,墨琛尴尬不已。他觉得所有的,他的肺腑之言,他都真诚的说了出来,要放以前拒绝一个人,他直接一个眼神过去,就把人冰冻的三尺之外了。
做人真的不应该太贪心!
好不容易送回了林丽,回到公司,他到顶楼林总面前要求撤消他升总经理的通告。
林天堂讶异的站起身问,
“这是怎么了?你表现很好,很有能力,我相信你会做的更好,不会让我失望!”
墨琛低头恭敬的答,
“林总,我才来公司一年,经验不足,公司里比我资力老,比我有能力的人大有人在,而我还是一个小兵,我觉得我应该在特企组多磨厉几年,所以,谢谢您的慧眼!”
林天堂大概明白,但也不想强求人。其实他升墨琛为总经理跟自己女儿一点关系也没有。他女儿长的漂亮不愁嫁,他堂堂老总,也有自己的骄傲。他是看到墨琛的资料,觉得这个小子真的能干,才升了他的职的。想要发挥一个人的所有能力,自然需要给他更广阔的舞台。有的人觉得,选新人不好,新人容易出错。可他不这么认为,新人需要机会,而他觉得墨琛不错,所以才给他机会的。
没想到人家居然拒绝了。
他叹口气说,
“那好吧,不过还真是可惜了!”
“那么,林总,没事我出去了!”
林天堂摆摆手示意他出去。
下午通告又下来了,墨琛降回原职。
特企组的人都不明白怎么回事,这个说人事部的人搞错了,那个说老天在开玩笑吧,不过大家都哀叹晚上的大餐泡汤了。
看大家这么哀愁,墨琛大方的说,
“晚上我请大家吃饭了!”所有人又跳起来欢呼起来。
晚上请所有人吃了烧烤后,又叫了间大包房唱歌。大家开心的玩闹起来,有的唱歌,有的猜大小点拼酒。墨琛静静的坐在一边,跟着大家鼓励掌,听着他们唱歌。看到屏幕里有些清新的女孩儿,墨琛想到了小兔。
他连忙站起身出去,看了看电话,十点多还不算晚,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打电话回去。电话里传来小兔睡意朦胧的声音,
“喂!”
墨琛一听心里暖暖的舍不得挂掉,嘴角笑的极甜的温柔低问,
“小兔,有没有想我?”
小兔迷糊中以为是墨宇打来的电话,低嚅着说,
“想,很想!”
墨琛一听,心里幸福的一疼,恨不得立马飞到她身边,紧紧的她搂到怀里。
电话里传来小兔规律的呼吸声,墨琛笑想,这只小猪这么快就睡着了,说了想他,也不好好陪他说话。他本来还想在她面前展示一下自己有多伟大,为了她拒绝了多好的机会,不过想想还是算了。
其实有些奇怪,原先他并不是这样的人的,很内敛,什么事都不愿意跟人说。可自从和小兔有了亲密后,他的每一件事,不知道为什么,都很想和小兔分享。就好像在她面前,他是一个毫不保留的自己,而这种感觉,竟让他觉得很幸福很幸福。
呆呆的听了一会儿她的呼吸声,轻道了声“晚安”挂了电话,幸福的朝包厢走去。一进去,大伙儿就问他跑哪里去了,起着哄让他唱首歌。
墨琛不喜欢唱歌,也许是大家太盛情的邀请,也许是脑海中小兔幸福的容颜还没消退,他点了一首歌,拿起话筒,轻轻的幸福的唱了起来。
那一定是个阳光充沛的下午
当我回头不小心看见了你。
远处的角落向我微笑,
像一颗植物看见了太阳,你就是我肩上的天使,在我最不安的时候出现。
以你的温暖,辽阔的翅膀紧紧的拥着我,让一颗心安静
可不可以就这样永久下去,让一颗心能拥有他自己的脾气
当你将一个梦的重量,依偎在我肩上,
我仿佛看见了存在的喜悦
、、、、、、
墨琛微闭着眼,低沉的,幸福的,略带痛苦的深情唱着。
他不知道怎么说当父母离婚的那一刻,他的所有世界崩塌。他一直那样坚信的告诉弟弟,爸爸和妈妈不会离婚。可是当弟弟生气难过痛苦时,他再也不能那样坚信的告诉弟弟了。因为他是哥哥,所以他不可以哭,不可以难过。只有他坚强,才能告诉弟弟坚强,才可以让妈妈的眼泪更少一点点儿。那时候,是那个天使般的小女孩脆声说,我们三个就是一家人,永远不分开!
当他踏入社会,遇到许许多多的事时,他所坚定的东西与现实相背叛,他在道德与人性之间徘徊挣扎时,是她让他看到希望,无言的,一个清澈的笑容,一个轻轻的撒娇,就给他温暖与力量。
因为早熟,他一直用层层盔甲包住最真实的自己。师生眼中完美的他,不过是个压抑品。他压抑着自己所有个性与自我,只做那样一个别人喜欢的人。所以,他看起来比同龄沉重,是她,一点一点拨开他的盔甲。当他发现时,自己在她面前已经毫无保留了。有些讶异,却更喜欢这样的改变。因为他愿意,愿意在她面前分享一个真真实实的墨琛,一个不完美的墨琛。
可不可以就这样永远下去,让一颗心能拥有他自己的脾气
当你将一个梦的重量,依偎在我肩上
我仿佛看见了存在的喜悦
脑海中浮现在小兔安睡在他身边的画面,音乐已经结束,他却仍闭着眼轻轻的唱了句,
“我仿佛看见了、、、、、、存在的喜悦!”
这一刻,想到她,竟然幸福的想要流泪。
他无法从这样感激,庆幸又幸福的情绪中走出,音乐都完了,他仍然拿着话筒伫立在那里静止不动。
直到轰隆的掌声热烈的响起,他才猛的惊醒,然后不好意思的笑,只是那眼角在灯光下的照射下,还有些闪亮。
女同事们痴迷的惊呼,
“天啦,老大,你怎么可以这么完美。长的帅就算了,怎么可以唱歌还唱那么好,还唱的这么深情!你知不知道,我们刚刚都陶醉的要哭了。感觉你唱的明明很幸福,却又有点痛苦,老大,告诉我们,你是真人吗?你是神吧!你怎么可以把这首歌演绎的这么完美,你再唱一遍,我们把它录下来好不好?”
墨琛以为他们是取笑自己,连连推让其它人唱。也许是太久没唱歌了,他刚刚真是放了太多情绪,每一句每一个词在他脑海中都是一副画面。僵持了好久,大家看他不情愿,就不再强迫了。
不过他一鸣惊人歌声,仍是让大家传说了好久,特别是唱歌时,低沉着嗓音轻轻的,然后微闭着眼,脸上的那种深情,简直迷人极了。
一时间公司里上下都传着,新好男人非墨琛属。
林丽从那天起就没去公司了。没了这个得力助手,墨琛有两个星期的时间都不习惯,每天都忙的焦头烂耳。
不知道是不是他多想了,总感觉最近一个月诸事不顺。手上丢掉了几个客户不说,还受到别的部门的层层打压,特别是企划组的人,没事有事就爱打击他们组员两句。
一个月的时间,特企组的办公室上层都飘着低气压。
这天又丢了一个明明谈好的客户,心情特别爆燥,有组员递文件上来时,他看到一个错字,就对人发了一通很大的火。
他也觉得自己这几天情绪变化太大,就想去茶水间倒杯水,到休息室放松一下。结果刚走到茶水间却听到同事们的议论。
“老大这几天变化挺大的!”
“还用说吗?肯定是他拒绝了做环宇的附马,上面施加下来的压力呗。你看看,以前林丽在的时候,咱们去哪个部门,调什么东西,借什么资料,人家不给面子啊,现在呢,却都是给脸色!”
“也是,你说咱们老大怎么这么傻啊?林丽挺漂亮的,而且就一个独生女,娶了她以后可是飞黄腾达啊!”
“哎,你们别这么说,倒显的雷公很小心眼似的!”
“废话,你被人拒绝了不会恼羞成怒啊,这是人之常情,没看到林丽都没来上班啊,指不定失恋了天天在家哭呢,林总气不过,肯定要好好惩治咱们老大啊。可是林总又想做君子免得被人说嫌话,明里不行就暗里来呗,你想想,以前咱们组多顺啊,那客户一拿一个准!”
“唉,惨啊,老大是清高了,咱们跟在他手下的人可就惨了,这日子以后怎么过啊,要不怎么也跳槽呗!”
、、、、、、
听着大家的议论声,墨琛默默的转身离开。
其实,他也有这样想过,当他这样想时,他觉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月复,因为林总看起来不像那种人。可是这一个月发生的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有别人冷言冷语,再加上大家真这么说,他也不得不这样想。
如果真是这样,他留下去还有什么必要?
为这一点儿工资,他一个人做牛做马累一些没事,但他不能连累他的同事。
这一个月忙的心力交瘁,他想了想,还是辞职算了。
就这样,他离开了奋斗了一年半的环宇。回头仰望整座大厦时,他感觉自己的心血全在里面。
林丽听说他辞职了,急急忙忙找到他,解释说,她也听了公司的那些传闻,真以为是她爸做的,还骂了妈爸一通,结果她爸爸却说,他忙着开会根本没管那些。林丽后来又查,才知道是“恒升”公司的做的手脚。
恒升公司的老总叫陈治琴,林丽问他认不认识,是不是和人家结仇了。
墨琛想了半天摆头,他脑海里确实没这个人。
林丽又突然说,
“对了,我想起来了,陈治琴的老公你应该见过,就是那天我们在远名茶馆的墨先生。那天你走的很急,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墨先生却说你只是有急事。现在想想,还有些奇怪呢,啊,你们都姓墨,你们是亲戚吗?”
墨琛突然紧握着拳崩着脸站起来冷声道,
“不认识!”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他这个月做什么都不顺了,原来是墨阳在后面做了手脚。一定是那天自己走时说的话刺激到他了吧,他一定想教训教训他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把他逼的走投无路再去求饶吧!
哼,妄想!墨琛在心中气愤的想。
林丽看他突然这么生气,吓了一跳问,
“你怎么了吗?”
墨琛回过神,深吸一口气勉强笑说,
“没事,替我谢谢你爸爸的厚爱,我辜负了他!”虽然他现在知道了自己真的小人的把林总想坏了,可是辞都辞了,还能怎么办!
林丽不好意思的歉意说,“真是对不起啊,害你丢掉了工作,我有几个好朋友,他们的公司也不错,如果你想去的话、、、、、、、、”
“丽丽,谢谢你的好意!你也不用对我说对不起,因为这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要怪就怪我自己的胸襟不够大度,自己办不好事,遇到困难只会找借口逃!好了,不早了,我心情不好,就不便送你回去了!”
林丽不安的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这是送客,才慢慢的往外走,边走边担心的看着他。
因为一同进的公司,她当然知道他的付出与努力,这样突然间就没了,肯定很心痛很可惜吧。
墨琛在床上躲了一下午,一直到晚上,终于烦闷的给自己的好哥们儿周前打电话。总之最近一个星期,他是没有心情去找工作的。可有时间回去看小兔了吧,他又觉得没脸。他现在还有什么可以给小兔啊!
周前这小子毕了业就没进过公司。先是摆地摊卖二手货,然后又去卖手机,再然卖仿的LV、、、、、、一直在换,就没见他消停过。说话也变的油嘴滑舌了,十句话,有九句都不是正经的。再也没了从前的破烂贫穷气息,现在一个十足的潮男。
周前说,他的愿意就是把家里所有人都接到城里,在爷爷临死之前,可以让他看看这高楼大厦,还有夜晚闪烁的霓红灯。
每当周前这么说时,墨琛就知道自己的好哥们还未走远。
忙的时候没联系,一有闲暇也会出去喝酒。周前会在电话里说他又泡了一个小妞,多女敕怎么的,才花了几天时间就到手了。
墨琛劝他不要毁了人家小姑娘的一生,周前却笑说,人不风流枉少年,再说那事都是你情我愿的。
墨琛想,这小子越来越会说话了,跟他打电话,应该会开心一点儿吧。
谁知电话里一聊,正好周前这阵子准备开个服装店,一直在找店铺,问墨琛要不要合伙干,因为他手头的周转资金不够,刚好想找个合伙人。
墨琛说他要考虑考虑。以前他也想过做生意,可是做生意真的得老奸巨滑,他怕自己这样的会做亏本,只好转战职场。
想了一夜,最终决定跟着周前混,搞不好真的成了呢。而且做生意比较好赚钱吧。
找店面,装修,进货,整整忙了一个月,而墨琛就跟在周前后面学经验。他不得不赞叹周前真是能干,讨价还价啊,找人拉关系啊,还有看货啊,什么都是行家。
周前得意的说,
“那是,你以为我会随便拿我的血汗钱当赌注吗?我以前摆摊什么的,可都是为了学经验!”
店面正式开张了,卖的是女装。因为款式新颖,来看的人还挺多的,不过大家都是看看就走了。
一看到人进店,墨琛就激动。
看是人家就是看看又走了,墨琛又失望,真是白激动啊。
终于有人问价钱了。
周前跑了上去。
周前一开口,墨琛就抹着汗想暴粗口了。靠,二十块钱进回来便宜东西,他竟然敢开口卖两百块钱?还有,昨晚挂衣服上架时,他拿着剪刀剪了不知道多少个线头,这小子居然在这里睁着眼睛说,那衣服的手功好的无可挑剔?不过是块很普通的布料,他竟然把那衣服说成是从哪里运到哪里的上好布料?
这不是明摆着坑人吗?墨琛站在旁边好想说,小姐你快走吧,这人是骗人的!
可是,他又想,他也是半个老板,他得忍着,不能拆台。
还好那小姐聪明,只是听了听看了看,转身走了,墨琛放心不少。回头就把周前骂了顿,周前只说让他学着点,免得亏本。
一连两天都周前在推销卖衣服,墨琛就傻傻的站在后面,觉得自己很没用处似的。不过现在他习惯了,看到周前向顾客推衣服,也没有想说周前是骗子的冲动了。
这天周前去上厕所,怕一会儿来了客人跑了,对墨琛千交代万交代说,
“你小子别傻了,一会儿来客人了就按我交代的那样说,记住,抓住三点,第一手功精致辞,第二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设计,第三,布料全是精选出来的!还有,别人杀价,你一定要装作很痛苦的样子卖出去,要让她觉得占了便宜,她下次才会再来买知道吗?”
墨琛在周前憋的似忍不住的杀人眼光下,终于点了头。看他点头,周前终于急忙朝厕所跑去。
也正好,周前刚好,店里来了客人。墨琛鼓着心跳开始“行骗!”他说话的语速没有周前那么快,周前一开口,别人就能感觉出他是专搞这一行的。而墨琛说话不紧不慢的,不像再推销,倒像是在讲书,声音好听,人又有气质,彬彬有礼的,看起来就像个有品质懂生活的好男人,他一推荐,别人自然就喜欢了。
于是墨琛卖出了人生中的第一件衣服。仅一件衣服就赚了一百五十块。
他压着兴奋的心情给人找了钱。
等周前一出来,他就高兴的像周前炫耀,周前接过钱,拍拍他胸部笑道,
“你小子出息了啊,行,晚上咱们却吃顿好的!”
墨琛的钱全拿来投资给这个店了,连自己住的房子也退了,和周前挤在一间又黑又暗的小房间里。只除了他买的那个二手车没卖,一是卖不到合适的价钱,二是他不想回去在小兔面前显的那么落迫,有车回去也方便啊。
一次生两次熟,墨琛渐渐喜欢上了这种感觉,越做越顺手。而且他很聪明,只一段时间,便知道怎么说话,说什么有抓出顾客的心。
慢慢的生意越来越好,而且还是回头客居多。有的顾客知道这里的衣服没卖的那么好,但是她们就喜欢听墨琛说话,有钱嘛,到哪儿买不是一样,就喜欢来看看墨琛。
墨琛最初问过周前,为什么那些女人明明知道这衣服不可能是独一无二的,但是听到独一无二几个字后,还会会心动的买下来呢?
周前笑着道,这就是女人,明明知道是假话,还是乐意听。所以啊,以后不管看到多丑的女的,你都要叫人家美女知道吗?
如今看来,果然如此啊。
服装店开了三个月,赚了不和钱,每天的客流量也不错,周前就决定开第二家。
两人又忙忙碌的碌的准备了一段时间,第二家生意终于进入正轨时,请了一个员工,墨琛总算得出空来,回去看看小兔。
这一次回去的心情和上次完全不一样。以前是职场,现在是商场,他觉得自己懂得了更多东西,对将来更有希望,更充满力量。
他想,他一定可以给小兔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