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有什么不对吗?”林氏同样感到诧异,不明她怎么会露出这种表情。
“娘,依依真该死,现在才发现买回来的酒曲不够用,当初只在在一家粮食铺买下全部酒曲之后,却忘记到其他店铺去买,如今依依要叫人立即去买回来才行。”
神色郁闷的柳依依边给她们解释着,又将手中的酒曲递给林氏,吩咐道:“林姨,你先给我放着,等一下我回来再拿。”
“是,小姐!”林氏接过包裹着的酒曲,又放回柜子里去。
“依依,今天差多少酒曲?现在叫人去买能赶得回来吗?”
心知酒曲的重要性,宁娘子也不禁担心起来,毕竟现在去集市也要大半天的时间,不知会不会错过时间。
“娘,放心,依依叫他们驾着马车去买,顺利的话只需要一刻钟就可以赶回来,再说这里的酒曲也够我暂时用,娘,依依先去找人。”
“好,你快点去吧!”
“娘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安慰好婆婆,柳依依快步出去找人,无奈地拍着自己的额头,幸好发现得早,否则,真得到下午需要用的时候才发现,那可真的是要死翘翘了。
其实柳依依心中比谁都急,却不得不冷静下来补救这件事,说到底也是自己没有处理好,当时在市集没有买够又忘记叫别人上市集买东西的时候买回来。
为了预防万一,柳依依派出两部马车出去买酒曲,第一部由徐飞扬和本村的村民去最近的市集玉怀镇,另一部左二狗带着人去较远的市集红江镇,吩咐两人要以最快的速度将酒曲买回来。
接到命今的几人不敢停留,驾着马车飞快离开村子,虽然说酒曲不够,不过要干的事情然后不会落下,吃完中午饭后,柳依依自亲指着四口锅开始煮高粱和大米,两种同时粮食各占两口锅,当然,高粱酒比较贵,绝对是要酿得比较多。
下午申时,又名日铺、夕食(北京时间15食至17时),柳依依凝望着已经封好盖的五大缸酒糟,又瞅瞅用六个大簸箕凉着的高粱和米煮,心中渐渐着急起来,应该来说去市集买酒曲的徐飞快该回来才时,再过一柱香的时间,眼前的六大簸箕晒凉着酒糟又要入缸封盖,否则,白白浪费这些东西。
“小姐,小姐…马车回来了!”
喊叫声由远而近,传来小桃子的喊叫声,怔在发愣的柳依依原地猛然跳了起来,立即转身走了出来,遇见前面跑来的小桃,小脸终于露出笑意,吩咐着气喘吁吁的她:“小桃,给我守在这里,记住,在我还没有之前,不要让谁进来,明白吗?”
“是,小姐…小桃明白!”拍着胸口,急喘着气的小桃点了点头。
交待人守着,柳依依也知道时间不待人,也不顾形像狂跑起来,刚回到家门口,正好遇见从马上车跳下来的徐飞扬,没待对方开口说话,疾手抢过他手中的一大包酒曲,飞快回屋里去配制。
看到这一幕,几位在门口忙碌的几位村妇都失笑起来,其中一位拿着不屑的眼神看徐飞扬,应该是打心眼底瞧不起他吧。
站在自己房门口的宁娘子听见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而来,她已经听出脚步声了,忍不住询问:“依依,是不是酒曲买回来了?”
除了柳依依着急之外,她同样是心神不宁忐忑不安,害怕买酒曲的人没有及时赶回来,耽误酿酒,一直站在门口等着消息。
急跑而进的柳依依闻声而望,正好见到婆婆脸上露出急切的表情,由不得大声道:“娘,酒曲买回事了,没事了,你快回房里去休息,依依要先忙。”
“好,好,买回来就好,谢谢观音菩萨保佑,赶回来就好,赶回来就好。”小声地唠叨着,宁娘子也模索着回房,她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解决了。
由于酒曲及时买回来,总算没有让酒糟出现什么浪费出的问题,等到二十大缸封口后,早已经到了戌时(北京时间19时至21时)。
几位长工都没有回家,松油火把照顾得整个场面十分明亮,大家努力将保暖工作做好,将大缸裹了一层又一层,想将温度提高一些,唯有让酒糟快点化酒才能在二个月内将这些事情弄好,毕竟需要抓紧时间办事。
最急用的房子已经建出来了,要酿的酒也已经完成先前的工序,如今柳依依又与四位建房子的师傅坐在院子里商量,(除了左金祥和秦师傅之外,另外还请来两位柳师傅和田师傅)打算要把酒庄也要挑好日子起工建起来,两边一起开工做事。
当师傅的自然会听从主家的安排,所以商量之后,由左金祥和柳师傅主要负责建房子,秦师傅和田师主要负责建酒庄,两边都不误事,一起行动。
虽然有很多人帮忙,主内主外的人都有,由于两边开工,柳依依每天都忙得团团转,需要操心的事情不少,幸好暂时也没有人给她下拌子。
京城,迎宾客栈。
今天对于迎宾客栈来说绝对是个大好日子,不但二楼三楼的厢房全部已经满客,大堂更是高朋满坐,而且还有许多人排站等候,眼前的一幕可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
为什么会如此爆满,原因只有一个,那么就是迎宾客栈的新酒品这一批卖得只剩下最后一坛醉君曲,想要再喝醉君曲那可还要等着,暂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醉君曲出现。
此时,一道道炽热的目光全都落在由四位高手守候着的那一坛写着醉君曲的美酒。
先是千里香,再出醉君曲,两种美酒都是由百年老字号迎宾客栈推出,仅仅三天的时间,一批二十多坛的美酒只仅剩下一坛,今天,客栈的少东家要将它拍卖,价高者得之。
全京城的人谁不知道醉君曲名气有多响,如果十里香比状元红高出一筹,那么,浓香又酣醇的醉君曲,可要比状元红好喝几倍,绝对是酒中极品。
住在京城的人,那些高官贵族们的哪个不喝酒,谁会不喜欢喝美酒,可以说先抢光了十里香之后,又冒出一种比十里香更为好喝的醉君曲,简直是轰动全城啊,现在迎宾客栈暂时只剩下一坛,众人岂有不疯狂抢夺。三楼最好的厢房内,端坐着几位意气风发的俊美男子,其中一位仍然是身穿白衣飘飘,他就是迎宾客栈的少东家沈墨凌,对于下面的吵闹声,他仿佛没有听见,俊脸上挂着一丝丝优雅的笑容。
他左手边坐着的是神色冷然的贤王楚言,一身高贵的紫衣锦袍衬更为托出他皇家贵气,只见他微微抿着精美的薄唇,闪烁星眸落在眼前的杯酒,满满的一杯酒正是今天让人疯狂抢购的醉君曲,心中却庆幸自己下手为强,先抢到两坛美酒存放在王府中。
右边的是一位穿银袍的年轻男子,一张俊颜阴冷邪魅,深邃的眸子释放出犀利的精光凝视着窗外,凉薄的唇勾起一抹冷嗤的嘲讽,浑然天成的霸者之气顿时笼罩了四周。
只要他出现众人面前,任何人都认识眼前这种冷魅的男人就是当然太子,名叫楚宸,他与贤王楚言同胞兄弟,虽然是生在皇室,兄弟两人并没有因为抢皇位而对立。
应该说楚言根本没有想过要当皇帝,他只想当个消遥王,什么事情都不想理会,除了他皇兄的话百分百听从之外,那怕是他高高在上的父皇想叫他去办一件事,那也得看他贤王的心情好不好。
对面而坐的美男子身穿青墨衣闲适地坐着,黑发束冠,风流倜傥却不失华贵。高昂的剑眉透着豪气,乌黑深邃的眼眸似黑曜石般夺人光彩。高挺俊俏的鼻梁,轻绷的薄唇透着性感。
坐在这里的人个个身份不简单,当然他也不平凡,只要说出宫承岩三个字,定会让整个京城的千金小姐们尖叫不已,凭着他那妖孽般的俊脸和身上那股不羁的洒月兑之态,足够让人为他痴狂,何况他的身份是一品高官丞相之位,建立燕国以来最为年轻的丞相,小姐们心中的如意郎君的不二人选。
四人相聚一台,自然也是为了今天的醉君曲,虽说传出去最后一坛,其实在沈墨凌的家里有几坛私藏,那是不会出售的酒。
半晌,宫承岩优雅地昂首将自己杯中美酒喝个精光,扬了扬眉宇,狭长的凤眸凝视着眼前的奸商,用轻淡语气问道:“沈墨凌,真的不说是谁酿出来的美酒?”
这个问题,大家都想知道,可以说全京城的市民都想知道这个答案,更不要说是眼前的三人,更想知道到底是出自何许人之手,实在是太让人好奇。
“再不说,等一下叫人砸了他的客栈。”
犀利的精芒骤然浮现,横扫向对方,楚宸唇薄吐出来话像是在开玩笑,冻冷的语气带着一丝丝不悦,他同样是感到不满,奸商简直就是硬软不吃,用尽法子也没从他的嘴里挖出有用的消息。
“呵呵…皇兄,咱们支持,狠狠地砸,让他去跟那位小姑娘哭鼻子去。”
忍俊不禁的楚言抿嘴轻笑了起来,狭长的眸子轻瞥旁边的人一眼,透露出自己得到消息,这回看他隐瞒到什么时候。
“什么?小姑娘?”丞相大人微愣,双瞳骤然微缩,凌厉的眸光直视着眼前的好友,心中微微感到诧异,有点不太相信。
楚宸眼底闪过一抹诧异,冷如霜的表情未变,带着询问的眼神瞅自家兄弟一眼,示意他说出来。
“不错,那天沈墨凌收到送来的酒,正好本王也在他府上品尝醉君曲的时候,他小子不小心说溜了嘴,一位十岁,不对,应该是十一二岁的小姑娘酿出来的酒,本王只知道这些。”
又想起他一脸懊恼的表情,楚言精美的嘴角微微翘起嘴,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眸光一转落在沈墨凌冷冷的脸孔,挑衅地道:“酒来自荆洲清阳县的玉怀小镇的迎宾客栈,不知道本王的消息对不对?”
“太子,贤王太闲了。”抽了抽嘴角,沈墨凌狠狠地瞪他一眼,心知隐藏不了这些人精,倒没想过他会真的对这个人放在心上。
“沈校尉,坦白!”
直接点官名,太子爷也好奇了,他怎么也有点不太相信是十来岁的小丫头酿出来的酒,应该背后有人才对。
沈墨凌既是也商人,也是官场中人,他官拜校尉之职,主要负责督京城治安,从事查捕奸邪和罪犯,当然,他这个官位当然是被人坑进去的结果,与眼前的三位爷月兑不了关系,谁叫他们四人是死党呢。
再怎么不想淡这个话题,沈墨凌也明白今天怎么也逃不过去,眉头深深地蹙起,想了一下,将去年路过清阳县遇见的事情说了一遍。
“有趣!”
“好玩!”
楚家兄弟不约而同开口说出意义相似的话,在他们看来小丫头确实是好玩又有趣,旁边的官承岩挑了挑眉梢,深邃的眸底转瞬之间闪过一抹幽光,问道:“沈墨凌,你确定是那个小丫头酒出来的酒?”
“掌柜的去过她家里,而且,她的笔迹我认得。”
心情郁闷的沈墨凌冷眉高耸,黑眸突然深谙了下去,端起一杯酒倒入嘴里,不知为什么,就是不想让这些家伙知道那个小丫头的存在。
“好久没有好玩的事情出现了,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寂寞啊,好事,好事!”神态飞扬的丞相大人差点拍掌叫好,妖孽的俊脸露出一丝意味耐寻的笑容,要是别人看见他的这个笑容,绝对是退避三舍。
“看来,个个都闲过头了。”视线从他们脸上飘移过,沈墨凌不雅地翻了个白眼,早知这些家伙一个个都是没事找事的主。
“各位,大家请安静,今天的醉君曲拍卖开始。”
窗外传来迎宾客栈掌柜的喊叫声,他告诉等待的众人要做好准备,一时之间,热热闹闹的客栈顿时安静下来,一双双带着兴奋的眼睛都凝望着站在酒坛的人,看今天会是谁抢到这坛酒。
“各位,十里香和醉君曲暂时还没有那么快运至京城,大约要断货一个月至二个月,今天本客栈将剩下的最后一坛拍卖,价高者得之,起价为一百两银,开始!”
一百两银!
顿时,整个大堂都沸腾起来,这个价格翻了几倍啊,等于是丢下炸弹嘛,各种叫骂声络绎不绝。楼下的话刚落下,坐在厢房里的三位贵人给今天的正主一个鄙视的眼神,同时表达一个含义:奸商!
无谓的沈墨凌懒得理会这几个损友的表情,认只他们从来没让自己安静过,好事没有,麻烦事到是一堆堆,交友不慎啊,后悔终于生。
“一百五十两!”一番吵闹下来,终于有人喊出第一个价。
“二百两!我出二百两!”
“二百五十两!”
“……”
“老子出六百两!六百两”
“六百五十两!”
“……”
“一千五百两!”
“二千两!”
“……”
经过几轮的喊叫,价格不但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是越炒越高,那些抢酒的人已经急红了眼,不断地将价钱抬得更高。
如果,此时柳依依要是在现场的话,肯定会被气得吐血,女乃女乃的,咱们酿出几百斤的美酒,赚得还没有人家的一坛酒的钱多,简直是要气死人了。
下面的价格越高,沈墨凌俊脸上的笑容越璀璨,他倒希望那个小丫头的酒每一次不要那么快送过来,这样的话,自己才能好拍卖个好价钱,一坛酒就可以买下她的几百斤的酒,实在是太划算了。
“一万两!”
突破千元大关,不知是谁喊叫出一万两,顿时让闹热的场面又安静下来,十斤酒啊,一万两,比金子还要贵啊,让不让人活啊!
这时,心再怎么不甘不愿的人,也舍不得再叫了,一万两啊,够他们花好一阵子,岂愿意拿来买一坛仅仅十斤的美酒,心痛肉痛,浑身都痛!
四人听到那道熟悉的声音,不禁相视一眼,一个个忍不住露出狡如狐狸般的笑容,那绝对是坑死人不偿命的罂粟之花,熟悉他们的员官们绝对是见到就落慌而逃,否则,被盯上之后,别说骨头剩,最后是连渣都不见。
贤王楚言淡淡地瞄好友一眼,霍然起身走到窗前,傲然地注视着楼下的场面,不大不小的声音冲着楼下叫:“本王出三万两!”
“哇,三万两!”
“天啊,是王爷,咱们的贤王,贤王!”
见到俊美无敌的脸孔,楼下的一些女客们忍不住尖叫起来,恨不能凌空飞起冲进以方的怀包,梦寐以求帅哥啊~~
“贤王出三万,王爷赢了!”
“三万?天啊,竟然是三万?”
楚言的出现,等于是将*推顶峰,特别是他带着挑衅的喊叫更是让某人磨牙。
他身后坐着的三人脸上荡漾着淡雅的微笑,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倒希望对方不会死得太惨。
一会儿,斜对面的窗口处传出含着怒气的声音:“五万两!”
“哇,果郡王出五万两,是五万两!”
“五万两?”
“天啊,五万两!五万啊~~”
“……”
楼下的众人叫个不停,现在已经没有其他人再喊价,凭着两人叫出来的价,再也没有人敢来抢这坛酒。
一阵吵闹声之后,众人自动自觉地停了下来,等着两位皇子继续抢价,同时也好奇会谁输谁赢,毕竟贤王和果郡王不合的消息,整个燕国的人都知道。
“混账东西!”轻声咒骂了一句,楚言的俊脸似乎有些难看,眼角深处却泛起了狡黠的光芒,冲着对面的窗口冷哼了一声,继续叫价:“六万两,给本王拿上来。”“且慢,三哥,凭什么就给你啊,本王要出八万两,给本来拿出来才对。”
不服气的人从窗口伸出头,一张俊毅的脸型有着深邃的轮廓,下巴菱角分明,一双剑眉些微斜挑,不怒自威。剑眉下是一双像是琉璃般净亮的瞳仁,亮色的眼瞳,映衬着他的眸子更加迷人。
他就是四皇子楚铎,皇贵妃之子,今年二十一岁,向来与太子和贤王水火不容,常常斗气,抢夺东西,正如现在。
“四弟,你确定?”语气恢复正常,声音里带着一丝丝懒惰的味道,楚言的那双亮泽的眸子含着一丝嘲哢,等着他回应。
神色得意洋的楚铎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掉入了陷进,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不过,现在已经没有时间给楚铎细想,众目睽睽之下岂让自己丢脸,他骄傲地抬头颅,大声叫:“不错,八万两,本王买下了。”
“也好,反正本王的府上还有两坛醉君曲,这个八万两的酒属于四弟所有,本王不跟你争了,四弟好好享受美酒。”
他刚落话,对面站着的楚铎整个人都僵住了,终于知道自己又被他给坑了,脸孔掠过了一抹晦暗,气得眼睛冒火,直瞪着转身进去的人,恨不能活宰了他。
旗开得胜的楚言坐回自己的位置,棱角分明的唇角无声地扯出一缕潇洒肆意的笑意,对着旁边的人道:“给你一万两,剩下的是本王的。”
“王爷,所谓是见者有份,我当然要一份,对不对。”
不甘落后的宫承岩缓缓开口,俊容上的那抹邪魅的笑意更浓了,好歹也是坑来的银子,怎么也要瓜分一点,那怕是王爷手中银子也是照抢不误。
“三弟,二万两银送到太子府,唔,还有一坛醉君曲。”好心情的楚宸俊颜没什么表情,轻声地吩咐自家兄弟,他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也要二万,本来其中一万就是我的,再给我一万也不过分。”
沈墨凌也不是肯吃亏,管你是不是王爷,反正现在是银子最亲,不过,瞧见对方的脸色黑了下来,唇边勾勒的弧度更大了,叫:“不给也可以,再次,你休想再从我手上拿到小依依酿出来的新酒。”
“小依依?”
三人听到了关键的词,不禁同时喊叫着这个亲昵。
“不错,她姓柳,名叫依依,合约上答着她的名字呢!”
一壶酒赚到二万银,笑颜逐开的沈墨凌大方地告诉他们名字,反正迟早会知道,不如趁这个机会捞点银子,毕竟想在王爷手中抠银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成交!”
拧着眉头想了想,楚言为了以后的美酒只好答应下来,暗暗决定,等他收到酒的时候,再去抢一些回来补数,绝不对白送。
“王爷,我的呢,大家有份才算是贤王作风…”
“滚!”
“楚言,你敢不给?”
“宫承岩,你想找死?”
醉君曲的拍卖已经落幕了,一坛酒卖出八万两的天价,成为所有人津津乐道的话题,当消息传入宫中,又有人在金殿前挨训了,皇家闹出如此笑话,老皇帝很生气,同时也对这酒产生好奇心,交待有这种酒之后,送进宫来。
一场风波很快平静下来,京城每天都会有各种新颖古怪的事情发生,人们自然很关注其他事情。
身在青石村的柳依依自然收不到关于自己酒卖出天价的消息,每天仍然是在酒庄和新屋两边跑,小白狗也跟随着她跑来跑去,一人一狗成为众人眼中一道亮丽的风影。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又一个月过去了,如果真的要说发生什么事情的话,那么就算是几前天左玉梅嫁入市集某家店铺少爷当小妾的事情,闹得整个村里轰动起来,有的人说她好命,找到一户有钱人家,过好日子,有的人说她不如嫁给村里人当正妻,当人家的小妾日子不好过,以后受欺负。
众人说什么话都没什么作用,她已经进门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柳依依听见之后,只是皱着眉头不说话,不过,徐飞扬的表现让人大跤眼镜,他好像早已经知道,没有任何反映,只是不爱说话的变得更少说话。
张小翠仿佛一夜间成为了大款富婆,每天来干活都是神神气气的样子,幸好没有尾巴,否则早就翘上天,不明白她女儿成了别人的小妾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中午,吃过饭之后,柳依依坐在院子里陪婆婆聊天,林氏母女在厨房洗碗,其他人去开工了,每当这个时候家里才会显得安静。
“依依,不好,出事了,飞扬小子出事了。”
门口处传来左大石的喊叫声,婆媳两人都吓得一大跳,霍然起身的柳依依以为自己听错了。
着急的宁娘子恨不能自己冲出去,大声地吩咐:“依依,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小姐!”小桃子也忍不住叫了一声,小脸露出着急之色。
“娘,我马上去看看,你坐着等会儿。”柳依依心中微急的回应着婆婆,斜视着旁边的人,吩咐道:“小桃子,你先扶夫人回屋去!”“是,小姐!”
柳依依再也没有管她们,急忙往外冲,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工地里出现什么不好的事情。出来后并没有见到人影,立即转身往新屋跑去,徐飞扬暂时住在自己新屋里,应该在那儿才是。
刚到门口见到很多人围着,其他人见到小东家赶来,忙给她让路,挤进来的柳依依发现人已经躺在床上了,一堆人围在他的床边,忙问道:“怎么回事?”
“依依,你来了,刚才这小子爬上竹架上准备搬石头,就这样不小心掉了下来,现在整个人都晕过去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哪儿。”
从床边起身的左大石皱着眉头,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竹架离地面有一米多高,只要不磕碰到脑袋,一般来说只会摔痛人,没有理由昏迷不醒。
这个情况,大家都知道,柳依依也清楚,但是不管怎么样人晕过去,怎么也得找个大夫来看,不禁道:“大石叔,要不咱们选送飞扬哥上医馆吧,免得出什么意外。”
“进忠哥来了!”
不知外门的谁喊了一声,柳依依侧身瞅见徐进忠也赶来了,只见他满脸焦急,大声地问:“依依,飞扬怎么样,有没有事?”
说着话,眼睛已经见到自己儿子躺在床上,心急冲过去,抓住他的手喊叫:“飞扬,飞扬你怎么样,飞扬…”
“进忠哥,你先别急,飞扬只是从竹架上掉下来,身上也没见流血,不知有没有磕伤。”左大石伸手在对方肩膀上拍了拍,轻声告诉他情况。
“进忠伯伯,我们也不知道飞扬哥身上有没有伤,要不,咱们先送他去医馆找大夫吧。”
走上前的柳依依心中不些不安,轻声向他提出自己建议,找到大夫帮他诊治一番才是最好的法子。
“现在上医馆?”
冷静下来的徐进忠听到这个建议,又看看躺要床上的儿子,老脸流露出担心之色,叹了一口气,道:“现在是未时,(北京时间13时至15时),赶到医馆快要天黑了,不如我先替飞扬看看身上有没有其他伤,然后再作打算。”
“对,进忠哥,咱们一起将飞扬的衣服先月兑下来,看看他到底什么地方给磕着了。”左大石也同意他的建议,两人一起动手,将床上的人扶了起来。
因为床上的人需要月兑下衣服检查,一个女孩子自然不方便在旁边,神情略些无奈的柳依依往外走,小声地叫:“要是附近有大夫就好,直接请过来帮飞扬哥诊治,那就好了。”
“依依,你要是想要找大夫的话,咱们村里有一位老中医,他虽然很少帮人看病,不过也很厉害,年前我不小心摔跤,就是他帮我治好的。”见她自言自语的话,柳金浪挤出人群,走到她的面前,告诉她自己的村里有大夫。
抬目而望,看清楚是柳氏家三叔,柳依依压下心中的喜悦,疑惑的眼神瞅着眼前的人,警惕地问:“是不是真的?为什么我们大家都不知道?”
“依依是真的,你三叔绝对不没有骗你,要不,咱们去帮你请过来,怎么样?”脸上带笑意的陈春月出来保证,在这里做了一个多月,总算是有机会讨好她了。
心中对他们仍然有些忌惮,神色微沉的柳依依并没有马上答应,眉梢紧紧地拧起,想了一下,轻声吩咐:“那…那你们快点去吧,越快越来!”
不管怎么先将人请过来再说,好歹也是个大夫,以现在的时辰,送医馆有点不实际,也许还没有到市集天已经黑下来了,要是再出现什么意外的话,只会拖累病情变得更差。
“好,依依你等着,我会用最快的速度请柳大夫过来!”满脸欢喜的柳金浪回应她之后,撒腿就往外跑,如飞似的身影要有多快就有多快。
在人群中的另两人脸上露出懊恼,错过了讨好她的机会,刚才要是自己先想到柳大夫的话,那么她肯定会叫自己去请,岂不是让她欠自己的一个人情…
虽然让他去人了,不过,柳依依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怀疑,跟着其他村民闲聊的时候,事实是有这位姓柳的大夫,而且左大石还见过对方。
一刻钟后,终于看到一位提着药箱的老人家出现在柳依依面前,二话不说赶紧请他进去给徐飞扬诊治,几人围着守候结果是怎么回事。
徐进忠给儿子检查之后,并没发现伤痕,气息也很稳定,谁也搞不清楚他好好的为什么昏迷为醒,当得知柳依依叫人去请大夫之后,他也完全放心下来。
柳大夫认认真真地把脉,然后又翻他的眼皮看了看,站起来看着眼前担心的几人道:“你们放心,他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身上也没什么伤,只是损伤了精神和有些气虚,不小心从高处摔下来身子顶不住才会昏睡过去,等他睡够了自然会醒过来,这两天让他休息一下即可。”
“昏睡?”
听到这个结果,柳依依有点哭笑不得,大家担心得要死,没想到他只是睡着而已,不过,也是相信他精神上有些打击,所以才会这样。
人没事就好,不管怎么样,总算放下心来。
“柳大夫,谢谢!”徐进忠紧绷着的脸孔也柔和起来,他家的飞扬没事了,提着的心也放下来,不过神色中有些黯然,自这儿子是怎么回事,心中多少也知道。
“不客气,年青人的身子也不差,老夫也不开什么药给他吃,弄一点营养吃就行了。”提起自己的药箱,和善的柳大夫微笑着交待他一声,准备离开。
旁边的柳依依见状,伸出小手先提起他的药箱,冲着他嫣然一笑,:“柳大夫,依依送你!”
“唔,好,咱们走吧!”认真地瞅她一眼,柳大夫含头点了点头,迈步先往外走。
见两人离去,正想掏银子的徐进忠忍不住喊叫了一声:“依依…”
“进忠伯伯,你先照顾的飞扬哥,我会处理的好,你放心。”
回头而望,柳依依从对方的表情中明白他想说什么,不在意地挥了挥小手,快步走出来。
走出新屋,追上前面的老人,这时柳依依才有机会近距离打量着眼前这位姓柳的大夫,他满头银发,胡子、眉毛都花白,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眼睛里闪耀着智慧的光芒,又敏锐,又细致,好像一眼能看穿别人的心,怎么看他都像是那一种仙风道骨的外世高人。
他绝对是一位厉害的大夫,不知为什么,在柳依依的心有这种想法,不过,她又想起了一件事,问道:“柳大夫,请你帮我家婆婆诊治一下,好不好。”
早有打算给婆婆请个大夫,只是一直没有行动,现在大夫已经来到自己家里了,柳依依自然不会错过。
“依依丫头,叔公你也不记得了?你小时候生病的时候,都是叔公给你开药,难道你都不记得了?”
停下了步伐,柳卓凡不禁凝视着眼前之张娇美绝色的小脸,只是几年没有见,她倒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叔公?”
呆滞了一下,柳依依不由自主地念着这两个字,虽知他姓柳,也该是同村之人,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是宗族叔公。
不过,为什么会对他没有任何印象,如果真的是一个村的人,为什么以前柳依依没有关于他有记忆?听对方的语气来说应该是很熟悉才对,可以偏偏又好像是不认识他。
看着小丫头一脸迷茫,柳卓凡看透她内心的想法,老脸露和蔼的笑容,开口道:“小丫头,你不记得叔公也不奇怪,因为那时候你只有三四岁,后来叔公离开村里出外,直到去年初才回来,不过,那时候你已经嫁到青石村来了,呃…”
说到这里,柳卓凡仿佛想起了什么,微微皱起白眉,老脸略些阴沉,不禁伸手剩下骨头的手掌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接着又道:“你两个叔叔都不是人,这样对你一个孩子,幸好你是因祸得福,现在可以过着好日子,走吧,给你婆婆看眼睛去。”
轻轻地摇了摇头,柳卓凡踱步继续往前走,自他回村子后也听到不少关于小丫头的消息,如今亲眼见到她在宁家过得不错,也算安慰。
不管他是否什么叔公的,柳依依感受到他对自己的一种痛爱,也再纠结乱糟糟的问题,既然他说是叔公,那么就是叔公吧,看反正都是一位老人,继续问出自己最想知道的事:“公叔,我家婆婆的眼睛,能治好吗?”
“不敢说,毕竟也有二年多了吧,要看看才知道。”想了一下,柳卓凡并不敢给她瞎保证,病人都还没有见着,不敢说什么大话。
“依依明白,希望婆婆的眼睛可以治好,以后还可以看得见。”
“呵呵…依依丫头真是个孝顺的孩子,叔公知道你派人去看你三叔的时候,便知你这孩子就是个心软,也好,不管怎么样都是自己的亲人,过去的事情也不要计较。”
“叔公,不是依依心软,是我婆婆心软。”柳依依不禁撇了撇小嘴,自己可以柳家兄弟没什么好感,那怕他们现在再怎么听话,自己也不会放心。
“你这丫头,再怎么不是,也是你亲叔叔,能照顾就要照顾一下。”
“那要看人家会不会做人,我可不想再…”
一老一小,边走边聊着话题,两人很快就进到院子里,柳依依见到林氏正好从婆婆屋里出来,轻声问道:“林姨,我娘没有睡觉吧!”
“小姐,夫人没有睡觉,在屋内喝茶。”林氏嘴里回答着话,诧异的目光瞄眼前陌生的老人家,不知他是来干嘛。
“叔公,你这里坐着等一会儿,依依去扶婆婆出来!”浅笑着的柳依依放下手中的药箱,请他坐下后又冲着林氏吩咐:“林姨,你先帮忙泡茶。”
“是,小姐!”
独自进入婆婆的房里,柳依依准备与婆婆交淡一下,不知道她愿不愿意治疗眼睛。
婆媳两人在屋内聊了好一会儿才出来,原因是宁娘子觉得自己的眼睛已经瞎了,没什么希望再治好,也不想浪费钱财和时间。
她自己的心中不敢抱任何希望,不过也经不过儿媳妇的游说,为了让她安心,宁娘子最后也只好同意出来,能不能治好是另外一回事了。
打了一声招呼之后,柳卓开凡始为这位年轻的婆婆把脉,然后又认认真真地审查她的双眼,许久才退回椅子上坐了下来。
一直有些紧张的柳依依盯着他已经深深地陷下去的大眼睛,见对方没有说话的意思,由不得问道:“叔公,我婆婆的眼睛怎么样?能不能恢复正常?”
“……”看了看她们婆媳两人,柳卓凡和蔼可亲的老脸没有笑意,蹙了蹙眉头,好像在想什么。仍然没有说话。
以为大夫是顾及自己,宁娘子倒是淡然一笑,轻声道:“柳大夫,请你不必顾忌,宁韩氏的心中早有准备,有什么话请直说。”
“宁夫人,老夫倒不是没有顾忌,说实话,你的眼睛应该是由于过度悲伤,引起眼内压升高,开始会有雾朦朦的感觉;同时,伴有眼睛发胀、鼻根部、眉弓部酸胀、有疼痛感,稍微休息后症状可以缓解。不过,你应该在那段时间内常常痛哭流泪,一直没有好好休息,导致在短时间内视野缩小、视力下降,甚至瞬间完全失明。”
“这…”
宁娘子动了动嘴唇,欲想说话的她沉默了下来,神情之中露出哀怨之色,许久,轻轻地叹了叹气,接着道:“柳大夫说的不错,刚开始确实是这样,现在是错过了治疗时间,没法子恢复视力了吧。”
“宁夫人,实话实话,老夫确实不敢保证你能够复明,毕竟眼睛是脆弱的部位,如今老夫只能给你开一些活筋通血的药给你服用,看能否有改善。”
似乎有些不忍,柳卓凡脸色微微暗沉,作为大夫的他也不希望病人治不好,不过,他确实是没有法子,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法子才是最有效果。
这个结果,早在宁娘子的预料之中,所以并不觉得失望,十分淡然接受接。
坐在旁边的柳依依脸色比较难看,阴郁的眸光淡淡地凝视眼前美丽的婆婆,打心底为她感到心痛,不该担当这种病疾,只是…
收下药方之后,柳依依掏出二两银子当作诊金,对方客气地推让了一番,在她的坚持之下收了起来,又将他送出门外。
吃晚餐的时候,徐飞扬已经醒过来了,柳依依特意吩咐厨房给他蒸了鸡汤,又让小桃子送到他的房里去。
晚上,柳依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全都是今天发生过的事情,越想睡就越睡不着,最后,自个儿模索着起床,边穿着外套边往外走。
掀开帘子来到院子里,小白狗扑了过来,柳依依懒得理会它,在院子里的角落里拿出火种,点燃了松油火把,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门走了出来。
一人一狗在火把的照耀下往后屋而来,还没到厢房前,柳依依已经看到站在新建楼阁前的人影,踱步向他走了过来。
听到身后的动静,徐飞扬回头而视,看见拿着火把而来的人,深幽的眸子闪烁着莫名的光亮,语气中微微颤抖,轻问:“依依,你怎么还没有睡?”
“飞扬哥,你也没有睡啊!”
淡然地走向前,柳依依将手中的松油火把架放在大石堆上,晶莹剔透的眸子地凝望着这幢准备建会客厅的楼阁,柔柔轻笑道:“新屋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建好。”
“金祥叔不是说过,大约在七八月份的时候可以建好,依依,怎么了?”
直立在旁边徐飞扬诧异地瞅她一眼,不明白对方好好的说这种话,预计的日子她应该比自己还要清楚才对。
“呵呵…话是这样话,有时候也说不准,也许会提前一二个月,有时候也许会推迟二三个月,俗话说事事无常嘛,飞扬哥,你说是不是?”
乌溜溜的大眼睛斜视着他,柳依依的嘴边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似乎是在传透着什么。
对上她狡黠的眸光,刚想说话的徐飞扬微张着嘴,霎间似乎知道她想想什么,脸色微微变了又变,将头扭到一边不再看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
柳依依挑了挑眉梢,眼珠子一转,玉颜荡漾出柔柔的笑容,又提出了一个话题:“飞扬,近来你应该很少睡觉对不对,是不是你常常在洒庄和这里巡逻?真是辛苦你了,一直都没有好好休息,不如,你从明天开始休息二天再做事,好不好?”
“不用休息!”嘴中的话月兑口而出,猛然回过头来的徐飞扬神色微急,对上她慧黠眼眸中含着几分调皮,几分淘气光芒,心再次怦然乱跳,垂下视线道:“依依,你放心,以后我做事会小心,决不会出现这种状况,我现在马上回去休息。”
话说完后,没待她反应便迈开步伐往自己厢房而去,他不管能不能睡觉,一定要躺在床上,一定要让自己好好休息。
“飞扬哥,你等等!”没想到他的反应如此之大,柳依依及时喊住要走的人。
刚走几步的人不禁停下了步伐,缓缓回头凝望着素净如出水莲花般的娇俏容颜,尴尬地道:“依依,不要辞退我,我以后真的不会再犯这个错误,你原谅我一次,行吗?”
“说什么呢!”
柳依依无奈地摇了摇头,原来自己的话让他给误会了,轻声解释道:“飞扬哥,你误会了,我可没有要辞退你的意思,只是担心你的身子没有休息好,你就放心休息吧,这两天我都会叫小桃给你蒸鸡汤。”
“不,不不,依依,我身体很好,不用专门给我弄好吃的,明天我就可以做事,你放心,不会再给你添麻烦,我说的是真心话。”
瞧他一副急着的样子,柳依依觉得有点头大,为什么在21世纪的家伙,个个恨不能天天都可以休假,而他,自己想给他休息两天不愿意,不知是否该叹现在这里的古人实在是太听话了。
不再兜圈子,柳依依水灵灵的眸子定定直视着他,实话实问:“飞扬哥,你是不是为了玉梅姐?”
“啊,什么?”
宛然转移话题,反应不过来的徐飞扬愣了一下,待他回过神来之后,一张英俊的脸爆红,窘迫得他想要掉头就走,怎么好好的又提起她。
不过,柳依依可没有机会让人家走,因为她已经走到前去了,没有给他逃避的机会,继续轰炸着他:“飞扬哥,你不会真的是因为玉梅姐吧?那么,为什么在她没嫁之前,不跟她说清楚,而一直躲避着她呢?她应该喜欢你,这个你知道的,不是吗?”
“我…依依,你不懂!”
强忍着想要说的话,徐飞扬轻轻地摇了摇头,神情有些复杂,又好像有点庆幸,怎么看就怎么怪异。
不懂?
柳依依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抿着小嘴微微笑了起来,说实话,自己真的不懂吗?二十多岁的自己应该绝对比他懂得多才是。
好笑地瞅他一眼,柳依依抬头昂望着黑蓝黑蓝的天空,她那双璀璨的眸子如似夏夜的星星,红唇微启,淡淡地道:“我是不懂你们之间是否真有感情,不过我知道,要作为一个男人,自个儿心爱之人追不到的话,那么,也算是个失败之人,特别你们明明是两情相悦,最后却因世俗而无法相守的话,我相信会让你们两人都会后悔终生。”
“我是不祥之人,无法给她幸福,而且…而且,我亲耳听她跟徐婶说,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嫁给我,跟我…跟我在一起,也只是希望我帮他们家做事…”
暂停了下来,徐飞扬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双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双手紧紧握成拳,接着又道:“她,父母向来不喜欢我,也不想玉梅跟我好,只是…只是我以为自己努力做好,他们迟早会接受我,会让玉梅嫁给我。”
“后来,我没有再找她,也是尽量躲避着她,其实也是希望她可以看清楚自己的心是否真的有我,要是有的话…谁知,她去相亲了,她真的是去相亲,既然是她的选择,我没有理由强迫人家,同时也看清楚,我与她,根本不可能吧,因为我给她祝福。”
“……”
他断断续续的话,和语气中那种真实的感觉,柳依依能够了解他确实忘记,人都有感情,何况他们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难道真的能够说忘记就会忘记对方?
只是,左玉梅看不清楚自己的心,对自己的感情一直抱着怀疑的态度,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需要徐飞扬。
所以,在父母的阻拦和威逼之下,她选择了放弃自己的感觉,服从父母的安排,这样错过他们之间的感情,等到她醒悟之后,是否也会感到后悔,是否仍然挂着他?
一左一右,两人静静地站在黑夜下,远处小白狗乖巧地躺在地上,安静的夜晚吹着微小的冷风,轻轻地吹拂着两张年轻地脸孔,压在心底的话说了出来,徐飞扬有一种释放的之感。
没想到会在她的面前诉说自己秘密,在这一瞬间,仿佛似乎忘记她只是个十一岁的小女孩,是不是太冲动了?
用眼角偷偷地瞄她一眼,美如玉颜般的小脸略些凝重,身上有一股清雅气质,看起来她一点都不觉得小,更像是个大人风姿。
一道温和的眸光落在自己的脸上,柳依依感受到他的情绪渐渐恢复平静,才开口道:“飞扬哥,世上留传着一句这样的话: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或者,你和玉梅姐就是这样有缘无份吧,相信你以后会遇见自己喜欢的女子。”
说到这里,柳依依的脑袋中出现一张俏丽的小脸,不禁想起她对徐飞扬的异常,心中情不自禁地期待起来,也许,他的情缘就在这里吧!
“依依,你…你是不是真的读过书?”
露出惊讶的表情,徐飞扬定定地睨视着眼前的人,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她的谈言举止就像是受过大家闺秀教育的大小姐,与没读过书的左玉梅有很大的区别。
其实,这个问题在他的心里已经存在很久了,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问她罢了,现在倒希望她可以解释给自己听。
“我有没有读过书都不重要,只希望飞扬哥可以放下一切,毕竟玉梅姐已经出嫁了,你也不要想得太多,我相信你也会找到幸福的。”没有正式回应他的问题,柳依依只是说了自己该说的话,希望他可以放下来而已。
“谢谢你,依依,我早已经想开了,她过她的日子,我过我的日子,与她井水不犯河水。”放开心结的徐飞扬释然一笑,也明白自己的追求,何况人家都成为别人的妻子,再想她也没有什么意义。
“不客气,希望你以后可以看清楚自己的心,也不要错过机会,追求属于你自己的幸福。”
“好,我明白!”
“我选回去休息了,你也早就睡!”
“好!”
在徐飞扬的注目之后,一人一狗渐渐地消失在他的眼中,嘴角不禁翘起,淡淡暖意在心中,还有满满的喜欢,因为他明白了一个意思,那就是她关心自己。
从厨房走出来的小桃子缓缓走向坐在桌前正在看名册的人,轻轻咬着嘴唇,憋了一会儿才开口喊叫:“小姐!”
“唔,怎么了?”
没有抬头回应了一句,柳依依的视线仍然留在眼前的本子上,不得不说徐进忠很细心,工地上的事情记得很详细,那怕是每位村民将事情做得好与差都会评估一番。
“小姐,能不能再…再给飞扬哥弄点汤喝?”
后面的声音越说越小声,愣了一下的柳依依忍不住放下手中的名册,侧目斜视着旁边的小桃子,只见小脸泛起一片红霞,微垂着头,不敢看自己。
早知这小妮子的心思,倒没有想到她如此可爱之极,哪位少女不怀春啊,柳依依忍不住扬了扬眉头,升起了一股逗她的念头,问道:“怎么了?是不是飞扬哥又不小心晕倒了?小桃子怎么没有去伺候着?”
“啊,小姐!”惊呼了一声,小桃子抬起了头,恰好看见自家小姐冷的脸孔,吓得她‘卟通’的一下子就跪在地上,小脸蛋刹那间变得苍白,微颤粟声音叫:“小姐,对不起,奴婢错了!”
“哦,错了?哪儿错了?”嘴角微微勾起,靠在椅子后面的柳依依双手交叉在胸前,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小姐,奴婢不该常常找借口跟在…跟在飞扬哥身边,奴婢没有将小姐伺候好,请小姐责罚!”哭着小脸的小桃子不打自招,乖乖地将自己的行为供了出来,低着头的她错过了自家小姐眼底的笑意。
“看来,你也是心知肚明,好,现在我就罚你去蒸一只鸡炖好后送给徐飞扬,要你看着他吃完,否则,你就不要回来了!”
“啊~~”
不喜而惊,瞪着大眼睛的小桃子微张着小嘴,半天回不过神来,她显然就是被最后一句话给吓傻了。
“怎么,还不快点去?”
忍住笑意的柳依依挑了挑眉梢,眼角处闪过狡黠的光芒,仍然是淡定地看着她,心里却快要笑翻了,这丫头还真是个单纯。
“是,是,是,奴婢马上去!”爬起来的小桃子不敢怠慢,飞快地往厨房而去,好像是得了什么天大的命令。
一双灵灵水眸瞅着她的背影,一声清灵的笑声从柳依依的嘴边逸出,好心情不言而明,接着,继续拿起自己手上的名册,将它看完。
因为想要掌握工地上的所有进展,发生过什么事情柳依依的心中要有底细,以后要处理什么事情才方便,当然,更重要的是它等于自己的考勤表,也是自己也是靠看这个来挑长工签约。
中午刚吃过午餐不久,工人全都吃完散开了,正准备回婆婆屋里的柳依依却停了步伐,因为她听到门口处传来一阵伤心地呜咽声。
起身而立的柳依依停下了步伐,眺望着门口走进来的丫头,一边哭泣一边抹着泪痕,好像十分伤心的样子,不禁开口询问:“小桃子,怎么了?”
“小姐,呜呜…”
哭着的人慢慢抬起了头,一双眼泪汪汪的眼睛瞅着自家小姐关心的表情,小桃子更加伤心,顿时嚎啕大哭起来:“呜呜…呜呜…”
紧紧拧起精致的秀眉,柳依依犀利的眸光盯着她小脸上的那两个红红的巴掌印,心中怒火起来,哪个家伙敢动手打自己的人,难道没将自己放在眼里不成。
“小桃,怎么了!”
这时,林氏听到自家女儿的哭声,正在厨房洗碗快的她赶出来,见到宝贝女儿脸上的手掌印,心疼地叫起来:“谁,谁打你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娘,娘…”
转头见到自家母亲出现,一脸委屈的小桃子扑进娘亲的怀抱里,继续呜咽抽泣着,仍然没有告状。
“小桃子,先别哭,哭也没有用!”
眼见她哭得泪满沾襟,却怎么也不停下来,柳依依无奈地皱了皱眉头,沉声问:“刚才你不是去给徐飞扬送鸡汤吗?发生什么事情了?”
“是啊,小桃,小姐叫你去送鸡汤,怎么好好的与人家打架了?”
林氏心痛地抚模着女儿的小脸蛋,语气中带着一丝丝责怪,她真的怕自家的女儿做了什么让人生气的事情。
“娘,我没有!”
不服气的小桃子扁着小嘴反驳了一句,又从母亲的怀里站起来,抹着眼角的泪珠儿,小心地瞄小姐一眼,细声地道:“小姐,左小彬打我!”
“左小彬?”
意外,柳依依没料到会是那个小屁孩,只是不明这两位同年的家伙怎么动起手来,注视着她问:“他为什么要动手打你?”
“小姐,他冤枉我,他…我…呜呜…他的姐姐嫁给别人当小妾关我什么事,为什么说是我抢走飞扬哥,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打我,呜呜…”
说着话,委屈之极的小桃子又忍不住哭了起来,她的表情可比窦娥还要冤枉,莫名其妙成了人家的出气包。
“依依!”
一声喊叫声传来,三人不约而同望过去,门口进来两人的身影,正好,有关联的人自动出现了。
拖着人进来的徐飞扬的俊脸露出不安,目光斜视正在哭鼻子的小桃子一眼,又转到眼前神色不佳的人身上,歉意地道:“依依,对不起!”
“跟我说对不起没用,何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怎么回事,如果刚才小桃子没有说话的话,动手打人的不是你!”
重新坐了下来,目无表情的柳依依没有看他们,走到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拿起名册继续看起来。
作为躺着也中枪的徐飞扬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他旁边的左小彬一直垂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当作隐形人。
林氏并非是个傻瓜的人,看院子里的几人一眼,想了想,转身回厨房里去忙,刚才自家女儿的话,她多少也猜得出来是怎么回事,女儿喜欢徐飞扬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自己又岂会不知道。
不过,现在什么事情由自家的主人去处理,她也相信小姐会帮女儿讨回公道,自己做事自己的事情就成了。
院里的四人,坐着的坐着,抹泪的抹泪,站着的站着,低着头的低着头,气氛缓缓凝固起来。
好一会儿,徐飞扬推了推旁边的人,见他抬起头后,给对方使眼色,他闯得祸事只有自个儿才能解决。
接到对方的意思,左小彬自知理亏,但是要他认错,心中还是有点不太高兴,撇着嘴巴叫:“依依,是我打人不对,但是,谁叫她那么凶。”
“承认打人了对不对?她怎么凶了?小桃子是怎么样的个性,我会不知道吗?除是非你说了什么话,否则,她为什么会好好的凶你?刚才她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柳依依放下手中的名册,抬头冷冷地盯着他,毫不客气地揭穿他的借口,难道他就真的以为自己的人就好欺负!
不管怎么样,在柳依依的心中已经将小桃子当成是自家的人,只要她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凭什么让她被人打。
“我…”
愣愣地望着眼前的人,左小彬突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对方身上那一股不怒而威气质,让他不敢狡辩。
“依依,你别生气,小彬不知情况,错怪小桃了!”
不想将事情闹大,徐飞扬赶紧给她解释,接着又侧目对着旁边的人道:“小彬,这件事是你不对,快给小桃姑娘道歉!”
“我…”
抿着嘴唇的左小彬有点不甘心,刚才她骂自己可凶了,要不怎么会气得自己打她,不过,当看见她小脸上的两掌巴印,心中还是有小小内疚感,不悦噘着小嘴冲着叫:“对不起,我不该打你,不过你最好别再凶,哼!”
“你再说我,我一样凶你!”
哭红眼睛的小桃子小脸露出不忿之色,恼怒地瞪着眼前的人,并没有将他的警告放在心中,仍然是一副凶巴巴模样。
“小桃,是小彬不对,不该乱说话,现在他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以后不会再说你什么!”
怕两位小冤家又斗起来,徐飞扬赶紧站在两人中间,轻声地安抚受委屈的人,“小桃,这两天谢谢你照顾了,我徐飞扬铭记在心,谢谢你!”
“没…没事,你别这样!”
羞红小脸的小桃子顿时从母老虎化成小绵羊,说话的语气变得温柔似水,娇滴滴地低下了头。
旁边的左小彬看得翻白眼,动了动嘴皮子,却没有说什么,别扭侧开头不看她。
将眼前三个的神情变化通通都收在眼中,柳依依揉了揉太阳穴,可以预料得到眼前的三角恋在往后的日子里会演绎得十分精彩!
“小桃,快回厨房去煮两个鸡蛋将你的脸好好敷一下,弄好后出来找我!”
“是,小姐!”
心中的委屈在心上人的按抚之下烟消云散了,小桃子听到吩咐声,高兴地进厨房去了。
待她离开后,柳依依冷清的眸光睨视着眼前的两人,淡淡地开口:“以后,不管是什么事情,我决不希望听到有人再打小桃,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来解决,要是我们小桃子做得有什么不对,我自然会还你们公道,而不是你们想怎么就怎么样,给我记住了,下不为例!”
刚走到厨房门口的林氏听到小姐的这一番话,不禁露出欣慰的笑容,她就知道小姐会爱护自己母女,值得自己为宁家做事。
柳依依将自己的话说完,便打发他们离去,拿着已经看完的名册,眉梢微微蹙起!
一百多人做事,果然是良莠不齐,该是选刷人的时候到了,该留下来的人,留下来,不要的人,那么就该舍去,自己家可不是什么收留所,什么人物都该养着他。
当初是急得房子,才不得不将能干活的人都请来,现在已经可以有了酿酒的地方,那么,剩下建房子和酒庄,可以慢慢建也不迟,现在要的是质量,如果,继续让一批专门想法子偷懒,做事马马虎虎或者是故意拖拖拉拉的家伙留下来,对自己没有半点好处,反而是浪费自己的时间和钱财,决不允许!
当初,自己没有挑选人,直叫就让人家做事,主要是想让大家都工作一段时间,从人品和工作能力相结合选人,如今有了这些记录,每个人做事怎么样,相信他们自个心中有数,想要怎么样闹事,现在自己也不怕他们。
是该正式给那些人签约合同的时候,有了这个打算,柳依依亲自写了二十二章的长工契约。
“小姐,你为什么要写那么多一模一样的字啊,有什么作用?”
旁边站着磨墨的小桃子歪着小脑袋瓜子,不认识字的她不知道小姐写什么,不过,虽然不认识字,不过,她却看得出来,每张纸上写的字都是一模一样。
“当然有用,明天需要用!”
正在写字的人边写边回应她,蓦然,抬起头来,含笑地望着眼前的人,问道:“小桃子,你在我家里呆了近三个月了,等一下,你和林姨,一起契约吧!”
“契约?小姐,是不是卖身契约?”怔了一下,小桃子也听说过当长工要签什么契约,只是不知道自己也要契约罢了。
“算是吧,但也不算,因为只要你不想在我们家做事了,或者,你要是离开的话,我会给你解约,当然,得不到我的允许,你是不能够离开,明白吗?”
“哦…原来是这样,小姐,你放心,小桃不会离开小姐!”
认真地点了点头,小桃子说出自己的心里话,确实她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宁家。
“那就好,小桃,你去叫你娘过来!”
“是,小姐!”满脸笑容的小桃子欢快地掀开帘子。
“小姐,你找我?”
刚伺候宁娘子睡下的林氏还没回到自己的屋房,又被女儿拉了过来,谨慎地站在几步之后,望着正在写字的人。
柳依依将写着的契约写完收笔,侧目瞅着站在一起的母女,微笑着道:“林姨,你和小桃在我家已经有三个月的时间,咱们家是怎么样的人,相信你有一定的了解,当然,林姨的勤快和细心,我也是看在眼里,十分高兴有林姨的帮助。”
“小姐,林氏愧不敢当,小姐和夫人收留我们母女,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你们的大恩大德,林氏没齿难忘,只希望可以留在小姐和夫人身边,要是小姐有什么吩咐的话,请直说!”
听到赞美的话,林氏露出开心的笑容,她最怕就是小姐或者是夫人对她不满意,如今习惯在宁家生活,不想再流露街头过着没有温饱的日子。
“林姨,既然你说出这一番话,那么我也认为你是真心愿意留在我宁家,现在我准备给长工签契约书,你和小桃各一份契约书吧,我个人的建议长工签约是十年,如果十年后你们还在我宁家的话,这份契约会无期延长,不知你意下如何?”
“小姐,林氏愿意签约,第一天的时候,林氏说过,生是夫人家的人,死便是夫人家的鬼,林氏愿意一生都伺候夫人和小姐!”
“很好,我喜欢忠心不二的下人,真正将我们家当成自己家,当然,只要你们做得好,我们不会亏待你们,相信你们在这几个月也有体会,正是因为你真心愿意留下,我们也觉得你们不错,所以才会让你签契约。”
说到这里,柳依依缓缓起身而立,慢慢地收起唇边的笑意,不知不觉露出严厉的表情,冷傲地盯梢住眼前的这一对母女,继续道:“林姨,签下我的这份契约,你可要明白,属于我们家的一切,都不可以告诉任何人,不管是财物,或者是酿酒技术,主人家中的事情,只要有关于我们的家,你们都不能透露半点,否则…绝对不是以送官府了事,你应该相信我决对有办法,有能力,让你们消失得无踪迹,总之一句话,忠心之人,便是我们家人,敢背叛或者是出卖我们的话,那么…”
眼底的寒光一闪,她身上赫然散发出贵不可侵犯的气息,无形中威懾住她们母女。
“小姐…”
心中微惊林氏不禁退后了一步,立即身手拉旁边的女儿一起跪在她的面前,急切发誓道:“小姐你放心,奴婢不会辜负小姐和夫人,定会忠心回报小姐和夫人的大恩,要是奴婢做什么对不起小姐和夫人的事情,奴婢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小姐,小桃子不会做对不起小姐的事情,以后,小桃子会用心伺候小姐,请小姐你放心!”小桃子也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她同样不想离开宁家!
“好,我相信你们说到做到,起来吧,林姨和小桃把契约给签了吧!”
“是!小姐!”
“是!”
母女两人正式在宁家签约契约,从此之后成为宁家契约下人,她们的自由完全由宁家的人所支配,否则,宁家的人有权利拿家法惩罚。
在柳依依房里的桌面上,还有十二张的已经写好的契约等待着签约,准备了一个月,这件事该要解决它了。
第二天一早,柳依依让所有来开工的村民都在自己的家门口等候着,又让徐飞扬去请左三老爷子。
开工的五六十人,他们可以说都是天天在这里做事的村民,现在每个人手上都有事情要做,不用再分配工作了,但是谁也不知道今天小东家为什么会叫他们在门外守候着。
坐在院子里等候的左二狗转着眼珠子,瞅着眼前淡定的人儿,忍不住询问:“小依依,怎么了?今天有什么事情公布不成?你想要大家等到什么时候?”
“二狗伯伯,你说对了,今天真的是有件大事情呢!”
喝了一口茶的柳依依微笑着回应他,心里却很期待他们等一会儿会有怎么样的反映,不过,对于他和左大石来说应该没什么,外面的那些人才是要翻天的主。
“哟,真的,那就太好了,是什么大好事?能不能先跟咱们说说?”
不以为然后左二狗心中倒不相信会是有什么大好的事情,因为他现在对宁家的事情可是了如指掌,有什么好事他怎么会不知道。
刚给小姐倒好茶的小桃子见到他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忍不住笑着道:“二狗伯伯,小姐说的话可是真的呢,等一下你可别激动得哭鼻子行了。”
“笑话,我左二狗不知什么年代哭过了,再也不会因为什么事情而哭了。”
斜眼瞟小丫头一眼,左二狗边喝茶边回应,他确实是很久没有哭过了,那怕他后来娶的老婆死了也没有流泪,只是伤感而已。
“我才不信呢,说不定你晚上躺在被窝里在哭鼻子!”
“小丫头,你才是常常在被窝里哭鼻子吧!”
“才没有呢,你话说话!”
“……”
一大一小拌嘴聊天,旁边的人只是静静地喝茶,等了好一会儿,终于见到徐飞扬扶着关键人物出现了。
在家吃早餐的左三老爷子算是被人急急忙忙请来宁家,等他与柳依依交谈之后,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使眼色让小桃子去自己房里拿着二十份合约和名册记录,柳依依吩咐旁边的左大石、左二狗、徐飞扬等人搬桌子和椅子出门口,今天要正式将事给办掉。
见到院子里的人出来了,三三两两各自成组的村民们停止聊天的话题,一双双眼睛直直盯梢着几人的行动,不知是他们要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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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了亲亲的留言关于银子的计算方式,恋恋也痛头,不知道古时用什么法子算银子,现在银子有所改动,月薪:二两,十里香,一斤一两银子,醉君曲,一斤二两银子,七亩改为三亩,恋恋的失误,请亲亲见谅,还有些差别,也只好请各位亲亲原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