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妃诱拐呆王爷 第113章:至死不渝

作者 : 飘渺碎璃

娘子是飘灵国公主……?!

那她留在他的身边又有多少……是真?

那双蓝眸静静回望着漫雪眼中是恐惧……不愿……有恍若烈火的愤……还有那掩埋在灵魂深处的悲哀。

漫雪面对蓝箫尘质疑艰难的开口,艰难干涩的声音仿佛是回应灵魂的空虚,“尘,我的过去我不能否认,可是我对你的感情是真,从来都没有改变过。不要质疑我的感情。”

为你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还会去在乎圣日的江山吗?!若是在乎早就动手何必等到现在!

难道你真的不明白吗?

漫雪眼神哀绝,默默的看着蓝箫尘,她真的不希望因为一个女人刻意制造的误会,毁了他们之间的一切。

蓝箫尘心的空寂好似疯长的草,在他的心中迅速扩散,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再次抬起头,默默凝视着她,她目光中夹杂的情感,而他却发现自己没有勇气去面对,即便是她爱自己,却依旧没有办法去面对她的欺骗。

那瞬间漫雪的心真的凉了。一滴滴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

不是说好此生不弃,不是说好一起到白头。

这是为什么呀!

她没有想到自己眼睁睁的看着爱变成仇,蓝箫尘你怎么可以……

明明曾经是那般汹涌流淌过的爱,如今在别人的试探下竟然便的这般不堪一击。

漫雪心中的绝望一点点在扩散。

她轻轻扯动着嘴角,笑的好美,却是几近绝望的哀,漫雪望着苍穹,眼神变得空洞。

她是太高看自己,太高看自己的感情,原本她恨了的心忘情绝爱,却再一次迷失在感情的漩涡中,丢掉自己的执着,丢掉自己的骄傲。

结果……

这爱终究是太脆弱……

根本不堪一击……

漫雪轻笑的看着他,此时此景这笑在清冷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凄凉,“并不是为所爱人死就是最懂的爱的。”她的声音好轻,仿佛轻轻一碰就破碎。

蓝箫尘心狠狠的一颤,猛地抬头看着自己最爱的女人,那哀绝的眼神,瞬间他的狠狠的一痛,那是他的冷漠造成的吗?

即便是欺骗,可是他们之间爱确是那般清晰,生活中的一点一滴皆是爱意。

蓝箫尘动了动唇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

可是旁观的冷羽灵可不干了,原本设置好的剧本,是让他们两个一起绝望,从而大动干戈。谁想到竟然走形了,阴冷的眼神带着狠戾,素手一挥。

被吊在高处的漫雪只觉得身子猛地一沉,原本吊着她的绳子齐断,她直直从十几米的空中掉落,她自己倒是不会死,顶多就是摔的骨折,可是肚子里的孩子明显受不了这种重创,一定会……

漫雪闭目,这一刻她的心从来没有这般的绝望。

下一秒钟,她直觉的身子落在一个软软的地方,紧接着就听到一声闷哼,漫雪感觉到有一个稳稳的接住了她,这才缓缓睁开眼。

当她看到那个人时,泪水猛然决堤。缓缓抬起双手紧紧的搂住他的脖颈,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倾听他有力的心跳。

“娘子有没有受伤。”那炙热的视线紧紧环绕在漫雪身上,双蓝眸中带着无法让形容的深情。

漫雪轻轻喊出一个字:“尘。”不知道夹杂多少爱恨相思,所有的情感都化成一个字。

就在那一刻她已经明白,如果说尘之所以露出那般不信任的表情只是为了让冷羽灵松了戒备,那尘自断武功是为了知道她的所在,可是尘的武功到底是……

面对那俊美的脸,漫雪心突然漏掉了一拍,在她不知不觉中她的尘已经有一种让人怦然心动的男人魅力,那样独特,漫雪不由垂下眼帘,压制着自己狂跳的心,绯红的面颊好似娇滴欲绽的玫瑰。

漫雪只觉得灵魂的某个角落碎裂,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来人。”随着闷沉的吼,瞬间院落的四处落下几百个黑衣人,将他们团团包围。

蓝箫尘看着呆呆着漫雪,极少可以看到娘子这么可爱的表情,由爱生怜,蓝箫尘忍不住在漫雪的娇唇上落下一吻。

漫雪轻笑,缓缓闭上眼,紧紧的环住蓝箫尘的脖颈让这饱含思念的一吻加深。

两人豆子就自觉忽略却气的要发疯的某人。

某人气得咬牙切齿忍不住一吼。“蓝箫尘。”

他们恍然清醒,漫雪柔柔的一笑,眼神变得格外坚定,只是不放心的上下打量着蓝箫尘。“尘,你没事吧?”

蓝箫尘看出漫雪的疑问,便贴着漫雪的耳边小声说道:“娘子,我可不觉得皇后是个可信之人,所以我就将血袋绑在身上的各大穴位上。”蓝箫尘讨赏般的一笑,“娘子我聪明吧!怎么奖励我的救命之恩?”说罢某人还刻意的眨了眨眼,只要眼不瞎忍谁都能看出他的中的暧昧。

漫雪诧异的看着蓝箫尘,轻笑的模了模蓝箫尘的头,好似在安抚邀宠的小狗狗般,“奖励我不是给你吗?!”

什么时候尘也变得这般无赖,漫雪转而看向冷羽灵,她阴森癫狂的脸上带着入骨的恨意,漫雪不由心中一痛,却怎么也找不到这痛的来源,这个女人太像原来的她,心里除了恨就再没有任何东西,一但将这份感情拔除,那么她的生命便在没有一个支撑点,就会前世的自己一样走上自杀的路。

“娘子你还欠我一个解释。”

漫雪眼眸中不禁流露出一丝同情,“哎!”悠悠一叹,却是万般无奈、苦涩。“冷羽灵为了一个男人你背叛门派我可以理解。”因为她也是如此,“可是那个男人已死,为了一个死人又要与我们为难是不是太可笑了。”

冷羽灵冷厉的目光从漫雪身上扫过,眼眸的深处夹杂一丝令人不解的情感。可是她的动作却是缓缓抬起手,冰玉萧直直的对着他们。“丫头从来没有人敢激怒我,你却一次一次挑起我禁忌,那我只好……。”话音虽落,换来却是无穷沸腾的杀意。

漫雪蹙眉,心里暗叫糟糕,没想到她弄巧成拙,激起了冷羽灵的杀意,“尘。”漫雪用眼神暗示放她下来。

蓝箫尘照做了,因为只有他们联手才能战胜。

冷羽灵眼神一紧,“丫头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就凭你现在的身子还有能力我对抗吗?”曾经她也是一个母亲,最痛的事就是失去自己的孩子,她不信漫雪会为了一个男人放弃自己的孩子。

“娘子。”蓝箫尘紧张的握住漫雪的手。

“我没事不要听她乱说。”漫雪轻声安抚,却没有勇气去于蓝箫尘对视。

如果要她在孩子和尘之间选择一个,那么不用考虑她一定选择后者。没有人比尘在她心里更重要。

漫雪柳眉一横,冷冷说道:“冷羽灵你当真以为我奈何不了你吗?”

漫雪素手在空中摆动,好似在空中画着一幅绝美的图画,接着就见到冰玉萧好似有灵魂似的从漫雪第一个动作开始就已经摆月兑了冷羽灵的掌控,接着便破空而动,冰冷寒气瞬间蔓延,明明是初夏可是现在的寒意分明是是身在雪山,冰冷入骨,所有高手都立刻动用体内的真气,玩命的转动,功力弱的几人顷刻间便冻成冰人。

“冷羽灵我还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我的灵觉也不会醒觉。”漫雪轻笑,好似地狱的使者无声中将人引出死亡之路。

这才是几百年引得武林人士不要命的寻找云袅宫的原因,因为冰心诀一但练到一定境界,就会有灵觉,灵觉是灵魂深处的一种力量,就像现在的她即便闭上眼也能清晰感知整个皇宫所有的人的位置,这种感知甚至可以代替眼睛,有了灵觉几乎可以说是无敌,因为敌人的任何一个动作都逃不过灵觉。

更恐怖的是灵觉不需要修炼,它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与日俱进,有了灵觉她就可以肆意的控制周边的水,就算是一滴水也会成为她杀人的利器。

现在她的灵觉只是刚刚醒觉,并非是无敌,不过用来对付冷羽灵已经够了,她现在只能控制固体的水,有冰玉萧在让水化冰是在简单不过的事。

冷羽灵绷起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漫雪,眼眸闪过一抹惊疑。“不……不可能……。”有史以来冰心诀中的灵觉不过是一个神话,真正能达到人寥寥无几,就算是开立门派的祖师爷也是在百岁之后才顿悟,这丫头才十八岁,怎么会!?

“不信吗?”漫雪好笑的勾起嘴角,衣袖随着素手的摆动在风中划过一道道曼妙的弧度,接着就见到绝美的一幕,成千上万的冰片从各个角落飞离而出,菱形冰片薄得好似一张纸,在幽静的月光下反射出一道道璀璨的光,随着漫雪的动作那些冰片冰玉萧为一个点形成一个巨大漩涡,并且高速的转动。

要知道在高速的转动下就算是一片无害的花片也会顷刻间要了人的性命,更何况是比刀刃还锋利的冰片,简直可以就是一个巨大的绞肉机。人要是不拍死的往里面一钻,绝对只有一种下场就是被活刮。

蓝箫尘惊讶的看着漫雪,唇片暧昧的吞吐着漫雪的雪白的耳垂,手臂牢牢的箍住漫雪的腰肢,炙热的气息全部都喷洒在漫雪的脖颈,漫雪不由蹙眉,这家伙吃豆腐吃上瘾了,漫雪生气的瞪了蓝箫尘一眼,玉手悄悄的爬上蓝箫尘的胸口,手指狠狠用力一捏,某人瞬间脸色一僵,倒吸了一口凉气,万分委屈的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立刻摆出一副被人摧残的小受模样,气的漫雪牙根痒痒。

蓝箫尘还嫌不够,头颅赖在漫雪的颈间,碎碎的细吻落在漫雪白皙的皮肤上。欲求不满的低吟着:“娘子。”

漫雪额头青筋暴跳,咬牙切齿的吼道:“蓝箫尘。”

这丫的……没事发什么情!也不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他现在还有心思乱搞。一想到这漫雪心里就直冒火,手指尖的力道不由加大。

蓝箫尘微弱的声音传到她的耳中,“娘子还不赶快攻击。”

漫雪一怔,指尖瞬间没了力道,她微微侧头,就见到一张近在咫尺俊美似仙的脸庞,可是蓝眸中泛出的冷光却是鬼魅死魔,而那双眼眸中却偏偏又她最眷恋的深情,和那最轻易就让她动情的思念。那双蓝眸牢牢的吸引住她的眼眸……灵魂……再不能逃开,漫雪情不自禁的附上他的薄唇。

在这清幽月光下,雪花飞舞,就见到一对璧人忘我的吻着……抱着……肆意的感受着彼此的温度。

冷羽灵看着那张相似脸庞,“嘭”的一声,那根紧绷叫理智的弦骤然断裂,就在她要出手的那瞬间,谁也没有人注意到漫雪的手猛然收紧,随着冷羽灵的移动就好似落到一张大网里,冰片将她团团围住,以风驰电掣的速度疯狂的袭击者冷羽灵,仅仅只是一秒钟她的身上就出现无数的刀口。

“呵!”就听到一声怒吼,破天的一剑将漫雪的所有攻击一剑击碎。

冰玉萧在层层荡起的灰尘下如同鬼魅的接近冷羽灵,就在要发动致命一击那瞬间,漫雪骤然停手,猛地睁开眼神,缓缓回头,她看到不是一个癫狂的女人,已不是失去理智疯狂攻击的女人,没有会想到,冷羽灵就那样一手握住埋入地下一半的剑,单膝跪在地上,那眼神又何止伤心欲绝,那份深入骨髓的哀伤,好似灵魂的哭泣,明明那明艳的脸上没有泪,却给人一种逼到悬崖尽头的绝望。

漫雪眯起眼,这些自然不是她看到,刚才冷羽灵那一击已经让整个宫殿尽毁,因此而掀起的灰尘可想而知有多少,好似雾般迷了眼。可是灵觉却让她清晰的感觉到冷羽灵的绝望……枯竭的感情。

“哎!”漫雪悠悠一叹,素手一挥,瞬间冰玉萧在空中滑过一条银色的弧度,又回到了她的手中。

情是人间最美的梦境,同时也是世上最伤人的利器,一但被情伤了,再想好……难呀!相当初她还不是一样,为了一段逝去的感情自虐了十几年。

蓝箫尘感觉到漫雪突然转变的情绪,不由将她搂的更紧了,生怕一个不小心她就消失在自己的怀中。“娘子,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蓝箫尘唯一的挚爱,此生不变。”深情的宣言就像一个烙印无比清晰的刻在彼此的心间。

漫雪感动的说不出话来,唯有转身回拥着站在她身后的男子,他给了她一世的深情,而她为他放弃自己几十年的生命,终究还是她赚了。

“尘,答应我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好好的活着,只有你活着才是我最大的安慰。”漫雪哀绝的闭目,他们之间只能活一个,那么活着的人绝不是她。

她的爱永远是那么决然。

蓝箫尘感觉到怀中人儿的颤抖,苦涩的声音就这么生生的卡在喉咙间,什么也说不出来。唯有紧紧拥抱着她的娇躯,才能感觉到她的存在,为什么他总有一种抓不住的感觉,仿佛什么东西在他的生命中正在流失。

漫雪轻吻着蓝箫尘的唇,“尘,保重。”

下一秒钟蓝箫尘的手臂瞬间落空,蓝箫尘惊觉,惊慌的喊道:“娘子。”

接着就听到一个熟悉而又坚定的声音。“冰魂索命。”便听到一阵轰鸣。

蓝箫尘的心紧缩成一团不要命的朝迷雾中跑去,可是没两步就被人点了穴道,迎上的是楼月沧的脸,楼月沧歉意的一笑,瞬间抬手向蓝箫尘的后颈劈去,接着蓝箫尘便倒下不省人事了。

就听到楼月沧一声令下,“撤。”

直到他们离去,漫雪留恋的看着蓝箫尘的离开的地方,“走吧!”最后她的腰肢便被人环住带离了这个地方。

没有人注意到在黑夜的遮盖下有一个巨大的风筝滑过皇宫的上空。

漫雪紧紧抓住唯一个可以让她保持平衡的横杆,惊讶的看着旁边的幽冥邪,“你不是回去吗?怎么这么快?我让你办的事都办妥吗?”

“你要找的人就在连羽国的皇宫里,我把你送进去有没有办法见得到就是你的事了。”

漫雪不悦的眯起眼,这个男人想耍诈,她勾起嘴角,“好呀!那你的病我只好光给你药,至于是什么剂量,你自己配吧!”敢这么光明正大的敲她竹杠,不是想死又是找抽,敢耍她也不看看她是谁。

幽冥邪倒也不气,只是玩味的看着漫雪,这女人倒是比他想象中还要难搞,一点也不吃亏嘛!把这样的女子送到连羽国的皇宫不知道要掀起什么惊涛骇浪。有趣……有趣……

“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事关连羽国的军事机密,你觉得连羽的皇帝会让他光明正大的在大街上到处逛荡?!”

漫雪蹙眉,答案自然不言而喻,当然不会,不死已经是好事。漫雪不禁有些懊悔,上次给雪岩殇说的那些话,足以至小夕于死地。可是若不试探她永远不知道是不是小夕。

幽冥邪打趣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要知道她是他见过却唯一看不透的女人,但是这个女人绝对有资格站在他面前,“你现在即便是去想必也见不到,倒不如……。”

漫雪轻笑,眼神中的傲然好似天下都尽在她的掌握之中,“谁告诉你我要等。”

就凭一个小小的连羽国皇帝他还不够格,她有的是办法让他说出小夕的下落,她可没有忘记,自己身份。

“幽冥邪我从来都不是吃亏的人,既然条件便了,要我医好你不是不行,我要加注,只要我在连羽你的人都要任我差遣,并且把你想打小夕注意的想法从你脑子给我删去,不然我会让你死的很惨。”

那冷厉的目光好似地狱勾魂的铁链,铮铮寒芒,就那样轻易将他看穿。幽冥邪嘴角笑僵住了,由心而生出一股莫名的寒意,一点点将他紧紧包裹住。

还厉害的女人!幽冥邪眯起眼,握着横杆手一点点失去了血色。这个女人的本事他不是没有见过,只是这个女人的本事远远比他想象中要藏得深。

一时间两人都陷入了沉默,气氛便的格外尴尬。

漫雪时不时将余光从幽冥邪身上扫过,看到他绷着一张脸,漫雪突然有点觉得自己做的过了些,毕竟不是任何都可以容忍她的脾气,目空一切是她从小养成的习惯,可是不代表她就是绝对。

看着那熟悉的脸庞,心中的不忍一点点升起。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他们之间早已不再是十几年那个熟悉的人。

久久的沉默,漫雪终于开口,“幽冥邪,我答应你只要我见到小夕,我就给你解药,甚至可以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如何?”

幽冥邪不解皱眉,审视的目光缓缓从漫雪身上滑过,他不懂为何这女人突然向他示好,他突然眯起眼,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

漫雪的将他的神情都看在眼里,“不要想太多,你身上还没有我要的东西。”

幽冥邪嘴角一僵,这么说换而言之就是他没有任何利用价值,这个女人真是!“我现在真是好奇你到底是谁?”上官烟霞绝不可能,可是又有谁能在不知不觉中可以李代桃僵?

“不要好奇我是谁,等你知道时你会后悔的。”

他们在皇城外降落,早已有人在那里接应,他们便开始走水路,在一个月后来到了幻月国,在这一个月里漫雪不断给幽冥邪施针控制毒发。

漫雪漫不经心的轻抚着雪鹰的绒毛,就听到幽冥邪的手下报告道:“主子,我们现在进不去幻月国的海防线,在那里任何人都要盘查。”风戒备的看了一眼漫雪,贴在幽冥邪耳边轻语,“主子以我们的身份实在是不利。”

见幽冥邪一脸沉闷,漫雪心里便有了底,将一块令牌搁在桌子上,“把这给他们看没有人会为难你。”

这个令牌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都知道这个雪玉令牌的分量足以掌控幻月国的暗卫,也可以调动皇城的兵马,幽冥邪惊然的看着漫雪,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要知道月夭华是什么人物,一个邪魅似妖的男人,这个男人是一个传奇,紧紧十几岁依靠自己的力量便登上了王位,弑君杀兄,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将幻月国所有的权利收于手中,这个男人就没有心,为了权,为了王位不知道利用了多少女人,然后再将她们的家族一个个击破。冷血的手段,让人望而生畏。

怎么她会有这个令牌?

幽冥邪双眼危眯,不过有件事已经明朗,那就是眼前这个女人跟月夭华的交情匪浅。

漫雪好笑的对上他们的目光,一个个至于这么惊讶吗?夭的东西她什么没有拿过!就连玉玺她都帮他保管过一段时间,就连掌控大军的虎符她现在还带在身上。

“我不是月夭华的人,这块令牌是我借的。”

她却时不是,要说人的话,应该说月夭华是她的人,江山王位都是她帮他取得,他们之间要说关系月夭华只能算是她一手教出的徒弟。

她的话更让人惊愕,借!开什么玩笑,从那妖孽手中借东西不死也要扒层皮。他们不由纷纷猜测漫雪的来历。

漫雪一声不吭的回到船舱,缓缓拿出一条手链,轻轻一叹,要是夭知道她把令牌给别人非气的抓狂不可。

“小夕我们又要相见了,从来没有比这一刻还要高兴的事。”

等太阳下山后,他们完全通过幻月国的防线,漫雪手中把玩令牌,她一点都不怕被人仿作,要知道雪玉可不是什么好找的东西,就连尘摔碎的那套茶具的碎片都是价值连城,因为世间根本就没有这么大的雪玉,下一步就是去连羽的皇宫,可是怎么逼那个老皇帝就范?

漫雪心烦的推开窗户,看着滚动的江面,手下意识轻抚着小月复,不知道尘现在怎么样了?想必是担心急了,有些事情就算是夫妻也不能说,就像这个孩子,唯一可以解救他身上的索命,就是血脉,只有用骨肉的血为药引方可练就解药,只是他能接受自己离去的事实嘛?

她的时间不多了,就算是为了尘她可以不灭圣日国,可是蓝宇空她绝对不会放过,就是因为这个男人,她的生活毁于一旦,漫雪死死捏住窗棂,眼神中酝酿着冰冷刺骨的杀意。

她定要让他生不如死,一定要一一毁了他的希望。绝对要让他永无翻身之地。

等他们一行人来到连羽国的国都,面对漫雪一路上的沉默,幽冥邪不由有些紧张,要知道那种风雨欲来烟满楼的滋味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得。

漫雪在这路上已经联系上了雪影阁的人,这一次金字辈的人全部出动,漫雪都快把压箱的老底都用上了。一到连羽国都城外偏僻的地方,走到树林中时,突然狂风骤起,折断枝叶无数。这一行人的出现,带来了一股浓烈的萧杀之气,铺天盖地的席卷了整个官道。他们手执长剑,映着阳光手中的利剑刃闪烁着冰冷的寒芒,似是沉睡将醒的地狱之庵,渴望着新鲜生命的滋润。所有人的脸上各自嵌了半边镶金的红魔面具,喋血的颜色,如同地狱的岩浆。

突然冒出几十个高手,将他们的马车团团围住,风、雨、雷、电等人脸色瞬间的变得惨白,纷纷抽出剑,可他们的心里早已抱着必死之心,要知道雪影阁的人一但出手就绝不会不歼灭绝不放手,在江湖中雪影阁的刺杀小到武林中人大到王宫贵胄,从来都没有失手,他们的是根据金木水火土分级,分别带着不同的面具。

金—是镶金的红魔面具。

木—是雪山千年寒木面具。

水—是冰雕鬼头面具。

火—是血玉雕成的残面。

土—是陶瓷做的脸谱面具。

而在江湖和皇宫中露脸的全是火和土,水则是及其少见,每次杀完人后是什么级别刹都会留下独有的暗记。

更恐怖的是雪影阁的势力已经延伸到各国的经济命脉上,因此有了宁惹四国,不惹雪影的传言。

幽冥邪看着外面杀气凛然的鬼刹,面如土灰,他十分清楚还没有人能逃得过雪影阁的追杀,三任武林盟主因为要组织武林人士封杀雪影阁而被灭门,现在他们的人头上都还挂在他们家的大门上,想去收尸的人一律死于非命,皆被留在那的枯鹰蚕食。

漫雪看着幽冥邪惨白的脸,不由好笑,起身掀起轿帘,就在这瞬间所有人都愣住了,就见到一个个高傲的脸庞,收敛起他们所有的傲气,齐刷刷的谦卑的单膝跪地,如果说对主子是敬畏,那么对小姐就是畏惧,就像人对死神的恐惧一般的存在,要知道主子虽然狠,顶多不过是一死,要是落在小姐手里,她会让你活着,她会折磨到你觉得连死都是一种奢望……

“见过小姐。”

幽冥邪和跟在他身边的那帮人瞬间震惊的瞪大眼睛,死静……

漫雪轻笑,“你们主子最近混的怎么样?我让他送来的钱,怎么还没有到账,一刹你去给我传个话,要是他皮痒痒我不介意帮他修理修理。”

“小姐,主子说钱已经送到雪山并有人接收。”

漫雪满意的点点头,“很好。”要知道云袅宫虽然富裕到那夜明珠做珠帘,珍珠做衣,雪莲喂茶,可是这些东西都是会消耗的,老是用这些东西换吃的是很亏的,有了这一千箱金子至少能维持几百年,要知道云袅宫任何一样东西拿出来都是至宝,而且很容易引人注意。

“起来吧!今个我叫你们来是弑君,都给我认真点。”

“是。”低沉的声音意外的坚定。

幽冥邪静静盯着漫雪,眼神变成的高深,他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但是没有想到她竟然跟雪影阁有关联,而且还能控制雪影阁的杀手,这个女人到底跟雪影阁楼主有什么关系?他现在明白她为何有自信让自己死的难看,这个女人果然还有底牌,难怪她有傲视天下的本钱。

弑君!

这个女人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不过……倒是有好戏可以看了,他倒想看看这女人有什么办法扭转乾坤。

漫雪看到幽冥邪玩味的眼神,轻轻勾起嘴角,“我们的交易你还记得吧!我现在还没有打算离开这里,我要你带小夕走。”

“好。”幽冥邪毫不迟疑的答应了。

小夕……

这个人是她的弱点,只要小夕在他的手中就等于他有一张王牌。他自然是高兴。

漫雪一一将幽冥邪的算计看在眼里,嘴角嘲讽的笑意越发的深了,男人呀!永远是个贪心的东西,直到死亡摆在面前时才会知道自己错的有多深。

漫雪衣袖一甩,眼神泛着他们从未见过的残虐的幽光。“咱们走。”

夜幕降临,今日……漫天繁星,可惜独缺一轮皓月。

一群人就在黑色的夜色掩护下如鬼魅般穿梭在皇宫内,而漫雪则是从地道里直接穿到连羽的皇帝就寝的宫外。漫雪从假山穿出,所有的侍卫都警戒的看着漫雪,手中的兵刃早已拔出。

在黑夜的中,只见到一个女子站在那里,白衣袭身,那眼神空寂的好似皓月,没有人世间纷扰的感情,那飘逸的身影更似仙。

漫雪冷然迈着步伐,她的眼中压根就没有他们的存在,神又岂会把一群蝼蚁看尽眼中。

侍卫长眉头一皱,刚刚开口,“什么人。”就发现声音就被冻结在他的口中,冰顺着脚底在一直往上蔓延,顷刻间便到了脖颈,连挣扎叫喊都是一种奢望,他惊恐的侧头,就发现四周的人都跟他一样,就在漫雪与他擦肩而过的瞬间变成了冰人。

他在恐慌中,一道冷情的声音传到了她的耳中,如同碎冰轻撞煞是好听,却如地狱的冰潭活活冻死一切生机。“废物。”

漫雪到了门口,紧闭的大门好似被一双隐形的大手瞬间推开,惊奇的是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正在批阅奏折连羽王直觉的冷气袭来,猛地抬头就见到一个白衣少女已经站在她的面前,是以最简单的素沙为衣,如瀑布般的长发散落腰间,月华般的发带在她发间翩飞,她的发中只有一个简单的白玉蝴蝶簪。即便是面纱遮颜依旧美的不敢让人直视,唯一可惜的就是那双眼,太冷。

这个女人就那般肆意的站在他面前,没有任何行礼的表现,那优雅的姿态好似一幅画,很明显这个女人不是被安排待寝的女子。

连羽王不由大喝,“放肆。”帝王的威仪瞬间让气氛极度压抑而紧张的之中,就好似她身边放着一个巨大的气球,有人拼命的往里面打着气,眼见着那气球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却不知这个气球何时会突然砰地一声爆炸。

在这,绝对考验一个人的内心承受力,然而,漫雪依旧站在那里,都不曾引起她眼中的意思波澜。

连羽王眼中的盛怒逐渐被压下来了,这个女人的淡然很明显自己威胁不到她,门口的侍卫想必已死,不然就凭刚才的一声屋外的侍卫早就冲了进来。

“你是谁?”沉稳的声音回荡在大殿。

漫雪太眼,岁月和朝政的压力已经让这个男人苍老好多,原本四十出头的连羽王现在却像一个花甲老人。

“舅舅。”

漫雪的话好似一枚炸弹就这么生生在连羽王的心中炸开,掀起滔天巨浪。

连羽王怔怔的看着台下的女子,试着想从她的身上找出曾经的影子。可惜……

连羽王迟疑的喊出:“诗儿。”不确定的口气中试探的成分居多。

“怎么看到我很惊讶?”漫雪鄙夷的看着眼前这个苍老的男人,杀意慢慢在她的眼中酝酿。“也是你当初派出一队高手去杀我,不就是为了掩盖你杀妹夺位的野心,可惜最后飘灵国大部分国土却被蓝宇空这个小人霸占。你知道母后是怎么死的吗?是被你的恶行生生逼死的,她觉得死后无颜见我父皇,自尽还不够,还要火焚,她想挫骨扬灰,连灵魂都不留。”漫雪眼神带着多年前的悲痛,是那般的凄凉。

连羽王看着眼前的少女,她眼中的杀意好似毒蛇般慢慢缠绕上他的脖颈,他自知自己是活不过今晚,“诗儿……。”轻轻的一声唤,却带着夹杂着十几年的内疚亏欠。

“怎么?”漫雪柳眉一挑,好笑的说道:“是后悔了?我看是怕死吧!”漫雪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意,仿佛任何人命在她的眼里不过是沙,“放心我不会让你死,你毕竟是我的舅舅,母亲的面子是要给的。”

漫雪的眼神好似蟒蛇,缠绕住人的身体和喉咙,一点一点用力,欣赏着猎物临死前的挣扎。连羽王的心都凉了,他知道这个眼前的少女一定是想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

连羽国慌乱的说道:“诗儿只要你愿意放开过去,我愿意给你最大的荣誉与地位。”

漫雪好似听到最好笑的笑话,肆虐的笑声回荡在空寂的大殿里,那笑声好似利刃一次次割据人心,“好呀!不过我不要那些,我只想知道帮你设计战船的女子在哪?”

连羽国脸色一僵,瞬间面如土灰,神情变得坚决,缓缓吐出两个字“妄想。”那是他连羽国的国本,他死不要紧至少还有太子,连羽国还是可以支撑,要是军事机密流落到外,那连羽灭国指日可待。

漫雪唇角勾起一抹凉薄的嘲笑。“你为就请那些就能保连羽国,确实要是遇到别人或许可以,可惜呀!”漫雪摇头轻叹,好似在暗嘲他的无知。“遇到是我……。”漫雪说了一连串的话,那些皆是连羽国最机密的军事。

连羽王身子轻颤,指着漫雪的鼻尖,“你……。”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秘密制造的战船就这么被漫雪知道一清二楚,连羽王气的想杀人,到底是谁泄了密。

“怎么?是不是很奇怪是谁告诉我的,其实在看到你们制造的战船时我就已经知道,因为这些东西根本就是我教她的,只是没有想到她还活着。”漫雪眼神变得深远……感伤……

连羽国眼神闪过一抹不解,为何不是憎恨?侄女对他的恨在清晰不过,有人把她研究一切卖给他,那绝对是对她最大的讽刺,为什么没有责怪只有眷恋?

他们之间?莫非……

连羽国一想到自己握着的王牌,底气也足了,“想要知道他的去处,好……朕可以告诉你,条件是你要永远被朕囚困。”

漫雪眼眸中寒光乍现,阴冷的气息好似来自地狱最深处,让人止不住寒战。“好!好的很呀!”漫雪被他的话彻底激怒了。

寒意自连羽王的心口瞬间蔓延全身,那冰冷暴虐的气息,好似无尽的恐惧将他吞噬一般,他突然发现这个女人不是他可以惹怒的。

“你以为我真的没有办法?带上来!”

瞬间有十几人出现在连羽王的视线里,他们手中的东西更他惊恐,接着就见到有人给漫雪搬了把椅子,漫雪旋身衣袖一挥坐下,好似高高在上的王者,肆意的看着脚下的蝼蚁,生杀大权早已经不再他的手中。

连羽王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冷汗顺势滑落,惊慌失措的轻喃“不。”

漫雪冷笑的看着金刹们手中的人,连月国的所有的皇子公主一一被她的人抓来,就连流落在外的私生子都不例外,一共是八人,当然除了南宫若然,就算她现在不抓南宫若然,落在尘手里惨境只会比现在更悲剧。

“动手。”

没有惨叫,是因为早就封住了哑穴,在太子惊恐的眼神下,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胸口的肉一片片落在银盘里,冷汗早已打湿他了衣襟。

他从来没有觉得如此窝囊过,作为一个掌握生杀大权的皇帝,竟要看着自己的儿子被人凌迟。连羽王愤怒的一声大吼,“够了。”

可惜没有人听他的。

漫雪冷笑,“终于还是急了,怎么样?说还是不说?你是想让我灭你南宫一族吗?”

连羽国死死的瞪着不远处的女子,眼球中的红血丝根根丛生,好似在强忍着什么似得,苍老的手紧握成拳,不断着喘着粗气。强咬着牙逼出这几个字。“你要找的人在婉月楼,叫忘。”

漫雪给其中一个人使了一个眼色。他瞬间飞驰出去,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漫雪看着连羽王,眼神中带着毁天灭地的恨,冷酷的“杀。”

一时间血染红了大殿,手段极其残忍,先是剜目后是割舌再是斩断了四肢,最后才是取其首级。

连羽王看着这残忍一幕,一下子好似失去了全部力气,软软倒在所谓的龙椅上,悲痛闭目不忍再看第二眼,就见到他仅剩的青丝(就是黑发)走转为了苍老的白发,悔恨的吐出几个字“报应呀!”

漫雪漫不经心的抿了一口茶,“南宫水尚你应该知足,至少我还留着你的太子。不像你赶尽杀绝。”

“小姐这些尸体……。”怎么处理。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漫雪打断了,“丢出去喂狗。”

南宫水尚瞪着满是红血丝的眼睛,狠狠的瞪着漫雪,恨不得将她剥皮抽筋。“飘诗月不要太过分。”

漫雪张狂一笑,高扬起下巴,“我就要,你奈我何,不过是个阶下囚。”漫雪轻蔑一笑,眼神好似再看一个死人。

“你……。”南宫水尚被气得两暴突,一口血喷在桌子上。

漫雪玩着绕指柔,轻声细语的说道:“你刚才不是也说了,是报应。”

漫雪畅快的看着那个老男人悲痛欲绝的样子,父皇母后……儿臣已经为你们出了一口气,你们放心,儿臣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该杀之人。

十几年了,她觉得自己的心终于没那么痛了。

漫雪一步一步朝南宫水尚逼近,那犹如死神般毁灭般的眼神让南宫水尚心脏骤缩,畏惧的看着漫雪,漫雪冷冷一哼,不屑一顾从他身边走过,直接走到他面前的桌子上。拿起笔在空白的圣旨上写着字。

南宫水尚错愕瞪大眼睛,死死的看着圣旨,这哪里是飘诗月的字,这分明是他自己的真迹,临摹之像不分真假,上面的内容跟让他想杀人。

‘朕自知天命之期将近,太子无才无德,废之,雪岩殇乃至龙脉所致,待朕百年之后掌管天下。’

漫雪停下笔,对南宫水尚微微一笑,冷厉的目光犹如刀割,残忍的他手中夺过玉玺,盖在圣旨上。

南宫水尚死死咬着牙,血顺着嘴角流下。

漫雪懒懒的瞥了他一眼,“你们进来。”

随着漫雪的话音而落,就见到几个身穿官服四五十岁的几个人走了进来,恭敬的对漫雪行礼。南宫水尚惊得顿时要起身,却狠狠的摔在地上,不甘心的看着他们。

“你们……。”没想到他竟然摆在一个十几岁的女娃手里。

所到不是别人而是朝中把持朝政的文武大臣。

漫雪把圣旨递给他们。“过半个月宣布圣旨。”漫雪蔑视的看了一眼脚下南宫水尚。“你以为江山还是你的吗?从你逼死我的母亲开始,就注定现在的结局,知道近些年那些元老是怎么死的吗?看似是寿命已到,其实是我让人下的慢性毒药。”漫雪眼眸一迷,狠绝。“灭我飘灵国他们也有份,我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他们。南宫水尚,我的舅舅,你错就错在不该得罪我。”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开了漫雪的面纱,南宫水尚在看到漫雪的真容时突然笑了,眼神已了然,笑的及其阴险,似在嘲讽,更好似发现一个另漫雪痛苦不堪事实,南宫水尚使出全身力气像只狗一样,一点一点爬到漫雪的脚边,死死的拽着漫雪的裙角,愤恨中带着几分诡异畅快,仿佛是报复的快感,缓缓吐出几个字,“你……会……后……悔。”便眼珠一翻,整个人倒下,气绝,死不瞑目。

漫雪残忍一笑,“我不让你死,阎王都不敢跟我抢人。”漫雪将一颗续命丹药塞到南宫水尚嘴里,慢慢微弱的气息传来。

“带去,别让他死了。”漫雪看了一眼太子,“雪岩殇得位之后,把他们南宫一族做成人棍,准备上好的药材,让他们每人都吃,我要让他们活的比谁都久。”

漫雪的很绝就连他们杀人无数的杀手都不禁心颤,冷冽的气息让人从心底畏惧。

一个调流的声音响起,“好狠呀!他们到底是怎么得罪了你了,要灭他们一簇。”

漫雪轻笑转身,瞬间仿佛变了一个人,刚刚那个阴厉残绝的人好似根本不存在。

只见金刹的手上领着一个少年,一张好生阴柔的脸,和漫雪一样眼眸中带着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沧桑,他们身上流露出一样凄怆的气息,不同是他身上带着几分清爽,没有漫雪的沉闷。

他们就这样彼此凝望着彼此,不用言语早已认出了彼此。

漫雪挥了挥手,他们全部都下去了,要不是大殿里有血迹验证了刚才的一切,刚才的一切就像没有发生一般。

漫雪轻轻勾起嘴角,那笑意好生纯然,泪顺势滑落,眼中是……苦涩……狂喜……

漫雪缓缓的走过去每一步都很轻,生怕是打碎了这场美梦,一步步走到那人面前,迟迟才伸出手抚上那近在咫尺的脸颊。

“你是我的小夕吗?”一声带着哭声的问,不知道夹杂了多少攸关前世的苦不堪言的记忆。

小夕笑着,笑的好开心,脸颊早已泪流满面,泪顺着漫雪的玉指缓落。“傻沫沫。”小夕再也控制不住压抑的情感紧紧抱住漫雪。

“小夕。”漫雪再也控制不住,哭的泣不成声。只剩下一声接着一声的轻喃。“小夕,我的小夕,小夕……小夕……。”

多少思念和愧疚如汹涌澎湃的海水,式不可收的涌了上来。

十几年了,小夕的死一直是她最大的痛,如果不是她被恨逼疯了理智,展开疯狂……不计后果的报复,也不会大意中了埋伏,小夕也不会为了救她而死。

两个人都沉浸在前世的悲伤中,就这么彼此相拥感受着这份相聚的真实。久久没有说话。

直到天快亮了。

漫雪这才控制好情绪,擦干脸上的泪,奇怪的看着小夕这身打扮,“怎么穿起男装了?别告诉我你投错了胎,女生成了男。”

小夕没好气的白了漫雪一眼,“瞎说,我是觉得这样方便好不。”小夕好似想起来什么似的,怪异的看着漫雪。“沫沫你为什么要灭南宫一族?”

沫沫眼中的恨意,她不是没有看见,这比沫沫前世的恨更要深,只不过现在的沫沫懂得压抑和掩藏,越是深沉就越是恨得深。

漫雪也不掩饰,直接告诉小夕,“你知道飘灵国被灭的事吧!”

“知道,别告诉我你是前朝公主!”小夕一副这样的剧情很扯的表情。

“是,我就是飘诗月。”漫雪讽刺的笑着,是对在命运的不公反抗。“南宫水尚是我舅舅,可是他逼死了我的母亲,连同蓝宇空灭了我飘灵一国。没有道理我要放过他。”

小夕为难的张了张口,终究是没有说,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沫沫身上的绝望,那是对生的放弃,究竟是多少折磨,能让一个花季少女如此。上天真的是……

情伤……

哎……

小夕苦涩一笑,自己怎有资格说别人……

漫雪眉头一皱,“怎么?”

小夕轻摇着头,眼中的泪摇摇欲坠,人见留怜,“没有,沫沫别被恨逼疯了理智,到头来苦的还是自己。”

漫雪柔柔一笑,那笑中有眷恋,“我知道,恨归恨,我会努力的活下去,为了自己,也为了自己爱的人。”

小夕吃惊的看着漫雪。“你……。”

“很惊讶对吧!我也惊讶,自己竟还能有爱,老还是仁慈的,至少我爱的可以为我抛弃一切。江山权贵,这份爱来的真,爱的切。”漫雪的眼神中爱意渐渐浓郁,却带着遗憾。

只可惜,她却没有多少时间陪尘。

小夕眼中闪过一抹羡慕,“那就好,我就怕你……。”小夕顿了顿,熙哲是她们不愿提起的话题,因为那是痛的源泉。

“小夕,我没有多长时间可以陪在你身边,以后要是有事就去幻月国找月夭华,他是我的知己好友。这里不安全,你先离开。”

“沫沫,我要跟你一起。”小夕紧紧握住漫雪的手,她心里隐隐觉得不安,总觉的有什么事要发生。

“小夕。”漫雪为难的皱着眉头,迟疑一下,还是同意了,毕竟那么久没有见,那般深刻的想念和亏欠早已不是常人能承受的。

小夕担忧的说道:“沫沫,连羽国易主可不是小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漫雪刚要说什么,脸色骤然紧绷,拉着小夕走到屏风后,叮嘱道:“别出声。”

小夕不解的看着漫雪,即便是心底压抑着太多的疑问,还是乖乖听话,她知道此时是非常时期,一个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

小夕看着漫雪步态安然的走了出去,一时间她竟觉得这样平静的沫沫是她所不熟悉的,十几年没有见,比起前世浮躁此时沫沫便的更加沉静,无声无息之间已经有了一种震慑人心的气质。

小夕的目光顺着漫雪步伐流转,漫雪走到龙椅前,衣袖轻挥,优雅坐在那个高高在上位置,却不会让人觉得是女子的唐突,仿佛她就是天生的王者,那种傲视天下的气势可以让人轻易的折服。

接着就见到一个男子走了进来,他全身围绕着一种悲望绝哀的味道,那俊美的脸上刻画着一副妖冶之极的画。阴沉的眼眸好似地狱的冰潭,没有任何生机。

看的小夕不禁心头一颤,好危险的男人,难道沫沫要与虎谋皮?

雪岩殇沉着脸问道:“上官烟霞你叫我来究竟所为何意?”他在这个女人身上可是吃了不少亏。

“不想怎样。”漫雪漫不经心抚着椅子扶手上的龙头,勾魂摄魄的一笑,“想要这个位置吗?想要南宫水尚的人头吗?这些我都能给你,怎么样?要不要与我合作。”

雪岩殇瞳孔骤然紧缩,他怎么也想不到,他计划了八年的夺位竟然被一个女人轻易实现,他一直没有低看过上官烟霞,只是没有想到她的势力竟然这么大。大到竟可轻易的控制一国,

雪岩殇戏谑的一笑,不为所动。“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没有,我不迷恋权势,我还剩下不到十个月的命,就算得到皇位又如何?即便是掌控天下终究还是敌不过一死,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送你。”

雪岩殇冷冷吐出俩字,“原因。”黑眸中是让人看不清的死寂。

“你我都有共同想杀之人……蓝宇空。”漫雪缓缓说出这个名字,雪岩殇的眼神变得阴沉的可怕。

可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很好的理由,雪岩殇深究目光的落在漫雪身上,他真的不确定这个女人是不是真心要跟他合作。

漫雪一步步朝雪岩殇逼近,那冷绝的气势中带着令人惶恐肆虐的杀意,“我要你的起誓,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伤害蓝箫尘。”

漫雪格外认真的看着他,冰眸的深处藏匿着深切的情感,也只不过是情感而已,没有一丝一毫的眷恋,只要她想断也不过是片刻而已。

“好,我雪岩殇就此立誓此生绝不伤蓝箫尘一丝一毫,若为此誓犹如此发。”雪岩殇指甲的发齐断,缓缓落在烛火中燃烧殆尽。

“很好,记住你的承诺,我不喜欢违约的人,来人。”

随着漫雪一声令下,一个男子双手捧着圣旨递到漫雪身前。

“这是我的诚意。”漫雪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雪岩殇狐疑的拿过圣旨打开,脸色骤然一变,“这是……。”南宫水尚的真迹!雪岩殇不敢相信的看着漫雪,这女人到底用的是什么办法!

“不用看了,皇室的贵胄除了太子都被我所杀,留着他演完一场戏便可,之后你要杀要刮随你。放心我会让你的王位坐的很稳,不过我要你答应我绝不能冠上南宫姓氏。”

雪岩殇爽快的答应了,她不说他也会那么做,南宫一族亦是他的仇家。雪岩殇—血言伤,那是用血刻下的烙印。

漫雪将连羽国的玉玺交给雪岩殇,“这是我的诚意,我只是想在我有生之年报仇,记住我要的不是蓝宇空死而是生不如死。现在你立刻离开连羽国都,半月后装作刚刚回来的样子,我会下一道圣旨,给你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雪岩殇没有反驳直接离开了,他自己很明白,这个女人既然有能力一夜间让连羽国易主,就绝对有能让他死。

待雪岩殇走远,小夕才走出来,脸色格外凝重,“沫沫刚才你说你还有不到十个月可活,这话可真?”压抑到极点的声音,几乎是哽咽着说完的。

漫雪拉过小夕,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是呀!前世老天赋予我爱人的权利,可是却给了我一段悲哀的爱情。今生老天剥夺了我爱人的权利,却给了我一段至死不渝爱情。老天爷是公平的,在你得到的同时亦会失去一些东西。”漫雪平静的说完,平静好似死的人不是自己一般,超乎寻常的淡然,仿佛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

“不!”小夕死死的咬着唇,眼泪扑扑的落下,眼中是那般的痛,痛彻到灵魂的绝望。“不要,我已经失去了亲人……沫沫我不能在失去你了。”

漫雪轻拍着小夕的背,柔声安抚道:“我也不想死,更不想离开你,离开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小夕若说在这个世界上,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漫雪拉着小夕的手放在自己的小月复,“这是我和尘的孩子,孩子的出世就是我死亡,这个孩子是我唯一的希望,他的血可以救我最爱的男人,帮我把这个孩子带到圣日,他的父亲是蓝箫尘。”

小夕眼神中闪过一抹错愕,拽出自己的手,退后一步。“又是蓝家的人,沫沫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蓝家的人没有一个是懂得爱的,在他们眼里只有利用,等你没有利用价值时便会将你一脚踢开。”小夕失控的向漫雪大吼着,好似在通过这种途径……放肆……宣泄着自己的感情。那眼神的是刻骨的恨,和令人断肠的爱。

漫雪不由皱紧眉头,嘴唇轻抿,看来小夕已经尝到爱情的滋味,初时那种能甜到让人溺毙的味道,变成了让人肝肠寸断的痛,一切都因为两人爱的不够透彻,之中夹杂着太多太多的利益。

“小夕……。”

小夕痛苦的望着漫雪,眼神中是决堤的伤,那哀绝的眼神,似是对生的痛恨,“沫沫。”小夕扑到漫雪的怀中,几欲崩溃的情感化作眼泪,肆意的在漫雪的肩头宣泄。

漫雪悠悠一叹,“小夕,在我走之后,你要是觉得无底容身,要是你能彻底放下情感,有一个地方可以做你的栖身之所,只是那里太干净了,容不得一丝一毫的情爱,你心中若是有迟疑,就不要去。”

小夕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漫雪,眼中全是迷惑,“什么……意思。难道就没有办法逆转你的命吗?”

漫雪轻摇着头,“没有,我身上种的是蛊,情是我致命的毒药,失了身就等同于丢了命。你决心去云袅宫,就一定要断了心底妄念,不然就是万蛊嗜心之痛。好了别哭。”漫雪轻轻用手帕擦掉小夕脸上的泪。“要知道那个男人既然不值得你爱,就更不值得你痛,再恨也是枉然。”

“沫沫……”

“我的人生几尽,我不想你走上我的老路,恨也是一种负担,为了不值得人浪费自己的感情那也是一种奢侈。小夕别学我,我恨熙哲,为了恨我倾尽自己的一切,就连灵魂也陪上了,当我赢得他的一切后,结果就是放弃一切……自杀。因为心灵的痛早已不是我能承受的。小夕你是聪明人,千万不要走我的老路。”漫雪抚着小夕的脸庞,温柔的眼眸深处掩埋着灵魂的痛。

“好!”小夕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漫雪欣慰的笑着,轻轻拍着小夕的背安抚。

而就在当天雪岩殇走的当天,漫雪下了一道旨意让雪岩殇去查询河道,在此同时太子贪污的公款的事被人举报在朝堂,漫雪让假扮南宫水尚当朝吐血,就此免去了太子之位,连羽国传出南宫水尚恶疾的消息,三日后南宫水尚急招雪岩殇回宫,在临死前当着重臣的面,在榻前将一道圣旨叫到雪岩殇的手里,就此病逝。

雪岩殇成了王位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一个月后漫雪优哉游哉的走在冷宫里与小夕下棋,听着侍卫禀报情况,暗笑一切都在依照她的计划行事。

“退下吧!”漫雪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心情甚是舒畅。

小夕狡黠的盯着漫雪猛瞧,好奇的问道:“沫沫,雪岩殇是你什么人呀?让你对他这么好,还把王位让给他!”要说没奸情,打死她也不信。

漫雪手一顿,她确实被小夕的话影响到了,“我是在他记忆中的一个死人,而他在我的记忆中只是曾经,好遥远的事了,都快让我忘记他的存在。”再次落子,小夕的棋子被她杀的片甲不留。

小夕嘟着嘴,心里明了,是自己的话刺激到了沫沫,才会引得沫沫如此不记旧情,让她惨败。

“你觉得下一步雪岩殇会怎样?”漫雪轻笑的问道,好似没有把雪岩殇的势力放在眼里。

小夕看着漫雪毫不在意的样子不由好奇,她的权利到底有多大,“当然是扶植自己的势力,想必不出几年朝廷要大换血。沫沫你就不担心吗?一但他有了自己的实力定会反扑。”

“那时我早就死了,这种事我还管得着吗?更何况我从就没有打算限制他,因为他做上皇帝一直是我希望的。”

因为死了的人会瞑目,她不是没有想过雪岩殇要干嘛!只要他们有同一个目的就有合作的必要,她并没有打算告诉他真相,有时候刻意的掩藏比告诉他一切要好太多,毕竟他们之间的伤害是存在的。

“沫沫,有时候我真觉得你的心机深沉的可怕,但是我想这一切你都有你自己的理由。你不会去无端报复不该报复的人,只是你的性情太冷,即便有能力都不会出手,我倒是相知到什么地方能把你的棱角磋磨的如此干净。”

小夕望着漫雪的眼眸,那里淡漠的就连生死都一样,沫沫可以不动声色的狠辣,知道如何利用形势将自己的弊端化为有力工具,更有实力去做天下人为不能为之的事,可是沫沫的眼神中始终是死寂,简直不像一个人,还记的自己第一次看到沫沫的真容,她看痴,一个能美到连天地都黯然失子,孤傲绝俗,她有时不禁在想沫沫真的属于人世吗?

这样的女子即便是恨,也不会被这压抑的情感让人觉得扭曲,而沫沫疯狂的报复只会让人觉得天下负她,那她毕负天下也是应该。

沫沫的笑太浅……太浅,那笑只是一张面具,从没有到沫沫的心里,自己想看沫沫幸福的样子,因为一切在她眼中都是飘渺……虚空,就连死亡沫沫都能平静以对,只有自己清楚,生无所恋才会如此……期待……

因为只有死才能结束这一切。

她想看沫沫幸福的样子,她时常在想难道就连爱情都不能留住沫沫吗?

漫雪仰望着苍穹眼神变得深远……纯净……

一切沧桑的经历,好似都淡去……

“那个地方很美,很静,有时候空静的能将人逼疯,那里好圣洁,没有人世间的污垢,每个都是单纯的相处,共同去守护着一个地方。”

看到漫雪的变化,小夕不由好奇的问道:“云袅宫是什么样子的?”

“美得让你难以想象的地方。”漫雪没有多说,因为不是云袅宫的人不可以知道太多,云袅宫的价值怕是已经超过了世人想象。

漫雪突然放下手中茶杯,素手一挥,小夕直接倒在桌子上,接着就有一个黑衣人将小夕抱走。

漫雪不动声色的喝着茶,缓缓才说道:“既然来了何不现身,躲在暗处可不是一国之君的作风。”

就见到雪岩殇从门口缓缓走了进来,一身黑色的龙袍,让他显得霸气无比,那半张残容被面具遮住,更显的妖邪无比。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雪岩殇眼中迸溅着杀意,“是你挑拨连月和圣日的关系?”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不会安生。

“对!”漫雪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这不是你我之间的约定,我帮你称帝,你帮我折磨蓝宇空。”

雪岩殇青筋暴跳,“你知不知道新帝登基要大赦天下,减税。而连羽国库一直以来积蓄根本就不多,怎么经得起战争的消耗。”

“粮草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够一百万大军吃一个月的,至于兵刃还在路上,铠甲已经到了。你跟我来。”

雪岩殇跟着漫雪来到冷宫的一处废宅,就见到满屋都是成堆的铠甲,而且都是上品,雪岩殇顿时面部表情变得十分精彩。

这个女人果然不是人,心中的震惊早已不是用言语来形容的了,“这是潜龙铠甲,圣日国花了几百万两黄金定做了十万件。你从哪里弄到的。”更何况这里摆的不止十万。

“对呀,我没有想到蓝宇空那么有钱,花了七百万两买了十万件,你应该谢谢他,要不是他慷慨解囊,我可没有银子弄粮草。”

一切答案不言而喻,雪岩殇早已被这答案吓到了,原来四国的军火商都是这个女人在做,那她的富有可想而知。与这个女人为敌那绝对是下下策。

漫雪的眼中闪烁着督智光,“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可以不费一兵一卒让圣日损兵折将。”

雪岩殇垂下眼帘,低声问道:“为什要帮我?”没有道理她会帮自己,上官烟霞和月夭华关系慎密,有月夭华在一样可以灭圣日。为什么还要这样大的代价来帮他?

“你以后会知道,任何人的帮助都是有代价的,我也不例外。”看到雪岩殇紧张戒备的样子,漫雪不由一笑。“放心我还没有害你的想法,这个代价你也付得起。这些东西你自己处理吧!”

如果这次出兵的将军是蓝啸天,那么在幻月国和连羽国双重夹击下就是尘最好的造反机会,她的人已经在各处打压冷羽灵的势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种疯狂的打法,一定是她疯了才这么选。

确实她快要失去理智了,她的时间就剩那么多了,是该到了玩命的时候了。

“什么时候会开战?”

“不出三个月。”

漫雪沉思一下,问道:“能不能把开战时间提前?”

“这不是儿戏。”雪岩殇直接拒绝。

“我知道,你也要明白我活的时候还可以帮助你,那是因为我是雪影阁的创始者,可我不是雪影阁的主子,一但我死,对你可就没有什么好处可言。”

雪岩殇下意识皱紧眉头,试探问道:“你真的只有十个月可活?”

他实在是无发相信上官烟霞的话,这个女人的城府甚深,她实在是太聪慧,更何况她的医术进展可以说是世间罕有。

漫雪眼眸黯淡,转开脸,“你身上的蛊不就是最好的证明,所以我才一而再的警告你,想我们这种人是没有感情的,任何一种感情的波动都是痛,一但爱上一个人就是自取灭亡,记住你不能女人交欢,要是做了就是你生命的尽头,依照你的身体绝对活不过三天。”

雪岩殇死死瞪着漫雪,眼神中压抑着强烈的怒气,“为什么你可以。”

“我的代价就是还有不到十个月的命,你没有学过冰心诀自然死的早,还有一但身体不再受毒蛊的折磨,就代表你的生命已经到了尽头,不会有任何逆转的办法,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等死。”

雪岩殇眼神闪烁,漫雪知道他在想什么,一代帝王要没有生育的能力绝对是他最大的耻辱。可惜自己没有办法帮他,要怪就怪冷羽灵吧!

这一刻雪岩殇终于相信了,他却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能如此冷静的面对死亡。这是他绝对做不到,他还有太多的是未完成的事,就这么死了,他也会死不瞑目。

漫雪转身离开,就在他们擦肩而过的同时,一个很轻的声音传入雪岩殇的耳中。“但愿你不要向我一样。”

雪岩殇转身望着那抹幽白的身影,他知道自己这一生都无法读懂这个女子,明明他们是敌对的,明明有杀他的理由,可她却一而再的放过自己。王位、权势、财富皆是她的唾手可得之物,却都不曾入过她的眼,要不是他见到她对蓝箫尘的情深,他真的会以为她没有感情,她对每一个人都很好,可是这种好却是可有可无。

一个能在四国翻手云覆手雨的女子,可她的眼中却是空无一物。明明上一秒还是不染尘埃仙子,下一秒就变成了杀人的妖孽,对任何人不动声色的狠辣,超群的医术却能任何一个人,却对生死不曾救过任何人。她就像一个冷眼旁观世间百态的幽魂。

那般孤傲的女子,宁可做寂寞中的王,也不做喧哗中的草。

这样的女子只能奇人吧!

那道目光留在漫雪身上良久,直到漫雪从雪岩殇的视线里消失。

漫雪轻叹,如过雪岩殇知道她身份,想必对他来说是件残忍的事实,她的生命有太多的不该,她有时也在想,要是她没有遇见尘,她或许不会死,可是她的生命就会如同枯井一般,了无生机。那如同飞蛾扑火般的爱情,是她曾经不敢去奢望的。

够了!

不是吗?

她已经满足了,因为她得到的比失去的多。

现在

怎么样你不想说可以,我

------题外话------

亲亲们,就快大结局了,再忍忍吧,阿璃想多写点字让亲亲看的过瘾!

某只狐狸躲在角落里奸笑,(*^__^*)嘻嘻……憋死你们!

亲亲们阿璃的新书要开了,名字暂时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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